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爱TA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7:54:15
因为宿舍整修的关系,所以希望各位同学能够另外找地方暂住。
说是简单…但是要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其实我连德文都还不是很会讲。
这下子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到宿舍关闭之前还有三天,这三天你能找到住处吗?」
以英文和我沟通,不这样子我也很难去了解他们在说什麽。
「我会想办法的。」
「你还是先和你家人连络好了。」
「我知道了。」
就算连络,也不好意思叫他们来吧。
15岁的年纪…就算要牵下什麽房屋契约的,在法律上其实都没有其有效性。
人远在德国,也不可能有亲人或是朋友在这边吧…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只能暗自叹息。
眼前所见的都是陌生的事物…
能有什麽熟悉呢?在这异国?
人来人往…
在人群中,彷瞬间有一熟悉的身影经过?
细瘦的身影,还有微卷的金发…
「迹部?」
也许是认错…但是那抹在脑海记忆中,熟悉的身影…
想追过去,但回头过来冷静想想,追过去干麽?
我和他又不是很熟,也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在这样想的同时,身後有人出声叫他。
「是你啊…」
转身,真的是迹部,没认错人。
和先前在网球场上对战的他,有稍稍些许的改变。
「我还在想是谁会在德国用日语叫我名字。」
迹部笑著说。
「我也很难想到会在外国碰到朋友啊。」
手冢回话。
「对喔…你治肩伤的地方好像就是这里…」
「是啊。」
「那…左手?好多了吗?」
「嗯。再过不久就可以重回球场了吧。」
「那就恭喜你了。」
迹部的反应有点出乎手冢的意料之外。
本以为他会说什麽…那我期待和你再来一局之类的话…
这到让我想不透…
是为什麽?觉得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和我脑中的记忆如此的不相合?
「景吾少爷,你在这边啊?」
「啊…」
「这位是?」
「以前的朋友。」
看来者的穿著,和对迹部毕恭毕敬的样子…我想他是管家吧…
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为什麽他听到迹部的回答时,表情明显的一震?
「呃…少爷的朋友…」
「叫手冢就好了。」
「那麽,手冢先生,你要不要来家里坐坐?」
咦?
在还没能决定时,突然同时响起两个不同的声音。
手机来电。
「喂?」
「手冢啊?我听说过你宿舍的事了。」
是龙崎教练。
「是。」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也没有空飞过去德国那边帮你。我问过冰帝的教练了,现在我给你手机号码,你去连络冰帝的迹部,先住他那边好了。」
另一边,迹部也同样接到电话。
「喂?」
「迹部,可以让无家可归的手冢住在你家吗?」
是不二。
「我给你他的连络方式,你如果答应的话你先收留他吧,因为他的宿舍要整修。」
「是吗?」
「啊…还是说你不记得他了?」
「不…还记得…」
「不…连络方式就不用了。」
「咦?可是手冢…」
「他现在就在我眼前。」
对…正好遇到。
正好遇到…是啊…真巧…
「那…手冢…你帮我把电话交给他旁边的管家。」
咦?
交给管家?
在一时还无法把所有疑问解开之时,手冢只是先照做。
在手机离手时,迹部把手机递过来。
「咦?」
「不二说要和你谈谈。」
「喂?」
「嗨,手冢。」
「怎麽?」
「你应该会觉得奇怪吧?迹部他的样子。」
是没错…事有蹊跷…
「他失忆了…在不久前。」
「失忆?」
「是回复了一点…但还是有很多事他想不起来就是。」
所以说…他那些令人不解的反应…就是起因为失忆了?
少了什麽?就是他那傲人的眼神和口气吧?
「所以就是这个样子啦。」
「不二?」
跟我讲这麽多想干麽?
「还有…没人知道他到底还记得什麽,忘记什麽?」
记得什麽?忘记什麽?
「那麽…我是没意见,你要过来住吗?到你宿舍改建完之前?」
「麻烦你了。」
先来理清一下现在的局势。
迹部失忆,不过有回复的趋势…
没问不二原因…我想也不必要知道。
在我离开日本前,我记得不二和迹部走得很近…不过那不算是交往…
因为不二、佐伯和迹部,三人好像是幼驯染。
那是要注意什麽?
「很乱的四角关系啊。」
不二的声音是笑著的。
「你想想…在这之前,分手的不算的话。我和你,迹部和忍足是一对的。」
「你还知道的真清楚啊…」
没错…在这之前。
我和不二因为我远行的关系分手了,虽然理由上听起来很可笑。
「不知道迹部记得多少…他竟然还记得你…」
「咦?」
「在他家族得知他失忆时,就把他接到德国去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记得什麽,忘记什麽,想起什麽…」
坐在车子後坐,心中是还挻紧张的…
这车子也豪华过头了吧…
还有映入眼帘的…别墅?
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过的生活…
「时间有点晚了,手冢先生,我先把你把行李拿上去。」
「有空的客房吗?我记得今天不是叔叔的朋友来聚的日子?」
「我想房间是还有,不过要打扫一下就是了。」
本来是想说个不用麻烦之类的话…不过突然插入人家的对话似乎不太妥当…
还是该说…其实也听不大懂…
「我看你睡我房间好了。」
「咦?」
「你不是很会讲德文吧…你一个人住不方便不是?」
「……」
「没关系…反正也没差。」
「那迹部少爷,我把手冢先生的东西先拿到你房间去了。」
同房归同房…也别想太多了…
这是单人房的话…我看学校礼堂也不过如此…
「你东西放那边就好了…」
「嗯。」
打量著房内的摆设,不禁让人有种乡巴佬游城市的感觉。
回到房间的迹部,先做的就是把电脑打开。
「你有要用电脑吗?」
边收信,迹部边问。
手冢抬起头来,停下收拾到一半的动作。
「如果要的话,我那边有一台笔记型的电脑可以给你用。日本语系的。」
「麻烦了。」
打开迹部所指定的柜子,里面真的有看到一台笔记型电脑。
还说这型号已经旧了…明明就还新得很…
不过话说回来…迹部的关心还真不是多馀的。
在这个家里…我看能沟通的就只有迹部和我今天下午碰面到的管家而已…
「咦?手冢你上线了?」
「因为之前的学校电脑都不能打日文。」
总不能要我用德文聊天吧…虽然我想英文应该也能通…
但那无疑是增加自己的困扰。
「忍足说他想要和你谈。也就是说你那个新增的连络是忍足。」
还正想封锁他说…
才这麽想,讯息马上传入。
「手冢,我有点事想和你谈…是关於迹部的事,所以…如果他没看著电脑的话…再下去话题。」
我想迹部人再无聊也不会看来聊天的内容吧…
不过…这也表示著…忍足不想让迹部知道他接下来所要说的任何一句话。
会是什麽呢?这麽慎重。
2
我想…关於迹部的事,不外乎就是他失忆的理由吧…
虽然於我是可知道不可知都没差的事,但现在以我和他同居同房的情势,这样推说也说不过去。
「我想迹部不会无聊到来看别人聊天的内容吧…」
「那麽,束我直言。你觉得迹部这个人怎麽样?」
可难了…不过几面之缘而已要我回答…
「不过就是高傲和自恋吗?」
每个人都是这样说他的…
「是啊…他却脆弱得很…」
「我可以问你和迹部是什麽关系吗?」
「呵…不过就是旧情人罢了。」
这麽关心…总觉得是来和我呛声似的。
叫我不要碰他的感觉…
「因为我没有陪在他身边…我一直很後悔…」
「虽然说时间上是巧合,可是我心理上还是在意…」
「迹部被我们社里的学长轮暴…」
「而造成失忆的理由是头被重物撞击所至…」
在隔了一段时间後出现在电脑萤幕上的话…像是一口气说出所以心底的话似…
只是你解读的时候…
「其实也没有现场看到。只是以所看到的情况做判断…」
「早知道我就和他一起去…不让他一个人回头了。」
本来是和不二、三人要一起出去玩。
迹部说他好像有东西忘在社团,说要回去拿。
时间也过了约定,所以很自然的就是留一人等不二来,以免他到了会找不到人…
对…一切都很自然…直到不二来,说了很多话都还没看迹部回来…
满室的凌乱…本来该放得好好的东西全被扫到地上。
被撕扯开的衣服,和身上的伤痕和瘀青。
手腕上明显的浮现的红色印子。
私处明显的裂伤…
你看到的话只有心痛…
「为什麽会想跟我说?」
这种事不台能拿来当茶馀饭後的讨论吧…
保守估计可能就只有忍足和不二知道理由…
「虽然说是过了一个礼拜…也许他的记忆真的有回复。最岂码他是认得你的。」
在确定没有脑震盪的疑虑後,迹部醒来就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
部份性失忆,要过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
少的就是那原本高傲的他,和过去可能有过的快乐。
才高一,算算也才开学不久。
这麽快就树敌吗?
如果推说他会这样是因为他过度的高傲所导致,听起来只像是放马後炮似的。
所以没人知道该怎麽去安慰…
所以只有选择疑忘吗?
忍足和不二都有同样的想法…
不知道让他想起过去是好还是不好。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和你没什麽相关,可是…
如果你在当时多做个什麽,就会改变现在的情势。
所以忍足和不二才一直说著同样的论调,一直关心著迹部吧…
我的立场?没有吧…
就当前「男友」的最後要求吧。
而且现在我和他同居又同房…
今天事情好多…不单单是我的事,还有别人的事
为什麽我会在意?
就是无法放著不管吧…谁会那麽狠心?
「你要睡了吗?」
迹部看手冢铺床单的动作,不禁问道。
「嗯,没有,只是先准备而已。」
听迹部的口气…他是还不想睡吗?
十一点…快十二点了…
「没…你要睡地上吗?」
「只有一张床啊。」
虽然我知道那大得夸张。
事出突然,真要再搬一张床进来的话说是要明天才有办法。
所以我想今天就克难一点吧…
「没关系啊,反正说是睡地上,其实也没差。」
不然我想那边的沙发也是不错的选择…够大
「那要关灯吗?」
「没关系,你要睡再关就好了。」
这是我住进来的第一天。
不知道这样子的生活要持续多久…
「你不睡?明天不用上课吗?」
「…明天…没课」
还想再追问什麽下去,但话在嘴边又吞了回去。
人说谎时眼神真的会闪烁…
想想…今天也不是星期假日,那麽,在公园碰到他,明天又推说没课…
和事情的发生详情和地点串连起来,可以得知:
迹部大概休学了吧…
虽然我以为他是来德国念书,换换环境…
我看…不单单是失忆而已…
在回复记忆之前…也许还有很多事情要确认。
今天是起了个大早。
不是说什麽睡不好的原因,而是多多少少已经是习惯。
清早,房间在厚重的窗帘的阻挡下并没有射入过多的阳光。
所以整个房间照理说应该是昏暗。
但是那方向明显有光源…
桌上的抬灯还是开著的?
是忘了关吗?还是迹部早起来了?
轻声走过去的手冢,在得到方才疑问的解答後,又新增了不解。
怎麽有床不睡偏偏要选择趴在桌上睡?
是太累了?还是…
看还特地有披上薄被的情况推算,我看迹部打一开始就打算这样睡…
没必要吧。
手冢伸手,打算把他抱到床上去。
动作是否轻柔不论,到是才刚碰到迹部的肩,好像就吵醒他了。
然後第一个反应就是挥开碰在肩上的手。
「…早。」
被迹部大幅度的动作吓到,手冢一时间也不好作出什麽反应。
「…早。」
迹部回神的速度到是比手冢还慢上许多。
回想方才,从他的眼神可以明显看到惊恐…
而且是错觉吗?怎麽觉得他身子好像在发抖似的?
本来是想问些什麽的,这时门外到另有访客。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要在房间用,送进来。」
「是…」
半刻,和五星级饭店有得拼的早餐被推进来…
我是没去过,但是多少和机上服务差不多。
那这些到底是几人份?
「那麽,景吾少爷,表夫人交待你药一定要吃。」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待女仆出去後,迹部到是只拿起那说是一定要吃的药,很自然的就丢进旁边的垃圾筒去!?
然後只拿起一片土司和红茶,扔了一句问句:
「你吃得完吗?」
「这些?」
「吃不完也没差。」
「不…你只吃那些吗?我食量可没那麽大。」
用不著为了怕抢到我的份而特地吃那麽少吧…还是他本来就吃很少…
那可就难懂了…
到底是过问好,还是当作什麽都不知道好?
不过…我想迹部也不会说,虽然他说谎的技巧有待商确…
女仆後来来回收用剩的早餐时,脸上明显的闪过惊讶的神情。
看来…迹部是平常就吃很少了…
「迹部,从这边要回冶疗中心的话,搭什麽公车会比较好?」
还是我该问,该去那里搭车。
「…我找管家送你去好了。」
我那会知道…我又不搭大众运输工具的。
「会麻烦吧?管家不是要管家里所有的事?」
这个家也大到没理说…
「没差…他是我在日本那边的管家,所以在这边他只负责我的事。」
迹部拿起床头的电话,拨打内线。
不消一会时间,管家很快就出现了…
效率真快…不禁在心底惊呼。
在我收拾收拾出门所需的东西时,迹部和管家好像在确认什麽东西。
侧耳听,好像是要买些书似的。
不过书名都是德文原书就是…在德国要买日本书不容易吧…
「那麽,景吾少爷,我出去了。」
「bye,迹部。」
在车上,是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在我还没开口问话之前,发言权到是被抢先了。
「手冢先生,我想…你应该听忍足先生,或是不二先生说过我家少爷的事了吧?」
「嗯…」
先按兵不动,看看他想和我确定些什麽事。
「看来你应该是很靠得住的人,不然他们也不会想把这些事告诉你。」
被这样夸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最岂码少爷肯认你嘛…我想我的猜测应该没错吧?」
「我和他也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对啊…二年和三年的比赛上。
只是因为被球技吸引,而特别去注意这未曾相识的人的存在。
压了自己受伤的手臂,算算…
要追责任的话迹部是脱不了关系的。
等一下…他刚刚说…肯?
「不久後,你和少爷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了。少爷他真的不擅长说谎,也不擅於隐瞒。
我会希望你能来我们家坐,是希望少爷能开心一点。
说要把他接到德国来是老爷的决定,因为可以就近关心他。
可是问题很多啊…所以,也许你陪在他身边他会比较坚强一点。」
「可是…」
「我也没有要你做什麽,要不要,是你自己决定。到了,手冢先生,你会待多久?」
「不确定。」
「我会在转角那边的书店帮少爷买书,你要是处理完了,就过来找我吧。」
「我知道了。」
3
「在这边要恭喜手冢先生你,你的肩伤大致上已经痊愈了。虽然那时很担心会不会因为你坚持要以半痊愈的手参加接下来的比赛而造成後遗症,看来是没什麽好担心了。」
「是吗?谢谢你。」
「你急著回日本去吗?手冢?」
「…其实也还好…」
算算…日本也开学一段时日了,现在回去我想…
要插班也难吧…更何况高中是要考试入学的。
「那麽,就多少再做追踪调查吧,应该不会影响你吧?」
「不会…」
「请放心,你的肩伤是痊愈了,但是怕你会因旧伤而导致其它的後遗症,所以要纠正你的网球打法。」
「我知道了,我会抽空过来的。」
如果说是没带球拍,我想只要开口借就行了。
我情愿再跑一次的理由?
