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扫地和“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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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扫地和“天上人间”  2010-05-20 05:43:05   

 

 

数日前,先推辞后来还是勉强去了。是录一档外地电视台的节目。整个录制过程,觉得自己就特象一个活体玩具,按人家规定走过场不说吧,还得拼命从肚子里搜刮狠话漂亮话往外说。

节目录完,给出场费了。又是身份证又签名的。多少钱?

500块。

出来就心里骂自己:怎么革命意志越老越不弥坚了呢?

转到第二天,就从网上、报纸上,看见北京朝阳区的“天上人间”被新官上任三把火给抄了。

那“天上人间”倒是我经常骑电驴要路过的。之前一向门面辉煌到惊人。只说房顶上那霓虹灯吧,不但贼光瓦亮,而且那光环一道一道还转腰子老来回拧呢。

先前倒是很想进去参观一下的。后听有钱人告诉并且训诫我:那也是你去的地方?人家里边的小姐好多都是大本毕业还有研究生呢!一出台,起价就6000,你平时一个月挣多少呀?

想一想倒也是。我初中刚毕业,就直奔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虽说后来书也没少读,但文化程度按国家承认的学历算,至多也就是初中毕业。尽管后来参加工作,为评职称,又去外边混了个“大专”,但自己心里就很明白那是“伪大专”。所以咱凭什么进“天上人间”去跟里边的“大本”或“研究生”女陪们对话呀?学历不如人家,钱上也不成呀。

昨天还听有人告诉我:那个“天上人间”前女一号,不知为什么让人杀死了。可从她住的寓所里,净起获资产就高达一至两千万。现在北京的寻常百姓,因为买房急的,整天都跟房价拼命赛跑。要让我说,如果那“天上”的头牌不死,她继续干下去,估计准能买个饭店让自己住呢。而且还据别人再报内料说,这位死去的前女头牌,除了在“天上人间”陪酒男性之外,还用自己的净资产养过两个小白脸,每月付他们生活费是各自两万以上。《花木兰》里有唱道:谁说女子不如男?

所以“天上人间”凡前几号女头牌就彻底体现了这花木兰精神。

我之前总路过那“天上人间”时,经常看见有豪车一排摆开并灯光照亮北京的“CBD”。当时就奇怪:这么明晃晃地做着男女生意,居然也没人抄查?果然厉害厉害。后来它附近的央视新楼都一把火烧成遗址了。可“天上人间”就是“天上人间”,仍旧安然无恙继续营业。

再一打听,有人回话告诉我:这“天上人间”,谁抄呀?那里边的水你知道有多深呀!噢,原来如北而不是原来如此。居然“天上人间”还有如此水深火热之背景,所以就公开在北京燕莎旁边,而它自岿然不动。

这一回不知道是怎么弄拧巴了,所以突然就被查抄了。

然后我就看一位女电视主播,侧着身口气强硬地说:这一次……级的决心多大……扫黄的力度空前……之类。

那之前的“决心”和“力度”都干嘛去了呢?

而且再决心再力度,仍然还是留下了一个让人联想和遐思的活话:停业整顿6个月。

6个月之后呢?怎么说?

不是电视上那新闻女主播已经强调了决心和力度了么?那干嘛不象美军打击伊拉克那样,直接就将“天上人间”给斩首了呢?彻底关掉岂不一了百了?对了,那也不成。如果真关了,那些作陪女性们,可能就全转地下工作者了。

反正我从新闻照片上看,那些被查到的陪说陪酒女性们,个个神情和动作都相当镇静,显然类似场面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一个一个的,最多就象是被联合国维和人员给护押的战俘那样。估计之后教育教育,学习学习,可能出来该干嘛还照样去干嘛。

我这么分析,也不是顺嘴胡叨叨,还是很有基层根据的。比如离我家附近,就有一个基层公共浴澡堂子,门前大字招牌上字:男性洗浴15元;真便宜。

但再便宜,平时还是在家洗澡最方便。

可架不住有时候,感冒初起或是浑身发轴,那家里的小卫生间里,就没办法蒸桑拿和拔罐子了。而我一腰酸背疼,还就专门好这一蒸一拔,所以冬天骑电驴一着了风,我就直接去这基层浴澡堂子,又蒸又拔很是解乏和去火。

可有一次,就赶上了。我蒸完拔完洗完,到前台结帐,恰恰赶上那女老板就在。她嘴里斜叼一根准雪茄,满脸泛黑目光不象犀利哥倒很象锐利奶,当时看我只交了不到50元洗澡、拔罐钱,两唇夹住的准雪茄都没离开嘴边,先朝我“锐利奶”了一眼,然后再用最标准的烟酒嗓问:“就洗澡呀?”

她既然朝我“锐利奶”,咱也别客气,我也回瞪了她“疯猪邪”一眼。她既然抽准雪茄,我也斜上嘴边一根彩八“中南海”——看到底是你的准雪茄还是我的“中南海”谁离中央更近?

然后我也扯开“破锣湾”嗓子,回她一句:您这儿是开澡堂子,对吧?

她说:对呀!

我再说:既然您开的是澡堂子,我不“就洗澡”,还能干什么呢?

就这当口,楼上休息室还真下来了几位壮汉,一脸的红润满足感,领头那结帐的,头发油得跟皮鞋刚擦完那样锃亮,他往柜台前边一站,“啪啪啪”,几千块就甩柜台上了。看样子,好象是刚从那个煤矿发了迹来洗这逍遥澡来了。见我还因为几十块钱跟老板娘拌嘴,人家那“带头大哥”就很歧视地乜斜了我一眼。

就因为那一次我跟老板娘互相“锐利奶”和“疯猪邪”、“烟酒嗓”、“破锣湾”过了两招,我下次再去蒸、拔,那些服务员对我的态度也马上开始进入歧视状态:换拖鞋时,人家是远远甩过来的;我进去换衣服,连柜子号要求他们指点,人家都不理我,就只管自己用手机MP3听“小沈阳”——“哈……哈”和听歌曲“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先说连这基层澡堂子,一直歧视“就洗澡”的而热情招待不光“就洗澡”的,可眼看也两三年了,从来人家也一直安全营业,并没有谁来抄它查它的。

基在地层的澡堂子都如此不吝,那么占据CBD地区的“天上人间”又能怎样呢?

我估摸着,过一年半载再去看看,那霓虹灯又得转腰子亮得很有决心和力度了。

就昨下午,南方一家电视台又电话来找上节目。要聊“人个奋斗”的主题。前边先说了一堆节目安排。我听得好不耐烦;中间直接打断了问:去坐台你们给多少钱哪?

对方电话里一顿,然后说:嘉宾的车马费是500……

当时就直接回了:谢谢你盛情邀请,不去不去。

想一想,心里窝火。这也太斯文扫地了吧?

虽然那“天上人间”的陪男女性学历都比我高,可我总也算读了半肚子书,不敢说满腹经纶——但起码麻绳也有几根吧?居然出台费差人家十分之一还要多。而且“天上人间”的陪男女性再怎么说,也还有私密可言,我可是猪头猪脸加满肚子麻绳直接就在电视上公开对社会亮相啊!

所以,咱就别去电视上斯文扫地还是有功夫在家自己扫地吧。

借此声明:以后凡电视台来找出台的,如果低于“天上人间”出场费的,就不必打电话了。否则还浪费你们的手机频率费呢。

我明天再出去买两把结实扫帚来——把家里的地好好扫干净。还省得麻烦雇小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