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六亿女富豪蛇吞象资本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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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泳妃资料图
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升汇集团,2001年4月始告成立,之后纵跨五省——福建、辽宁、安徽、湖南、吉林——并购重组纺织化纤类龙头企业,实际控制丹东化纤,签署协议入主新乡化纤和锦化氯碱,还受托管理九州3。
截至2004年12月31日,升汇集团总资产69.0315亿元,2004年全年实现主营业务收入46.5851亿元,净利润1.4611亿元。
一如其崛起之不可预测,升汇轰然倒地同样出人意料:2006年末,证监会、银监会等数部门联合调查,皆因这个纺织大鳄连300万元装修费都赖着不还。
升汇的一切皆拜一个“奇女子”所赐。
陈泳妃,身家六亿的女富豪,思维清晰,极善交际,福建永安人士。收购国有资产使她找到了迅速做大的方向,借助各地银行贷款是其“做强”的不二法门,尽管在政商两界游刃有余,却为人低调,因此,升汇集团得以屡次施展“蛇吞象的资本阴谋”。
肥皂泡越美丽,破裂得越迅速。
终于,2006年,升汇复杂的资本运作之路走到了尽头。除了10余亿元贷款和数额不明的上市公司占款之外,有谁知道它还为尘世留下了什么?
昔日纵横5省,在资本市场上呼风唤雨的升汇集团,走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曾经的“中国杜邦”梦想,转眼间灰飞烟灭。
一直以来,升汇集团就像一只潜在水底的大鳄,四处游荡,出手时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其专找国有企业“下手”并且一击必中的行事风格像雾像雨又像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陈泳妃女士,更让升汇集团增添了几许神秘。
神秘陈泳妃
一手缔造升汇集团的陈泳妃,身份证信息显示,出生于1961年10月,长期居住地为福州市鼓楼区。其实,陈泳妃来自福建三明市下辖的县级市永安,这是一个美丽而富有风情的山城,主要工业是纺织和水泥。
陈泳妃在升汇集团拥有50%的股份,集团旗下绝大多数产业公司,也是她担任董事长。在最新的富豪排行榜上,陈泳妃的个人财产为6亿元。
知情者透露,2004年3月,陈泳妃在太平洋南部的萨摩亚独立国注册了一家名为志年投资有限公司的离岸公司。
根据升汇集团早前提供的资料,陈泳妃于1988年开始在永安市经营贸易,1993年创立永安东明贸易有限公司,主要经营棉花贸易。1999年3月23日,陈泳妃及东明公司参加国有永安纺织厂的破产拍卖,以1750万元的价格获得该厂主体厂房和5000个棉纺纱锭,并在这些资产的基础上成立了永安升汇纺织有限公司,开始涉足纺织业。
永安升汇的成功运作,赶上了市场行情快速上升的好时机,陈泳妃也因此在业界赢得了名气。
“陈泳妃特别善于跟政府官员打交道,很多人都乐于为她做事。”供职于永安市政府的一位干部称,“她与高层的关系特别铁,很会帮领导办事,许多棘手的事在她手里很轻易就搞定。”
一个从升汇集团传出的消息说,对陈泳妃帮助最大的,是她在企业入驻厦门后结识的一位官员,此人对她后来兼并重组国有企业和获得银行贷款,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一位曾在升汇集团工作过的业内人士认为,收购国有资产使陈泳妃找到了迅速做大的方向,因为国有企业跟政府千丝万缕的关系,不仅可以得到政府、银行的支持,还可以借此结识更多更高层的领导。而咬住国有企业不放松的发展目标,一发不可收地成为陈泳妃不断扩张的不二法门。“陈泳妃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尽量争取政府更多的优惠政策,通过多种方式来得到金融界支持。”
陈泳妃得到一些官员鼎力支持的关键在于,尽管她在政商两界游刃有余,却刻意低调,从不接受媒体采访,也不张扬她的政府关系,因此外界对她知之甚少。
“陈泳妃能够以相对较少的成本收购这么多国有企业,并由此获得银行的巨额贷款,在于她的公关能力和对一些地方政府急于摆脱历史包袱、创造政绩的心理的把握。”上述人士表示,“更重要的是,陈泳妃善于用人,包括网罗资本运作人才和政府、银行要员。”