有人在等…不好意思吧?
进入转角的那间书店,我很快找到了迹部家的管家。
旁边已经叠了一叠书,可是他好像还有另外想找的书?
这一区放的…是心理书。
看来是在找回复失忆的方法吗?
可是书架上放的都是有关心理疾病的书…
好像快理出什麽头绪似的…
「啊,手冢先生,你已经好了啊,伤没问题了吧?」
「还要观察一段时日。」
不过此观察非比其他,最起码最根本的问题是解决了。
「咦,那改天也许你能在和少爷对局,我记得你们比完的时候不是这样约的?」
「的确是。」
不过刚碰面是,迹部并没有提出要对局的挑战。
虽然我们双方都是同样期待能再次享受比赛的剌激和压迫感。
「不过少爷已经没打网球了…」
因为那是牵扯到一连串事件的关键之一吗?
回到家,我也没和迹部提今天冶疗的成果。
他没问,我自然也不会提话题。
在这个大的过头的房间里的确是安静得很。
安静…真的…如果没有人要起话题,房间是不会有声音的。
「忍足,我记得听不二提过,你家是开医院的?」
「是啊,怎麽?」
「你知道这些药是冶什麽的吗?」
中餐我是不知道,晚餐好像也被要求要吃同样的药。
虽然下场都是进垃圾筒…
「这些是治焦虑症之类的药…一种心理疾病。」
也许…我快进入事情的核心了。
焦虑症,一种心理疾病。
可以知道的是,人会因为无所谓的事焦躁。
人声,甚至於音乐都像是噪音。
普通是因为压力过大而造成的…
不过起源倒是还很好推得。
所以才会休学,甚至於还到德国。
看来…不单单是失忆。
「果然是这样吗?」这样就好解释了…
「是啊…」好解释是好解释…可是不好解决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是满热心的,手冢。」
「挖苦吗?是你们拜托我的吧?」
「是啊,也没想到你做得还真多。」
是啊…做得是真的很多…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无法放著不管。
「少爷…表夫人要找你。」
「跟他说我不想见她!」
「可是…」
看得出来女仆脸上是满脸的抱歉。
随後更高分贝的音量传来。
「你在干什麽?叫你下来是不会听吗?」
「…有什麽事?」
「过来!要看你情况是不是好一点了。」
「我前天才会看过医生而已。」
「我知道,看起来没什麽用,所以我另外找了其他的医生来。」
虽然是不情愿,可是情况上,还是该听长辈的话才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早就下去了,那还会在房内闹脾气?
「不要…请你出去。」
「景吾!你不要一天到晚都待在房间不出来!你给我下来!」
「既然你知道是我的房间,那就请你出去!」
敬词有说和没说一样啊…
我想…这就是问题很多的原因?
果然还是出在无谓的继承权问题吗?
「迹部,谁啊?」
故意加重鼻音,听起来就好像刚睡醒似的。
「有客人?」
「你没听桦爷说过吗?」
迹部脑袋转得到快,很快就想到手冢的用意。
「看来姑姑把我的客人吵醒了…」
「…晚点你给我下来!!」
有些事不能和外人说,又把客人吵醒…
也就是说为了维持形象,也只有先打退堂鼓。
「早啊…」
明知是在演戏,不过道谢却也不是本性格。
「迹部…我在想…」
「你可以什麽都不要问吗?」
什麽都不要问…是吗?
「因为愈说会泄愈多底吗?」
「你实在很烦耶!跟.你.无.关!」
无关?总觉得迹部的个性其实还在似的…
还能和人吵架哩…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
「你不是失忆,而是在压抑吧?」
因为那种个性,是让他树敌如此快速的原因?
「还要你管!」
「迹部…」
「还说我,你也不是知道?」
对…在国中入学时,我也知道什麽叫做『太过出锋头』…
我该是知道的…可是…
普通的安慰话我又说不出口。
「…迹…」
「算了…反正是我先和你吵的…」
再说下去又要被你挖什麽线索出来啊?
真是…明明就可以压抑的很好的…为什麽…
一直压著自己本来的个性本来就很累我知道,可是…
真的是隐藏的很好…连不二和忍足都快被骗过去了。
回头看看萤幕,上面传来了一些网址。
点击进去,里面是关於心理疾病的相关网页。
其实我可以完全不在意的…
但是我还是认真的比对了所有状况来判断我身边这位人兄目前的状况。
「咦…想不到手冢还真会照顾人,我还以为你只会叫人跑圈而已。」
「你是在挖苦吗?不二?」
「一半一半,另一半是抱怨。」
「?」
「你啊,虽然很快照顾人,但也未免太不柔情了吧?不然我们也不会走上分手这条路不是?」
我和不二交往的期间,真要算的确是不二主动为多。
可是现在提这干什麽?
「搞不好…你还要再多加一条感情迟顿…」
说完这句话,不二马上就不在线上了。
怎麽大家都喜欢丢些奇怪的话之後就一溜不见人影?
而且一定是在骂人的话之後。
感情迟顿?会吗?
门外的骚动引开了注意。
侧耳听,似手是管家和方才那位表夫人的声音。
看来是不会再有閒人进入了…
「迹部?看你已经很累了,还不睡吗?」
「你要睡的话可以先睡啊。」
只剩嘴上在逞强,明明疲态已经出来了。
算算这是第二天我留住在这里。
好像才两天…怎麽可以瞒忍足他们一星期的事偏偏就是要被挖出来。
可是要说真的,刚才这样大声骂人後心情是好了很多。
不过心情愈来愈乱倒是真的…
在和大石聊了一下之後,在转头过去。
果然是累坏了,又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却又响起?
不过迹部已经睡了,我想…我需要去应门吗?
走到门边时,敲门声已经停止了。
稍微…可以听到外面的对话。
「我就说少爷睡了,表夫人,你就不要再吵他了。」
「真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都不出来,他到底想怎样?为什麽你们不乾脆换个继承人比较快?」
「医生也说了,这是一时的,可以根冶不是吗?」
「所以我才会找催眠师来重回当时的情况啊,医生不是也说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是比较好帮他?」
「少爷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我尊重的是少爷的意见,不是表夫人你的。」
後来只听到加重脚步离开的声音,好像还加上东西被碰撞掉落的杂音?
算了…那也不重要。
要让迹部又这样睡在桌上吗?
还是要抱他上床?
也没用多少思索时间,手冢很快的选择後者。
端详迹部的睡颜,眉头紧促,似乎是做了恶梦?
在抓住右手,打算抱他上床的同时,似乎梦又更向深处走?
身体的激烈颤抖…还有嘴所泄出的呜咽声?
「迹部,醒醒!迹部?」
眼睛张开一条缝,好像在一有灯光进入视线後,马上又紧闭!?
「迹部,是我,手冢。」
叫了很多次,迹部才停止颤抖,慢慢的张开眼睛。
「…手冢?」
「对,是我。」
手冢在看到迹部清醒後,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迹部也坐在床边,低头不语。
沉默…
「你常做恶梦吗?」
手冢还是选择先打破沉默,虽然他的确是寡言没错。
「十次…有七、八次吧…」
所以,才不想睡是吗?
因为一睡就是恶梦…
「当天的情景吗?」
「…」
又是沉默。
但明显的才以他的表情判断出,猜测正中红心。
「我是可以了解你为什麽不想睡的原因,你不吃药吗?」
「那些药吃了身体会不舒服…」
是听说过精神疾病的药副作用都很大…
「可是你这样,身体会撑不下去吧?」
「到那时再说吧。」
真得看得出来迹部非得是撑不下去才肯睡。
可是不管是谁,这样下去迟早都会累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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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还是说你认为烧到40度时你才肯承认你感冒了?」
「…温度剂坏掉了…」
「你们家连续坏3支温度剂吗?」
「…」
手冢拿过一条被单披在迹部身上。
「你生病了,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休息吧。」
「…」
身体是真的很不舒服,可是又怕再次做恶梦…
手冢看得出迹部的犹豫是为什麽,但也只是半开玩笑的说。
「没差啊,等你真的烧到40度後,我看你不愿意也得躺在床上了…」
回手冢玩笑话的,是被迹部拿来暂当凶器的笔筒。
当初是说著玩的吧…
好像早上知道他有点感冒,到下午时就加重了。
本来打算今天去治疗所的,但觉得没去也许是对的。
这家伙在精神和身体上的伤痛下选择避开前者。
直接是昏在桌上啊…
而且还明显的有听到头和桌面撞击的声音。
「喂,迹部,你还好吧?」
只是碰到他的背,就感到出汗严重。
摸额头想先判断温度,但就算是感觉迟顿的人也知道他烧的很严重了…
看来是发烧造成的出汗害的吧,他整件衣服都湿透了。
风再吹我看不感冒也难…
「迹部,你还醒著吗?」
「…啥…」
「你真的感冒了吧…是病人就乖乖躺到床上去!」
不等迹部说什麽,手冢弯腰打横抱起迹部。
虽然有抵抗,可是手冢选择忽略。
「不过在你休息前,先把你那身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
打开衣柜,手冢选了件宽大的T恤丢到迹部前面。
拿起衣服,迹部似乎还想下床似的…
「别闹了,我看你已经走不稳了。」
不然你是怎麽撞上桌子的?
「…你头转过去…」
想说什麽玩笑话的嘴在接收到脑袋的思考後停住。
我看…这家伙受伤的程度可严重的很。
「那我去和你管家说一声。」
手冢很快就离开的房间。
虽然知道要叫他来的话用内线就行了…
但迹部他那犹豫的样子…
人走了…其实是没差…
可恶啊…为什麽身体那麽差?
头好痛…连思考都不行…
可是我不想睡…我实在很怕…
手冢在拿了冰枕之後折回来。看到迹部直接靠著床头柜而睡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真是…
手冢打算调整迹部的睡姿,也许是刚睡,所以手冢的动作吵醒了迹部。
「躺好!」
手冢的口气明显的变成命令式。
「你凭什麽命令我?」
怒气也被烧起,加上持续都在压抑的精神,迹部的声音也高了。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你还有体力。」
手冢压住想起身的迹部,把冰枕垫在迹部枕上。
闷热的头接触到冰凉的枕头,迹部稍微愣了一下。
「你好好休息,不要怕梦,我在你身边陪你。」
「陪我?」
「你做恶梦的话我会叫醒你,你要知道,你还是要超越当天伤痛的。」
「关你什麽事?」
痛处被抓到,迹部转头过去不看手冢的脸。
「是啊…是不关我的事,只是我看不下去而已…」
「看不下去你就不要看啊!你我的谁啊?」
也许谁都不是吧…
可是从迹部口中说出这种话,听起来还真的很心痛。
为什麽?因为他不把我当一回事吗?
在心底的感觉,还有放不下他这样子的想法…
也许…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那麽在意。」
因为我喜欢你?
虽然因为发烧而造成躁热的脑袋让我根本无法思考,但是…
我相信我没听错吧…刚才的话?
「所以,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你先睡,有什麽话等你病好了再说。」
只能说被突如其来的告白给唬的呆愣,连反抗都忘了,迹部根本就是顺
手冢的意乖乖躺了下来。
手冢拉上棉被确认已经盖好後,再拿了条冰冷的毛巾敷在迹部的额头上。
「等…」
话没说完,动作也没完成,手冢只是看到想起身的迹部,马上第一个反应又把他压下去。
「都叫你乖乖躺好了!」
面对这样子的迹部,手冢的声音明显的可以听到怒气。
好像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想以不输人的气势压过手冢话间所带的怒气,但似乎在这之前还有什麽是要再确认似的…
「你刚才说什麽?」
「叫你躺好。」
「在这之前?」
「你病好了再说。」
看到迹部眼中闪过的神情,手冢知道迹部想确认的是什麽,可是却偏偏不依他的想法来做。
再这样问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这家伙看来是有办法将他所说过的话完整的重现,然後故意忽略。
明知道我想问什麽的…猪头。
还在我头痛的要死的时候故意搞这一套…
头真的很痛…可是…
如果这样就失去意识的话…会变成怎麽样?
好可怕…
我会说出口,我也真的很惊讶。
真的…
因为不想就这样被当成外人吗?
我种情感是什麽时候开始发展起来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去注意到它了。
「你不要撑著不睡,头痛的话睡一觉起来会比较好。」
手冢起身,把照得满室通明的灯关掉。
「你醒来我们再说,好吗?迹部。」
看著明明眼皮已经沉重,却还硬撑著不闭上眼的他,手冢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又是为什麽?
没注意到的是眼神的犹疑和微震的双肩。
「你眼睛不闭上是要怎麽睡?」
手冢把手盖到迹部已经是半眯著的眼睛,想让他安份的把眼睛闭上。
只不过…
重叠?
「放开!!」
大力挥开手冢的手,迹部起身下床。
手冢的反应也很快,抓过迹部,直接把他抱在怀中。
「…放手…」
「迹部,是我,手冢。」
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迹部还是在挣扎,手冢只是加重了怀抱的力量。
不停的在耳边叫著迹部的名字试图平抚他的情绪。
半刻,才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已经平复挣扎。
「还好吧?」
手冢放开双臂,想看看迹部的状况。
不过迹部到很快的转过头去。
虽然反应快,但手冢还是没有漏看什麽些重要的事。
「好了…没事了…」
手冢再次拉迹部进怀,拍著他的背安抚。
能听到的是微小的哭泣声。
抱著迹部,手冢难得舒展眉头。
本来还以为迹部是情愿病倒自己,没想到…
原来这两都是相依的…
刚才还那样发脾气…
待哭泣声停下,这段期间,两人都没有言语。
手冢只是摸著迹部的背,鼻息间是迹部头发的味道。
这是第一次这麽靠近他…
享受的是拥抱的感觉,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似乎下滑?
睡著了吗?还真折腾人…
虽然心底抱怨,可是却不讨厌。
睡著的他严格来说,还挺可爱的。
细长的睫毛,尖挺的鼻子,还有粉色的薄唇…
不过这样说他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想要让迹部躺到床上去,却似乎有什麽东西勾到了?
发现睡著的他还拉著自己的衬衫…
不想再有什麽大动作吵醒他,手冢想了想…
乾脆就这样陪他直接睡吧…
床头的小灯还是亮著的,下午四点…
该说就算是这样,窗外的阳光应该也会让室内不会太过於阴暗。
那都不是重点…要陪他睡我也睡不著啊…
也许能睡著比较好吧…美人在怀…
「嗯,迹部睡了,就叫仆人不要来吵他好了。」
手冢还不忘连络管家,以免他又被人吵起来。
5
「几点了?」
「两点,早啊。」
「…喔…」
迹部醒了是醒了,不过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似的。
迷迷糊糊的样子…
「还有烧吗?」
手冢把手放在迹部的额头上,已经明显降了温,不过还是拿温度剂会比较保险。
「我睡多久了?」
「从下午四点开始。」
「从什麽时候抓著你睡的?」
「一开始啊。」
相对於手冢平淡的回言,迹部明显的可以看出些许的情绪反应。
整个人缩到了被子里…
「好了…你这样怎麽帮你量体温。」
手冢把被子拉开,扶起还躺著的迹部,直接把他拉到怀里。
「37,看来烧退了,不过你的脸是红的…」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不要装无辜…」
「抓了那麽久都没有松手的人是谁?」
迹部用力挣脱离开手冢的怀里,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手冢也知道玩笑话就别说了,回到正经的话题。
「身体还会不舒服吗?」
「好多了…不过…发烧那时有好多事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指那件事?」
「就是…」
话含在口中没有说出口,因为在犹豫不知怎麽开口。
手冢看迹部不说话,到是先行抢下了发言权。
「对了…那时候盖你眼睛的事很抱歉,你还好吧?」
「…被吓到了…我还以为…」
「好了,真的没事了,不要再老是想到过去,我陪你走过伤痛好吗?」
「咦?」
「还是你又要推说我和你了无关系?」
「你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
不是梦吗?
