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绝不诗意的先锋年代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8:42:58
 .path .crumb { float:left;}.zwr_search {float:right; margin:9px 0 0; display:inline;}.zwr_search .select_box {background:url(http://img1.cache.netease.com/cnews/img10/zwrss_bg.gif) left -82px no-repeat; width:45px; height:18px; ove rflow:hidden; border:none; position:relative; text-align:left; cursor:pointer; float:left; margin-right:4px;}.zwr_search .select_box .select_list {display:block; position:absolute; width:3em; line-height:19px; left:0; top:0; background:#fff; display:none;}.zwr_search .select_box .search_site {height:18px; line-height:20px; padding-left:6px; float:left; overflow:hidden;}.zwr_search .select_box .select_list {width:43px; border:1px solid #B4B4B4;}.zwr_search .select_box {width:45px;}.zwr_search .select_box a {display:block; height:18px; text-indent:5px;}.zwr_search .select_box a:hover {background:#1E50A2; color:#fff; display:block; height:18px; text-decoration:none;}.zwr_search .select_box a.active {background:#1E50A2; color:#fff; display:block; height:18px; text-decoration:none;}.zwr_search .textBox {width:88px; height:18px; color:#7B7C7D; background:url(http://img1.cache.netease.com/cnews/img10/zwrss_bg.gif) left top no-repeat; border:none; float:left; line-height:18px; text-indent:3px;}.zwr_search .btn {overflow:hidden; width:41px; height:18px; background:url(http://img1.cache.netease.com/cnews/img10/zwrss_bg.gif) left -41px no-repeat; border:none; float:left; line-height:19px; font-size:12px; cursor:pointer;}.zwr_search form {float:left;}
      

1968,绝不诗意的先锋年代

2010-02-23 07:32:17 来源: 南方都市报(广州) 

年轻人们在整个60年代尽情挥洒着他们的激情、梦想与荷尔蒙,他们反对一切主流的制度和思想,一次次地成为重大事件的主体。当然,人们加在他们头上的"嬉皮"等相当符号化的称呼也在某个层面上反映出他们的稚嫩和天真,妄图以“非暴力”手段对抗“暴力”高压,结局可想而知。

《1968:撞击世界的年代》,(美)马克·科兰斯基著,程洪波、陈晓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年12月版,29.80元。

“1968年是黑鬼变成黑人的一年”,“1968年对女性来说是重要的一年”,“1968年是美国历史上少有的把诗歌当回事的一年”……马克·科兰斯基非常热衷于用这样刚烈简洁的句式开头,仿佛只有这样暴力式的行文才足够给劲,他也能像那个热血沸腾年代里美国、德国、西班牙、日本、巴西、英国、中国的躁狂学生们一样,在枪子、棍棒、催泪瓦斯面前仍然大勇无畏,高举右手,用文字疾呼:前进!前进!前进!胜利!胜利!胜利!

许多人倒下了,他们倒下的身影血肉模糊,显得格外壮烈。在厚重的历史面前,这其实又如草芥一样不值一提。1993年墨西哥政府在特拉特洛科广场上竖立起一座纪念碑,以此来悼缅在25年前的1968年大屠杀中死于非命的普通人,官方只在石碑上镌刻了20个受难者的名字,另在底部加了一行字:“还有许多其他姓名和年龄都不为人所知的同志。”正如罗伯特·肯尼迪所说,“几百万个从勇气和力量的中心泛开的小涟漪交叠在一起,就会汇集成一股洪流,冲垮最强大的压迫之墙”,更多的人无法逃避被这股洪流湮没的命运。那么,这纷扰的1968年究竟应该如何被人们记忆和描写,才不会逐渐泛凉呢?

尽管经过了四十年的荡涤,这个特殊年份以及它所在的整个十年都不应该被后世消淡。要不是科兰斯基的提醒,人们几乎都已忘却:就是这一年,在乔治敦政府学院就读大三的比尔·克林顿被当时的美国总统约翰逊征兵入伍;格哈德·施罗德甚至从来没有见过死于炮火的父亲,直到后来做了总理才找到他的一张褪色照片;卡斯特罗在当时是多么意气风发,脸部的毛发增加了其无穷的魅力,甚至被好事者视作叛逆的同义词,作为一个“新左派英雄”,他敢于把那些劫持美国飞机的黑人好战分子待成贵客,不惜成为美国政府的仇敌,也成为美国年轻人的偶像……《1968:撞击世界的年代》是一份价值不凡的历史文件,尽管那个年代的人集体臣跪在缪斯女神的裙下,喜好在给肯尼迪的悼词中都加上诸如“上帝不存在,只有死亡”之类的酸溜溜的诗句,马克·科兰斯基却着意记录一个被诗化,但绝不诗意的先锋年代。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缅怀也不是吟诗作对,越南战争导致的反战运动,有色人种争取平等地位的民权运动,妇女们努力和男人们站在同一位置的女权主义运动,马丁·路德·金和罗伯特·肯尼迪被暗杀、美国大选、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墨西哥奥运会、法国五月革命……这一年,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在这个混乱疯狂的时代里,有两股力量绝不可低估,即年轻人与新闻媒体。

作为“一个既接近又远离整个社会矛盾与张力的场域”,年轻人们在整个六十年代尽情挥洒着他们的激情、梦想与荷尔蒙,他们反对一切主流的制度和思想,一次次地成为重大事件的主体和生力军。当然,人们加在他们头上的“嬉皮”、“异皮”等相当符号化的称呼也在某个层面上反映出他们的稚嫩和天真,妄图以“非暴力”手段对抗“暴力”高压,结局可想而知。其实,当他们若干年后洗脱青涩,也有可能会加入后者的行列。然而,1968是他们的1968!正是他们感召了成千上万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列中,“拒绝对世界上许多的不平之事保持缄默”,造成对政治领袖和社会精英们精神上的极大冲击。

 

 

在人类史上,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坏的时代。既然注定不朽,就不用刻意去摧残或褒贬它。科兰斯基说得好,“将根本性变革的原因归结于某一具体时刻通常是不准确的”,1968年前后的若干年,随着日后历史发展的不同需要,必定会一直作为教材甚至教训,被反复不断地讨论与诠释。可是,每一次回头,关于这个年份狰狞而扭曲的镜中之像都有不同。

科兰斯基不忍心从沃尔特·克朗凯特的电视镜头里看见人们的尸横遍野、炮火连天、唇枪舌剑、干戈动荡,只愿意从当年升空的“阿波罗8号”宇航员迈克尔·柯林斯的宇航镜里看到:安详宁静的,蓝白相间的,没有资本主义或共产主义之别的,没有贫富之分的,没有嫉妒或嫉妒之差的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