模糊的利益背影
当地工商注册登记资料显示,升汇集团在2001年4月由4位自然人股东出资成立,持股为陈泳妃53%、梁健20%、高仕廉20%、陈志琼7%。此后股东几经变换,至今为陈泳妃、梁健、官强、林熹4人,陈泳妃的股份减持到50%。
“升汇集团依靠高薪和高额奖金,吸引了众多的投奔者,使快速扩张得到了方方面面的支撑。”知情者认为。
公开资料表明,升汇集团的股东和高管分别具有国有企业、银行、证券公司、上市公司和政府部门相应职位的丰富资历,在各自领域拥有一定的资源和人脉。
“在升汇集团的股东中,早期的高仕廉和中期的高宏都是不可忽视的人物。”上述人士称。
本报获得的资料显示,1939年6月出生的高仕廉,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大学毕业,其后一直在福建省政府部门工作,曾担任福州市郊区(现为晋安区)区长、福建省乡镇企业管理局副局长、福建省人民防空办公室党组书记、主任,以及福建省乡镇企业研究会会长、福建省乡镇企业家协会副会长、福建省高级职称(经济系列)评委会委员,并于2002年注册了福州昌久投资咨询服务有限公司。
“此人曾在升汇并购厦门利恒、华纶纺织和重组ST九州中,发挥过重要作用。”知情者表示。
高仕廉在升汇集团的接班人是高宏,“高宏2001年从兴业银行福州仓山支行副行长任上辞职到升汇集团任执行总裁,当年才31岁,是融资和资本运作方面的主力。”知情者称,“高宏作为升汇集团派出的代表,曾经担任丹东化纤(2.01,0.00,0.00%)的副董事长及其母公司丹东化纤集团的董事长,2005年4月离开升汇集团后才辞职。”
高宏离开升汇集团后出任福建北方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执行总裁,并于2006年4月任该公司控股的S*ST华侨(1.94,0.00,0.00%)(600759.SH)董事长。耐人寻味的是,在S*ST华侨的公告中,对高宏在丹东化纤及丹东化纤集团的任职并无提及,而这种掩饰,自然引起市场对福建北方发展、S*ST华侨与升汇集团之间的关系的猜想。
引发猜想的还有“中国上市公司国有股竞拍第一例”:2001年6月6日东百集团(13.17,-0.17,-1.27%)(600693.SH)国有股股权竞价转让,升汇集团与福建新天地集团下属的福建亿康集团作为一致行动人获得第一高报价投标者,但最后议定的结果却是价高者出局。至今,没有人知道升汇集团与新天地集团子公司作为一致行动人的关系。
扭亏的背后
疑团总是藏在迷雾之后。
早前,升汇集团执行总裁林熹向媒体宣称,“买下永安纺织厂资产后,永安升汇纺织投入8000万元对它进行改造调整,生产能力从5000锭提高到5万锭,仅两年就收回收购的投资,资本回报率是40%。”
但时至今日,永安升汇纺织的生产能力也只有4万锭。
2001年9月,升汇集团与厦门市国有资产投资公司联手,对厦门市纺织化纤行业的两家大型国企厦门利恒和华纶纺织进行重组,重组的资产、债务规模分别达15亿元和9亿元。经过一系列的资产、债务和股权重组,连续6年亏损、已经资不抵债的厦门利恒在2002年实现1500万元利润,而微利的华纶纺织的各项经营指标均大幅提升。此举成为厦门市当年国企重组的典型案例。
“重组后,厦门利恒和华纶纺织的总资产达10.4亿元,净资产6.1亿元,但升汇集团收购共计投入1.6亿元,是典型的蛇吞象。”知情者透露。
厦门利恒的员工2006年12月20日告诉记者,2002年实现的1500万元利润是变卖生产线获得的,“卖给福州长乐的一家公司”。另外,银行负债分别转给了3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并通过厦门市财政的债权转股、豁免,使负债总额由7.83亿元降至2.36亿元,企业人员从1600人锐减至200人,减少了许多开支。
“升汇集团进来后,我们持有公司的2亿元股票成了一张废纸。”该员工对记者说,“1993年公司内部发行股票筹集资金上新的生产线,总共1亿股,每股2元,公司员工认购60%,社会认购40%,当时股票还炒到最高每股3.5元。”
但升汇集团重组厦门利恒后,对于这笔2亿元的私募债务一直冷处理,“员工平均每人都有上万元的投入,现在全都打水漂了。”
同样是蛇吞象的还有,2002年8月,升汇集团首次跨省并购,投资8000万元以承债方式收购安徽芜湖裕中产业集团100%股权,并间接持有了生产能力达12万纱锭的安徽省第二大纺织企业芜湖裕中纺织股份90%股权。2003年5月,并购重组了总资产达25亿元的丹化集团,从而成为深交所上市公司丹东化纤的实际控制人。2004年6月,重组总资产11亿元的湖南金迪化纤有限公司,升汇集团只需付给湖南省经济建设投资公司1.5亿元,每年两次分10年付清。2004年9月,与长春市政府共同出资组建注册资本1亿元、员工2800人的长春纺织集团有限公司。
