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资“柿油党”进行一次免费“精神治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13:45:21
对小资“柿油党”进行一次免费“精神治疗”
作者:老田
许多人追捧哈耶克是“二十世纪的先知”,我也就忙着去读了读哈耶克的书,读来读去产生一个严重的问题:不知道是我读错了,还是哪帮子精英们读错了。我读出来的是:哈耶克要求一种不同的社会组织模式和社会关系定位权力,他要求以资本权力为核心来进行社会关系定位,推崇一种从基层和微观出发去整合全社会的组织方式,在这个意义上他竭力排斥以政治权力为社会关系定位、反对从宏观出发去组织社会,不管怎么说哈耶克都不是中国精英们所说的一种“制度万能”诉说。因为中国精英们人多势众,硬派哈耶克是主张“制度万能”的,所以我只好认为自己读错了,虽然长期进行自我批评,但是至今达不到精英们的正确认识,所以干脆就不读了,也不说了。由于看到一个小资“柿油党”在网络上痛苦得呼天抢地,所以动了恻隐之心,打算不揣浅陋,给予一点力所能及的“精神治疗”。
由于老田是职业农民出身,在认识农民这个方面就比精英们有点优势。中国农民长期指望“好官好皇帝”,在老田看来乃是一种非常务实的“政治现实主义”,因为农民在通常情况下无法突破组织成本和管理成本的障碍,无法在政治上凝聚自身的意志和力量去参与政治竞争,或者有效抵制“被剥夺”,所以就干脆指望问题会在“好官好皇帝”的照顾下,不要把自己剥夺得太苦,问题在“无成本”下自行得到解决。这样的认识不是出于迷信皇帝和奴隶思想,而是对于自身无法承担组织成本的真切把握。实际上在全球所有的国家,平民阶层都是很难完成政治整合,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一般而言,由于精英阶层人数少,他们是能够承担组织成本并凝聚自身意志和力量的,这与农民的状况根本不同。精英们总是希望实现政治民主,实际上是希望在开放政治上的竞争,容许人们按照自身的力量对比,在政治竞争中间去追求更大的利益份额:权力或者利益。由于平民阶层很难完成政治整合,社会政治竞争的开放则意味着对精英阶层的巨大有利,精英们可以在有组织对无组织的力量优势上,实现对平民阶层更大的剥夺。
虽然精英阶层的组织程度总是高于平民阶层,通常也掌握着巨大的政治权力、经济权力(资本权力)和文化权力,能够在更高程度上实现自己的利益。但是精英阶层并非统一的,特别是利益有限不够分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相比较而言,总是政治权力优于经济权力,经济权力又优于文化权力,在利益实现上就与此相适应,官员比资本家捞钱容易,资本家比文人过得滋润。如果利益不够分的话,在精英阶层内部也会形成排斥机制,一般而言,也是政治权力足以排斥资本权力,资本权力更容易勾结上政治权力,资本和政治权力都能够排斥文化权力。要是实现了民主,实现政治市场化了,显然文化权力就也能更好地勾结政治权力,甚至有人还能够因此幻想文化权力在海选制度下压倒资本和政治权力,成为精英阶层内部“大嘴吃四方”的统治核心权力样式,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实现了选举和政治市场化,文化权力在精英阶层内部的地位上,有着迅速的提升,这是确凿无疑的。一般而言,由于选举事关着文化权力地位的上升,最为主流知识精英们所喜爱。
与哈耶克的期望完全不同,中国的知识精英们不关心社会如何组织和定位的问题,他们关心的是与权力精英和资本精英的相对地位问题。要设想一个社会如何从微观出发进行组织的问题,就得首先关心一个社会的利益分配和定位问题,那么全部人类社会的历史经验都表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依托资本,要么是行政权力。中国的知识精英们只关心提升自身的地位,因此就把一切现实中间的要害轻轻放过一边,完全按照自己的利害关心诉求和优势来叙说,这样知识精英们就得把制度和规则提高到决定一切的地步,把话语权虚构成为人世间的全能上帝。要知道,工业化带来社会转型之后,普遍发生了马克思所指称的“生产社会化”现象,结果是生产资料和劳动成果必然地与劳动者相分离,发生了广泛的“异化”,异化其实就是技术进步带来生产技术手段超出个人的控制,由生产资料的集中带来控制权向少数人手上集中,不管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制度,控制权都是最终集中于少数人手里,区别仅仅在于这“少数人”到底是资本家还是政府官员。权力从来不归于帮闲和清客是确凿无疑的,作哲学王的白日梦,徒然损害自己的心情,不可能改变社会现实,不要指望平民去承担与自身利益无关的改变竞争规则的成本,更不能因为平民拒绝承担成本而破口大骂。