「是啊。」
「那…我…就答应吧。」
「好像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似的。」
手冢笑著挖苦,反而倒是激了迹部的气。
「好啦,我迹部景吾也喜欢手冢国光这样可以吧?」
看到手冢掩面的样子,迹部的气又来了。
「你就是要我说出这些难为情的话你才会高兴吗?」
「不…其实,如果让青学那群人知道我难得话多,他们才会目瞪口呆。」
「…也是…」
还外加除了朴克脸以外的表情。
「对了,你还没吃晚餐吧,你管家送晚餐过来时还留了电磁炉好让我加热,你等一下。」
手冢起身弄已经凉了的晚餐,迹部倒是又躺了下去。
「你可以叫我起来的啊。」
「看你睡的那麽舒服,我想让你好好睡。」因为看你这几天,似乎都是撑不下去了才睡的。
「是吗?」
「睡的还好吧,看你好像没做恶梦了。」
「你不会一直都没睡吧?」
「基本上是没什麽睡…」
稀饭很快就热好了。
「手冢,有件事想跟你说…虽然很意外能在德国碰到你,不过…其实我挺高兴的。」
接过手冢端来的稀饭,迹部突然提起过去。
「嗯?」
手冢坐到迹部旁边,接著话说。
「我才无法想到会在德国碰到熟人。」
「我是知道你在德国,所以我就想来这边…虽然说是这边的医生是比较好,但是其实,医生愈好就愈容易看出来。」
「看出你失忆是装的吗?」
「你也看得出来…」
「因为你还是会爆发,脾气还是在。」
「因为只要假装失忆的话,那就不用说那一天的事了…」
「笔录吗?」
「嗯…」
「对啊,起码他肯认你嘛。」
手冢这时不禁想起管家所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欸,那时候…如果我说我想的是你,你会不会觉得很怪?」
真的…那个时候…
「那我该回说,没能在第一时间陪你很对不起你吗?」
「嗯…不过好在你还是肯先开口。」
因为我想你一定知道,知道那件事。
所以我什麽都不敢说,我怕会有什麽负面的答案。
因为不二老是在说我迟顿…还说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错过…
不过…我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是两情相悦…
「那,景吾,你能说想说的话再说。想找人发脾气的话我陪你。」
注意到手冢称呼上的改变,迹部把吃完的空碗放在旁边,依手冢的怀里。
「你会不会很在意?」
「不会…不过,如果你一直自怨自艾,那我真的会看不起你。」
手冢伸手拿起一旁的空碗。
「再吃一碗?还是你也有厌食症?」
「你是想我肥死是吗?」
「反正我看你也瘦了不少,补回来如何?」
然後不知道被硬塞了几碗,总之那一锅明明是晚餐的稀饭被两人当成消夜解决了。
说是说烧退了,但是感冒所造成後遗症的不可单单只有烧那一天就算了。
还多少过了二、三天,迹部的身体才算好起来。
更何况之前那样硬撑也多少让他身体的状况变差了。
「景吾,你今天有事吗?」
「没…怎麽了?」
「你要整天都闷在房间里头吗?出去走走怎样。」
「要去那?」
「管家不是我你该去复检了,我陪你去怎样?」
「说到这,你的左手?」
「都抱得动你了,还会有问题?」
「两者无相关吧?」
迹部对於手冢的避而不答感到有些脑怒,走过去从背後狠狠的捏了手冢的左肩。
「痛…」
没想到反应会这麽大,本来是是想教训一下手冢的迹部也慌了。
「没事吧?」
绕到手冢正面去,想看看手冢的肩怎样了。
结果肩是没看到,反而是一个没注意被手冢拉进怀中。
「等一下,你耍我?」
「那,我道歉?」
嘴上这麽说归这麽说,可是手冢却不放开抱到手的迹部。
「欸,肩膀真的没事吧?」
放轻力道,迹部轻按著手冢的肩伤处。
「已经痊愈了,几天前的事吧?」
「咦?」
「都快治一年了,再不好,我的球技也都快生锈了。」
手冢放开迹部,让他坐到自已的腿上,手还是环绕在迹部的腰上。
「不过,你应该很快就能回到原来的实力吧?」
「改那天去打一场好吗?景吾?」
「…可以啊,不过你先放开我好吗?」
「怎麽了。」
「你说要陪我去,那你也要让我去跟管家说声先去预约吧?」
这样一说,手冢也只好选择放手了。
想是想和迹部两人单独出门,但这边对手冢而言,还是人生地不熟的。
虽然治疗所附近的路已经摸透,但是起码也要知道从这边搭车过去的方法。
在迹部诊疗的这段期间,手冢便寻问一旁的管家。
幸运的是这医院和自己接受冶疗的地方很近,手冢也知道路怎麽走。
那这样下次要带他来的话就不用麻烦人了。
「不过啊…真的很感谢手冢先生呢…我好久没看迹部少爷笑了。」
「别这样说。」
对於什麽感谢之类的言语还真觉得不好意思。
6
这时候迹部出来了,这时倒换管家进去。
也许是有什麽是要和家人说的注意事项吧。
「怎样?」
「不知道…没吃药倒是被骂了。」
「药是拿来干麽的?」
「好像是稳定情绪吧…不过医生说我的情绪稳定多了。」
「这叫稳定吗?」
「比较起来吧…」
可以发现的是,只要和他精神状况有所相关的话题一提到,迹部的眼神真的会闪烁。
不过…还是慢慢来好了…
「那,要不要出去走走?」
「咦?」
「我想…拿药之类的事管家会处理妥当吧?」
「是没错啊…」
「那,要不要去附近走走,你来德国结果只是待在家里而已吗?」
「又不是…」
「顺便买点纪念品,陪我好吗?景吾。」
「好…不过管家那边…」
「我已经和他提过了,不用担心。」
「你们俩个是预谋的啊?」
「讲这麽难听…还是你不想和我出去?」
「我没有…」
「那,你就是答应了?」
发现手冢其实很会拐人…
不过这样也好…顺著他的意思走下去。
发现这几天相处下来,迹部很少有个人意见。
这样的话…如果我想知道他的习惯,就不得向不二或忍足寻问吗?
别开玩笑,一定会被笑。
「那,你要去那?」
「随便走走吧。」
没有目标的两人,过了几条街後,眼前的是一大公园。
说陌生不陌生,因为公园都大同小异。
不过两人是在这边碰面的。
「原来医院离这边这麽近啊,难怪那时我们会在这里碰面。」
手冢见迹部没回话,回头看情况。
迹部只是默默的跟在後头。
不是不知道原因,因为他多少也查过资料。
燥郁症的病人就是这样,会怕人群。
甚至於旁人所认为的普通音乐听起来就像噪音。
理由不外乎是压力…
现在所想的就是能否逃避过视线吧…
说是说没关系,但其实还是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
脑袋想的是其它的事,想要忽略现在的不安。
突然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让迹部愣了一下。
手冢一使劲,把迹部拉进,在他耳边低语。
「没事的啦。」
好像比自己还大一点的手传来的温度和感觉…
我只知道我的脸颊好像在发热…
以眼角馀光看到迹部染上红晕的脸庞,只让人觉得很可爱。
也许迹部没看著自己的脸也是好的…也许我也脸红了吧…
被拉著走了一段路,手冢突然停下。
没在看景色只是低头走路的迹部,这时候抬头起来看情况。
「怎麽了?」
迹部的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平时不会来的公园,只觉得这里的景色特别的熟悉。
原因很简单,当初就是在这边相遇的。
「那时候因为我宿舍整修,我心情很乱的时候,看到这边有湖,就想到我好久都没钓鱼了。」
「咦?你也会钓鱼?」
「怎麽了吗?」
「我还以为你的兴趣就是喝老人茶聊天…要不然就是下围棋象棋之类的啊…」
「你当我老年人啊?」
「直觉…」
「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的『个人喜好』说…」
「咦?」
「你不是说,也会?」
「…是啊。」
凭这样做出判断?
「你说的话我都会好好听的,不过…凭这样找出你的兴趣…还真困难。」
「那…你就努力吧。」
想不到迹部会这麽乾脆的不正面回答。
「反正我也不清楚你这个人啊…刚开始交往不是都这个样子?」
迹部补上的语尾,让手冢的心情从谷底又上了来。
真要比的话,手冢也许了解迹部还要再多一些,毕竟听过很多人谈论过这个人。
而且还知道他决定性的过去…
「不清楚的话为了什麽会想到我呢?」
「咦?」
「不…你不想说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你是指…那时吗?」
你这样突然的问题…还真让人措手不及…
「嗯。」
「呐?我可以问你是从什麽时候对我有感觉的吗?」
把问题丢了回去。
同理的话,也就是说,从很早就开始单恋了吗?
「还真难回答…」
手冢一时也理不清头绪。
难怪有人说恋爱是没理由的。
他也问过不二同样的问题,而类似的答案。
「我也觉得…」
「那,就别管过去的事了,走吧。」
还去追过去要干麽?
反正现在,我们俩人过的很好不是?
「这里是?」
「我接受治疗的地方。」
「我没带网球拍喔。」
「我也没带啊,不过从这边过去,我比较熟。」
「那改天你也带我到处去逛逛好了,我实在不清楚在德国要钓鱼的话要上那去。」
选择的是平时会在无聊时过一个下午的咖啡店。
因为室内的装潢还算是合手冢的意。
至於味道如何,本来就不是美食家的手冢也无法保证。
二杯卡布奇诺,同样的咖啡嗜好。
随赠的两块蛋糕,口味不同,但都不是极甜的东西。
抹茶红豆和水果百汇。
对了,还有店内的古典音乐也是手冢近日新的喜爱之一。
虽然是不会讨厌这种纯音乐,但是其实自己对这种古典音乐的了解也不算多。
相较起来,迹部倒是可以每一首的详尽说出所有歌曲的曲名、作者、还外加作曲背景。
如数家珍的谈论,只因手冢无意间问起迹部是否了解。
这一问才知不得了,这家伙的艺术造诣果然高的吓人。
不过,两人没发现的是。
这个下午所讲的话加总起来比起前几天还要来的长、多,而且有交集。
「你会弹钢琴和拉小提琴啊?」
「是啊,那国光你呢?」
「我没什麽学过。」
「不过感觉上你好像也很会欣赏古典乐,看来我们的喜好到挺类似的,我应该有CD…你要听吗?」
「那真是谢谢了,不过…我可以多一个要求吗?」
「什麽?」
「我比较想听你弹琴说。」
「咦?」
「你不是很擅长各种才艺吗?难不成你认为你弹的曲见不得人啊?」
「什麽?」
气归气,如果气下去还真著了道…
一路上迹部只推说他很久没弹,都忘光了。
不过…看到手冢眼神中闪过的神情,迹部还是决定照做。
不过因为手冢什麽歌名也说不出来,迹部索性丢了几张今天在咖啡店有听到的歌。
顺便两人也听著音乐过晚餐时间。
「这是你房间第一次有音乐声,明明你CD多得可以摆店卖了吧…」
而且再加上设备完好的音响…
「咦?」
迹部停顿了一下。
「音乐?」
「怎麽了?」
「没什麽…只是我之前都觉得音乐好吵,所以…」
「你的情况在好转不是吗?」
手冢轻抚著迹部的头,在他耳边底语。
「其实也许很多情况你还没发觉喔。」
而且,我会为你高兴的。
从书柜上挖出重重的歌谱,迹部快速的翻阅。
「太久没弹谱都快忘光了。」
手冢也拿起其中一本,密密麻麻的音符大概只在音乐课上才会接触吧?
看著迹部认真的眼神,总觉得在球场上吸引众人目光的他又回来了。
之前的他不是精神涣散就是眼神犹豫…
少了当初会让他注意到他的一股霸气和自信。
虽然多少有点自信过头…
手冢突然从後面搂住迹部,将他的脖子上仰。
迹部只是征住,两眼看著手冢近距离的脸庞。
手冢低头下去顺著迹部的唇贴上自己的唇。
单单点到为止,并未有进一步行动。
「想不到国光还挺绅士的…」
迹部在手冢没有施加力量的情况下,还是照仰头看著手冢。
「没关系吗?」
一瞬间飞来的理智让手冢选择了退让。
毕竟他也曾多次在无意间去碰到迹部那天的伤口。
7
「谁知道?」
可能是酸了,迹部选择直接转身面对手冢。
「也许我会把你推开哦。」
「那也要你力气比得过我。」
手冢的宣言一出,再次吻上迹部红润的薄唇。
侵入口腔浅尝迹部的味道。
纠缠的舌头,轻勾起情欲。
在还没玩火过头之前,手冢结束了吻,把迹部抱紧在胸怀。
迹部没什麽抵抗,只是靠著手冢胸前的温暖。
手冢轻抚著迹部的背,像是宠溺情人似的。
不是掠夺,只是轻柔的接触。
不过,总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在手冢的怀抱中平复被打乱的呼吸。
半刻,两人才起身移动。
「我还以为钢琴是摆在你的房间里。」
「你当我房间那麽大?」
「已经比一般人大了。」
像是电影里面演的,就是木板地和黑色的大古典钢琴。
「还真搭。」
「国光要是你会弹琴的话,那就可以组起来的…」
停顿一下,迹部接著问:
「你刚才说什麽很搭?」
「总觉得你和这很西式的风格很搭。」
「国光是日式风格的吧?」
「那如果我们以後找自己的房子的话,你会想住那一种?」
「都可以吧…咦?你想到那麽久以後了?」
「难不成景吾认为我会变心吗?」
「量你也不敢。」
「的确是。」
在悠扬的琴声过著晚上无聊的时间。
还记得我们说了很多话,因为今天迹部的心情还不错。
对於我不小心提出的未来憧景,迹部虽然只是笑,但还是多少有回应。
不过比起这个,倒是明天已经敲定了,去打网球。
当然也不至於打一整天,剩下的时间就看著办。
来往的对打,这就是网球场内的情况。
「还真怀念当时的比赛。」
「多久以前的事了?」迹部说著,快速环视了场内一周。
「有空的球场吗?」
「我想…应该有,我先去和我的主治医生打个招呼。」
坐在长椅上,迹部说要在外面等他,手冢也只好一个人进去。
不想进去的原因,是因为想多看看手冢在这一年来的环境。
因为手冢的肩伤和自己脱离不了干系。
「怎样?」
「他说他今天还有别的病人,所以没空过来看我打网球。」
「所以?」
「也没什麽,就打著玩吧,再过去的话还有其它的球场。」
在寻找球场的过程中,手冢一路上碰到很多旧识。
有时候,手冢会被拖住,然後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虽然手冢尽量压短了谈话时间,不过还是怕迹部会有意见。
「啊,他是你朋友吗?长得真可爱。」
「嗯。」
「发色是天生的吗?」
技巧性挡住想伸手去探迹部的手。
「我想是吧。」
过了一段时间,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可用的空球场。
「就在这边,可以吧。」
「啊,好…」
「真抱歉,我这边熟人很多。」
「为什麽要道歉?」
「我没想到人会那麽多,你没事吗?」
「对於人群和声音,我想我多少都有点习惯了。」
「这样就好。」
「不过…刚才…我想要道谢吧…」
说是说对人群还好,其实还是会怕陌生人不小心的碰触。
虽然我想压抑,可是些微的小动作还是没被漏掉。
第一次听到类似道谢的话,虽然说法有些别扭,但还是欣然接受。
碍於这边是公共场合,不然…也许早就搂下去了。
「之前听你说还要观察,是观察什麽?」
「看看我会不会因为旧伤而导致其他地方使用过度。」
停顿了一下,手冢接著说:
「就像我的肩伤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就算你主治医师没时间过来看,我也还是有办法帮你啊。」
迹部一脸,怎麽什麽事都没和我商量的表情。
手冢只是在老扳著脸孔的表情上划出一丝丝的嘴角上扬。
「那就麻烦你了。」
来往於场地间的球,在限定范围内,以漂亮的弧度飞扬著。
已经是一段时间没打网球的两人,不论是停了多久,多少都在找寻失去的球感。
前面几球可说是在试探,探探对方的底子有多少。
多少双方都有彼此厮杀的经验,对对方的球路和球风也很了解。
你来我往的球局,眼前见到的是一年前,那场比赛的幻影。
本来也只打算玩玩的想法在局势之下很快的就变成来真的了。
回应对方更加劲道的球,不回以实力实在说不过去。
对,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在球场上相遇的。
所以在球场上,两人找到的是不言,而知的共通点。
被两人球技吸引过来的人在场边愈聚愈多,专注於球局的两人一直到盘末,才发现已经是如此引人注目?