从中不难看出,升汇集团收购的都是负债率高,但有着很好的基础、地方政府又很支持的国企,同时打着做纺织化纤实业的旗号,迎合当地政府在重组企业时对产业不作剧烈调整又能够见效的思路。
“升汇集团的并购其实没有真正掏钱,他们更关心的是资产如何套现,基本上都是以重组的名义用土地产权证等资产获得贷款,资金来源靠循环担保,同时通过各种财务手段在账面上实现短期扭亏为盈。”知情者指出,“升汇集团对银行贷款的通常做法是,通过关联企业的财务手段做大业务量、增加利润来提高公司在银行的信用评级,使贷款在滚动运转中不断扩大。”
据金迪化纤内部员工反映,升汇集团进入两年来,先后抽走数千万元流动资金,还将金迪化纤抵押贷款近3亿元,在职员工的改制经济补偿金至今还是一张白条。
而升汇集团对裕中纺织的整体搬迁,其方式也是通过资产置换获得的1.5亿元用于新厂区建设,升汇集团不用为此投入资金。
多米诺骨牌下惊天秘密 升汇未还银行贷款10多亿
人去楼空。
福建升汇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下称升汇集团)在福州软件园内的3座连体大楼,曾经车水马龙,如今在寒冬悠远的晴空下显得异常空荡寂静。
“2006年5月就搬走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现在公司一个人都联系不上。”目前还暂住在这里的门卫告诉本报记者,“这是升汇集团在福州的总部,曾经有200多人在这里上班。”门卫从2006年5月开始就没有领到工资,只好把这座豪华大楼当作免费的住所。
而升汇集团在厦门的大本营——拥有邮电广通大厦27-30层的办公地点,也已经换了主人。对于升汇集团的去向,这里没有人可以提供具体的地址。
“升汇集团基本上已经散伙了。”知情者向本报记者透露,“现在公安部、证监会、银监会正在深入调查,已经将其定性为涉嫌经济犯罪。”
据透露,由公安部牵头的专案组正横跨福建、辽宁、安徽、湖南、吉林5省,彻查升汇集团近几年的资本并购和银行贷款行为。
“升汇集团事件的涉及面和牵连面都很广,但最主要的是银行贷款和国有企业资产并购重组。”知情者说,“升汇集团没有归还的银行贷款估计有10多亿元,其中中国银行占大头,其他的分布在交通银行、中信银行等多个金融机构,仅在厦门,升汇集团在中国银行的贷款就高达4亿元,在交通银行的贷款将近1亿元,在中信银行的贷款也有约8000万元。”
歪打正着的致命伤
“我还以为升汇集团是参天大树,原来是空心的,说倒就倒了。”一位曾经在升汇集团担任中层职位的人士对本报记者说。
“现在的升汇集团从头到脚都是债务,跟升汇集团有过交易的企业都受到了牵连,而且追讨无门。”上述曾任中层人士表示。
2006年12月22日,浙江绍兴县富达实业有限公司总经理欧阳玉星向本报记者表示,他于2006年7月向升汇集团旗下的安徽芜湖裕中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购买了2吨7支纱作为大样试用,但由于出现了严重的次品“大肚纱”,经多次与裕中纺织商谈,对方答应赔偿5000元至6000元,可是“后来却怎么也联系不到人了”。
同是升汇集团下属企业的厦门利恒股份有限公司的员工也向本报记者证实,这段日子几乎每天都收到催款和劳动纠纷仲裁的信件。
本报记者调查了解到,出事后,升汇集团将一些电脑、资料等搬到厦门岛外的厦门利恒,“他们在2006年5月的一天凌晨3点多才到,刚来的一段时间每天有六七十人上班,现在只有几个人在看管”。厦门利恒的留守员工表示。
其实,升汇集团现金流出现问题,早在2005年就露出了端倪。
“升汇集团福州总部在2005年5月启用,搬进来两个月后就开始拖欠工资,在这里的时间刚好一年。”升汇集团福州总部门卫对本报记者说,“搬走后甚至连几千元的保洁用品和花盆款都没法支付,在酒店吃饭的钱也还欠着。”
升汇集团事件爆发并最终导致折戟沉沙的正是缘于这些数额不大的欠款纠纷。
2006年5月初,福州一家装修公司的几个工人卷着铺盖,在升汇集团福州总部的大门口打起了地铺,声称已经好几个月拿不到工资了,不付欠款就不撤离。
“装修大楼总共的费用是1000多万元,欠装修公司大约300多万元,但升汇集团实在是没有钱付了。”上述曾经在升汇集团担任中层职位的人士称。而当时,升汇集团已经在福州的一家银行联系好了贷款,“只差最后一道手续了”。不巧的是,银行工作人员上门时遇到了打地铺的装修工人,银行方面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一个号称控制三家上市公司、受托管理一家三板市场公司和五省纺织化纤龙头的大型企业集团,竟然连区区300万元的债务都无法解决,这事自然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公安部、银监会和证监会。”上述曾任中层人士表示。