由于中国的知识精英们始终不能摆脱这样的局限,所以长期对哈耶克进行“误读”以适应自身的竞争需要,当然需要指出这一竞争不是指向平民阶层,而是指向权力精英和资本精英的。知识精英们虽然幻想“话语权足以控制一切”,或者徒劳地宣称“话语权决定一切最为合理”,并策略地要引入“民主和自由”话语,希望借此还一套竞争规则来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但是只要一面对权力精英和资本精英的实际社会地位和权力影响,就无法不感到气馁。
二十年来,知识精英们总是希望在精英阶层之外去寻找力量,与中国的平民阶层建立起牢固的统一战线,希望平民们听取他们的“民主自由”诉说,由平民阶层自觉承担推动社会政治变迁的成本,把社会竞争规则进行根本性改变:对掌握话语权的知识精英们有利而对掌握权力和资本的精英们不利。但是,二十多年来平民阶层就是固守着那种“农民的政治现实主义”,就是不为所动,咱们的“柿油党”每念及此,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破口大骂庸众,哀叹“思想者在今天的中国只满足精英状态生存,无法与那些狗化、猪化、鸡化的庸众形成互动的良性关系。往往令思想者成为极端少数的异端,庸众只是私下把思想者当作白痴看待。”
庸众是否看知识精英们作“白痴”,这个很难说,不过精英们指望民众来承担改换“竞争规则”的成本去当“傻帽”,眼见得是难以得逞了。除非彻底改变社会关系定位方式和利益分配方式,抛弃“有权者捞大份”的竞争规则,只能全面合作的规则才符合平民阶层的利益,也只有抛弃竞争规则的“革命”,才是平民阶层自愿承担成本的。平民阶层由于无法突破组织成本的障碍组织起来参与竞争,所以只要是竞争社会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得到什么好处,他们当然就有足够的理由拒绝关心竞争规则为何,在一般民众看来在竞争社会中间规则的改变,不过是精英阶层内部的事务――是一种“饿狗斗饱狗”的竞争,本来就与他们的利益无关,他们为什么要关心,为什么要参与呢?小资“柿油党”愤而说民众“不接受我的启蒙”,大骂他们是“象一条疲倦的丧家狗;象一头待杀的猪,猪和狗那儿会有觉醒的意识。”那也由得你,话语权掌握在你的手上嘛,但是希望通过破口大骂施压,让民众起来关心“饿狗斗饱狗”的竞争规则,终究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精英们是不是白痴,暂且不作结论,但是民众有着强烈的“政治现实主义”,肯定不可能成为小资“柿油党”指望的“傻帽”,这已经非常清楚了。
柿油党小资是多么的孤独啊,他说“这群有权有势的人不可能有民主诉求!由于我和他们是邻居,常在散步中相互打招呼,我对他们没有什么仇恨。但我如果向他们灌输民主思想,他们肯定当我癫的!我居住的小街叫侨联住宅区,除了几户官员外便是商人,这部分人也不可能有民主诉求。”他已经发现那些强势群体与他的诉求不同,这也罢了,他还发现自己积累的话语权资本完全不顶用:“我是这条街最穷的人,街坊邻里人人不会因我读过几本书,写过几篇文章对我有啥好感。他们睡梦想的都是权势和金钱。”本来嘛,最现实的路径是钻进精英阶层的强势群体,改变一己身份的成本要比改变竞争规则的成本小,是最“现实”的。小资“柿油党”也许是找不到个人竞争胜利的路径,或者说现实社会的上升阶梯确实被“上等”精英们垄断了,候补精英几乎无法通过个人竞争去寻找出路,所以就反过来最热心地想要改换竞争规则,但是他们也无从支付改变规则的巨大成本,寄希望于中国人民吧他们又不吃小资那一套,完全找不到可资依靠的力量,真是郁闷啊郁闷!