结果是平手,两人皆决定不再进行抢七的对决。
是这麽说,但是在精彩的比赛下而技痒的人还真为数不少。
又再是多少寒暄了一阵。
以很久没练习等等众多的理由,推掉了比一场的想法。
「景吾?」
明明是不想再多待一刻的表情,怎麽在门口时还停顿了一下?
「看来这边环境还不错。」
「是啊,所以做复健时很痛苦,每天看他们这样打来打去却不能拿球拍。」
「比起来,你还是没有发挥你实力的全部啊,还担心什麽吗?」
整场注视著挥拍的动作和球路的流畅是否,想注意的是不想再多增加负担,而非朝著这点而打击。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手冢已经到了极限,还是能照发挥出他的实力的。
「因为只是说,打著玩的啊。」
手冢轻轻在迹部的额上点上轻吻,回答他的疑惑,却巧巧隐藏住心情。
还是不想从你手中硬是拿下胜利,不过也不能让你。
好在我们双方都愿意在平手的情况下收局。
愈来愈不喜欢在你我之间硬是去比出胜负。
本来想问手冢是不是故意让他的,可是想想…就算问出口,肯定没有结果的…
是和不二相处後练成的支吾其词吗?
不过…一段时间没打球真的有差…不单单是体力上无法负荷而已…
「欸,手冢,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我想找个比较静的地方。」
「怎麽个静法?」
「能好好谈话的地方。」
真要说,也许这是迹部第一次提到,他想做什麽。
「那,想在室内室外。」
「室外。」
「了解。」
平时就喜欢爬山的手冢,自然知道那里会有大而又美丽宽广的草原或是些外人不清楚,景色优美的地方。
在店家随便买些便当之类方便携带的东西,手冢带著迹部到山间小路。
走过几个路头,一路上的景色都是翠绿,另外加上在空开中散开的清新。
「啊啊,国光的兴趣也包含爬山吗?」
「是啊。」
把迹部拉到小坡上,手冢是爬崎岖的道路习惯了,不过迹部倒是头一遭。
但是如果不这样,就无法看到手冢想让迹部看到的景色。
「这里,过来吧,景吾。」
擦去额头上的汗,迹部走到国光所指定的旁边的坐位。
「你看。」
头著手冢所指的方向,眼前从高处下看的景色,真的会让人心旷神怡。
「咦…好漂亮。」
「是啊…你看你,平常都关在家里,没病都关出病了…」
「什麽?」
「开玩笑的。」
见著迹部已经快生气的样子,手冢自然的就先行道歉。
虽然迹部的脾气很难掌握,但是…
会发脾气,就代表著,他已经慢慢的打开心了吧。
要气…手冢都道歉了,也没什麽好气了…
不过手冢还真会察颜观色,知道怎麽让我高兴…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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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在飘的云层。
天马行空的就是要讨论什麽云像什麽样子。
迹部直抱怨手冢怎麽都是直线思考。
手冢则惊讶於迹部的想像丰富。
第一次知道原来山上的景色这麽漂亮。
第一次停在一个地方和人一起和风景。
不是第一次的约会,不过每次都会让人有新鲜感。
是啊…
「不玩了,手冢怎麽只会回答,那不过就是云嘛…」
「因为想听你怎麽形容天上的云而已。」
因为不知道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现。
身边的依人一直吸引著自己的目光。
所以根本没在看云。
「不管,国光都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一个东西吗?」
「我知道啊。」
对於手冢果断的话,迹部只是一愣,看著手冢的方向。
也许不看还好,接下来手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
「我会形容景吾喔。」
「…」
先是满脸羞红,然後再有些乱了步调的说:
「别闹了,你!」
「是是…」
如果再多说什麽,其实很喜欢看著这样的他…
会生气吗?不过的确是很喜欢看慌乱的他。
因为,大概只有自己才见过这样的他。
要让手冢说甜言蜜语,不是不想听…
总觉得不搭啊…
可是…不管怎样。
反正只要手冢在身边就好了。
「时间有点晚了,怎样,要吃饭了吗?」
「嗯,也好啊。」
手冢撑起上半身,看看刚才买的午餐放在那里。
确认位置,手冢伸手去拿。
只是没注意过,就放在迹部旁边,只要跨过迹部的身子,就可以拿到了。
不过…就是这个小动作。
两个人都是躺著,然後?
跨过身子,不就是…
突然,身上所有的压迫感,加上眼前的黑影!?
真的很像…然後…
心中的恐惧只能说是由然而生。
「不要!!」
被大力的推开,至今,手冢还没想到迹部的力气还真的不小。
稳了有点失去重心的身子,手冢定神看著抱著身子在发抖的迹部。
不是不了解,而是有点责怪自己的意思。
他还是没走出来,是走不出来,还是时候未到?
那一切…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吗?
回到原点。
半刻,见手冢都没什麽说话,迹部抬起埋在膝间的头,偷瞄了一眼手冢他所在的方向。
手冢正看著远处的风景…不过…
手是轻搭著自己的肩的。
「抱歉…」
「该道歉的…是我。」
看迹部好像比较平复心情,手冢也放了一个担心的心。
轻轻的靠近迹部,手冢注视著迹部此时的神情。
眼神虽然已经没有惊恐,但是…
真的有点回到原点的感觉…因为那眼神…
「啊…东西被打翻了。」
有点在逃避话题的感觉吗?
虽然我不喜欢逼人太甚,可是总觉的…
这样一直逃避好吗?
「景吾…」
「我真的…还是会怕…」
「我还以为…你会说什麽…叫我不要管之类的话。」
生气的情绪是其次。
手冢的说法,也有带开话题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气,迹部淡淡的续说:
「那时候的事,其实我没忘过。
因为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所以…我还是会怕…
真是的,明明国光你陪我那麽久了,我还是走不出来。」
「没有,景吾…你比之前更坚强了。」
这不是什麽安慰话,而是我真的…这麽认为。
手冢没说出的句尾,似乎…心意还是有传达到?
迹部又笑出来了。
不是什麽开怀大笑之类,但手冢可以明显感受到两人气氛间的变化。
之後回到家後,好像是九点了。
连晚餐都是在外面解决的。
要不是有人来催,不然我想是没那麽快回家的吧。
「手机,你的吗?」
「好像是…国光,你等我一下。」
见迹部谈了一下,突然被问了一个问题:
「国光,现在几点?」
看了手上的手表…
「八点了。」
就是这样,两人才回家。
不知道时间怎麽会那麽快,总觉得好像才不过下午时分而已。
本来想在山上看日出的,但是怕天色太暗不好下山,所以只好打消念头。
然後是在钓具行买钓竿和饵…
在外面自行用晚餐…
是啊,今天到是去了很多去方。
想想…自己一人在德国时,每次在复健课程结束後,都会无聊至极。
每次在无意间发现的,合自己口味的东西,或是美丽的景色,在赞叹之馀,都会有种…不知道该和谁分享的感觉在。
能把这种心情分享出去的感觉还真不错。
「国光,你在想什麽?」
看手冢明明手上拿书,心神却不在上头的样子,不禁开口问。
「没什麽…」
拿过挂在床头的毛巾,把迹部拉在怀中帮他擦去头发上的水滴。
依在手冢怀里,迹部拿起刚刚手冢在看的书。
「我还是看不懂德文。」
「是吗?这本书很有趣的…」
「景吾喜欢看书吗?」
「嗯,还不讨厌。」
手冢拿起一旁的吹风机,打开开关後,帮迹部把湿淋的头发吹乾。
在头发也乾了之後,迹部像平常习惯性的倒在手冢的怀里。
「明天可能要麻烦管家了,从这边要到能钓鱼的地方,其实我也不是说很熟。」
「嗯…」
手冢看迹部的反应,然後低头看。
已经睡著了。
虽然今天的小况状总让自己有点回到原点的无力…
但起码他不会硬撑著身子却迟迟不入睡了。
不过入睡的方法,却老是抓著自己睡!?
算了,反正也不讨厌。
「早…」
「早…」
停顿了一下,迹部才慢慢的说:
「我昨天什麽时候睡著的?」
「你洗澡出来後,我们话讲不久就睡了。」
「这样。」
虽然是想一直抱著迹部睡,但碍於自己还要整理钓具,所以在迹部还没醒时,就先轻声的下床,不打扰到他。
迹部在醒了之後,也走到手冢旁边,看看手冢整理好的钓具。
「还可以吧。」
「嗯。」
在用餐过後,就如昨天所说,拜托管家送两人出门。
「好了,这边可以吧,景吾少爷。」
「谢了。」
确认了这边的环境,迹部转头对手冢说:
「嗯,走吧。」
「好。」
从後车箱拿出钓鱼的用具,和管家所准备的午餐後,手冢也跟上迹部的脚步。
环视四周,真是赞叹这边的自然风景。
「景吾以前来过吗?」
「有一次,和爸爸来的。」
「这里真的还不错。」
「是吗?」
坐在河边的岩床上,然後将钓线前端绑上鱼饵,垂入河中。
在等待河面上的浮镖有所反应之前,手冢则是把视线放在身旁的迹部身上。
不过,当两人视线相遇时,反应倒都是相视而笑。
只能说两人的技巧都不错,几点小时下来的收获还不赖。
钓鱼也只是兴趣,两人很快的就放弃钓鱼,而转为纯聊天。
聊聊两人小时候的事。
「本大爷第一次钓鱼一个小时就钓了十条上来喔。」
「你连钓鱼都想和我比啊?」
「那,你是说我赢了吗?」
「是啊…我第一次钓时倒是一尾都没上勾。」
「那你怎麽还会继续?」
「就是要挑战啊。」
「如果是我做不来的事,我想我就不会硬是再持续下去了吧…不过啊,我当然是做什麽都很好的啊。」
「还是会吧。」
「啊?」
「你还是会去做你不确定会不会赢的事不是吗?」
「你指什麽啊?」
「喜欢我这件事啊。」
9
「因为我有把握能让你喜欢上我啊。」
「是、是…」
是这样吗?
话说回来,两人会交往的事传出去,一定会吓到很多人的。
因为大家都一定会认为我和景吾的个性跟本不合。
其实这几天相处下来,才发现我们还满合的。
是这样吧…
没把握是真的,我还以为我会单恋一辈子。
反正我也不是没人要,要新恋情到处都是。
只是不想欺骗自己的感觉而已…
在一再的错过中,我们还是相遇了,那就足够了。
「景吾…」
「嗯?」
「鱼上钓了喔。」
四只手抓著一根钓竿,拉著另一头在挣扎的鱼。
当然没拉输的理由,鱼很快就被拉上岸。
「总共钓了几条?」
面对手冢的发问,刚把鱼放进鱼篮里的迹部再次打开盖子数里面鱼的数目。
「已经有九条了,加上你的共十六条。」
「那,选个三、四条留下来,其它放走吧。」
「咦?」
「你没烤过鱼吗?」
「没有。」
照著手冢的指示,搜集乾的树枝。
然後架好,升火。
看著在火堆旁被架起的鱼,也许是新鲜感让迹部把交点放在火堆上。
像是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似的…手冢在心里下了个结论。
「好了,会烫,小心点。」
接过烤鱼的同时,不经意的碰触。
迹部是故意轻碰手冢的手,才拿下手冢手上的烤鱼。
迹部的小动作,手冢只是笑在心底。
「你脸上沾了东西罗。」
不给迹部动手弄掉脸上东西的机会,手冢直接用舌,舔下脸上的东西。
天知道,打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什麽东西沾到脸上。
点在脸上的轻吻,来得突然,一时间也无从反应。
愣住,然後暗叹口气。
不过因为手冢这动作,本来是对坐的两人,变成了比肩而坐。
迹部身子向右,靠在手冢身上。
手冢倒乾脆些,直接把迹部抱在怀中。
还垂著的钓竿,也许饵早被吃掉了。
待会,把还剩的饵著倒进河里吧。
回到家的晚上,在收信时,手冢收到由家里寄出的电子邮件。
已经治愈肩伤的诊断书已经寄到家里了,可是见手冢一直没有回家。
所以已经开始找人了。
想想…的确也很久没和家人连络了。
以前是用公用电话,现在是住在别人家里,自然没有公用电话。
要和人借电话用吗?
