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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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十一)

                                             第七章杂症

                                                    第一节夹气伤寒及内伤外感

夹气伤寒。凡外感,皆系乘虚而入。如因闷郁劳累,内部分分错乱,脏腑受损,不能抵抗外邪,其受病较深,轻则感冒,重则伤寒,清气不升,浊气上攻,毛孔闭塞,津液消烁,发烧作冷,胸闷,无汗,不思饮食,便结,或泄,烦躁不宁,甚则谵语,小便短少。若过七日不能解,发现循衣、摸床、撮空、囊缩种种败象,即生危险。

又有内伤外感症,因忧愁、恐惧、劳累,积累日久,气分错乱,脏腑受损,潜伏未发,外感乘虚而入,引起内伤,作冷,作烧,不思饮食,神倦,昏沉欲睡,便结或溏,小便短少,或清利,迁延日久,易生危险。

治法:此病以点开阑门为主,须重泄、轻调之,或重调泄、轻补之,再点建里,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如肾囊上缩者,加治关元,气通,则肾囊自下。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风府、风池以散风,再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风门,亦为散风之主穴。再按肺俞,以通肺气,并退烧。再按膏肓,开其中焦,补其亏损。再按脾俞,以升脾阳。再按肾俞,以通肾气。

以上两种病,夹气伤寒,大都皆系有余之症,病势甚剧,医治失当,每每七天即生危险。如将气分治通,外其述表,得汗而解,见效甚捷。内伤外感,则系不足之症,外感虽见汗而解,但内部亏损,非短期所能充实,必须调治相当时期,方能复原。

此两种病状区别,夹气伤寒,大都烦躁不宁,气堵、谵语。内伤外感,则神倦昏沉,口作郑声(胡言乱语,语无伦次,谓之谵语;自言自语,剌剌不休,谓之郑声。病人同一言语颠倒,而一刚一柔,虚实不同)。其区别在此,临症时须当注意。

医案举例:

夹气伤寒症:

(一)雄县孙某某之妻,某年春季,二、三月间,因郁闷劳累,复受感冒,得伤寒症。适余外出治病,俟余返家,甫就坐,孙家即来三人,促余往诊,并谓“病人危急,清速往。”遂同行,途中又遇来人催促,抵孙家,见院中人多,后事已备,其夫告以病人前五、六日,受感冒得病,请医诊治,服药无效,病益加重,今已垂危,气息如丝,向余求救。余谓“病笃至此,始作万一希望。”进房内,见病人仰卧床上,眼闭色青,喉中微微作声,余为检查,知已有孕,洵其夫,已八月矣。余先调泄阑门、建里,重调微补气海,放通带脉,再重调、调泄章门,见其眼皮微动,额间青色渐退,知脾土未绝,尚有救,嗣将章门治毕,面青已退,目开能视人。余命先饮以水,再泄梁门、石关、巨阙,复调泄梁门、石关,又命人与食藕粉一小碗,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揉推风池、风府,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分别放通,命人再与面片一碗。食毕,扶至炕上安卧,又施治一次,腹部及任脉,除建里调泄兼用,气海用补,其它各穴均用调。治毕嘱其安睡,余遂返,翌日霍然痊愈。

(二)王某某,年三十余岁,在唐官屯,某年患伤寒症,到津住戚家,清医诊治。经服药无效,病日加重,腹泻,下黑水,饮食不进,神志昏迷。其戚家邀余至津诊治,家人将治疗经过相告。余为之先调补阑门、水分,调泄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章门时,即令稍进饮食。家人冲代乳粉一小杯,恐其泄也。一面施治,一面喂代乳粉,复将梁门、石关、巨阙调通,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再调天枢、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命其再进饮食。冲代乳粉一碗,服下后,并不下泄,神智稍清。再为施治第二次,并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治毕,神智顿醒,令其休息,两小时后,其家人来告,病人己醒,精神已复。余告其家人,再进饮食,并不忌口,遂进温面一碗。食毕,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用调,加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治毕,令其休息,至晚间,为其施治第四次,令其进食。食毕,又为施治一次,命其安睡。次日,病人已能下床,精神如常,又为施治一次,痊愈。

