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内金丹法炼气纪要(下)---作者:王德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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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日今天是周末,午睡后即起来练功,作过筑墙(近来又恢复了)及壮神观隧动作后,体内真气即开始脱身而出,升入空中,然后身体后仰,躺在床上。不久感到真气一层层从足到腿,从腿到躯干,从躯干到头顶,像横着被剖开一样,一层层脱体升起,整个人分作五层,一次次腾空而起,然后在头上形成一状如工厂中的大烟囱般,直耸天际
八月二十三日好象每有新境界都在星期六出现,下午练功时,忽然发觉不必再躺下了,只要坐在床沿上,气即可从四肢、躯干乃至头部逐渐脱体而出,升往空中。
八月二十四日晚上躺在床上练功时,当气脱体升空后。不久觉有一股白色光辉自足而上缓缓通过腿部上方,延伸至躯干、头顶,又自头顶缓缓回到足上。如此多次后,又有一片状如绣有花纹的白色纱状物(如新娘礼服所用者)自右而左,将整个人轻轻的、密密的加以包裹。半响又如雪花下降,自足至头均为一片厚厚的细雪所覆盖。接着不久,又有多片类似透明的压克力玻璃状物自下而上被于全身。然后又出现一大片棉絮般的被状物覆向身上,躺着的身体自动左右翻转承受,许久方毕,然后收气起坐。方要收功,忽觉面前又有气流动,越来越大,后来又有一股自然力量使人再次后仰,躺向床上,觉得又有一片气团在身体上方流动,而且越聚越浓,颜色也愈来愈深,最后变成黑色,中间隐隐出现一本地山胞雕刻的人头状物。我立刻警觉到情形有异,抱着魔来魔斩、佛来佛斩的心态置之不理。但那怪像越来越近,我为了求得内心的空明,暗中默诵起「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才念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二句平放在两侧的双手突自动向上抬起,反掌向外挥洒。上空黑气遇挥出手指,彷佛像遇到克星一般,立刻往上腾起,数挥之后即告烟消云散,我继续念了几遍白衣神咒,收功后只觉一身冷汗。
九月十三日早上起来后略事嗽洗,漫步走到山上,只见晨曦甫吐,四外境物清新异常,我选了个背阴处坐下,轻轻闭上双目,只觉体内气机动荡,不久面前出现一条条由气形成的隧道,自左至右缓缓通过眼前,此时双目微微张开露出一丝视线,眼神紧紧瞪住通过的隧道,腹部向内收缩作吸取状。不数分钟已觉胀满。依近来的体会,这些气隧似乎是宇宙中能源的集中,丹经上曾说「神以虚空为粮」。这虚空就是由气形成的隧道,吸取隧道不就是吸取虚空?吸取宇宙中的能源以强壮元神的体质么?所以我认为从气隧的发生到吸取的一切过程,概应归入炼神阶段的功夫。依照过去经验,炼神功夫过后,应当有一阵以头斜向左下力撇(约九十或一百下)的动作,然后从身下跟着卷起一股逆时钟方向向上旋转升抬的力量,接着身体内有一阵阵的气自足而上透顶而出,升到空中。今天这些现象都未发生,只感身外真气流动,淡金色的气流布满空中,像一大片浓雾迷漫在眼前,约半小时许才慢慢进入体内,睁开眼睛,只见青山溢翠,景物如画,心中充满了喜悦与力量。
九月十六日下午工作比较清闲,我在办公室裹面对马路站在窗前轻轻把眼晴闭上,只见一条条气隧很快就在身前出现。而且也感觉身上有许多地方,尤其是腹部随时都会露出缺口,像张开了嘴一般让大股真气像水似从缺口处流入体内。气对我来说,真是随手可得,毫无困难,而且也可以依照自己意念随时把气从体内射出输到他人身上。
