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智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01:57:32
1.母性的直觉
男人在女人的心中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不管她们表面上对他的功绩和权威表现出多大的尊敬,私底下却总是把他看成“一头驴”,一个非常固执的人,甚至还带有近乎怜悯的味道。他最华丽的辞藻和行为都很少能够骗到她们,她们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男人的内在本质,知道他是一个肤浅、可怜的家伙。也许,这个事实是女性智慧的最好证明,或如人们常说的,是女性的直觉。所谓直觉的一个标志就是对现实敏锐而准确的认识,对感情的诱惑有着天生的免疫力,对表象和本质有着毫不含糊的、清楚的辨别能力。在正常的家庭圈子里,男人在表面上是英雄、权威、被崇拜的对象,但实质上他只是个可怜的江湖骗子。
俗话说,在他的贴身男仆看来,没人是英雄。这句谚语明显是男人编造出来的,既虚伪又不真实:虚伪是因为它完全掩盖了自我主义者的信条,他对其他所有人来说可能还是个英雄;不真实是因为仆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四等男人,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看穿他主人骗子行为的人。有谁听说过哪个仆人不是全身心崇拜、羡慕他们主人的?谁不愿意与他们的主人换位的?谁在私底下不希望自己是他主人的主人的?男人的妻子则不会为这种幼稚的愚蠢蒙蔽而苦恼。她可能真的会羡慕丈夫,羡慕他比她拥有更多的特权和他们更多愁善感。也许她会羡慕他身为男性的行动自由和选择职业的自由、他那令人不能理解的沾沾自喜、在一些小恶习上像小农般的高兴,以及他在浪漫主义幌子下隐藏的残酷的现实面孔、他的天真和幼稚,但她从来不会羡慕他愚蠢的自我美化,不会羡慕他卑鄙而乖戾的灵魂。
看穿男人的夸夸其谈和虚伪,明白男人是永远以悲剧结尾的喜剧演员,那种以母性本能为名,对男人讽刺般的满怀同情归根到底就是源于这种敏锐的观察力和理解力。女人想慈母般地对待男人,只是因为她看穿了他内心的无助,知道他需要一个亲切、友好的环境,明了他令人同情的自欺欺人。那种理解不仅在现实生活中表现得非常明显,而且体现于整个女性小说的主题。女性小说家,如果她能够摆脱单纯的模仿,真实地表达出自己的内心感受,就绝不会再把她的英雄当回事。从乔治·桑德到塞尔玛·拉格勒夫,她始终对她的角色研究非常感兴趣,带着一种超脱、淡然的味道,一种时时流露出来的嘲弄。我想不出有哪一部女性创作里的男性人物究其根本不是傻瓜的。
2.女性的智慧
有必要指出,在人类进入老迈年高的晚期,女性有着良好的智慧。这个事实有力地证明了她们的夫君观察力不全面,对女性怀有不可救药的偏见,能力普遍低下。我们发现很少有研究这个问题的专家,甚至是那些公认的男女平等主义者也没有对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进行探讨。实际上这些人都认为有必要提出一大堆证据来确定什么才是自明之理,甚至法裔英国人,W.L乔治,本行最敏锐的学者之一,也浪费了一整本书来为此证明,然后显得很有把握似的要说出一些新概念,并给它取了一个一本正经的名字——“女性的智慧”。女性的智慧,多“妙”啊!还不如多花些时间深入细致地研究蛇、扒手或圣教堂的智慧。
事实上,女人不仅聪明,而且几乎独占了某些更细致、更实用的智慧形式。把这件事情本身称为一个女性所独有的性格特征也许更为合情合理。事实不止一次地表明,有一种女性的特征,就如同女性的残忍、性受虐狂和胭脂一样明显。男人是强壮的。男人在体力战斗中是勇敢的。男人有着脆弱的感情。男人是浪漫的,喜欢他们认为是美德和美的东西。男人倾向于忠诚、信任和宽容。男人知道怎样拼命干和容忍。男人是友好、充满柔情的。但是,就他们表现的智慧根源,就他们表现出在谬见和错觉的外壳下发现永恒真理核心的能力,以及把它揭示出来的激情而言,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女性的,还是吮母亲的奶水长大的。“人类,”乔治说,借用魏宁格的话,“从来就不是完全男性或完全女性的;没有纯粹的男人,也没有纯粹的女人,仅仅存在着性别上的优越性。”给我找一个明显聪明、高智商的男人,一个没有谬见、不会自作多情的男人,一个难以被欺骗的男人,一个一流的男人,那么让我向你展示他是一个身上有着太多女人性格特征的男人。波拿巴有,歌德有,叔本华有,俾斯麦和林肯有;在莎士比亚身上,如果我们相信弗洛伊德信徒的学说,这种个性特征就是十足的同性恋。行为粗野的穴居男人都是肌肉发达、感情脆弱的。没有女人的控制,没有女人为他考虑事情,他就是一个真正可怜、不幸的人:一个长着胡须的婴儿,一只长着欧洲野牛外形的兔子,上帝一副无力而荒谬的漫画。