小资“柿油党”自己不知道,精英阶层内部的竞争规则改换,仅仅是精英阶层内部的竞争和利益分配问题,原本不可能指望平民阶层为此承担成本的,“搭便车”的想法不能说是多么迂腐,但是指望平民阶层“学雷锋”就有点不着边际了。同时,民主啊自由啊是一种社会组织方式和社会关系定位方式,只能是资本权力加上某种程度的行政权力主导才能实现,话语权主导一种社会秩序、哲学王主导国家的理想,从孔夫子到帕拉图都指望过,但是现实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不可能的事情,终归是不可能的,希望小资柿油党要爱惜自己的好心情,也不必因此去呼天抢地。“高贵的思想者极端孤独,无边的黑夜只有鬼火闪闪”,也许是你读的那几本书根本就读错了,几篇文章也写错了,建议明天吃晚饭之后,把哈耶克翻出来重新读一遍。
中国农民的政治现实主义,表现为他们深刻理解多数人在组织成本上无法突破,所以指望问题自己得到解决,因此寄希望于“好官好皇帝”;小资“柿油党”的政治现实主义也是有的,他们知道自己无法在现有的竞争规则下获取最大利益,知道必须改变竞争规则,但是他们也知道改变规则的成本不是自身能够承担的,就寄希望于的中国人民来承担改变竞争规则的成本,但是小资“柿油党”发现:虽然经过长期的“启蒙”动员,中国人民就是不买账,小资柿油党既无法寄希望于“好官好皇帝”,又不能动员人民帮助,眼睁睁看着大把钱财没有流入“有高贵思想”者的口袋里,痛苦啊,黑暗啊!
二○○五年十一月十四日
附录小资“柿油党”原文
我对驱散中国的黑暗信心丧失怠尽
文章提交者:Void 加帖在猫眼看人【凯迪网络】http://www.cat898.com
形容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我使用了"万古长夜"这个绝望的词。中国之所以是"铁幕"国家。由大大小小的政治"黑箱"操作中国普通人的命运。令全国人民仍生活在万古长夜里,确实与统治者搞的经右政左的改革有关。当我形象地说今天的中国是从"鸟笼经济"到"鸟笼政治"时别人并。于是我便开始反思,难道我的叙述不准确吗?
近来我反思终于得出结果:中国的政治改革之所以无法进行,统治者的打压只是一个因素。但仍不是最大的障碍。最大的障碍来自中国人自身的问题。在儒家文明消亡,西方文明未成为气候的情况下,中国大多数人已彻底蜕化为濒临灭亡的灵长类动物了。
思想是社会的财富。但思想者在今天的中国只满足精英状态生存,无法与那些狗化、猪化、鸡化的庸众形成互动的良性关系。往往令思想者成为极端少数的异端,庸众只是私下把思想者当作白痴看待。
病毒已深深植入庸众的脑子。于是,他们便失去了思想。
今天中国人的沉默的绝大多数已无法思想。他们热衷追求的便是猪猡的幸福状态。人类最宝贵的精神自由在他们看来如共产主义一般同属漂渺的乌托邦,大众已堕落为了活着什么也可以做的灾民,延续了几千年以降的灾民生态!
这只能说明一点,农村已不适宜居住。靠减负,甚至取消农业税、取消户籍制度;实行真正的义务教育;甚至还农民真正的公民待遇。农村人骨子里也无法改变。这群人虽然物质贫穷,但最可怕的是在这样的统治下,他们只忙着相互残杀,又何来精力争民主,争自由,那里懂得打破身上的各种无形的枷锁的美妙!