九月二十七日近一周来,炼神工作似乎愈来愈少了,慢慢地减为一天一次甚或二天一次,而今天竟在气化动作中夹入炼神动作,两者竟合而为一了。
十月十三日这几天练功时。放出去的气在回来时,总变得越来越凝重,今早练时,觉得回来的气竟好象胶着一样,颜色金黄,呈爱玉冰似胶冻状态,而且回收时间甚久。又过去几个月来,不论何时,只要闭上眼睛,放松心情,就觉得有大股气从四外涌入,头部、股部,甚至腿部、双手随时都会有裂口出现,气就由裂口中像泉水般流入体内。
十月十九日晚上要参加同学会,所以把今天应做的功课改在白天提早做了,练后觉得过去那种飞跃、升腾浑身是气,随时都待向外发射的现象,似乎在慢慢消失,每坐气只在体内上下腾挪,必过许久才能脱体而出,而每坐约有三四次出入的情形。
十月廿六日今天是星期日,天气很好,上午十时,打坐时再次试验出阴神,地点是故乡缙云。意念集中后,不久即觉故乡出现在眼前,一幕幕,一处处,好象在看旧时默片电影,回到了小时出生的故乡。只见景物依旧,故居寂然不见半个人影。以后又到了仙都,倒是在路上看到远处有一辆汽车。再回到隔溪却看到父母坟墓,一坵黄土,荒草蔓蔓,出去的神像是一阵风,一具在飞翔着的纸鸢,凌空御气不着边际,听不见声音,看到的也都如在雾裹,恍恍惚惚来去虽止顷刻,事后却浑身是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出神?
十一月一日今天虽然不用上班,我却依旧早起练功,坐约数分钟后,只觉体内气机激荡,气像蒸笼般往上升起,一阵过后,又觉有气像巨竹般自头顶冒出,节节上升。接着又另有气像一棵灌木从右升起,过后又另有气像一束嘉禾,结实垒垒从左边升起。三道气从右到左一字横排,往上升举,稍停又有气颜色如金,像一个等边三角形自身前向上升起,愈升愈高,最后恍如一座三角形小山,光明照耀,横在面前。这种种境界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上升后都不见落下,次数之多,记不胜记,直到最后上身自动前俯,才觉有无数气流纷纷从空降下,回到体内,接着带脉大动,许久方才收功出坐。
十一月四日早起静坐,情形甚佳,第一批真气脱体升空后,稍停气机再次发动,先由头顶中央冒出一股气上升至空中,接着有另一股气自右边升起,最后左边气出,三股气并排升入空申,境界非常清楚。我想该不是三花聚顶了吧?不久又觉气机再次发动,腹及胸均自动向内用力收缩,自感另有一股气从膻中以上地区冒出,冉冉向上升起,而心脏也隐隐作痛,使人觉得五脏的气都冒了出来(过去也曾有过一次类似经验,那次心脏痛得更利害。)不久两手自然高举,头跟着上仰,觉头上气流回旋,自感小腹及脚同时伸直用力,左脚姆指自动紧压右脚姆指后,头顶上方渐渐出现气的隧道。我瞪着眼睛凝神观想,腹部也跟着起收缩,许久全身同时放松,隧道自然消失。觉又有一股气流在身前流动,然后头自动左右摆,气也跟着渐渐扩散至远处,形成一座其远无涯,中间微微隆起的气山,人被罩在山底下,静静地坐着,半响带脉忽然大动,所有出去的气都一起回到体内。事后仔细揣摩,好象真正发生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了。
十一月十一日近来气机异常活泼,每坐气离体上升都在八次十次左右。昨夜练功时又出现以手指挥洒现象,洒后觉体上气一层一层如棉絮般脱体飞起,直至最后尚剩少许气时,觉有一股自然力量从足底发生,像抽丝般往头顶抽拉,所过处如有轻微触电,待气全部出尽,自觉除此心(意识)尚存外,余均已消失,隐隐中可见自己全身上下祇剩一副骨骼,尤其头颅竟与博物馆中所见骷髅一般。不过心中倒很安祥,祇觉有朝一日撒手西去,样子也就如此罢了。