内伤外感症:

(一)北京张某某之妻,一九三七年间,先因子病,忧劳过甚,即得感冒,继服凉药这多,多日不愈。到医院检查,住院十余日,检查未得结果,复回家中,邀余往诊。余见病人,面色黄白,气息奄奄,懒于言语,转侧甚难,已十余日不进饮食。余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轻泄章门、梁门、石关,因思其断食日久,急须进食,以续胃气。即嘱其速进食少许,病人吃豆汁一小碗。再调泄巨阙,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先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稍待,再为施治一次,即嘱其安睡。次日,又邀余往治,其家人谓“病人半夜时,气息甚微,家人恐其气脱,又未敢惊动,在床前守视,约三小时,病人醒,问其所苦。病人答,‘我睡前甚酣,无所苦。’饮水一杯,又睡,天明时醒,觉饥饿,吃面一碗,精神稍振,究竟此病如何?”余告以“久病体虚,气分错化,余用点穴法,将气调顺,升清降浊,故能安睡。半夜子时,为阴阳交替之候,病人半夜息微,系元气将复,汝等未与惊动,甚隹,故醒后即思食神振,可勿忧矣。”遂为病人施治二次。三日饮食如常,五日即能下床步履。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气海调补兼用,建里调泄,其他各穴均用调,约治半月,病人自觉口臭难闻,问余何故。余告以系服药过多,浊气上逆,即所谓“恶味不入口”。共治月余,痊愈。

(二)雄县陈某,业农,年三十余岁,一九二三年间,因劳力过度,兼受外感,发烧,周身疼痛,大便干结不解,胸闷不食,请伤寒科医生来诊,服药数剂,病更加重,邀余往治。余见病人两目直视,已不能语,后事已备,情势严重。知系内伤兼受外感,先调中气,泄调阑门,泄建里,重调气海,放带脉,重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泄两天枢、调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捏风池,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即嘱进食。病人神志己清,少顷,病人大便,下胶粪一盆,顿觉舒畅,又令进食一次,再施治第二次,次日告痊。

                                                                 第二节头痛

头痛,有偏头痛,正头痛,后脑海痛,眉心痛,种类不-。但其主因,皆由于浊气充满胃部,胃中浊气,上攻头部。其气由督脉上冲者,为后脑海痛,及左右偏头痛。由任脉上冲者,为正头痛及眉心痛。以后脑海痛为最重。如数日不止,则防血败而出危险。偏头痛,伤及视神绍,眼易受损。其正头痛,与眉心痛则较轻。又有一种因虚弱而头痛者,其症状,脑发空,隐隐作痛,并不甚剧,此系不足之症,最难治。以上诸症,均用调中气为先,其症状,与施治的部位,略有区别,分述于下。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滞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如后脑海痛,于治中脘、建里后,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点气海,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则头部浊气下降,后脑海痛立止。

如正头痛,重者须治腹部及任脉诸穴,以阑门为主,注重粱门、石关。轻者单用治头痛法与督脉之百劳穴即可。

如偏头痛,重者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毕,再用治偏头痛法。轻者单用治偏头痛法即可。

如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正头痛可止,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以上诸穴治毕,不见大效者,再治足心的涌泉穴。

医案举例:周某某,年三十岁,业农,患后脑海痛,疼痛异常,终日呻吟不食,已四、五日矣。请余诊治,余急为之先将百劳、两肩井捺住,问头痛如何,病人觉痛稍止,再令其就枕而卧,调泄阑门,泄建里,调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泄上、中脘、建里,再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时,病人觉有气一缕,自上下降,头痛顿止,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病人略进饮食,再为施治一次,嘱其安睡。次日未发,复为施治,共治七日,痊愈。

 

 