「怎麽了,国光?」
看到在电脑前发呆的手冢,迹部靠过去问。
「只是想到,很久没和家人连络了。」
「喔,我房间的电话可以拿去打啊。」
「这样好吗?」
「嗯,没关系。」
「嗯,是我,嗯,肩伤没事了,不过可能还要待在德国一段时间。」
「嗯,我知道了,我肩伤的事,暂时还不要和别人说,因为还在观察阶段。」
「好的,我会照顾自己的。」
是吗?逃避的最主要想留下来的藉口…
然後看向在旁边的迹部。
如果要回去…我想带他一起回去。
所以在他想回去之前…我会留在这边。
除了发现家里寄来的信之外,被我遗漏的信到还真多。
本来就不习惯用电子信,然後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注意自己的事了。
「景吾,你想在德国待到什麽时候?」
「怎麽了吗?」
「没什麽…只是我家人问我什麽时候回去而已。」
迹部阖上书,淡淡的说:
「我…不知道…」
「没有,我没有急著要回去,你不要放在心上。」
「…」
无言,迹部只是低下头不看手冢的眼神。
半刻,才淡淡的说:
「因为,我想逃吧…现在回去,入学的话…那些人…还在。」
手冢的表情明显的皱起眉头,心中的感觉就是心疼两字。
「我知道,如果你是那麽希望的话…」
然後轻轻的将迹部的脸孔上仰,朝向自己。
用唇拭去眼角的泪,分担那一点点苦涩的感觉。
不过却无法分担出他内心所在的恐惧,因为我也不知道伤口…到底有多深。
所以心中也有那些许的苦涩。
「呐,国光,要是没碰到你,我想我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的。」
「那,既然碰到了我,景吾你打算花多久走出来。」
「这我哪知道。」
对於手冢的话,迹部推开他的怀抱表示些怒气。
这哪是说没事就没事的?
手冢也只是笑著看著他,转回电脑萤幕察看接下来已收到,但是还没确认的讯息。
「国光,找那天…我们回日本吧。」
「景吾?」
「没事,随便说说的而已。」
手冢叹了口气,离开电脑前,走近迹部的身边。
「你说要去那,我们就去那,你不要勉强自己。我已经说了,我并不急著回去。」
勉强…自己吗?
真要说起,其实不勉强,是无法改变什麽的。
真的跨越了很多了…
「那你也不要勉强自己…」
迹部倒是说得很淡。
「我在勉强什麽?」
我还有什麽好勉强的?
迹部倒是没正面回答,选择拉进他和身旁手冢的距离。
手冢只是轻轻的抚著迹部的头发。
突然感觉到迹部正紧抓著自己的衣服?
「景吾?」
「…你会很想抱我吗?」
先是沉默,然後是加重了拥抱的力道。
「我现在不就是抱著你吗?」
知道迹部的言下之意,手冢选择拐弯抹角。
这种冲动,倒也不是第一次有过。
不过…我知道,他会怕。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手冢没有正面回答,迹部也不打算追问。
要是他回答的是正面的答案,自己第一个反应一定是乱掉。
如果要回答的话,答案一定是,正面的。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我相信他一定还是有顾忌在的。
今天倒真的没事做,因为迹部说他想要看完那本书。
翻来翻去,甚至无聊到翻起了教科书来。
冰帝的教科书吗?
难是不会很难,我倒是比较意外的是一旁注释的笔记。
英文课本还用英文做字词解释吗?
一直在耳边若有似无的翻书声音消失了。
也就是说,手冢找到了他能做的事?
迹部抬起埋在书本里的头,看手冢现在是在干什麽。
两人的目光正好相交,相视三秒,迹部选择以一个笑容为开话题的前导。
「你真的无聊到看课本起来了?」
「这本课本还真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难。」
「会吗?我觉得英文还好吧?」
「是看到旁边的注释。」
了解手冢的意思,迹部把书页夹上书签,靠到手冢的身边翻起其它被手冢挖出来的课本。
「欸,手冢,你是不是那种会在课本上画插图的人啊?」
「抱歉的很,我没什麽美术细胞。」
「喔…」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倒不介意拿给你看,你别笑就好了。」
「那说定了喔。」
手冢看完了一页的英文课本,迹部把刚刚扔在一旁的书拿过来,打开被书韱标记的那一页。
「国光看得懂德文吗?」
「一点点。」
「要不要我教你?」
看著迹部认真的眼神,手冢起了些许戏虐的想法。
「好啊,那…这是什麽意思?」
手指指的是书本上,Ichliebedich这段话。
不假思索的马上照翻。
「我爱你。」
才说出口马上就後悔了。
手冢的表情倒是解了平时的严肃,有种偷到了什麽的感觉。
当然是惹得迹部的不悦。
「IchliebeSieauch。」
手冢这话一出,平了迹部的怒气。
不过却被回以更多深难的德文字词来明白的让手冢知道,不要耍技巧。
必竟两人学习德文的时间有明显的差异。
不过,嘴上不饶人另说,手冢的回应到也让迹部的心头甜甜的。
我也爱你。
10
「好了,景吾,我认输…你一直说德文我听不懂。」
手盖在迹部的嘴上,想的是让他稍稍安静一下。
这动作才一做出就後悔了。
拜托别又来一次…
手冢在心中默念,静静看著迹部的反应。
只是眨了眨眼,看到有些愣住的手冢,迹部以玩笑的口吻说:
「那…你以後吵架一定吵不赢我。」
「我想吵赢你的话很难吧…」
你不是不服输的吗?
「你不要说不过人就叫我去跑圈喔。」
「你听谁说的?」
「不二…」
「也不错,景吾不是很久都没练体力了?」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
没有结论…
所以迹部乾脆不回答话题,转过身去不看手冢。
不过两只从肩头伸出的手到把他拥到自己的怀中。
「国光?」
怎麽觉得力道还挺大的?
「景吾…」
在耳边的低声,让人心醉。
迹部稍微扭动身躯,手冢只好放松怀抱的力量。
在怀抱的力量减轻後,迹部挣脱怀抱,坐到床边。
手冢没有犹豫,因为迹部是拉著他的衣服叫他坐过来的。
「如果是你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怕。」
迹部淡淡的说出手冢刚才想问的问题。
「还是慢慢来吧…」
抬起迹部的头,温软的唇覆盖。
不同於以往的被动,两方都探出舌交缠。
轻抚著迹部的背,手冢极力克制想压下去的冲动。
感到手臂的重量加重,手冢结束了这个吻。
靠在手冢的怀里调整弄乱的呼吸,听到的是手冢的心跳声。
「欸,你每天陪我睡会不会睡不好?」
「一半一半…不过原因不是床小。」
「可是…你的心跳真的能让我稳定下来。」
「既然这样…你爱听几次就给你听几次。」
什麽感谢的话,不用说明,两人都清楚的很。
不求什麽的陪著自己…而且完全依著自己。
陪他走到现在,我觉得他真的快克服了…
一种没有白走的感觉,让两人的心中充斥些许幸福。
一连是几天的雨,闷坏人的天气。
不知道对话是怎麽进行到的,只知道现在房间里多了一台游戏机。
无聊到打起了格斗游戏…
不过…真正排遣无聊的,倒也不完全是整个游戏过程。
因为其实迹部还真的是第一次碰这类的东西…
「不管…你要让我…」
「好好…」
不过…其实他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定会被超过…
不过…赢他就嚷著这要让,输他又被疑为看不起他…
只能说…什麽都不是…
玩了一段时间…反而变成迹部在一旁看手冢一个人玩。
游戏片又换了,这次变成了沉闷些的推理游戏。
之前玩是玩过,不过有些地方自己也思索不通。
所以乾脆两个人一起来集思广益,不然还真无法走下去。
时间是这样被打发,虽然有时还是沉闷了些,但总比昨天只看书的好。
不是讨厌看书,而是这边真的没有什麽书可以看的。
又看不懂德文…
「景吾?」
在玩得很顺的一段时间过,突然感觉一旁的声音消失了。
转过头去看…
果然又睡著了。
不过其实自己也很想睡…
昨天两个人就是东闹西闹闹到很晚,原因是在吵什麽…倒也忘了。
看著迹部睡在一旁的样子,手冢的困意也来了。
两人双双倒在地毯上,然後进入梦里。
「我睡多久了?」
迹部被手冢摇醒,一脸睡眼蒙胧的样子。
「我没记。」
发现迹部很爱问自己睡多久了…
「是不是游戏太无聊,应该买个什麽恐布游戏来的。」
「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还会被吓到跳起来的那种人吧?」
语气明显的不悦…
「怎麽,你似乎很喜欢问睡多久了?」
「因为忍足很喜欢这样欺负人。」
「嗯?」
「有一次故意趁我睡著的时候把我手表调过时间。」
「放心…我没兴趣。」
「你这样我跟你翻脸!」
被摇醒的理由,不过就是因为晚餐时间到了。
虽然只要说一声就可以延後用餐,不过…
可别今天晚上又睡不著。
「国光,明天陪我去复检。」
「嗯…」
敲定了明天的行程,手冢淡淡的问。
「是要找管家送我们去还是我们自己搭车去的?」
「看明天的天气。」
「还是雨天。」
「不管啦…下好久的雨起码也放晴一下…」
「别耍性子了。」
昨天是这样说的…
今天雨是没下,不过还是阴阴的。
「连天气都听你的话…」
「你在开玩笑吗?」
虽然被消遣不好受,不过已经转好的天气也连带影响了心情。
还是照老样子,不过是听取复原情况的人换成了手冢。
昨天和管家提过今天要去复检的事,还听了管家说了很多迹部过去的情况。
比较起来…现在果真是好的多。
现在已经会有脾气,比起先前的死人样子…
其实心理疾病没有什麽治不治愈的,不过他真的是好很多了。
医生的话在耳边环绕,看著坐在一边等待他的当事人。
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他好像连人群都不怕了。
先前陪他来的那一次,一直找他陪他讲话,想分散掉注意力似的…
总觉得自己的话也慢慢变多了…
可是…据先前的老人家说,他最主要的压力来源不是这边吧。
医生最後的疑虑也是手冢担心的地方…
是真的没事了吗…要看的是回日本,还有…
迹部应该是会回冰帝吧…
反正那是之後的事,手冢把一切先放在一边。
先陪他吧…陪著他就好了。
「景吾…你之後可以不用来了。」
「嗯?」
「医生说你的情况好很多了。」
把最後的担心放在心里…
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好…
「那…现在回家吗?」
「在附近走走吧…」
开玩笑…这几天闷下来…闷都闷坏了。
手冢也猜出迹部的想法,不多说什麽,以行动表示同意的想法。
没有目标,就在人行道上一直直走,碰到红灯就选择右转。
就算是没有目地,只要是并肩走,就觉得现在似乎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不经易碰触到的手,握紧。
在心底,同样的幸福正巧巧萌芽。
「景吾,午餐想吃什麽?」
「啊…什麽都好。」
「我是怕你会嫌东嫌西的。」
「本大爷就是吃惯好东西啊,抱歉。」
明明是吵架的口吻,可是手冢听起来却不会极端的反感。
然後直接拉迹部向最近的店家走入。
手冢不是很懂吃的艺术,但,看著迹部挑剔著食物时,总觉得有些欺人太甚的感觉。
但不可否认的,比较起来,被挑剔过後再重新换上的餐点,的确是好吃许多。
估且不论是否为心理作用…
「你吵架和命令的口气果然还是不减其锋利…」
手冢不禁感叹。
换得的是迹部用餐的手明显的停顿。
已经注意迹部种种小动作习惯了的手冢,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
「又怎麽了?」
「国光…你会讨厌…我这样子吗?」
「那样子?」
「…没事…」
手冢看著,然後在心底归出想法後,才缓缓说道:
「如果会讨厌的话,当初就不会注意到你了。」
在网球场上,要说实力高到引人注目,说实在话,手冢会首推真田。
而迹部,就是华丽又不输人的球技,让他印象深刻。
「那…意思说,是能接受?」
「嗯。」
寻问的口气中又带著希望能有所认同的答案,手冢自然不会给他失望。
不过,只有这样还不够…
「景吾,你在担心什麽?」
有什麽好担心的,是对我对他的情不确定吗?
「…那天的事…」
欲言又止,手冢自然不难了解还存在的犹豫是什麽。
他想讲,那就要听,一个字也不会听漏。
手背上突然传来的感觉,定神看,是手冢比自己还要再大一点的手覆盖了上来。
被压在下面的手翻转,然後是两只手相握。
表情,也差不多恢复平常。
「那时候,他们说…我都是我自找的…谁叫我…太过倡狂…」
以外人来看的确不难了解为什麽会被这样说。
也许不在意的人,就会以这为藉口然後认为他自己也有错。
不过…那都不会是我的感想。
「所以你才收敛性格吗?」
「嗯…所以忍足才怀疑我是发烧还是怎样…」
「那件事,忍足说帮你暪住了…」
「送我去医院的果然是他吗?」
「和我提你的状况的也是他,因为他一直都很後悔。」
在谈话期间,可以感觉到被握住的力道,愈来愈大。
手冢没表现出来什麽,他想让迹部能比较平复一点内心的恐惧。
「所以,你要是没事了,就和他通个信,好让他放心。」
「你不会…只是因为别人的拜托,而…」
「景吾!」
手冢先行打断迹部那个思考方向。
「也许一开始是,可是後来是真的被你吸引了。
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真心的。
所以你不用问理由,也不要去怀疑我对你的心,好吗?」
「那…」
看迹部久久未接话,手冢只淡淡的说:
「我还以为你会说什麽,你当然会沉醉在本大爷的魅力下之类的话…」
也许是轻松的玩笑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触到气头上,反正这到让迹部把无所谓的担心先暂时忘掉。
「够了,手冢国光,耍我好玩吗?」
手冢当然是笑著,然後,猜猜他想确认的东西是什麽?
「不管你是不是在压抑你的性格,反正我也都不会说什麽,你也不是没和我耍过任性,你在担心什麽?」
不得不承认,他那种半病气,精神虚弱的情况下,的确是比较好相处。
不过真的要说,如果他回复平日那种自傲的性格,对手冢来说,倒是会因为他精神况状好得多了而高兴。
久而久之,不管是怎样的他,都已经可以接受了。
因为那都是他啊…都是迹部景吾这个人。
「你不会讨厌?」
「你别太过火就好…」
不过…这很难介定…
「其实啊,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很难相处的人,我还以为我们绝对合不起来。」
所以一开始,我就有单恋的打算,本来是想忘掉你的。
「怎麽说?」
其实内心也有同感。
「我觉得国光是个话很少的人…」
「没错啊,我话是很少。」
「咦?」
「可是,我不说话的话,你会说吗?」
曾是连音乐都不曾有过,大又寂静的空间。
因为话少,是解决不了所有事的。
所以我一直说,一直去改变。
「不知道…」
「算了,那也不重要。」
侍者端上餐後甜点,既然要用餐,手冢自然打算把手抽回来。
这时,迹部抓住他的手,在手心上写下一段话。
「日文、英文、德文?」
「要我全部都写一遍吗?」
「我可以全部都听一遍吗?」
沉默,思考不过几秒。
「谢谢…」
谢谢你为我做那麽多。
「不会。」
要说改变,被改变的人,自己也是,手冢不禁心想。
不二曾经问过自己为什麽都不会笑,还说他一定少了喜怒哀乐的四种情绪。
现在?
答案很明显了。
心意很确定了。
「国光,你看这怎样?」
「还不错啊。」
「你只有那一句话可以回答我吗?」
迹部把东西放回架上。
「这跟本就是拿来送女孩子的东西。」
声音闷闷的…
两人在精品店挑选要回日本时,一定会被要求的礼物。
因为已经说好,在近期内回日本。
手冢说,两人回日本後,乾脆直接在外面租间屋子,然後两人同居,维持这样子。
说得连迹部都心动了。
不过现在到是已经开始有嫌隙了?
