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镇黄花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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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镇黄花涝

  名字的由来
  很久很久以前这片长满黄花的土地十年九涝,即“满地黄花,十年九涝。”黄花涝因此而得名。
  映相
  这是一片很有韵味的土地,不大的小镇坐落在长江的支流——府河边,从高处远远望去弯弯的府河很象美丽的月牙泉。这片土地的祖先是从江西划着木舟逆江而上来到这里的,因居住在府河边,加上周围又有很多的湖泊,祖先们主要以渔为生,沿途都可看到搁浅的渔舟和曝晒的渔网,具当地渔民介绍:可能是由于三峡工程的关系,府河已捕不到鱼了。每到做饭的时间远远望去,蓝天下的小渔村家家炊烟缭绕,一派生机勃勃的人间烟火景象。镇中心还保存着旧时的沙石路,因没有人维护显得格外的凄凉,在旧时这条路是非常热闹的,沙石路的两旁是各类小商铺,小饮食店,还有唱楚戏的大舞台(楚戏是流行在湖北黄陂一带的民间剧种),黄花涝楚剧团当时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剧团,拥有一批优秀的民间艺人,每次的黄陂县文艺会演都会夺魁。这沙石路还是当地人的一条生命之路,因她是当地人到府河汲水的必经之路,也是当地人与外界接触走向世界的必经之路。
  千年古镇
  黄花涝的历史可追溯到2300年前,原是石阳县城所在地,时过事迁,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石阳县城在战火中消失了。直至明洪武二年,从江西迁来王氏的一个家族。因他们的祖先看到春季河滩湖地上遍布黄花,夏季涨水后河湖相连,一片汪洋,从而取名“黄花涝”。
  当年的黄花涝曾经呈现出一派富庶、繁华的景象,“日有千人拱手(纤夫),夜有万盏明灯(帆船)”,物阜民乐,商贾云集,已成为武汉近郊不可多得的水上重镇,被誉为远近闻名的“小汉口”。但是经600多年的变迁,黄花涝的繁荣已是明日黄花!
  镇子不大,小小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行走,坐在堂屋里的当地的人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我们也报以友善的微笑。人们就是这样,一个微笑、一句问候,就可以化解生疏,就可以走进他人的心田。
  镇子经过几百年的冲刷,古老的痕迹已经不多了,要我们用心去发现、去观察、去记录。我们不能因为要看古老的建筑而反对他们建筑新的房子,也不能因为想保留过去的文化而要求他们不去追求新的生活,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它们没有消亡之前,去发掘、去感受、去记录,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去一些偏僻的古镇,和一些没有被开发的景点的缘故。
  窄小的石板路,不知当年有多少达官显贵在这里走过,在抗战时期,日寇为侵夺财富,开辟了岱家山至黄花涝公路。无独有偶的是,新四军、国民党、皇伪军都曾在黄花涝设立税卡,一度形成三权鼎立的局面。这引起史学家的极大兴趣,他们认为这种现象反映出当时黄花涝战略位置的重要和经济的繁荣。
  街道两边还有一些旧的老房子,向我们述说过去的辉煌,可现在呢?谁能保证它不在第二天被拆掉,成为一片废墟。
  人杰地灵
  黄花涝的美有很多——风景、佳肴、民风……但最美的是那里的人。那是一个盛产美女的地方,姑娘都出得清秀水灵,与当地秀丽景色相得益彰。
  感文
  哗哗的府河流水声把我从沉沉的睡梦中唤醒。原来,村支书的家就在河东岸。打开窗户一看,一幅美丽的乡村画卷呈现眼前,鸟儿在河面上飞翔跳跃,牛群在河滩上安闲地吃草,河中的船帆星星点点,自由移动。一位少妇手拿一棒槌,斜端着一盆洗过的衣服去涮,后面跟着一条狗,悠哉游哉地走到河边,她先将衣服放在一块平整光滑的石板上,然后走进了一条靠在岸边的渔船。狗忠实地守在原地看护衣物,其他狗引逗它也不随伙,鸟儿落在附近,它不追赶,行人从其旁边经过,它也不动声色。原来,少妇是去接打鱼归来的丈夫。她走出船仓时手里提着一桶活崩乱跳、鳞光闪闪的鲜鱼。忽然间,我对古镇的女人产生了一种羡慕:她们的生活没有人际关系的烦扰,没有莫名其妙的紧张,也无须东施效颦的打扮,一切都顺其自然,淡泊轻松。每天清晨,看着绿水映着旭日,沐着晨辉走向府河,坐在河中的鹅卵石上细听河水的低吟轻唱,享受晨雾的温柔滋润,任凭无拘的思绪把自己幻化成瑶池的仙女、浣纱的木兰……这些,她不一定奢望,但却拥有。
  河东一户临水居住,红砂石砌的房基高出水面5米,红砂石台阶直抵河底。晨光中,女主人将一群鸭子赶入河中。鸭子戏水觅食去了,她走到河边自家的菜地撇了一把小白菜顺手去河边一片一片地清洗。还有一户,建房时索性将二层楼的阳台伸入河水上方,镇上的人叫这座楼为“吊脚楼”。这天正是双休日,孩子一大早就在阳台上玩起了钓鱼的游戏,不用钓竿,手持鱼线,像泥工师傅吊脚线般直线垂钓,饶有情趣。年轻的母亲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织着渔网。看神态,她心不在活计,而在身处水面玩耍的儿子身上!
