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红人“凤姐”总有一天会死在沙滩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5:07:38
因开出极为苛刻的征婚条件而被评为“2010年网络第一雷人”的“凤姐”,昨日现身广东武警医院美容中心,自称经过“整容”后自己更有自信,将把原来“非北大清华不嫁”的征婚标准再推上一个台阶,这次凤姐看上了欧美海归!(3月31日《信息时报》)
有“深圳作秀大王”之称的比特经常对媒体坦言,“作秀为出名,出名好办事”。在当前这个“注意力经济”或曰“眼球经济”的时代,比特所言确实不无道理,即金钱会向注意力靠近。然而,却也未必如此。
西谚云,“怪人点缀了世界”。我是个喜欢与怪人为伍的人,因此也交了不少有各种奇言异行的朋友,比特就是其中的一个。尽管如此,我仍然很少与比特一起在公开场合露面,一般也不会向人提起我与他认识这回事——因为一方面比特的形象太打眼了,另一方面他凭作秀建立起来的媒体形象是负面形象,如果我与他交往过密,则有可能影响我的公众形象。
凡作秀的人,往往和比特有着同样的想法,其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想通过成名来赚钱——已经过气的“芙蓉姐姐”是这样,以高调征婚为卖点的“凤姐”也是如此。“凤姐”并不傻,未必真的觉得自己有多少优秀,她也许心里清楚得很——在一定程度上,她非常成功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凤姐”的成名,就是在于好长得丑,而且素质低,但她却偏执地向世人宣称自己懂诗画、会弹琴,精通古汉语,“9岁起博览群书,20岁达到顶峰,智商前300年后300年无人能及”,并且抛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征婚条件。正是这种巨大的反差所制造出来的娱乐效果,令“凤姐”变成了网络和各种传统媒体的宠儿,并因此获得了少量经济上的回报,可这种好日子注定不会长久。
从对比特、“芙蓉姐姐”到“凤姐”等一系列的网络红人的个案分析中,我们可以发现,他们一般来自于社会最底层,属于“沉默的大多数”和被边缘化的人群,而且也没有足以为自己挣得比较稳定的舒适生活的一技之长,如果不是敢于“出位”,几乎没有任何人会关注他们——故意制造出人意料的事件,是他们引人注意的唯一办法。不错,他们的确是成名了,但这种成名却并不能使他们的生存处境有多大的改善。因为,在这类作秀事件中,最大的获利者并非他们,而是媒体和他们背后的策划人。他们也许会自以为利用了媒体,其实却是被媒体利用了,成了媒体聚集人气的工具。一旦公众厌倦了他们的表演,他们对媒体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这时,媒体就会把他们像破鞋子一样地丢掉——从头至尾,他们所扮演的不过就是旧时跑江湖人手中牵着的猴子的角色,不管他们多么卖力地表演,所能得到的也不过就是勉强能维持生计的那点口粮罢了。
不可否认,“知名度”是一种无形的资本,可以兑换成经济资本。然而,名有好名与恶名之分。如果成功地树立了一个积极而正面的媒体形象,而且这种“名”的背后还有强大的“实”的支撑,那么,这种名气就会来得持久,而且相对于经济资本的兑换率也会比较高;就算当事人不再是媒体的宠儿,也同样可以利用这种“知名度”过上不错的生活。但是,如果呈现在媒体上的是负面形象,就算当时或许能为当事人带来一定的经济报酬,但事后他或她恐怕将很难依靠这种“知名度”来谋生,因为一般没有任何企业愿意请这种名声不好的人来做广告,更不用说做“形象代言人”了。相反,这种不好的媒体形象可能会终身跟随他或她,使他或她遭受更多的社会歧视和社会排斥,从而进一步被边缘化——如果缺乏一技之长,恐怕最终谋生都会成问题。
如果不是神经有毛病,欧美海归是绝对不会看上“凤姐”——一时因出名而获益,终身为恶名所累,并挣扎于社会的最底层,这就是比特和“凤姐”们最有可能变成现实的未来。如此看来,他们的成名实在是得不偿失呀!但愿这些可怜的人们能早日清醒过来,回归自己作为普通人的生活,并最终找到自己满意的社会位置,平安而幸福地度过余生。 (宕子)
你知道“凤姐”吗?不知道?那你out了。最近,一位来自偏远地区的二十多岁的姑娘成了网络红人,被网民们称为“凤姐”。她那惊人的征婚广告,以及令人瞠目结舌的风度,不但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成了媒体和围观者的“呕像”。大众媒体掀起了一股“信凤姐,得自信”的潮流,招惹了一大群围观者和追随者。
凤姐走红,来自于她很雷人的征婚语言。她对征婚对象标准的设定,伴随着个人幻觉和媒体的刺激不断升温:从北大清华学生到海归精英。本来不一定去追捧那位“凤姐”的人,仔细一想:她为什么连北大清华毕业生都瞧不上?那么我偏要征服她,也就相当于间接地征服“北大清华”。通过大众媒体传播和叙述,“凤姐”在制造一种强势的话语逻辑,将许多人都套住了,就像套住熊市里的股民一样。更令人吃惊的是,苍蝇逐臭一样的人群,一边追捧一边喷饭。
刺激人们隐秘的欲望和快感,是消费市场得以成型的起点。凤姐那离谱的择偶标准,本应是私密中的幻想和梦呓,但是如今却被置于公众的目光下,变成了一种可供观赏的表演。怪诞和新奇,正是消费市场生产工序中的主要原料。按照传统套路出牌的型男美女们,只能给人带来审美疲劳,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和谈论欲望。从“芙蓉姐姐”、“犀利哥”,到“兽兽”、“凤姐”都是例证。
越是离奇,越能刺激公众的窥视癖和幻想狂。生活在垃圾堆里挣扎的人们,稀罕的就是这种炫丑娱乐的丑角、不走寻常路的潮人、貌似堕落的浪女、言语乖张的语言奇才。媒体则代表了观众欲望的眼睛,一边窥视,一边幻想。观赏本身正如自慰,也是自虐。对于一般人而言,各种新奇而隐秘性的生活场景吻合了心理补偿的理论。但这种补偿,依然是一种巨大的幻觉。当个人尊严及其相关的重要话题淡出人们视野的时候,生活本身就变成了一个幻觉。人们于是忙于制造各种新奇的“娱乐膏药”,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之上。他们带着伤残的灵魂,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走进“娱乐”的假面舞会。
将个人秘密公众化,同时又将公众事件变成秘密,是我们这个时代最诡异的事实。当后面这一点成为讨论的禁区的时候,那么,将个人隐私公众化,让它在公共媒体中变成消费新闻,仿佛成为我们唯一可以享受的快感。当所有人都在谈论“芙蓉姐姐”、“犀利哥”、“兽兽”、“凤姐”时,他们自己就像一个“黄段子”,在饭局酒桌和网络中游走,自己也就成了欲望故事叙述的润滑剂。
“凤姐事件”(包括层出不穷的类似新闻)浓缩了这个时代全部的怪诞经验。它举起轻柔的娱乐的小手,撩开了我们的面罩。凤姐,你就是照妖镜,照见了媒体和我们所有人的鬼脸。□许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