十一月十四日昨晚练功又再度出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境界,也再度发生十一日双手挥洒及体气脱身飞离情形,到最后头(脑)内气像抽丝般从顶上出去后,我想集中意念希望知虑之神亦一起脱体随气飞去,结果是气还是气,感觉部份终究还是留在体内。下午在仙道杂志上看到林一民前辈过去了,心中很不是味道,我一向钦仰他深通佛道,修为高深,还一再与妻相量打算到中兴佛堂去向他老人家请益,想不到他已离开尘世。古之仙寿数千岁,今之仙寿数十岁。毛病究竟出在那裹?看了后一天都为之不怿。
 
十月四日今天是周末,依过去经验应当有一些新的进展或新的境界,不过今天似乎是例外,早起练功时,气出来极为不易,坐了半天只在身体上下流转,
 
十一月十九日近来不见已久的气的隧道又渐渐多起来了,不过看到的都作烟囱状,从头顶高高向上耸立,人在底下往上看,彷佛上接天际,气化的动作仍在做,不过境界没有开始时分明了。
十二月四日。近来气越来越凝重,昨夜练功时,觉得气浓重得好象麦芽糖一样,极不容易脱体腾升。
十二月二十二日昨晚练功有了新境界,人在进入杳冥后,忽觉右手自然向上抬起,掌缘与脸颊中间似乎出现了一个小汤碗,裹面好象盛有什么,那碗似乎一直有一股要落下去的感觉,只因掌缘紧紧夹着。忽然那碗滑到前面来,头才向右偏得一偏,碗缘已碰到嘴边,碗中似有什么跟着流入口内,好象喝了什么一样,体内忽觉有一股力量在往下流。下部跟着有阳起现象,经按定心情加以控制后,觉得那股力量又逐步往上流经腹、胸直达头顶,然后又从头上分段作弧形飘往下部,往返数次才停,双手掌跟着扬起,作了许多动作(近几月来常常这样),然后双掌并拢离脸寸许在脸上上下慢慢移动,掌到处觉有一股温暖气流从掌内放出,最后双掌贴面,在脸上上下抚摩,渐及头发,状与外丹功老师教的洗脸洗头动作一样,祇是速度较快且全是自然动作而已。然后又有洗手动作亦与外丹功老师所教的一样。事后想起来,可能很多世传的导引功夫都是由此而来,不道我身中的另一主宰,竟似无所不知。
十二月二十四日昨夜练功时,感觉胸、腹等部位大力收缩,中田气一阵一阵往上走,鼻腔、口腔乃至整个头腔内都灌满了气,似乎有神移上院的现象,因此我也用上了六字真言「念动向太空」的诀法。但过去老师曾说过,本门功夫并无十月怀胎境界,那么昨夜出现的又代表了什么?是神移上院?还是气移上田。我通中脉结丹的日期是二月廿四日,算到昨天正好满十个月,十个月对本门功法而言,是否应有某种意义?注:经实际体会,「念动向太空」功法并无助于事实,反易着相。仍以不用为宜。
元月十六日近来练功实境变化颇多,每次出来的气已经逐渐从过去的浓雾状、营火状而成为近来的看起来似乎是一大团由半透明(乳白色)玻璃电灯泡发出来的光一般,中间银白色,渐向外缘,渐转为金色乃至金红色。而身中那位主宰再近对我的外表也开始注意起来,洗脸、洗手、梳头那些装饰门面的动作也不断出笼,这几天又要我打沙包、练拳击,惹得妻及孩子们看了都笑。
元月二十一日近日每练功,两手十指就自动结叠,按覆额上。继而又自脸而下,逐步虚按直至下腹。又有时,双掌并合或作剑诀,或四指互握另手掌背,两姆指平合。或循顶心中央擦摩至后脑,或沿鼻梁至人中循任脉往下擦摩至阳根,种种境界,作用何在?难以忖度。又常自作合掌和喃状,如同时默诵波罗密多心经,则双掌会随咒语段落而起拜,真正神奇之至。近来练功,时入混沌状态,每觉身心俱寂,有时时间甚久,彷佛已经睡着,但心中依旧清楚,可闻自己呼吸转换之声。忽然醒来,体外真气仍在行走不停。