银行贷款黄了,升汇集团随即人间蒸发,就连公司网站也删除了。
危情下的分崩离析
“银行已经申请资产保全,升汇集团相关的银行账号、股权和资产都被冻结了。”知情者透露。
与此相关的内部消息是,升汇集团坐第二把交椅的副董事长、CEO兼总裁梁健失踪,第三把手官强在事发前逃往澳大利亚,董事长陈泳妃及其他股东和部分高管已经被限制出境,目前只有陈泳妃在厦门和安徽芜湖之间来回奔跑“救火”。
可以印证的事实是,实际控制人为升汇集团的丹东化纤(2.01,0.00,0.00%)(000498.SZ)2006年10月23日公告称,“通过了选举王振山先生为董事长的议案。”而对于在2006年6月16日召开的公司第五届一次董事会中连任的董事长梁健因何不再担任董事长一职及其去向,公告中没有说明。此外,在公司第五届一次董事会中连任的董事官强和升汇集团资深副总裁兼财务总监王卫岗,却在不到3个月后辞去董事职务。
就在问题爆发的2006年5月,升汇集团旗下的厦门利恒和湖南金笛化纤有限公司相继停产。
“利恒的工人都自谋出路去了,现在公司也没人管,只剩下我们二三十人,靠出租厂房和场地拿钱。”2006年12月20日,厦门利恒的几个员工正在值班室里泡功夫茶,他们眯着眼对着门外的冬日暖阳,神情淡然地对本报记者说。
裕中纺织内部工作人员也在电话中告诉记者,“公司的银行账号被冻结了,生产也不正常。”
“应该承认,导致升汇集团过早全线崩溃的原因,是近几年持续的市场不佳、金融紧缩、油价飙升、原材料上涨以及宏观调控等,使纺织化纤产品一直倚重的成本和竞争优势荡然无存。”上述曾经在升汇集团担任中层职位的人士指出,“升汇集团能够撑这么久算不错了,因为落入股东腰包的钱是不可能再拿出来投资的。”
连日来,本报记者试图联系升汇集团董事长陈泳妃等多名高管,但所拨打的手机号码不是关机就是停机,就连另谋出路的中层管理人员也大多换了手机号码。
最后的“救赎”
对于2001年4月注册于厦门、注册资本为1.24亿元的升汇集团,外界相当陌生。但其成立以来一系列堪称石破天惊的资本并购动作,却在业界掀起了一次又一次足以让人震惊的狂涛巨浪。
升汇集团并购重组了福建、辽宁、安徽、湖南、吉林5省的多家纺织化纤类国有龙头企业,是上市公司丹东化纤的实际控制人,并签署协议入主新乡化纤(4.36,0.12,2.83%)(000949.SZ)和锦化氯碱(3.73,-0.03,-0.80%)(000818.SZ),还受托管理三板上市公司九州3(400019)。
新乡化纤的公告显示,截至2004年12月31日,升汇集团总资产69.0315亿元,净资产32.805亿元,2004年实现主营业务收入46.5851亿元,实现净利润1.4611亿元。相关资料表明,升汇集团全资或控股子公司16家,参股关联企业100余家。
“吹得越大的肥皂泡沫,就越快破灭,尽管当时看起来很绚丽。”上述曾经在升汇集团担任中层职位的人士认为,“升汇集团现在实际上只有丹东化纤和裕中纺织,这两家公司已经受到重创,也濒临停产。”
实际上,升汇集团旗下的大部分企业目前都名存实亡,而作为升汇集团起家的基石和支柱,福建永安市升汇纺织有限公司和厦门升汇华纶纺织工业有限公司,眼下也易手他人。
2006年12月19日,福建山区永安市细雨迷离,寒气逼人,本报记者来到距城区约3公里的下渡村,出租车司机指着贴着“永安市浩宇纺织有限公司”金字招牌的工厂告诉记者,“这里就是你要找的升汇纺织。”
“公司的名称已经改了一个多月,跟升汇集团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的老板是陈泳妃的妹妹陈秀清。”浩宇纺织工作人员对记者说,“我们是永安最大的纺织企业,有4万纱锭,新厂马上就要投产了,到时候可达到10万纱锭。”据记者了解,在福建这个纺织业大省,永安纺织业名列第五。
华纶纺织的“归宿”也如出一辙,“我们已经脱离了升汇集团,名称就要改为夏纺公司了,过几天就换牌子,接手的老板就是公司的负责人。”华纶纺织内部员工2006年12月20日告诉本报记者,“前几个月工资没得发,工人走了很多,工厂也被法院封了一个多月,现在问题解决了,正在大批招工人。”
他还透露,为了与升汇集团划清界限,公司收到的所有与升汇有关的信件,一律退回。
“这可能是升汇集团一贯的逃避债务、转移资产的乾坤大挪移做法。”知情者认为。记者致电有关部门,均被拒绝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