                                                                第三节大小便便血

大便便血 ,系大肠气分错乱,直肠的肠内膜,被气激破,血管裂开,故大便时,便前、或便后出血。

小便便血 ,系肾经气分不正常,因之膀胱气分错乱,每于小便时,逆气窜入尿道,将尿管内膜,激破引起种种疾病,小则影响健康,大则亦出危险。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大便便血以阑门为主,注重天枢,用调轻补。小便便血,加点关元,亦以阑门为主穴。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又有一种脱肛病,每逢大便后,肛门直肠头下坠,不能收缩,此系大肠肠寒,正气虚,提不住,故大便后,肠头下脱。其治法与大便便血同。

病案举例:

(一)    周某某之妻,产后得便血症,每日便血二十余次,已两年有余。延余诊治,为之调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重调轻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五次,七日见效,半月后痊愈。

(二)浙江钱某某,患小便出血,经友人介绍,来所诊治,断为系肾脏气分错乱,浊气窜入尿道,将尿管挤破出血,故溲时与尿齐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重调关元,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每日施治一次,七日见轻,十四日痊愈。

                                                                第四节鱼口难言

鱼口难言症,系胃气上逆,口中自觉有水珠,在牙龈上,往来盘旋,自己欲将其啐出,但又啐不出来,随时乱啐,如鱼口之翕张,自觉苦楚不适,难以形容,其实口中并无水泡,系胃气冲逆所致,如将其胃气调顺,浊气下降,不再冲逆,其疾自愈。

治法: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梁门、石关一次,再点气海,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以阑门建里为主,须重用调。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雄县武某某,年八十余岁,忽觉口中牙龈上有水泡一个,往来盘旋,不能啐出,口时喷啐,如鱼口之张闭,诸医不识此症,延余诊治,经余询问先师谓此病名“鱼口难言”系胃气向上冲逆所致,自觉口中有水泡盘旋,并无水泡,余先调阑门、建里,重调微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诸穴放通。第一日治四次,立即见效,共治两日,痊愈。

                                                                   第五节青盲

青盲症,因受重大剌激及气恼,脾胃受伤,冲动肾气,肾气错乱,不能循脊上升,通达于目。瞳人属肾,肾水被气阻隔,故双目失明。此系内障,与外障目疾失明者不同。如将其脾胃之气调顺,肾气不再错乱,使肾水复能上达于目,双目即可复明,故治法仍须以调气为主,此治青盲之要诀。但升肾水,必须俟脾胃之气通畅以后,否则无效。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命门。

每次治肾俞时,与其他诸穴的时间手法相同。待脾胃气分通畅以后,画治肾俞穴时,必先令其闭双目,然后用右手按百劳,使浊气下降,同时左手扣肾俞拨按,以助肾水上升。如病人感觉有凉气由脊背上升,贯达双目,此系肾气已通,肾水上升,俟治毕,再令病人张开双目,瞳人即可复明。

医案举例:霸县刘某之,年二十五岁,双目失明,经治一年有余,无效。余断为肾气不能上升于目,以致两眼失明,且服寒凉之药过多,造成脾湿胃寒,故肠胃不能消化。余先调阑门,调补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七日后,饮食及大便正常,脾胃之气已和,续治至十三日,知其气已贯通,肾水可以上达,遂令其紧闭两眼,将肾俞穴升起。病人自觉凉气一道,自肾俞由背脊贯脑达目。嘱其仍闭双目,俟诸穴放通,始令开目,双目复明,病人大喜。又施治数日,二目如常。唯此人多疑,忽有友人戏以“王先生尚未将汝病全治好”相诳,引起病人疑心。适余施治时,病人忽云“腹有凉气,顿觉不适。”虽施治多日,终未除去。余知其疑心所致,并非真病,辞不愿往。其父再三恳求,情不可却,勉为一面施治,一面瞽解,缠绕数月,病者始恍然顿悟,诸恙悉除。

余治此症后,外间传言,余能治瞽目,视为奇迹,遂有人以此事相询。余告以此症系青盲,既非肾水枯竭,亦非瞳人发生故障,实因气分错乱,肾水为气所阻,不能上升。通达于目,故双目失明。余将其气分舒疏畅,肾气能以上达。视神经机能恢复正常,双眼自明。就病人对于升起肾俞时,即觉凉气自下升达于双目,此系明证。非余能使瞳人已坏之瞽目复明。