元月二十六日自从上月发生类似神移上田的境界后,近来每次炼功均有甚多手的动作,如按摩头、脸、手等。最近又发生以手覆额及以手覆头的动作,心中非常不解。从昨天下午开始,情形有了很大变化,双手覆头时,不但手上热流洋溢,头外围也感真气回旋。温暖异常,看来年后可能又有新发展。
二月二日今天是大年初五,春节期中除初三陪内子回中坜外,几乎天天都在家裹练功。练时每觉头盖部分毫光闪烁,映照内外。昨夜练时,又见有雪花飞坠现象,虽然为时不久。却隐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了。老师曾说本斗功夫只结丹,不结胎,那末除了出阳神又会出来些什么?注:见到雪花飞坠现象,就已到丹经上说的天花乱坠境界,表示阳神将出来了。
二月五日昨夜练功时,再次见到雪花飞坠现象,时间较初一为长,所见也较前次为多,而且一连三晚都出现双手握拳,敲击前额现象,先则一次敲击十下,敲得脑袋咚咚作响,一晚敲擘二、三次,近则一次就敲三十下。昨晚更化拳为掌,双掌合拢就像理发师父敲脑袋一样。而且双掌覆额动作还在做,不过每当掌离额头后,隐隐可见下面霞光璀灿,随手上升。
二月十日昨夜练功时。气机剧烈发动,真气不断自下部快速上行,直冲额顶,像要打通额头一般,双掌自动相结作剑诀,两食指不断在额上作剧烈摩擦,真弄不清楚什么景况要发生,正在要紧关头,妻忽然进来了,还坐下来在桌子上写字,笔与纸的摩擦声不断进入耳中,扰我神思,直待我出声请她出去,她才离开。但整个练功程序也已近尾声,要出现的境界,终究不曾出现,心里真正懊恼之至。注:炼气时一定要清净,严防闲人进出,不然误事不小。
二月十三日连绩多天来的掌按额头,拳敲脑袋动作,到今天终于有了答案,今晨五点不到即起。坐定后体内气机即行发动,然后改卧床上,觉有真气在身外围绕。不久双手上举合掌,十指自然相结往下覆按额上,数分钟后又缓缓自顶轻抚头发移往后脑,然后紧捧后脑躺在枕上,又数分钟后撒掌再向上抬起,两掌手指再度相结,合拢作拳状,然后移向上额,以拳敲击额头六十下。再以掌缘快速摩擦额头正中央百余下,然后又化拳为掌按覆额头数分钟,抬手撒掌后,祇见额上一片光辉色如晚霞,应手而出,整个头部恍如不见。以后光辉逐渐扩大,整个人均渐消失,只见一团霞光约丈许大小,逆时钟方向在身上旋转,双手张开,时随霞光转动作回转状。许久,光渐收缩,化作一极大圆柱向上升起,进入空中,人在柱下祇见柱内金光闪烁,高不可量。以后圆柱渐渐消失,双手再接额上,然后又化掌为拳,再次敲击额头一百二十下,发觉又有另一股气,颜色深紫,作圆柱状向上升起,柱内紫光电漩,恍有无数巨大紫色水晶在不停闪闪发光,直至远处军营中起床号声不断传达,方才停功,正好炼了一小时。这大概就是近来一切不能解释的动作的答案吧?注:这答案完全错了,而真正的答案应在三月九日晚上。
二月十六日昨天是星期,一下午都在书房里练功,先用坐姿在床边坐了约二十分钟,待得气机畅旺,全身腾奋再躺下改用卧姿,然后先以双掌相结按覆额上,数分钟后化掌为拳,敲击额头数百下,撤掌后头上真气宛如一片金光从额上冒出,布满整个房间,在身体四周流动、数分钟后,才渐渐聚成塔状,向上升腾。约停二十余分钟后,再次出现双掌覆额及拳击额头动作,拳急力猛,咚咚作响,有些吓人,幸好并不疼痛,松手后又有气再度从额上冒出,如此一连多次,直练了二个多小时才收功。 今晨练功情形大致与昨夜相似。不过在第三次气出来后,身体忽自动向右侧转,我把右腿伸直。左腿微曲,作狮子王式侧卧。不久,觉体内气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像光罩般把整个人罩在光里,此时呼吸完全停止,深深进入胎息状态,祇有心里仍极清楚,甚至连偶然换息的声音都一一可知。