  河边,有一眼古井,井口用青条石砌成。井的四周绿草青青,显露出三条小径,连着古镇人家。人们挑着水桶,慢慢悠悠地从不同方向来到井边,打满水桶后彼此淡然一笑,又晃晃悠悠地沿原路返回,真正是有条不紊。嗬!这才是真正的“井然有序”。一个18岁的小帅哥肩挑一担水,手提一桶水,快步流星走在前,一位年近6旬的老妇人领着一个扎着丫丫辫的小女孩,扛着一条小木棍,小跑着紧随其后。原来是小伙子来井边帮助祖孙二人担水的。老婆婆边走边“骂”小伙子走得太快,小伙子边走边唱着流行歌曲,全然听不见身后的絮絮叨叨。
  这里的居民,从天南地北迁入已一千多年了。江西话也罢、河南话也罢、湖南话也罢,都变成了地地道道的黄陂话。但是他们仍固守着对祖宗的崇敬和追怀。按各自的习惯祭祀先祖;按各自的习惯穿衣戴帽;按各自的礼仪婚丧嫁娶。大伙互不勉强,宽厚礼让,和谐相处。镇上现在的民房,很多建于明清两代,兴许是因为当初房子造得雄奇坚固,这些年来无人拆毁,这样镇上的人们就形成了一个不轻易翻修房舍的习惯,因此,那陈年的标语才得以保留至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解放全中国”。一座楼古的门楣上写着:“要斗私批修”的毛主席语录。历史的沧桑,在这里烙印清晰,历历在目。
  镇的北头,一户人家正在修房,主人说:街道政府要求保护古镇建筑,房子只能修补,不能拆建,只见一旁的门框上有几行细细文字,仔细看,原来是《劝学篇》中的一段话:“积土成山,积水成渊,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其祖先诗书传家的观念,让人肃然起敬,怪不得黄花涝考上了几十名大学生的,源于淳风沿续,先辈功不可没。
  虾子蚱是这里特产,我欲购几袋给同事们分享。店主仍是一位少妇,边磨蚱粉配料边与我闲聊,她说她的小店一天能卖几十袋虾子蚱,没生意的时候就到河里去捡贝壳卖。她说这种贝壳非常美丽,很早以前销往日本、韩国等国家做衣扣。现在只是卖给别人做工艺品,好玩,挺赚钱的。我问她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她说养老人、供孩子读书、还要买钢琴什么的。问有几个孩子,答:一个,培养成才就行了,如今的人的生活就讲究这个质量。
  是啊,世道变了,古镇的农民也追求生活质量。人在世上有多种活法:有的人向往大都市,喜欢过“摇滚舞”式的快节奏生活;有的人则相反,喜欢远离城市的喧嚣,过着“世外桃源”的幽静生活。而眼前的黄花涝人,家和人勤,男耕女织,也是一种生活……。
  一切均如预期中的那样,在经历一段颠簸的泥巴路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号称“千年古镇”的黄花涝村。我马上就意识到,我以前头脑中对这里的描述应该是失真的了,这里不象我想象中那么穷,也不象我想象中那么落后,而且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以前就住在里边一样。镇子给我的感觉就是它经过几百年历史的冲刷,古老的痕迹已经不多了,象个现代乡村。
  整个村子都很静,如果没有“千年古镇”字样,我不会想到它就是一个古镇,而且冠以“千年”之称。路口有个小店,店外站着几个妇女,好奇地看这我们这一行学生。我突然间害怕起来,我想象不出村民的生活状态是怎么样的,也许正如我之前构想的那样,又或许与我想象的差之千里。我被“千年”吓着了。
  村民们的生活看起来挺悠闲的,或者打麻将或者下棋,我有点怀疑他们是否会对我们这些学生的活动不屑一顾。
  小学到了,有十多个小孩子聚在门外,见我们来了便往学校里边跑,然后拿出红纸贴出来,内容是欢迎我们之类的话。铁锈斑斑的校门,似乎以沉默的方式欢迎我们,我感觉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尽管实际上大家都在兴奋地谈论接下去的内容。
  我碰到了一个长头发大眼睛的女孩,六七岁的模样,怯怯地看着我。我摸了摸她的头,问她是几年级,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转身就跑,我笑了笑,她真的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子呢。过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她问我是几年级的”我猛然回头,正好遇到了她的目光。她又被我吓住了,又跑开了。之所以对她印象那么深,是因为她是那群孩子中惟一一个很怕我的人,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每次见到我就跑。真的很郁闷。。。
  活动开始了,同学们相当配合,一个个都象才华横溢的小才女小才子一样,争先恐后地回答问题表演节目。我真的很欣慰,很感激这群小家伙。