「好…好,我对这种东西又不了解…」
手冢对於迹部的怒气还算是平淡在的回覆。
因为知道他那怒气是何来的。
一定是因为打进这家店开始,两人跟本就是自逛自的。
帐结完,除了礼物外,迹部还多买了些包装用的纸和饰品。
本来是直接给店家包就好了,不过迹部说他自己动手一定比较好看。
虽然还是半开玩笑的问他真的会动手包装吗?
「对了,这是要给你的。」
「这个?」
「刚才看到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
「别跟我说应该先包好包装才能给你这种话喔…」
接过东西,手冢再附加上一句话。
「对於住你那边,打扰了那麽久的谢礼。」
「现在可以打开吗?」
「嗯。」
牛皮纸带的包装,里面装的是一条精致的项鍊。
说是项鍊也有点说不过去,因为鍊子似乎是另找的。
如果把两者拆开来看,到是独立的东西。
戒指?
「怕你载戒指会不好意思,所以再买了一条鍊子当项鍊。本来是想回日本再送你的…但是你好像还满在意我刚才不理你。」
「你知道我手指的大小?」
「我偷看你的东西得到的。」
「那…你也有买吗?」
「嗯,戒指要就买一对的不是吗?」
「是啊。」
「会不会不喜欢,其实我不擅长挑这种东西。」
「不会啊,我很喜欢。」
在两人心中,都有幸福的感觉。
「讨厌…结果还是下雨了…」
早上的阴凉空气,转变成现在的大雨。
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出门…现在…
「是啊…」
回应迹部的抱怨,手冢在骑楼下拨去衣服上和头发间的水滴。
本来逛得好好的,结果。
一滴…二滴…
在还没能判断雨的大小时,大雨就这样淅沥澕啦的降下。
偏偏两人根本就没带雨伞。
真的要庆幸的是,好险已经在家里附近,所以再冲一下就可以回到家了。
「景吾你的样子还真惨…」
比起手冢是运动类料子的衣服,迹部所穿的T恤淋雨的程度倒是严重得多。
「不公平…」
「好…好。」
伸手拿起床边的毛巾,披在迹部身上。
「你先去洗澡吧。」
从浴室传来的冲水声,手冢试著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因为那实在是…是让人会想入非非的画面。
平时已经赖在自已身上习惯的他,可能没有注意到。
其实我一直在压著想抱到的欲望。
不过,答案是有过,因为他也问过。
「国光?你在想什麽?」
「没什…麽…」
很快的转过头去…
想不到迹部只围了一件浴巾就出来了。
「你怎麽穿这样子?」
「我一回来你就把我推进浴室,我没带换的衣服进去啊…」
绕过手冢的前头想去拿取替换的衣服。
「而且我在里面叫你,你好像没听到…」
看著迹部的样子,脑中想到的是平时他在怀抱的感觉。
愈想,总觉得内心有一种思想正在超越一切,想控制住我的行动。
「国光?」
看他一直都没反应,迹部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凑上前去看之时,感觉到手被抓住。
在还没能有所反应时,感觉到自己被大力的往床上抛。
「国光?」
什麽都没说,只是被陷制住的手腕没办法挣脱。
镜片下的眼神…似乎在那里也有看过…
那眼神里所写的…所写的是…
12
「等一下,国光…」
被拉开的裕袍下是什麽都没穿,就这样被暴露在空气之下。
白皙的肌肤上,还有未擦乾的水汽。
刚洗完热水澡,白嫩之下还透点红潮。
好像是若有似无的在引诱著。
「不要!你放开!你不要这样子!」
声音似乎传不到手冢的耳里,他的动作还是持续下去。
就算使尽全力推也推不开,用体重压下来的力气不是自己能推开的。
「对不起…」
在那时听不到的哀求,唤回最後里智的,是迹部他那惊恐的脸。
在最後的理智下,还是不让事情太糟。
把被扔到一旁的毛巾丢拿过来披在迹部身上,手塜转身。
「我去洗个澡…」
想回复一下心情…
打开水龙头,让嫌冰的的水淋到自己头上。
在心底骂自己的冲动…
竟然连自己都在伤害他…这是你想看到的吗?手冢…
那…为什麽…
「国光…你不要淋冷水…会感冒的。」
「你不要过来!」
也许是怕自己的口气吓怀人,手冢随後加上了补述。
「不要过来,我怕我又失去控制。」
突然一直淋在头上的水停住了,手冢抬头起来看。
「会感冒…」
手冢抬头看向迹部,想看看他的情况。
迹部已经披好了衣服,不过胸前的扣子却还是少扣了一两颗。
这一瞧到能看见胸前的引诱。
「景吾…」
「没关系…真的…你刚才的举动太大,所以吓到我了。」
「我知道,我道歉。」
「把头发擦乾,不然会感冒。」
「我知道,不过…景吾,你把衣服穿好好吗?」
那还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没关系,我知道……」
「景吾?」
「没关系…真的…」
「看你的样子不像,景吾,你别这样子,是我不好…」
「国光…这样拖下去,我觉得不会有结果的。」
「我知道,可是…」
两人在坐在床边,手冢只是轻抚著迹部。
「真的没问题吗?」
我真的很怕,这样子,又会在同样的伤口上洒盐。
虽然强压的理智的的确确快要支配住心中所有的欲望了。
迹部没回答什麽,只是靠在手冢的肩头上。
淡淡的香味…和软香在怀的感觉…
「你不要故意抓手腕、用暴力,也许还多少可以。」
「景吾…」
「我知道,可是这是最後一步了…」
「…」
先是唇上的深吻,带开一切。
不是第一次想拥抱的身体,只是抱起来真的会有犹豫。
深吻带开的是身体上的些许感觉,手冢慢慢的退去迹部的上衣。
刚才只是一徶而过的美丽躯体,现在有了足够的时间欣赏。
相交的唇松开,感官又回复平常。
半退衣衫的情况下,只感到微凉。
「会冷吗?」
注意到那一点点轻颤,手冢关心的寻问。
不过并没有得到回应,说不怕还真的是骗人的。
放慢速度,手冢先让迹部做好心里准备。
毕竟那天的记忆一定还是先於一切,让所有的感觉不禁先行认定是很痛,很难受…
到底是受到多严重的伤害…
那不是因为享受而闭上的眼,紧皱的眉头,多少还是刻划著不安。
「别怕。」
手冢摸向迹部眉头紧皱的部份,试著让他心安点。
「嗯…」
也许是安慰奏效,手冢看迹部的表情已经不像方才那麽痛苦。
轻轻的抚弄,袭上的都是快感。
很温柔的对待…感觉上那种可怕的恐惧都已消失怠尽。
那是会让人沉醉的感觉…
「嗯…啊…嗯…」
分身在口腔里温热的包容,让欲望急速涨大。
「啊…国…光…」
没办法再忍受下去的欲望,在手冢的嘴中就直接爆发出来。
再次对上的两双眼睛。
「那不会很脏吗?」
看到没吐出来,迹部疑惑的问。
「不会…景吾的味道还不错…」
手冢把迹部抱在腿上,轻轻的抚著迹部的後背。
「啊…」
突然插入後穴的异物,让迹部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放松…我不会让你痛的…」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呢喃,要的是依人能放心下来。
在手冢的怀抱中可以享受的是怀抱的温暖,这是陪他走过这一段时日下来,最让他安心的。
听著比平时还快的心跳声,迹部在想办法安抚自己的情绪。
紧拉著手冢身上的衣服分担那些痛苦。
注意到迹部的小动作,手冢落下碎吻在迹部的锁骨上。
已经在先前的细吻中找到了所谓的敏感处,为的是分开痛处的集中。
那是粗暴中还算温柔的对待,渐渐的引导迹部放松心理上和身体上的紧张。
手冢也是强忍著已经在边缘的欲望,慢慢的让迹部先适应。
将迹部慢慢的压躺在床上,手冢看著身下的他的反应。
相视不到几秒,迹部闭上眼,细长的手环住手冢的颈,拉进两人的距离。
那可以解读成是邀请的意思。
将迹部细白的腿上屈,手冢的分身进入了紧密的後穴。
突然冲上脑的痛觉,这时又让迹部起了想逃的想法。
「不要紧的…景吾…」
前後的抽动,好一会儿,迹部才习惯这痛觉。
手冢删是抓著他的腰前後摆动,寻求更深入的感觉。
两人在紧密的状态下双双达到高潮。
这次,像平常一样是两人依偎著睡去。
好久没做到的梦,还有那些就算想忘,也忘不了的嘴脸。
戏虐的笑著,可是只有加害著才会为此感到高兴。
那是不会结束的梦吗?每次都逃不掉。
打不开的门,挣脱不开的手…
醒来…睡去…然後又再一次的回到当天…
可是在黑暗中,我看到东西了。
那是很熟悉的人影,和很熟悉的声音。
其实它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恶梦中…
我一直害怕那会是另一个痛苦的深渊…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那其实是我很熟悉的东西…
手冢国光…
转醒…
恶梦…好像结束了…
那再也不会是永远不醒的恶梦了。
不过…明明已经抓著东西了,却还是感觉到有些寒意?
缓缓的张开眼睛,想知道自己所抓的东西到是和平常有什麽不一样?
「醒了?」
「嗯…」
想起身,但身体随之而来的疼痛只能让迹部乖乖的躺好。
脑中快速的飞过昨天晚上的种种…
「没事吧?」
此时手冢关心的话欲像是点到了什麽,突然一阵羞涩充斥了思绪。
「还…还好…」
别过头去,猜想…自己的脸颊一定是红透了…
「好…先吃早餐吧。」
手冢扶起迹部让他靠著床头坐著,还贴心的加了个枕头让他舒服些。
这时手冢把搁在一旁的早餐拿过来,顺便涂好了果酱递给迹部。
「还真是服务到家…」
「难道还要口对口的喂吗?」
现在发现其实和他吵架或是赌气一定很难有十成胜算…
本来言下之意是挖苦他昨天弄痛自己,而後所做的补偿…
现在反到被将了一军…
手冢看著闷著气的迹部,心中只是微微一笑。
虽说心的伤不是那麽容易好。
不过在他看来,是好很多了。
「国光…我现在才知道…在梦中的那个人是你。」
「梦?」
「一直忘不了的那一天…」
还有一直重覆,像是录影机到带的画面…
「恶梦…结束了?」
「嗯…因为你把我拉出来了。」
迹部闭上眼,靠在手冢的胸膛上。
手冢轻轻的摸著迹部的头,像平时一样,淡淡包容的关怀和温柔。
两人的唇相交,像是要尝尽对方所有那样的深吻。
感谢的话不用说太多,因为早早就了然於心。
13
今天是没排行程也不用出去。
昨天的欢爱让迹部还有些无力。
当然事後还是免不了抱怨…
不过手冢到是老神在在的表示:
「我那会把润滑剂带在身上备用啊…」
听到迹部第一个反应就是打下去。
不过手冢到是轻松的抓住挥向左颊的右手,再一使劲的把迹部拉到怀里。
相处久後发现的快速消气方法。
因为里抱在怀中的迹部要气也气不起来…
「我想整理整理要带回日本的东西,景吾你不收行李吗?」
「开玩笑…本大爷日本那边还有全套的生活用品。」
「是…是…不过不是说要搬出来住?反正都要收拾,就一次弄完吧。」
「啊…」
「算了,我等一下再帮你一起收。」
突然害怕他会把这个房间所有东西都搬的一乾二净。
看著手冢忙他的,反正无聊也是无聊,迹部拿起昨天一起去买的礼物就开始包了起来。
直到手冢收拾好他住在这边所带来的外来物,迹部大致上已经包好了手冢的和自己要送的一半。
「包得还不错啊。」
「废话,你当本大爷是谁啊?」
「那你来收收你要带回日本的东西,既然要搬出去住,我可没兴趣住那麽大的房子。」
两人同居的前提可不就是,没有管家。
「嗯…」迹部偏著头想,然後开始收起书桌上的东西。
这时不知道什麽东西掉到地板上,奇怪之处到不是迹部没发现,而是他盯著那东西看了好一段时间…
「在看什麽?景吾。」
「这个…送你。」
那是很精致的绣袋,看起来是手工所缝制。
「当那戒指的回礼。」
提到戒指,手冢这才发现迹部没把戒指如他预期的当项鍊挂,而是很直接的套在手上。
那是种受到重视的感觉…迹部好像是不避讳似的。
手冢这时不禁握住另一相同款示的戒指。
「如果国光不好意思戴的话,就把项鍊收在这袋子里好了,不要用那便宜的夹链袋。」
「这之前你都放什麽?」
「带在身上,那是我妈的遗物。」
「这麽重要的东西?」
「那天我就是回去找这个。」
停顿…思考…
如果你要说迹部不在意他身边的东西,其实是非常错误的说法。
他是很在意的…
因为有些东西用钱也是买不到的。
「那我就收下了。」
收下曾经是你宝贝的东西,和你曾经最痛的回忆。
「嗯,是,我明天回日本。」
「确定在青学的高中部我保留我的名字,嗯,是,谢谢。」
「怎样?」
看手冢挂上电话,懒得从字句中读出什麽讯息的迹部,选择直接寻问手冢所谈的内容。
「我应该是高中部入学没问题,不过可能要降一个年级读。」
「嗯,我也是啊,我要回去读他们还要感动哩。」
协调好了,迹部还是选择原校就读,手冢只能读青学。
毕竟他算是网球直升,时间的没配合,他跟本就没去参加任何一间学校的考试。
「怎样,和冰帝的说你明天回去吗?」
「说了。」
「下午的飞机,没问题吗?」
临时决定的,因为迹部说反正行李都收拾好了,那就走吧。
「我走不动的话你要抱我吗?」
「当然奉陪到你。」
我们来看看是谁比较不好意思。
「为什麽冰帝的也会在这边?」
「为什麽青学的也会在这边?」
虽然冒出的是同样的话,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这两校跟本不可能会有所谓的默契在。
不过出现在同一个机场,接同一班飞机,到是不谋而合的事实。
不过绝对和现在亲热的很的忍足和不二无关,青学成员虽然就某方面来说是跟踪狂,但那一对情侣是惹不得的…
双天才可不是白叫的。
「不二,怎麽回事?」
「侑士…怎麽会这样?」
「不就是手冢要回来,所以我们来接机吗?」
「不就是迹部要回来,所以我们来接机吗?」
这个才是默契…旁观者想。
时间到,看到人陆陆续续的出来。
在人群中,要寻找人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如果有人高人一等,那可另当别论。
好了,现在是…
是听说过手冢在德国暂借迹部家住,所以一起回来情有可原。
那麽,解释为什麽连接尘都在办在一起?
好,因为要感谢借住吗?照青学以往都习惯在河村家解决宴会一事。
所可以解为就近方便。
那两人坐在一起,有说…
手冢部长没笑…所以不能说有笑…
而且,不知道什麽,那两人四周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要说那感觉…就和不二和忍足调情时的感觉差不多,不过淡得些。
种种的不解,在乾的笔记飞快的记下。
解开吗?
那就是要承认,手冢和迹部,交.往.的.事.实?
石化吗?这种逃避的想法是为什麽?