                                                                  第六书鹤膝风

鹤膝风有系由猝蹲而得者。凡人行路及坐卧起立寸,偶一疏神,腿部猝然一蹲,两腿之力不平衡,将用力之腿,膝部关节间的气血,受了剌激,则气血行到此部位,即失正常,渐渐凝聚于此。在初起时,不自感觉,待气血凝聚时,腿部曲伸,始感觉不灵活,渐渐肿胀,形似鹤膝,不能曲伸,疼痛难忍,久久亦生危险。

此病治法,须以分筋为主。将其筋络舒开,使气血不再凝聚,肿胀自消,其病自愈。

治法:用腿部的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得以周流。

医案举例:北京钱某某,年四十余岁,右腿得鹤膝风症。右膝作肿不能曲伸,得病月余,针药无效。余往诊治,用腿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不再凝聚于膝间,以免成疮,每日施治一次,五日胀减,肿渐消,二十余日,肿全消,亦能曲伸,共治一月,痊愈。

                                                                   第七节羊毛疹

羊毛疹,系感受邪恶不正之气,侵入腠理,将毛孔内周身汗腺,结如丝网,气血不能流通。其连结主要之处,在前后心,皮肤发焦,有很密的暗点,似有似无,皮肤发黄白暗色,按之发热,此即系病凝结之处。每日下午,作冷、作烧、似疟、非疟,四肢发紧,头重、堵闷、心烦、无汗,不思饮食,重则口吐黄绿水,上午较轻,下午加重,夜亦如此,病重即卧床不起。有急性,有慢性,用点穴法及针灸,均不能取效。必须将前后心,用针挑拨,将内中的白粘丝挑出,类似羊毛,每处挑三、五针不等,将羊毛挑净为止。先将皮肤用小缝针针尖挑开,再往下挑,将白毛拔出。如不伤及好肉,即不流血。在心口窝挑三处,成品字形,背脊四椎以下,八椎以上,脊骨两旁各二寸余,共挑四处(左右相对,各挑两处),挑法与挑前胸相同。挑毕,用荞麦面冷水和成团,沾香油搓前后心,则气血流通,周身腠理自开,安卧一宿,得汗即解。但七日以内,忌生冷及凉食,犯则必复发。复发则必须再挑。临症时,必须告知病家注意。

医案举例:

(一)董某某,于某年夏初,忽不省人事,四肢厥冷,脉闭,邀余往诊。余检查,见其鼻孔内有白泡,胸部皮色发焦,似若有点,不甚明显。用缝针鼻端微按,陷而不起。知其感受时令的不正之气而得,系羊毛疹症。先将鼻孔两泡挑破。两目微动,复将胸口以下,用针挑拔,每处挑出白毛-撮,如是共挑七处,人即清醒,再将背后膏肓穴下挑八处,四肢回暖,精神如常,即愈。

(二)孙女王某某,两岁时,正月初,因受感冒,每日下午发高烧,不想吃乳,余知系羊毛疹,因其母不信,未挑,延至十五日,入昏倒状态,遂用针将前胸挑三处。尚无知觉,及挑背后四处时,儿始能啼哭,夜间出汗,次日痊愈。

                                                                   第八节穿肠毒

(一)一九三二年间,雄县乡间疫大作,患者上吐、下泻,绞肠作痛,数小时即死,死后肛门抽缩成一黑洞。死者甚鱼。群医莫知其故。余治杨某某症,细思其故,知为穿肠毒,用针挑鼻内孔,及前后阴窍的白、紫泡,得以挽救,遂即用此法治疗,应手辄痊。