二月十八日昨天下午因人事行政局二位副局长及四位处长到中正机场参观海关,我奉命往陪,直到晚上九点三十分才返家,即开始练功,祇觉真气一股一股自头上冒出,笼罩四周,离身体丈许范围内只见一片金霞在起伏腾挪,整个人都溶入霞中,直到十一时四十分才收功。
二月二十四日昨夜练功时,气出来很慢,不过出来后,就像一大团从电灯泡上散发出来的光辉一般,灿烂的白中带着金色的光辉笼罩在整个人的四周,当时只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沉寂,人在其中真是内想不出,外想不入,身心静到极致。约十数分钟,再次冒出一大片紫中带红(好象猪肝色)的气,把人包围在里面,一切又再度进入沉寂。祇觉整个人进入深深的胎息状态中,内心里充满了喜悦与感恩,小腹紧紧地往后收缩,前后腹壁几乎黏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呼吸,待得收功时,看表已练了将近三个小时。
三月一日今天是星期,早餐后,天放晴了,院子里一片阳光普照,我在书房里练功,觉得气不出来,就拿了坐垫到阳台上打坐,暖暖的春阳晒在头上、身上,合眼祇见面前一片金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作起前后俯仰的动作来,自感有不少阳气(或者是能源)被吸进体内,效果好象不错。所以一下午连要练的意思都没有。晚上八时后开始夜课,气出来后不久即化作一条庞大隧道,耸立在头顶上。隧道中隐隐可见一片片朱红色、状似轻纱的光,渗杂在气壁上。想必是日间吸进来的太阳精华吧?可是并没有和其它的气混融,却像一小幅一小幅朱色的薄纱点缀在深长的气隧中。
三月二日自马阴藏相后,对性生活的兴趣自觉已日渐淡泊,尤其近来几已全忘,想必是精都已经气化了。不想昨夜一睡竟会梦遗?怪的是睡到后半夜又有阳生现象,看来日间太阳是晒得太久了,摄取的太阳精华太多,一时不能消化之故吧?
三月九日昨天是星期,早上及下午分别练了二次功,出来的气已变得澄清如蛋白或像未曾着色的果冻一样,因为下午练的时间久,到了晚上竟连一点要练的意思都没有,自动的放了一次假。今早二点半即起来,闭目坐定后,不久气机发势,约坐了十几分钟即采卧姿,想不到躺下后体内真气竟不再出来,祇管摄心闭目,甚至腿腹震动,但体内气就是不出来,这样静静的躺着直到天亮,看来又不知有什么新情况要发生了。
三月十日昨夜打坐时,气机奋发,旺盛异常,两手不停握拳在头上额上用力拍打、摩擦,到十点钟后,体内真气一阵阵直往头顶上冲,两手掌相合,掌缘在额上快速摩擦至上千下。在一片麻热感觉下,忽觉发下额上一股热流破皮而出,直冲空际,好象额上被打穿一洞。收功后,临镜一看,前额果然多出一道半月形的灼痕,好象二郎神一样,多了一只眼睛出来。早晨起来后,感觉额头上生了一道气柱,如同羚羊角般,总有一尺多高挺立在面前,颇令人难以习惯。
三月十一日昨晚练功时,发觉大股气从额上洞中冒出。早上四点左右起来练功,不久感觉到整个人都已化作一团气,清淡透明,慢慢升起在房中盘旋。
三月十三日下午我与赖司长陪薛次长到中正机场视察台北关,巡视验货场时,忽然一只小鸟飞下来,停在我头上。我吃了一惊,用手挥挡,才把它吓跑。真奇怪不但家养的小莺哥喜欢往我头上飞,甚至连野鸟也喜欢落在我头上,该不是我头上有一股人看不见的光而鸟却见到了,所以喜欢往亮处飞吧?