要证明男人身上的卓越才华实际上总是伴着女性特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彻底的男性和愚蠢常常是难以区别的。为了不使别人误解我,我得赶紧加上这点,我的意思不是说,男性对产生我们称之为才能的化学一生理学反应的综合体毫无贡献;我所要表达的意思是说没有女性的贡献,就不可能有这个综合体,它是两个要素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下的产物。在女性天才中,我们看到相反的情况。她们普遍很明显地像男人。她们拼命打拼,并且干得很出色。想想乔治·桑德、凯瑟琳大帝、英格兰的伊丽莎白、罗萨·博纳尔、特雷萨·卡里奥或科西玛·瓦格纳,情况就是这样。事实是任何一种性别,没有另一种性别互补特性的促进,都不能达到人类努力想要达到的最高层次。男人,如果身上没有一点儿互补的女性特点,就会太蠢、太天真、太浪漫、太容易被欺骗、太容易沉湎在自己是高居于骑兵、神学家或银行经理之上的想象中。女人,如果没有某种男性的天真、纯洁的特性,没有了我们称为天才内心深处都拥有的丰富幻想力,她就是太无情的现实主义者。这儿,就和宇宙其他地方一样,混合各种元素才能获得最佳效果。纯粹男性化的男人缺少客观看待自己宏大、个人梦想的必要智慧,纯粹女性化的女人容易成为过于愤世嫉俗而没有任何梦想的人。
3.男人的智囊袋
从自我主义出发,男人总是误认为缺乏女性智慧的地方仅仅是不能掌握那一大堆需要小聪明的计谋,各种并不重要的综合知识,老一套的一系列被认为聪明智慧的东西,这些被认为是构成普通男性才能的主要组成部分。男人认为他比他的妻子聪明,因为他可以更准确地把一栏数字加起来,因为他能够理解股票市场上那些愚不可及的行话,因为他能够区分对立双方政治家们的观点,因为他听闻过一些丢人的、肮脏交易的细枝末节,比方说,执法者行贿受贿。但是这些空洞、无用的技能当然不是智慧的真正标志;它们实际上只是表面上的一些技能,掌握这些技能需要的智商,并不比黑猩猩在学习怎样抓一枚硬币或划一根火柴时所需要的多。所有普通商人所需要的计谋,甚至是普通专业人员所需要的计谋,都是非常幼稚的。继续谋划在这个世界上每天进行敲诈勒索、争论不休或开出正常剂量的假冒药、制定更糟糕的法律,所需要的智慧并不比开出租车或煎一盘鱼所需要的多。实际上,没有一个观察家能够密切接触到商人和专业人员中的普通人——我把目光限制在这些社会地位似乎青云直上的人身上,排除了那些公认的失败者——我毫不惊讶地发现,他们智商低下、无可救药的天真、惊人的缺乏常识。已故的查尔斯·亚当斯,一位美国总统的孙子和另一位总统的曾孙,一生都与商人和高利贷者的天堂——美国——的一些主要商业“天才”密切接触,他晚年时说,他从来没有听到他们任何一个人说什么任何值得听的事情。在男人的世界里,他们是成功的,精力充沛、身体强壮,但在智慧上,他们都是空心弹。
确实,我们有很好的理由证明,如果那种男人是真正聪明、智慧的男人,他们就绝不可能在那些粗俗、愚蠢的事务中获得成功。他们掌握和记住的东西,如组成交易股票中的那些胡言乱语,就是他们智商低下的证明。当然,我们熟悉的一些一流男人对一些称为实用事务的无能也证明了这种观点。我们不认为亚里士多德或贝多芬能够准确无误地把3472701乘以99999算出来,我们也不认为他们能够两年都记住这条或那条铁路股份的变化,在100砝码中有多少个10便士的钉子,或计算出从加尔维斯敦到鹿特丹的猪油的运费。同样,我们也不能想象他会精通台球、猎松鸡、打高尔夫,或其他任何称之为成功男人通常消遣、娱乐的白痴活动。在研究英国天才中,哈夫洛克·埃利斯发现几乎所有一流男人都没能掌握这些小小的技能。他们都不会打领带,他们不懂流行的纸牌,他们对记账簿迷惑不解,他们对党派政治一无所知。简而言之,他们在能够表现普通男人最高成就的领域显得迟钝、无能,在这些领域中,他们很容易被智商实际远比他们低的男人超过。
对理发师或牙医而言,如果他们缺乏这些手工技能和计谋,就会不可避免地被认为是愚蠢的,对于一个成功的男子服饰用品商来说,他就是个十足的弱智,但这却是一流男人和一流女人、二流女人,甚至是三流女人共有的特点。的确,它在实质上有着某种明显女性的东西,它在男人身上的表现几乎千篇一律地都伴随有我已经描述过的另一种女性特征。实际上,没有比这更明显的事实了,那就是,女人,作为一个类群,很遗憾地缺乏作为男人类群的那种小窍门。如果有的话,我们也很少听说她们在最能显出这种窍门的行业中成功,比如,给钢琴调音、修钟表、从事法律行业(其窍门与律师相当)、画肖像、藏书或经营工厂,尽管这些行业绝大部分都适合她们的体能,也很少有为女性进入这些行业设置任何可怕的社会障碍。没有女人为什么不应该成为成功外科医生的外在理由;路是宽阔的,回报是巨大的,对她们特殊的要求就是谨慎。然而,从医学专业毕业从事外科的女性很少,更鲜有成功者。同样,我们没有任何外在理由说女人不应该是成功的律师、编辑、小厂经理、批发商或旅店老板。挡道的阻力很小,各种爱冒险的女人曾经肆无忌惮地进行反抗,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一旦入门,里面就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障碍。但是,人人都知道,女性从事这些职业的实际人数是少而又少的,在与男人的竞争中,她们很少有人获得特别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