(二)一九三二年初夏,余姨甥杨某某住余家,忽得此症,上吐下泻无遍数,腹中绞痛欲死,嗓音已变。余始作霍乱治,用针剌曲池、委中放血,再用针剌上、中、下三脘,建里、水分、左右天枢、气海、三里、三阴交诸穴,吐泻仍不止,复用点穴法,调其中气,亦无效。家人惶恐,拟将其送回家中。余谓,“此等急症,送回伊家,行至半途必死,当再另想善法。”细思此等症,死后肛门抽缩成黑孔,其毒必蕴结于大肠,肺与大肠相表里,鼻与肺相通。遂细察鼻孔,并与常人的鼻孔相比较,发现其两鼻孔内有白泡,(鼻孔内泡,在靠鼻翅者居多,其色白,挑破时无血;又有在靠鼻梁一面者,起紫红色泡,用针挑破,即有紫血放出,但凡有紫泡者,其靠鼻翅一面,多有并起白泡,亦须挑破,挑破时,仍无血。)与常人不同。心知有异,即用缝针将两鼻孔内的小泡挑破,(手法见上篇)病人感觉腹痛稍缓,吐泻止,但尚皱眉,问之,腹尚痛,知肠毒未解,料其肛门必有异状。即检查肛门,见已缩成黑孔,即将肛门翻开,见四围有紫泡七个,将泡拨破,再往外翻,又见有粉红色的小泡三个,亦为拨破,病大见轻,腹痛立止。少待病人又微皱眉,若有所苦。再询之,谓腹中尚微痛,无大苦。余知病尚未除根,肛门既发现紫泡,前阴恐亦有朕兆。检查尿道,见阴茎尿道孔作紫色,用针微挑之,见内有白泡,皮甚厚,即用针用力挑破,病人忽觉心胸凉爽,并谓“我病全去矣。”即令其安睡,约三小时后,唤醒,令进食,吃绿歹一糕十数块,再睡。次日,起坐如常,痊愈。

是时乡间患者甚多,闻余能治此症,踵门相求,均用此法治之,立愈。每日求治者甚众,约月佘,疫势始减。

此等症,发现症状,种种不同,有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者,有头疼欲裂者,有剧烈牙疼者,有两腿疼痛不能起立者,且分急、慢两种,慢性者,迁延数日不愈,急性者,数小时即能。

(三)一九三三年春间,孙某某每日来余家监工,忽一日未来,余恐有异,遂至伊家,见其呻吟在床,其妻谓伊夫两腿疼痛,不能坐起。余告此是疫症,不信。强为检查,鼻孔内果有两白泡。唤其妻视之,始信。即为挑破,霍然顿愈,起立如常,遂同来余家监工。

(四)一九三五年,夏历正月十五日,乡间演戏,忽邻妇抱小儿求治,口吐白沫,二目不睁,不省人事。余为检查,周身无异状,嗣又检查鼻孔,见其鼻孔内有白泡,用针挑破左边一个,白沫即止,二目已睁,再将右边一个挑破,儿即能啼哭,病立愈。

此症发现各种症象,不胜枚举,仅举一、二例,以供研究。

 

 

附:先师医案数则

先师王文先生,治内外科及正骨诸症,均无记载。余从游时,虽曾屡见先师治病,奈逾时已久,苦难记忆,仅忆及先师正骨奇症数则,附录于后。

(一)五脏倒转症:雄县李某某,于冬季时,骑驴出郊外闲游,道路结冰,驴蹄滑,将李君摔倒,即不能起立,抬回家中,医治无效。偶一行动,须屈身持两手杖,伛偻而行,胸间中气不能直达,自觉由右侧而下,苦楚异常,求治于师。

师曰:“此名‘五脏倒转’,自驴背跌下,气嗓近肺,心处被震动,略为扭歪,故身不能直,气自右边下,并非五脏真倒转也。”

师先开中气,后治督脉,扣按住肺俞、膏肓两穴的筋,将其肺气升起,气嗓自然扭正,治毕,即能起立。坐车回家,途中颠摇,病又复发,次日,再来求治,即仍能起立,遂住师家中,调治约年许,一切如常,不复发。

