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梦萦的水陆码头:碧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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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萦的水陆码头:碧口镇

(2010-01-25 11:41:49)转载 标签:

杂谈

分类:随笔

魂牵梦萦的水陆码头:碧口镇

暮色葱郁地在屋檐上升起,炊烟缭缭,环绕着山脚,一缕一缕地四散开来,淹没了河流、山峰、树木和道路,隐隐绰绰的村庄,亮起了稀稀疏疏的灯光,天上地下浑然一体,难分难辨。天上的街市里,那一颗流星闪过,是牛郎和织女提着灯笼在走;地下的街市上,远远的灯光明了,穿破夜空的黑暗,穿越时间的界限,我心头,无数的虫子拉起弦子,返回到100年前。

也许正是这个地点,正是这个时间,一只商船在这里靠岸。船帮们开始忙忙碌碌地卸货,老板连照都不照一眼,就急匆匆地奔向木楼上粉红色的窗帘。车到站,船靠岸。轻车熟路,那一刻,不为超度,只为在路途中贴着伊人的温暖;那一夜,不为修来生,只为触摸她的指尖。

木楼的主人,红粉薄颜,正躺在竹藤椅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河岸。她在想,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见他的出现,为什么他一去就不再复返?难当他也不过是一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过客?想累了,就倒杯小水,押口小茶。想乏了,就什么都不再想,只管躺在椅子上,望着茫茫的夜色,望着脚下的白龙江,晒月亮。

无数个想法随着夜晚一起来临,无数个夜晚在毫无想法中消失。木楼依旧,歌声依旧。夜夜笙箫,夜夜红歌。那一时,蓦然听见,你模糊遥远的真言;那一天,不为觐看,只为下一次的重见。

铁打的银盘,流水的码头。第二天,河岸上又一只木船起锚了,载着又一个薄情的儿郎,向嘉陵江向重庆进发。

又一天太阳落山的时候,老妈子安详地躺在竹椅上,闭目在暮色的香雾中,那一刻,她用心摇动所有的转经筒,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尘逢,只为来生。

七八颗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7点40分左右,烟雾散尽了,几点雨子悠悠地飘下来,其他的雨们追赶着、簇拥着敲打着小镇的窗格,灯光中就只听见屋檐水滴滴答答的倾诉。

木楼在今日的暮色中已经难以见到了,代之而起的砖混小洋楼,更具时代气息。昔日水陆码头繁荣的景象,只有在这一瞬间的想象中闪现。木楼的女子依旧婀娜多姿,风韵绰约,路过时留下的一缕香风,勾起人对历史的回忆。

碧口镇解放前是甘川交界的水路码头,木船沿白龙江入嘉陵江可直达重庆。清代、民国间,凡甘、青及四川松潘等地药材、土特产品运出,陕西及西南各省日用物品进入甘、青及四川西北,都必须经过碧口散集,外地商人在碧口建有会馆5处,药材行栈40多家,为甘肃省四大镇之一,有“小上海”之称。解放后,陇海、宝成铁路修通,木船运输停止。但由于碧口气候、水利条件优越,碧口街以工商业为主,其余行政村因地居亚热带湿润气候区,物产丰富,有亚热带植物茶、油桐、油橄榄、漆、棕榈等。其中李子坝等行政村已建为文县茶叶生产基地,出产的云雾炒青茶,色泽淡绿,耐泡味醇,在川、陕、甘享有盛名。

碧口街北3公里处,有省办碧口电厂,装机容量为30万千瓦,年发电量14.63亿度,供四川北部、陕西南部和县内工农业生产用电。为发电蓄水用的高峡平湖——碧口水库,库面13.5平方公里,碧水粼粼,烟波浩渺,水鸟掠于湖面,银鱼游戏水中,湖光山色辉映一体,如入江南泽国。

水库北端白龙江会入处玉垒关头坝,新建的玉垒关公路大桥,跨度180米,全长218米,离水面高度50米以上,为双链式悬索吊桥,可承载各种重型汽车通行,建成时为全国载重量最大的悬索吊桥。这里曾是历史上“陇蜀咽喉”的“阴平桥头”,历来是兵家必争的险要关隘,与四川剑门关相提并论。《三国演义》中记载的姜维由沓中退守“阴平桥头”以阻邓艾入蜀,守护的就是这个关隘。明代张其光《玉垒关》一诗写道:“天开一堑锁咽喉,控制西南二百州。御寇有方泥不靖,重门无警柝常收。岩前月白鸡啼晓,林外风清雁唳秋。瞻彼路傍来往客,谁腾紫气驾青牛。”

水库位于甘陕川“金三角”地区,以盛产黄金闻名于世,早在唐代,这里就以黄金作为向朝廷的主要贡品。上世纪8、90年代,白龙江沿岸,掀起了采金热潮,碧口再次迎来了它短暂的辉煌。现在,这里使用目前国内最大的350立方米的采金船采金,远远望去,金船犹如矗立在水中的高楼大厦,让人神往起采金者的风采来。

我们在沿路一个“鱼味鲜”小餐馆门前停了车,奔波了一天,肚子实在有些饿了。小餐馆外表上与其他地方的没有什么差异,是一幢三层单面的砖混楼,面北背南;门里进去,两边摆放着两行花盆,直通吧台,吧台南面有一个小门通向楼梯,楼梯下的闲置的空间,合理地放上了一组沙发,作为临时休息的空间。墙壁上不像武都的要么字画,要么宣传地方特产的照片,它所张贴的是几张很有韵味的宣传画,着装时髦的现代女子、姿态优雅的印刷品,鲜明地标示着餐馆里的特色:鱼味鲜。给人清爽舒适的美感。鱼味鲜不是菜名,是店名,也是店里的品牌,说明店里的鱼都是鲜鱼。白龙江、碧口水库里有大量的鲜鱼,我相信这绝不是商业作秀。

上了二楼,拥挤的房间里坐无空席,食客们的客家话一下让人感到好像到了四川,“青川在川不像川,碧口在甘不像甘。”不仅仅是说话,就连饮食习惯也这样。我们要了火锅,微辣,结果上来后,一放进口中,口腔里就像生了盆炭火,辣得人直打喷嚏,辣过后,花椒的麻又簌簌地向两腮串。吃的时候,只有小口小口地品味,吃态自然优雅了。吃过后,总觉得还不过瘾。这就是地道的川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