  有个小男孩一直看着我,憋红了脸。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想背书。我犹豫了,因为背书这个环节已经过去了,想了想,我还是让他上去了。在那一天里他都非常信任地跟着我,一直和我说话,所有的活动他都参加了,而我注意到,他是一个挺胆小的人,慢慢变得自信起来了。我开始惭愧了,因为之前他要表演节目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想要的是礼物,就塞给了他,但看到他落寞的神情时,我突然间意识到,我正在扼杀一个孩子的勇气。我也曾经是个孩子,我知道我的思想被长辈拒绝时的痛苦,所以我就叫他上去了,尽管之前的计划被破坏了,但我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他的名字是梅龙,一个简单的名字,但希望他以后是个不简单的人。
  在游戏的环节里,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很是担心出安全问题。果然如我所担心的,有两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孩子被拌倒了,是三四岁的没戴红领巾的的孩子。当我跑过去扶起她们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咒骂的声音,然后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跑过来一边用厌恶的眼神瞪着我。我愣了一下,但没多想,哄了哄小孩子,塞给她们两支棒棒糖,把她们抱给那妇女,还在不停地道歉。孩子的破涕为笑的样子改变了那妇女对我的态度,她感激地看着我,把咒骂变成了安慰,说小孩子不懂事,还说我办活动办得好。
  她之前的眼神一直憋在我心里,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后来我看到了一个满脚泥巴的小男孩,很孤单很羡慕地看着其他孩子玩。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叫他加入我们,他高兴地跟着我,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尖叫“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不要他”,男孩的眼睛不再有光彩,黯然地想走。我拉着他,笑嘻嘻地刮他的鼻子,说男子汉不能生女孩子的气,他才答应和我们一起玩。再后来他告诉我,说这些和我们玩的孩子都是经过学校的选拔,才有资格和我们一起玩的。资格??选拔??我又愣住了,这些字眼在他说来象是很普通的字样,可是在我听来有种心疼的感觉。原来,和我玩的这些孩子都是经过选拔出来的呀?我沉默了好几分钟。我想到了那个妇女的眼神,是不是因为她的孩子不能参加我们的活动,所以才对我这样?我不想再追究下去。生活在社会总会被社会的环境影响,社会有它的规则。
  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大,好像所有的孩子都喜欢我,舍不得我走,都强烈要求我不要回去。一个小女孩对我说,要是我走了,她会很闷的。我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也看出了我的自私。在家的时候就老被附近邻居家的孩子们缠着,自己也没怎么注意到自己对他们的影响,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我真的很自私,只顾着自己。我一向都不怎么注重离别,今天我真的对这些小孩子有种难舍难分的感觉。有个叫喻琼的小朋友和我说,今天是她十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因为我对她很好。我说不清我当时的感受,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这么喜欢我。惭愧啊!
  我和女孩子们说她们都是天使,她们都笑了,以为我开玩笑,但我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因为她们提醒了我,我也是个天使,虽然我是个不称职的。她们让我开始意识到我也很重要,我活着不是只为了自己快乐与否。我今天碰到了一群天使。
  我和男孩子们说他们是小英雄,因为在玩游戏的时候他们都很勇敢而且奇思妙想特别多,要是生活在古代里肯定是个大侠。他们都脸红了,然后被女孩子们笑,我也笑了,小小男子汉们,也希望你们以后做个真的英雄。
  回去的路上,看着小孩子们挥动的小手,我终于知道离别的时候真的有“惆怅”这个词,而之前我承认自己是个冷血心肠而迟钝的人。古代才人笔下的“离别”之伤感之情一直被我认为是可笑的,认为那不过是文人的多愁善感,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然而我终于感受到了。离开天使和英雄总会让人很伤感。黯然神伤成为我回去时情绪的代名词。
  游线
  1.自驾车:可以走去天河机场的高速公里,大约十来公里就可以看到路边有指示牌,指向“黄花涝”的地方。下了高速后继续向西行驶,不一会就是石子路,大约四公里就到了。
  2.郊线车:1129郊线车沿途停靠站点:黄花涝—宋岗—盘龙四路口—佳海花园—盘龙三路口—F天下—管委会—川龙路口—变电站—下集村—盘龙一中—派出所—巨龙路口—道贯泉—岱山—新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