两人交往,也不用特别贴公告招告世人,只是很自然的在一起。
两人在一大群人的庆祝会中,只有不二和忍足有靠过来。
其实这四人一聚集,乾的笔记到是开始算四人四角还有分配的机率。
不过手冢和不二的资料是无法详细取得,冰帝的人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大石则是担心的直问是不是四人要打起架来了啊?
冰帝的人?
老神在在,该谈情的谈情,在睡的睡,不在意的就是直吃。
不二不坐这边,芥茉寿司也不会出现在这,当然是抢才刚端上来的新鲜货罗。
所以大家的交点很快的就移转到了桌上的食物,而非那边诡异的四人。
「那,景吾没事了吧?」
不二问手冢,忍足问迹部。
「本大爷还会有什麽事吗?」
自信满满的回答,那绝对是他一贯的风格。
「没事就好。」忍足这时也放了一颗心下来。
「手冢,那你要好好照顾人家喔。」不二笑著叮嘱。
「我知道。」
当然知道,如果只是帮他走出伤痛,而不动真心的话,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更何况,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对彼此都是再认真不过的了。
最後再为这个猜测下最重要的一笔证言就是。
两人是一起回家的…同一部车同一方向?
好吧…巧合可以吧?
「景吾,到了。」
「嗯…」
跟著手冢下计程车,先是左顾右盼熟悉这边的环境。
是感觉上还不错的公寓,环境是没太大的问题。
「这里,可以接受吗?」
手冢寻问迹部的意见。
「嗯,我很喜欢。」
乾净的摆设,却没有年久未用而积尘的感觉。
虽然没有华丽,可是也不到夸张的空虚。
「我有和爸爸提过,看来是先帮我们打扫过了。」
「你房子租那麽快,是请你爸爸帮忙的吗?」
迹部在心里盘算是不是要摊房租的事宜。
「这是爸爸送我的公寓,你应该也有些私人的房子吧。」
「嗯,有啊。」
「所以,这基本上是我们两个的家。」
迹部只是笑,在手冢把行李整理到柜子里时,迹部就四处閒晃。
这是之後的生活空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样想…心里不由有幸福的感觉。
「喜欢吗?」
「嗯。」
这基本上是单身贵族式的公寓。
设备一应俱全,没有遗漏什麽。
我们的同居生活展开了。
在还没结婚之前,我们的关系,只能被称为…
同居关系。
[塚跡] 强爱(续《同居关系》)end
今天,学校的门口比起往常,要更加热闹的许多。
因为今天是一年级生的入学典礼。
无论是在穿堂想一看学弟妹,或是家长接送的新生们。
总之,热闹的很。
「欸,冥户学长。」
「怎麽了,找不到你是那一班的吗?」
依到凤身边,冥户开始在密密麻麻的入学分配名单中找寻熟悉的名字。
「你看。」
密密麻麻的入学名单班级分配,凤指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迹部景吾。
该是升上二年的他,在一年级时好像因为车祸,失忆,所以休学。
「迹部他复学了?」
慈郎高兴的又叫又跳。
只有忍足和当事人知道迹部当初休学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还是选择回原校就读。
想想…大概加害者已经不复存在的关系吧…
「好了,那在这边说再见罗,晚上这边见。」
自从回日本,两人独自展开同居後,上学,自已没有私家车接送。
不过,从家到地铁这一段路,反到是有人接送。
把书包拿给他,手冢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谁知道迹部那样子是不是强装出来的?
「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晚上见。」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反向的电车中,手冢才起步走向他该搭车的月台。
本来是想直接送到校门,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那这样自己的时间一定会来不急。
「没关系啊,国光都已经陪过我了。」
是没错,我是过陪他回去冰帝办复学的事宜。
还陪他在网球社的社办里坐了一段时间。
虽然是没哭没闹,不过其实在那个空间里的那段时间,只能用静默来说。
然後是依著他的要求,在部室里有过激烈的爱抚。
他说,他会没事的。
可是为什麽我的心会那麽的不安?
「手冢?」
「不二?」
「我还以为你会跟著他去读冰帝说。」
「因为我没有回来参加高中的入学考试,所以只能来读青学。」
「那也就是说,如果允许,你还是会选择去冰帝读吗?」
「也许。」
「你话真的变多了。」
手冢也猜得出来不二说那句话的心态是什麽。
两人交往期间,不二曾是不只一次的骂手冢是木头。
想想,这时候如果对象是景吾,一定是故意闹他。
好比说什麽…难不成你忌妒之类的话。
可是在一起惯了,才开始分开就想念。
不知道他那边好不好…景吾…
《网王》强爱-02-冢迹
更新时间: 03/14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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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校门口,因为入学生的关系,平时不该集中在穿堂的人都停驻在那里。
是这样没错,不过那里到是多了好几张熟面孔。
当初的冰帝正选。
过於的嬉闹已经是那几人间的家常便饭,不过…
就是这样,迹部复学的事到是在一天就传遍了全校。
曾经是在去年入学造成种种轰动的人…
「还是会参加网球部吗?」
忍足在迹部耳边小声的问。
「还是会吧,我们约好了要在球场上再一次决胜负。」
这时,不属於这个集团的人走近打招呼。
「嗨,忍足学弟。」
「岸尾队长,你不是该毕业了吗?」
「哈,因为学分没过,所以留级了。」
「我记得学长你的功课还不错啊…」
不搭理忍足随之後提出的疑问,岸尾向忍足身旁的迹部打招呼。
「好久不见啦,自那次之後。」
没有回答,迹部拉忍足马上离开。
忍足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也顺著迹部的意让他拉著走。
在那瞬间,似乎看到了,那淡淡勾在嘴角的微笑。
为什麽…还会在这边?
不是应该一个都不剩了吗?
是有意无意?
「小景,你一年级的教室该往这边走,我都二年了,你想拉我去那?」
「啊?」
忍足的声音让迹部再度回到现实面。
被紧抓的手腕这时才得能松开。
忍足看了看方才被紧抓的手腕,眉头皱了皱:
「景,怎麽了?」
一定是有什麽事,不然怎麽会这样被拉著走。
而且手腕还被抓到有淡淡的指印。
不过迹部到是没说什麽,只是从书包拿起手机。
忍足只是看著,随後,也拿起手机。
「喂?」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景吾?」
奇怪,怎麽他打电话来,却什麽都不说。
「你说…我想听你说话…」
手冢在电话那头皱眉了,怎麽回事?
而且声音听起来要哭不哭的…
我记得他应该已经好很多了吧?早上还笑都说没事啊。
「手冢…」
在一边的不二,递上的是写上忍足所猜测的理由。
「景吾,放学我去接你,好吗?」
从电话那头,和这边,同样都传出了上课铃声。
「嗯…」
没有人想先挂上电话,但还是碍於要上课的通知铃声。
九点吗?放学是…四点吧…
这段时间…不禁让人觉得…漫长的很。
那张纸上写的…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我猜测没错,那麽,当初的加害者还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而且,今天已经碰面了。」
这段话…还能让自己不担心吗?
《网王》强爱-03-冢迹
更新时间: 03/20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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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要我陪你到教室吗?」
「没关系,教室不是不同方向?」
「我帮你拿书包到教室吧。」
这是另一种要陪他的说法,而且迹部比较不会拒绝。
「景啊…我记得凤和桦地都和你同班吧?」
「啊?我没注意。」
「这样我也比较放心…如果桦地一直跟在你後面的话。」
「忍足,你想说什麽?」
「他也是吧?」
「不二…上课了。」
「我知道啊,不过你还没回答我。」
「你那麽想知道?去问本人!」
「你还真保护他啊…」
不二站起身来,在出教室门口之际丢下一句。
「啊啊…那我和你一起,待会放学的时候,到冰帝去吧。我们来场.双.人.约.会。」
「不二!」
是吗?我还以为人应该都不在了…
景吾也说了,那天是怎麽忘也忘不了的。
难不成…是故意让他无法忘记,才要这麽做吗?
目地是什麽?
为什麽要再次出现?
「看得出来?」
迹部站起来,拍拍刚才坐到地上时可能沾染到身上的灰尘。
「啊,因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一种人。」
「挖苦吗?」
把搁在一旁的书包丢给忍足,迹部用和方才讲电话完全不同的口气说:
「你不是要帮我拿书包?啊?」
「……」
看著完全不同的他,忍足只叹了口气。
难不成他只在手冢面前才肯展现他脆弱的一面?
手机简讯?上面写…
「侑士,待会放学留在冰帝,我们来双人约会吧。」
放学啊…还好久呢…
九点,四点,中间,七个小时。
四人以不同的心情等著这中间的七个小时。
希望不要有什麽问题才好…
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已经浮上了台面了…还能再增加吗?
应该是说,不想再让它增加了。
时间还真慢啊…
手冢看著手冢、看著窗外、看著课本、看著…
东看西看,心思无法集中。
上了这麽多年的课,手冢第一次有想要跷课的感觉。
不过另一边的迹部是真的跷课了…
反正他也都上过了课,成绩也好得很,老师也都习惯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在校舍里的某颗樱树下,迹部在那边看书耗时间。
平常是都这个样子的,偏偏今天却迟一页也都看不下去。
「手冢,在忙吗?」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趁著老师不注意时偷看来者讯息。
也许是第一次吧,手冢第一次试著在上课中逃避老师的注意传起手机讯息。
「怎麽了,景吾,你怎麽…跷课吗?」
果然是一板一眼的手冢…迹部在心理嘀咕。
不过随後传来的讯息,却让自己觉得些许的窝心。
「没事吧?如果你还是很难过,就先回家好了。如果你要回家,那我就回家陪你。」
那是种很窝心的甜蜜感…
「嗯,我没事…说好放学後来接我的哦。」
合上手机,看看手表确认时间…
九点四十分…
那麽,待会还是去上课吧…不然要怎麽混过时间?
望著天边,迹部淡淡的叹了口气。
手冢果然担心自己…甚到还说要回家陪他。
还是不能带给他困扰…迹部心里这样想著。
算算,这自交往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次。
现在所有的思念都在对方身上,而非自己。
手冢从德国回来的消息,虽然不是第一天知道。
但说实在话,上次为他接尘时也没有得好好问问他的近况。
这点大石一直摆在心里。
「不二,你知道手冢是那一班的吗?」
「他是一班的,怎麽?你有事找他。」
「是啊,想问问他手伤的事。」
「这样的话,手冢他的手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喔。」
「哦。」
「不过你现在去找他的话,可能他没空理你喔。」
大石现在还真想问问不二是怎麽知道的。
果然…这是第几次来找他了?
一整个上午看他在讲电话…
虽然手冢很明白的知道大石来找他,也知道他心里在担心的是什麽。
不过大石的担心,绝对比不上他现在担心景吾的心情。
所以做的,就是陪他说话…
《网王》强爱-04-冢迹
更新时间: 03/2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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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忍足到是每节下课都来一年级的班上报到。
惹花拈草不算主要目的,虽然以前曾经有过花花公子,冰帝之狼之称的「美名」。
不过他现在已经收敛许多了…
「忍足学长…」
「抱歉,让一下好吗?」
来这边一年级的教室,当然不是给女生当什麽珍奇界宝的东西来看待。
目的是为了来看看和手冢通电话时,那难得会出现的柔声语调。
当然忍足收到的是迹部的一记白眼。
「怎麽了吗?大石?」
第三节下课,手冢总算抽出了时间给每节来报到的大石。
「没什麽,只是想问你手伤的状况而已。」
「已经完全治好了。」
「喔,这样…」
大石还在盘算接下来要说什麽对话,手冢的手机这时又传出振动。
「抱歉。」
「啊,不会。」
手冢拉了一段距离,到比较没人的地方接起电话。
「怎麽了,景吾?」
「没什麽,刚才被老师找去说话。」
「还有什麽好说的?」
「没什麽,只是我刚才又被选上了班长而已。」
「班长?」
「是啊,怎麽?本大爷本来就很适合这种职位啊。」
手冢在电话的另一头勾起浅浅的微笑。
「是啊…」
「哪,国光,你那边几点下课?」
「四点吧,怎麽,你还是想跷课?」
「没有…」
「景吾…」
还想再说些什麽,不过上课铃声却很不配合的响了起来。
「又上课了…」语气明显的失望。
「景吾,那待会你记得要吃午餐,别饿著了。」
「好…」
挂上手机,手冢的担心还是没问出口。
现在想看的是他的表情,因为我怕他是在强颜欢笑。
手冢折回班上,大石见手冢在他要回去的那一个时间点前回来,大声的说:
「手冢,下午的练习,你会来吧?虽然你们新生还没有正式入社,不过你还是可以来参加练习。」
「嗯。」
习惯性的应对,才一出口就反悔…
答应他要去接他的…其实不想让他等太久。
「大石!」
「怎麽了?」
「我下午有事。」
有事吗?我刚刚和不二说,他也说有事。
虽然没有强制要来…不过,这样还是没有青学的成员结合起来的感觉。
「忍足,上课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挂上手机,迹部把怒气转到忍足身上。
「唉呀…赶我走吗?」
「你要我说的那麽明白我也没意见。」
字字有语音加重的意思,包含那些许不满和怨气。
忍足又不是笨蛋,当然是适相的乖乖收起想戏弄他的心情,乖乖的回教室上课。
在一群在教室外面看好戏的女生中,忍足似乎看见了…
那个早上让迹部心情浮动的人。
虽然想问,不过迹部一定不会跟他说。
所以…只能等手冢来,我才有机会听到过去,然後才知道该怎麽帮他。
因为我还是很在意…如果我,有陪他回去就好了。
「手冢…要不要去餐厅吃饭?」
来者是隔壁班的桃城,还是如先前的印象,没有什麽改变。
「嗯。」
稍微收了一下桌子,手冢是答应了。
「以前队长叫惯了,现在这样还真不习惯。」
「是吗?」
可是到是有人叫得很快乐…
「手冢学弟,这边请。」
没错…就是不二。
「手冢今天有事啊?本来还想让你见识见识脱胎换骨的我。」
乾还是依旧把手冢当成他最大的对手。
「是啊,我下午有事,已经和人约好了。」
「连不二也有事,呐,大石,今天就先别练习了,先去玩啦。」
菊丸不依的叫嚷道。
不二摸出手冢的手机,笑著看通话记录。
想也知道不二想要干麽,手冢选择不去应对。
「啊,手冢。」
来的是已经确定退出的河村。
「嗯,上次谢谢你。」
「接尘的事吗?别放在心上。」
其实在场的一些人有那麽一点点的疑问…
为什麽当天连冰帝的都会出现。
不过後来大都自我解读成巧合,或是手冢感谢迹部之类的理由…
「好了,你还真把我当跑腿?」
忍足在习惯的地方找到说不想到餐厅去人挤人的迹部。
习惯吗?虽然冰帝的高中部和国中部校园的确不尽相同。
可是一个人的习惯却不会变。
「我又没叫你去。」
没错,虽然没说话,但是迹部是不会忘了桦地的存在。
其实是命令桦地去。
不过忍足跟上後,为什麽还特别要把人都带来?