三月十九日近来境界颇佳,每坐定后,祇要双目闭上,体内真气即开始发动,然后气机越来越蓬勃,约十余分钟后,气机已达于全身。然后自有一股力量使人后仰,躺下在床上,不久双手十指自然连结,覆于额上、头上、后脑,数次后,气逐渐从头及身体各处冒出,向空升起,整个人似觉均已蜕化,随气在空中盘旋,许久又觉气向下降渐渐凝聚身旁,在四周形成一约数丈高的气坵,把整个人笼罩在下面。然后身体各部分逐渐产生沉重感。思虑也渐趋静寂。慢慢进入深沉的胎息状态,除心中清楚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已进入深深的睡眠状态中,好久好久,才忽然一惊而醒,然后双手自然作出种种手势最后还打了一套拳,才慢慢收功。
四月二十一日近来每练功时,坐定后气就来,不久自有内力牵引,躺向床上。然后体内气逐渐冒出,升入空中,待他慢慢回来,笼罩体外,身体各部份自然进入一种静止状态中,然后略作一段心息相依功夫,待得胎息渐渐发生,心亦跟着渐渐静下,直到息止心停,神气俱寂,整个人完全进入定中,好象发生冬眠状态一般。幸运的是我不久前正好看过陈希夷祖师的睡功法,照着做居然中规中矩,成绩很不错。不过昨夜情形又有变化,躺后不久,就感到整个人都充满了气,浑身酥麻,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有一种如触了电般的感觉,除心中仍旧清楚外,手足四肢都极沉重,半点也不能动弹,而气则从头上逐步的向下移动,重感也愈甚,如此约二小时后,才渐渐进入定中。又觉整个人完全气化而起,腾入空中,直到十一点过方如大梦忽醒,一直等到梳洗上床就寝,发觉浑身气机依然盘旋不休,真是从来也没有过的经验,看来或许真有那么一天,白日升举也说不定?
五月五日近来情形与上月甚为相似,每于入静后气就从下部开始向上腾升,进入空中。一次、二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为时总在一小时以上。然后满布空中的气又渐次下降,慢慢回到身上。这时身上自脚而腿,自股而腹,自腹而顶都发生如触电般的感觉,手脚四肢同感酥麻无力,人亦渐渐进入恍惚状态。如此许久,又有一股力量使人向右侧转,成为侧卧姿态,两手自然拥抱,右腿拳曲、左腿微弯,当时我采取心息相依功法,祇觉息息到根(丹田),数至六十息后,息愈来愈微,心也愈来愈静。三百息后,息止心停,人完全进入定中,到后来竟如冬眠一般睡着了。二三小时后,一觉醒来,发现身内身外气机犹在继绩流走。最有意思的是自从藏相后,精已尽化气,外阳终日不起,但自睡功发生后,每次收功都觉下体勃然,回异平时,当是元和内运之故吧?
五月二十四日今天是礼拜,因为潘委员衍兴先生要来,所以起得很早。八点才过客人就来了,还有一位广东籍的黄先生同来,大家交换了一些有关练功方面的事,到九时客人才走。一看时间已经不多,上午就给自已放了个假。下午二时半开始练功,炼到将近四点钟时,感觉到今天的气特别强,而且一阵阵的从头上至往外冒,到四点五十分左右,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一双大腿c再留神时,突然看见头上出现一个约有三寸多大小的小人,全身裸露,伸着双大腿坐着,还回过头来直朝我看,一张小脸长满了胡渣子,再仔细看时发现那不正是我自己的缩影吗?我猛可惊觉到出神了。不过看那小人对外在世界似无任何惊奇或不安之状,我心想初次出神。总不宜太久,以免发生意外,正思索时,忽觉体内有一股毫光冲出,把那小人包在光里,意念略一转动间,毫光向里收缩,连着把那小东西也吸进头里去了。事后再要想象那小孩儿的模样时,只觉再也想不起早先那眉目宛然的样子来。
七十六年七月 王德槐录于财政部关政司(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