于是,我承认我的启蒙彻底失败了!
他们并不感兴趣我的启蒙话语。
他们只感兴趣自已鼻子丁点的利益。他们让几千年沉重负担压得只剩下喘气的份,象一条疲倦的丧家狗;象一头待杀的猪,猪和狗那儿会有觉醒的意识。
于是,我便把今天的中国喻为一个巨大的动物庄园。这种金字塔式的社会生态系统维系的是一种表面但又是长久的稳定。
大家在各自的阶层安之若素,谁也不想改变,谁也无法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面对热闹的互联网都如此悲观,走下现实世界后便彻底的绝望了!
从城中南社区穿越城中南市场一路思考,在这个富人和穷人纠缠一块的土地上,究竟有谁象我一般有闲上网,究竟有那个群体有民主的诉求呢?
我的蜗居座落在钦州富人区的边缘,这个城市的商人和官员便居住在我旁边,民士君曾到过我家,我的邻居是人大的侨办主任,南边窗口外几米远便是钦州富商和官员聚居的别墅群,我的视野映入的第一间可说是目前钦州最漂亮的中西合璧的,四面见光,绿草环绕的洋楼,一排四幢,一路往下排列至金湾酒店宿舍。
这群有权有势的人不可能有民主诉求!由于我和他们是邻居,常在散步中相互打招呼,我对他们没有什么仇恨。但我如果向他们灌输民主思想,他们肯定当我癫的!我居住的小街叫侨联住宅区,除了几户官员外便是商人,这部分人也不可能有民主诉求。
我是这条街最穷的人,街坊邻里人人不会因我读过几本书,写过几篇文章对我有啥好感。他们睡梦想的都是权势和金钱。
在我上班的途中,第一个经过的是市建行的住宅区。这部分亦属既得利益者,他们也没有,也不可能会有民主诉求。
然后到达城中南水果批发市场,卖菜的贩果的都是小商贩,和他们说民主也是鸭听雷。二十多年前我下到那蒙税所便和这种嘈杂的、肮脏的市场打交道。
从市场向右转是工商局的住宅区,一路出去是板岭大道,房子多在四、五层以上略略认识几户。本市最出名的获铜鼓奖的作家沈祖连、我们单位的出纳颜X。
这条街被酒店占领了。也不需要民主。
还有消防队、还有电厂、还有农行。然后便是我上班的供水大厦。再行几步是喧闹的板岭路口。车水马龙的北部湾大道。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你看到大家脚步匆匆,为生计奔忙。不管穷人或富人,他们都没有民主诉求!
在网络这个虚拟社区喧闹的声音我经过的地方的人都不感兴趣。...华岳论坛- "http://huayue.org"
如果溜达完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道你都无法听到民主的声音。
这只能证明一个事实。统治者对被统治者的驯服非常成功!
没有谁有改变的愿望!
哀莫大于心死!
中国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让蒙在鼓里,永远生活在谎言组成的国度里;永远不可能清醒。这部分人占99%左右。
真正清醒者约占1%左右。
中国人的同情是建立在虚伪的外表,中国人的善良也是装出来的。在中国这个社会里,很难有真正善良的人。
这99%的人都参与制造黑暗的。他们的天性便是装孙子,假惺惺。一阔便变脸是这群人的嘴脸。所以我曾撰文《中国人都是腐败分子》。
我常萌发象苏格拉底般赤着脚,点着灯在街上行走,给那群愚民、蚁民去照路。但大众的脸上写满了愚蠢的满足和虚假的灿烂!
人的心头没有上帝,没有信仰、没有诚实!
除了做发财梦,便是做杀人梦!这样的中国人怎么可能觉醒呢?所以,苏格拉底的命运便是让大众投票赐死。那些为大众争自由而失去自由的人,千万别指望大众会理解你!我的同事和街坊邻里生活在万古长夜安之若素。他们心头浸满了黑暗,他们怎么会觉醒呢?
高贵的思想者极端孤独,无边的黑夜只有鬼火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