(二)闪跌尿闭症:雄县弹压地方哨官某,一八九零年间因骑马摔下,不能小便,经多方医治,均无效,腹胀欲裂,求治于师。师谓“此系被摔倒时,震动大肠上翻,膀胱亦随之上翻,恰巧膀胱尚未落下,而大肠先落,遂将膀胱挤住,故尿道不通。”师嘱病人,将中衣褪下,命两人将其扶住,微拎起,师将少腹左边近大肠处扳住托起,随即嘱两扶手将病人往下一蹲,师即放手,病人尿涌如泉。腹立平。病人叩谢而去。

(二)雄县农人某,于某年秋间收割豆时,登车装豆,且行且装,因装豆过高,车往前行,偶一疏神,即由车尾仰面摔下,后脑骨缝震开,同伴束手无策,求治于师。师曰:“易耳。”即用手在伤者头颈间风池穴,板着风池穴的两筋,微微拨动,约数分钟,后脑骨缝即合而愈。

(三)肋骨挤塌症:一九二六年,师往余家中时,有文生刘某某,在丧家充宾相,事毕回家,进门为门限绊倒,将肋骨挤塌两根,次日即来余家,向师求治,师令其仰卧床上,一手托起后背,一手在其肋骨塌陷处,用手指轻轻敲拍,肋骨即之,平复如初,道谢而去。

余叩问其故,师曰:“此名‘腾骨法’。后脊椎与后肋相接,后肋与前肋相连,前肋梢正对圭骨。病人右前肋被挤塌陷,错了部位,则其肋骨近脊椎处拱起。盖前肋骨塌陷,后肋骨必拱起。余左手将病人后皆肋骨拱起处托住,一面用右手将肋骨塌陷处,轻轻敲拍,前肋自然腾起,就与部位相合,其病自愈。”

(四)移牙痛症:一九二六年间,三胞妹素患牙痛,病发时,数日不能嚼物,疼痛甚剧,余用针及其它治牙痛法,其痛虽止,但仍不能彻底痊愈。是年三姊牙痛大作,苦楚异常,适先师住在余家,与某医病,姊求师治之,师曰:“此系牙龈受风,先暂止其痛,继散其风,稍时门牙必作痛,待其风散,再为施治,病根即除。”师遂施治,见其用手拨弄面部之穴道,牙痛顿止。曰:“暂息少时,门牙必作痛,须忍耐,待其风散,再治。”三姊应诺,不逾时,门牙果作痛,姊谓门牙已痛。师曰:“如何。”告以不甚剧。嘱稍待。顷刻,痛转甚,复请医治,嘱暂忍,其风散尽,治愈即不复发。约时许,痛尤加剧,促请数次,师笑,令忍耐,至时余,师曰:“风已散,吾为汝施治。”遂将面部人中及手部合谷等穴治毕,痛止即愈。至今三十余年,牙疾从未复作。当时儒侍师在侧,叩询其法,师曰:“此系‘移病法’。因此病系受风而得,必使移开,风方能散,风散即愈。”复叩询用何穴及何种手法,适有他事中止,儒遂去。此后即未提及,数年后忆及,而师已故去,故始终不知此法,所用何穴及何种手法,奈原书又遗失,无从学习,至今忆及,曷胜适悔。

按移病法,宋名医钱乙,号仲阳,精是术,遇外科痈疽生致败命处者,即用此法,移至别处,再为医治,不致发生危险。自宋以后,即失传,先师王文先生于“推按精义”中,得知此法,则此书之宝贵可知。深望阅者如藏有“推按精义”一书,亟为贡献政府刊行,则于医学放一异彩,俾益世人,实非浅鲜。


《脏腑图点穴法》是专门治疗内科疑难杂症的高级推拿、点穴疗法,疗效神奇;后来学习者,按书研习,领会其要旨,施用其妙法,反复推敲,不断实践,进而整理出《脏腑经络按摩》、《脏腑点穴按摩》、《古传点穴治病神技》《激能脏腑穴法》山东淄博李石宝整理(《六经推按论》)等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