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坏人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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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好在哪里
[9632] (2010-05-17)
fieldset { width: 309px; border: 1px solid #990000; } legend { font-family: Arial,"宋体"; font-size: 12px; font-weight: bold; color: #990000; }闲来无事，偶尔翻翻李敖的大作，看到一篇《好人坏在哪里》，略谓世间所谓的好人，其实坏的够呛的，通常自认为好人的人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笔者试用李大师的准则衡量一下自己，嘿——原来自己还真不是个好人！不仅称不上好人，反而有些坏的彻底！借用一成语形容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然若真让笔者在大众面前接受洗礼，“认罪伏法”，总有些不心甘，想为自己正身，我这个坏人自可谓败絮其外，些金其中。坏人怎么会好呢？会好，我试举几点，为所有像笔者这样的——坏人——看。
坏人的第一好处是，敢作敢当，有点英雄味。《水浒传》中，宋江身为强盗，不免杀人放火，在日后招安之前，对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当我们以读者的身份来审视时，不仅觉得宋江不是坏人，反而带些许英雄气概，敬畏之心不免升起。在宋江刺配江州之时，曾说：人情，人情，在人情愿。让讨银子的戴宗讨了个没趣。就连钱钟书先生也对这位强盗大哥起了尊敬之心，感慨道：此强盗比士大夫之辈明白道理。又如金庸小说《连城诀》中，血刀老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我们对他的评价却是坏的顶天立地，一个可爱的坏老头。相比之下，这样的坏人赢得的尊重比一些所谓的出身名门正派，豪气过人的大侠来的要痛快，要淋漓。譬如说，《笑傲江湖》中标榜“君子剑”的岳不群那才是不折不扣的“君子贱”，也唯有此“贱”与其君子之称可相得益彰，天衣无缝。所以在我这样的坏人看来，宋江是坏人中的英雄，血刀老祖是英雄中的坏人，而以好人自居的岳不群则如一湾死水，臭的令人作呕。
坏人的第二好处是，坏的有个性，不同流合污，令人深省。莫泊桑小说《羊脂球》中，羊脂球是个妓女，为所有达官贵族所不齿。就是这样的女子仍受了所有同胞抛来的鄙视目光，但在民族大义面前，却表现出勇者风范，令好人不解。而恰恰是那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知晓廉耻的好人则个个似我们口中常说的汉奸——对日本人的忠心宛如向日葵朝日。是故，我们坏人做事，个性突出，不须掩盖。倒不是我们坏人不想遮盖，不懂得避羞，只因我们处在社会底层，抑或书读的太少，不晓得大义之故，像羊脂球一样，无力跻身好人之列，于是便被称为坏人。但若你想肃清坏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像我们这样摆在台面上，能看得到的坏人极其有限，又因在这样的文明社会，坏人更如过街的老鼠，敢公开叫嚣称坏人的人鲜之又鲜。不过这样化身变化的坏人并不属于我之辈，因为他们化了妆了，和好人混在一起了，并以道德，仁义自居，不敢像我们一样，做完坏事后，向世人大叫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坏人的第三个好处是，坏的聪明，充满技术含量。做坏事的坏人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最原始的偷抢扒拿，奸淫掳掠之徒。虽说人类历经演化，文明穿越千年，但对于人作为兽的本性并未消失殆尽，对于同类的残忍酷刑并未与人类文明同步进化。孔子在《礼记》里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也就是凡是人的生命，有两件大事，饮食与男女。而后来告子更是赤裸裸的言道：“食色，性也。”这无疑是对我们文明本性的揭露。尚未进化的或者未进化完全，仍停留在食与色上的坏人当然不属于我欲言者。另一种坏人则是智者，勇者。我们史书上一直将秦始皇视为暴君，可谓典型的坏人了，但为什么偏偏结束混战，统一中国的就是我们口中所唾弃的暴君呢？而这一历史又在名为汉相，实为汉贼的曹操身上继续重演，也恰是这样的一位坏人在临终之际，命家眷侍女勤织女工，多造织履，卖之以得钱自给，留下这感人肺腑之言。就连鲁迅也对这样的一个坏人颇有敬佩之意：至少曹操是个英雄。纵观历史，从古至今，大凡锒铛入狱者，非兽即神。当一个人太聪明的时候，危险就来临了。所以杨修之死是必然；祢衡之亡是定然；史上最伟大的五位黑客入狱也因于此。毕竟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无论你是作为兽者低于这个标准，还是作为神者，超脱这个范畴，只要对这多数人构成威胁，他们就绝不可能容忍你的存在，定给你加上一个坏人的罪名。除非，作为兽神者的人们共聚一堂，建国立业，譬如——美国——其前身就是众多流放的黑奴与犯人。
可怜的是，知道道理的人有很多，而明白道理的人却很少。许多所谓的坏人在好人强奸下，迷失了自我，失去了理性。因此，许多的坏人本意并不坏，或者根本就不是坏人，只不过与普通的好人表现出的好有所不同罢了。坏人真的也可以很好。
笔者才疏学浅，见解不免肤浅，请斧正。
作者 胡长安 （南京林业大学） 《联合早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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