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领导人的床:权色交易vs伟大爱情--孤独的螃蟹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9:5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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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美女爱英雄,而鉴定英雄的唯一标准在于成功与否,落魄而能称雄者毕竟是少数。英雄成功,成功英雄,自然都少不了有权有势,按照现在的逻辑,美女爱英雄,便免不了有点权色交易的嫌疑。
美女选英雄,如同股民选股,一般是追涨杀跌的。历史上能选中绩优的原始股、并悉心培育的美女,并不很多。红拂女算是一个,她能从老杨豢养的那么多门客和走狗中看中靖哥哥,并以“私奔”这一个人革命的方式带动了李靖投身到隋末明初的大革命洪流中,不仅是有眼光,而且是有魄力的。但在杨家当歌姬多年,红拂女也算是阅人无数,起点比较高,不是一般民家女子所能比拟的。所以,要投资英雄原始股,对于美女们本身的阅历要求比较高,无怪乎千古流传下来的很多慧眼女子,不是将相府中的侍婢,就是青楼中的大牌,见多识广。
至于吕后、马后等选中刘邦、朱元彰,与其说是美女选英雄,不如说她们自身就是一代天骄,无奈身为裙衩得有个代理人,只要男人们不是很弱智,而且能听老婆的,即使换了朱邦、刘元彰估计也一样能挣下大大的一份基业。至于武则天,那就不是什么选英雄的问题,而是“英雌”选俊男的颠娈倒凤了。
英雄和美人们所发生的一切故事,技术上说,其实是很私密的个人事务,但中国传统中有窥视名人卧室的习惯,尤其是当这些下半身的事情可能直接关系到大多数人的幸福与灾殃的时候。无疑,对于领导人这种私生活的监督,和现代西方的民主社会倒有几分相似,这自然是值得我们大大自豪的。
所谓生活作风问题,一直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官场斗争的杀手锏,打从闻声记事和学会高呼万岁的时候就已经普遍存在的了。到了如今的新时代,一切政治语汇都升级更新,“生活作风问题”的2.0版本便被叫作“权色交易”,从公卿大夫到九品芝麻官,凡是因各种原因落网的,基本上都会同时揭露出“权色交易”。老少爷们热议着某名模是否与某书记有一腿的时候,面子上自然是反映了群众对贪腐的痛恨,里子上却还是对春宫文学的向往。
既然美女一般都只会爱上成功的英雄,那是否此类艳情都会蒙上“权色交易”的嫌疑呢?闻声认为这是杞人忧天。作为一个政治词汇,“权色交易”是被其词性的归属严格限制了内涵和外延的。
当领导者还是领导者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权色交易”这一说的,那叫什么呢?同样用闻声打小就学会的词来形容,叫“伟大的爱情”。
将女秘书升级为太太,甚至这个女秘书就是至交好友的女儿,打小叫自己是叔叔的,就敢带着小姑娘私奔。孙文的这一节,叫“伟大的爱情”,是官方要求传诵的。至于他在日本干革命工作时,所同居的日本女性,那自然是不能多说的。同样出于革命工作需要,后来很多人一辈子都两地分居,所以,革命与爱情,要看运气,运气到了干革命同时干爱情。很难说,这种官方推崇的伟大爱情教育,对后来的女性们没有任何影响:就算名模与书记有一腿,谁敢说就不是对“伟大的爱情”的追求呢?就不是对“封建”的“世俗观念”的蔑视呢?
在首任妻子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囚被虐的时候,便与18岁的美女英雄开始公开同居;在二任妻子被送到海外备受精神病困扰时,便又开始与上海明星公开同居。毛润之的这几节故事,虽然没有被传颂为革命爱情的榜样,但也着实对中国人“封建”的婚姻观构成巨大的冲击了。“主席都伟大,样样都伟大”,伟大者的爱情生活乃至背后的S生活,都自然伟大。
而一些同样伟大者的本可以同样伟大的故事,在他们落魄的时候却被赋予了猥琐的色彩。据说林副统帅为了保住被揭发的妻子,而以写惯了作战命令和四个伟大的手,写下了有关叶同志新婚之夜的处女证明;而刘副主席在被革命小将们指责生活作风腐化时,愤怒地声辩自己虽然的确结过好多次婚,但都是明媒正娶的。闻声读史(包括但不限于野史)至此,常常掩卷感慨:林、刘两同志还是太幼稚了,居然纠缠于这种操作问题,亏他们还是在风里浪里走了一辈子了,怎么就不明白:只要你被打倒了,明媒正娶也是作风堕落;只要你还在台上,老婆是否处女关他们鸟事!
“情妇”与“爱人”、“腐化”与“爱情”,这些同义词的运用,都在政治的行情中代表着完全不同的走势。下半身尽可以涛声依旧,但对此的评判却必须跟随着上半身的乌纱帽。这无疑是相当有中国特色的。
同样的下半身出轨,“克林炖莱文斯鸡”这道菜的味道就截然不同。克林顿的问题核心,不是与女下属玩点伟大爱情,而是他的伪证,他本可以保持沉默,但只要开口,就必须是真话。司法所要加诸在他身上的惩罚,不是惩罚他将大嘴用于F***,而是要惩罚他将大嘴用于撒谎。精确地说,老克这次丑闻,不是“性”丑闻、而是“司法”丑闻;不是“生活作风”问题、而是“政治作风”问题。可惜,中国人普遍将此解读为下半身故事,这实在是没有品位出“克林炖莱文斯鸡”这道菜的丰富营养,唐突了“美”(国)味。
说到底,对于公众来说,领导者的下半身生活如果影响到了公共事务,这不是下半身出错了,而是要体制出错了。“权色交易”,并不比更为泛滥的夫人政治来得肮脏。当年的太监们,应该说从根子上完全杜绝任何“权色交易”的可能,但历史上凡宦官专权的年代,都绝对不是政治清明的年代。一个体制,如果总想着隔绝领导人的床与领导人的桌,一说预防就非得防到人家的床上去,这当然难说是好体制。政治学基础理论说,权力是天然的恶,但又是必要的恶,所以要管住它。归根到底,这不是“色”的问题,而是“权”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即使领导者私生活极其严谨,只有一个妻子,而且这个妻子还坐着轮椅,犯事后也照查、照抓不误;或者即使领导者私生活极其丰富多彩,而且他的伟大爱情的女主角们都具备了做办公厅主任的才干,却也一样无法将手伸向办公室。我们或许可以说,至少能对公仆们放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