也不能说「都」,因为人来归人来,该一起的还是自成一家。
「呵,这可是很好用的人墙。」
忍足笑著,拿起面包就吃。
看了看买回来的东西,迹部选择先开饮料包装解渴。
「我还以为你会有特制的爱心便当,还是你会服务做饭的事宜?」
「那你呢?还说我?」
他做的饭能吃吗?忍足开始回忆忆曾经的记忆。
脸上出现的是难得可见的悲哀相。
不过这样的失神和玩闹并不能持久。
有个不速之客,让氛瞬间的就转了个调。
岸尾学长…吗?
《网王》强爱-05-冢迹
更新时间: 03/29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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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你在这里啊?」
「啊?」
明显的起了戒心,忍足有些不安的看著两人。
「忍足学弟,教练找你喔。」
支开自己吗?忍足心里想。
看著迹部的眼神,很担心离开後会变成怎样。
不过迹部并没注意到忍足的担心。
他的动作很大,直接起身就走,不打算耗费时间搭理。
这时,突然手被抓住,限制住了迹部想要离开的动作。
还没走开的忍足,也是一脸错愕的看著两人间不知为何出现的拉扯。
「如果我为那天的事情道歉,你会原谅我吗?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真的。」
今天心情已经够烦了,现在还…
「桦地!」
岸尾很识相的放开,桦地随後也出现在迹部的背後。
暗哼一声,岸尾知道现在逐客令下了,自己也走定了。
「其实教练没找我吧?」
忍足在岸尾经过他身边时,语气似平和,却饱含怒气的问道。
「不,是真的在找你,不过啊,你好像知道嘛…」
「那既然你是其中一人,我想确定一件事。」
「嗯?」
「你是故意留下来的吗?」
「你认为呢?」
「哼!不乾不脆。」
「不过啊,他果然交往的对象还是男生嘛…想不到你这麽快就把他追上手了啊?是拿这去胁迫他吗?」
「我还需要这样拐个弯吗?」
「嗯嗯…」
「你别再接近他!无论如何,你伤害他还不够吗?」
「我是认真的,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他。」
「你这样爱著一个人的吗?你会不会太狠了点?」
他没回什麽回应,只是一个微笑。
那种笑…是什麽意思?
我是没听过迹部讲那天的事,不过真要说的话,我想迹部也只会和手冢说吧…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事情在第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手冢。」
不二把手机刚收到的讯息给手冢看。
手冢的担心已经没办法摆在心里了,只见他眉头皱了一下。
虽然没有表示什麽,但担心的神情已经表露无疑。
只是这担心的神情,只有知道实情的不二才会了解其中的严重性。
其实手冢这一皱眉的神情,到是吓傻了一旁三年来,都没看过手冢变表情的青学正选们。
不二到底拿了什麽给手冢看啊…
每个人心底思索著这个疑问,却没有人敢开口寻问正解。
不二到是忙著回应一直传入的手机简讯。
手冢到是望著窗外,思念的心情到是已经充斥在心头。
不同的原因却导致相同的结果。
还真是难得的一次安静用餐。
「喂?」
「怎麽了吗?没打电话过来。」
知道了原因,可是手冢还是以温柔的语气寻问,想要让迹部分出他心中的恐惧感。
因为手冢知道迹部其实很会把所有事往心里藏,然後一个人承担。
「没什麽…」
「景吾,你连我都不肯说?」
电话那头明显的传来一声长叹。
迹部眼睛闭上,回想著当时的情况…
「国光…你觉得我该忘掉,还是原谅?」
「…你不是忘不掉?」
已经过了快一年了,能的话,早就藉著时间的冲涮淡忘伤痛。
只是却不清楚,当初到底伤得多深。
该不该忘掉…已经不是第一听他问起这个问题了…
「我知道…可是…」
「景吾,你慢慢说,不然我听不清楚。」
现场听就算了,可是手机还要加上收讯问题。
怕是怕听漏…
「他说…如果能原谅他的话…能不能…给他机会?」
手冢不禁加强了手的握力。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好乱…」
「景吾…」
安慰的话还没能全盘脱出,无奈上课的钟声还是响起。
「你尽量不要一个人活动,好吗?」
手冢在挂电话前,不放心的叮嘱。
「我知道…」
保护自己的方法,不用你教,我也了然於心。
接著是下午的课程。
和上午一样,什麽都听不进耳里。
心情比早上还要再乱上许多。
谁也不知道那时间是怎麽撑过去的,总之,现在的这个钟声,宣告的是今天的课程结束。
第一次…这钟声听起来像是解放所有的信号,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好解放的。
《网王》强爱-06-冢迹
更新时间: 03/29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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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目地相同,就一起走吧。」
「嗯。」
在校门处碰到不二,也不反对让他随行。
於是两人一前一後的,一起离开校门,走向相同目地。
只是青学的八挂群却偏偏善长把眼前所示的东西看做真实。
「欸,你看,那两个人是不是绝配?」
「是啊,看起来好搭喔…」
「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在交往?」
「不知道耶…这问题好敏感喔。」
乾,只是照往常的记下所有经过。
他本来就很喜欢写东写西,连别人认为芝麻蒜皮的事都在他的笔记范围之内。
更何况这可是会成为校内地下新闻的大事。
在另一边,今天才刚开学,所以冰帝的网球部也没有练习的行程。
然後就是忍足跑到迹部的班上来,一起等那虽然不同的对象,不过却会同时来的人。
虽然理由是正当,可是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却不是这麽解读。
忍足可不是第一次跑来了,他几乎每堂课都来报到。
是关心…似也有点超过。
「又有何贵干?」
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这家伙的脸在前前晃来晃去挡视线了。
「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一路聊,聊到他到这边为止。」
「我可没兴趣让你看戏。」
冷冷的语调…
但忍足听在耳里反而是放心的多…
毕竟代表他的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
照往常的相处模式,反正迹部不会给忍足好脸色,忍足也不期待。
照往常的相处模式,手冢和不二虽然并肩走,但话都是不二在说。
在旁人的眼中,总是会这样的自以为是解读吗?
电话声,虽然不同,但是基本上是同时响起来的。
忍足和迹部分别挖出手机回话。
得到的是相同的问题…
「你现在在那?」
还有相同的答案…
「算了,我出去,你在校门口等。」
忘了冰帝不是给一般人参观的…这间学校是出了名的…迷宫?
「久等了。」
「等很久了吗?」
看到一起出来的两人,手冢和不二同时打招呼。
忍足是笑,迹部的表情到是夹了些无奈…
「你们真的要…双人约会?」
语气明显的含著希望提议能取消的想法。
「怎麽了,难不成你还会害羞?」
忍足的话含著戏虐的意思在。
「你…」
想骂什麽出口,手冢先一步拉迹部进怀。
「先走吧,我想你应该已经等到烦了吧?想去那?」
「随便…」
果然是手冢…有办法让迹部停住要骂人的情绪…
不二和忍足跟著两人的背影走。
「为什麽?」
迹部压低声的问。
没有问题,不过手冢却猜得出迹部所想要问的答案。
「我没办法一直在冰帝陪你,所以,我也只能拜托忍足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愿意,但是他还是要了解情况後,才比较好帮你吧?」
「我知道了…」
「景吾…不会要你一定要说什麽,我只是希望,事情不要太糟。」
「嗯…」
双手相握的力道有加强的趋势,还有他又开始紧咬的下唇。
我也不知道…我的做法是不是对的…
不过…只要能不伤害到他,我什麽…都会去做!
不知道为什麽,校内开始传出。
手冢和不二交往的消息。
忍足和迹部交往的消息。
虽然不二知道是怎麽传出来的,但是要去否认却难上加难…
总有愈描愈黑的情况?
对於乾那些不著边,名义为「参考」的问题…
手冢一如往常不予理会。
不二一如往常微笑面对。
对於冰帝内不知死活人士的疑问…
忍足的话你从来就无法找出其中的可信度。
迹部的话你从来就无法找出其中的破绽处。
困扰是有的,只是分大小罢了。
《网王》强爱-07-冢迹
更新时间: 04/07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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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失去记忆,你好多了吗?迹部学弟?」
「和你无关!」
「我关心学弟啊…」
例行公事,到训导处拿学生资料。
结果可好,早知道就叫凤帮忙跑腿。
那知他下课一定溜去冥户那边。
还有忍足…他才不会来这种一定会被骂的地方。
一年过後,迹部到是很意外忍足去穿了耳洞…
就是这点会被骂。
不过…为什麽这整个学校里最不想见的人会出现在这边?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那边等…
「是啊,迹部,你出车祸後,都没事了吗?」
一边的老师,也很关心的寻问。
「…基本上。」
愣了一下,差点忘了他是用什麽名义休学那麽久的。
「那就好…」
老师暗叹了一口气,转头过去对岸尾说:
「既然是你网球社的学弟,你就好好照顾他吧。」
本来该是关心的字眼,现在听起来,却意外的刺耳。
不知道回了什麽话,不知道他说了什麽…
情绪,思绪…
「你还在发什麽呆?」
咦?
「怎麽,刚上课睡觉,低血压?」
「你怎麽会在这边,国光?」
手表…时间…
离下课还很久…不是吗?
「今天说是要来和你们学校谈办比赛的事,所以就用名义来了。」
「名义…」
「学生会啊。」
手冢伸手拨掉落在迹部头发上的落叶,语气和表情都难得的温柔…
「比赛?」
「是啊,好像这次的高中网球比赛,我们青学和你们冰帝是主办学校吧。」
手冢解释他来这里的理由。
心情只要到学校,看到那个人後就会变差…
迹部依到手冢怀里,闷声的问:
「嗯,那…我能跷课吗?」
「随便你,反正我下午公假。」
迹部抬起头,对著手冢笑。
手冢见状,轻抚起迹部的发丝,脸上尽是宠溺的表情。
「不用去拿书包吗?」
「没关系,反正桦地会帮我送回来。」
手无意的轻碰、到双手相握,後来是勾手臂。
两人避开大门,从操场边的矮墙翻出学校。
「为了练习赛,所以我打算找之前的,你们该叫学长的人回来和你们做练习赛。」
因为是高四生,所以岸尾很理所当然的托下网球社社长的职务。
听起来是很好的提议,只是忍足听起来…很刺耳!?
思绪回到了昨天的出游,因为手冢说他没办法一直陪著迹部。
所以他希望让忍足了解情况,因为毕竟他和迹部同校,多了那一段他无法陪他他身边的时间。
我是不反对保护他,不二也不至於吃醋。
因为我和不二,心里都有些许的遗憾。
不过我只听迹部说当天的人名,情况…还是保留很多。
而且一半以上还是手冢说的。
当然,我是对那天的事发详情,并没有兴趣。
不过在这短短的叙述过程了,只要迹部手一握紧,还是眉头一皱,手冢就会停下,然後先安抚他的情绪。
那麽小的动作他都一清二楚啊…
那天的事其实…也许…忘了最好。
不事情的发展到是让人不得不去面对。
《网王》强爱-08-冢迹
更新时间: 04/07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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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学弟,景吾他跷社团啊?」
「和你无关吧?而且,你别装得和他那麽熟!你知道你伤他多深吗?」
「不过我到很意外,他是不是很喜欢被男人上啊?怎麽和你不够,还和外校的人来往?」
外校…指手冢吗?他今天有来?
「这件事…和你无关!」
和他说话真的会愈来愈气…
到底要花多久,多少的时间和力气,才能把那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那伤痛,让他忘记?
「没什麽,那件事,你不用在意,也不用自责。」
迹部是这麽说的,如果手冢没陪他,他一定是说不出那种话来的。
你知道他说那句话时,那表情…平淡的另人心痛…
而且,是事发快半年之後,我才接到这个答案。
现在,我想…我知道他会想找「学长」回来练习的理由了。
因为那天强暴的人,全都是冰帝的网球队正选。
如果回算算时间,不难知道,他们的动机是什麽。
那天迹部把学长们全部以六比零打得七零八落的…
那麽,他想怎样?
想让他再伤一次,还是…
「手冢…後天下午,你有空来冰帝吗?」
「怎麽?那天我们有比赛,校队的排名赛。」
「哦…」
「怎麽了,我比完後会去接你。」
「我知道…」
手冢皱眉,因为他知道迹部的话中有明显的保留。
他每天去接他的啊…
「怎麽了?」
「没什麽…那天…也就是後天…」
迹部要说…却不是是苦於说不出来还是无法表示的很好,总之,他就是一直没把原因说出来。
手冢选择直接把迹部的手机抢过来看。
忍足传来的简讯,上面写得清楚明白:
「队长决定後天要找前冰帝网球部正选回来进行练习赛。」
「!?」
了解原因,手冢把视线重新转向迹部。
「景吾…」
「我不知道…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我在考虑…我要面对,还是逃避。
「景吾…」
手冢轻轻的把迹部抱进怀中,抚摸著他的头发,他的背。
想平复他的情绪,不管是用什麽方法。
可是…没能陪在他身边,他还是要自己独立去面对这一切。
「手冢,怎麽昨天和见你和冰帝的迹部走在一起?」大石疑惑的问。
「很奇怪吗?」
手冢淡淡的问。
「你不是…和不二…」
「不二是和忍足交往吧?」
「忍足不是和迹部吗?」
「不.是!」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陷入了什麽三角…啊,不,是四角关系。」
「是吗?」
手冢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随後转换个话题问:
「明天的排名赛?」
「啊,因为高中部没没我们国中部的老规矩,也就是就算你是一年级的新生,还是可以参加校队排名的。」
「这样…」
「是啊,好像是因为自从你打破了惯例之後,就连高中部也跟著把老规矩废除掉了。」
显然大石是不可能了解手冢的心里真正在担心的是什麽的。
也就是说,明天的排名赛是逃避不掉的吗?
《网王》强爱-09-冢迹
更新时间: 04/1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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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忍足。」
「怎麽了,凤?不去找冥户反而来找我?」
「没什麽,只是我想问问你一件事。」
「什麽?我先说我和迹部没交往喔,我和他很早就分手了。」
「不是啦…」
「那…是什麽事。」
「那个叫岸尾的…是什麽样的人?」
「怎麽突然想这麽问?」
忍足到是被凤的问题给吓到了…
「没什麽啊,只是你和迹部看他的表情…很讨厌他吗?」
「唉…你知道迹部的个性的,本来就很讨厌…」
「不过啊,之前他很认真的跟我说,他很喜欢迹部…」
「他真的这麽和你说?」
「是啊。」
忍足沉思了一下…
「凤,你个人认为呢?」
「问我意见?」
「嗯。」
「我是不清楚啦…不过迹部喜欢的人不是他吧。」
「是啊…」而且还讨厌的要死。
「真麻烦呢…被不喜欢的人缠上。」
「是啊…」
「对了,凤,冥户知道吗?」
「我没听他提过,所以他应该是不知道。」
「是这样啊…下次听他这麽说,不要当真就好了。」
「我也不会当真的啦。」
凤笑出声,一扫忍足心里的不安。
他跟那麽多无关的人说那些干什麽?
他想做什麽?
宣告吗?
为什麽要一直缠著自己…
不让我忘记吗?
虽然曾经想忘,可是却偏偏忘不掉…
「那麽,明天的练习赛出赛名单,我现在宣布。」
「那麽,明天的校队排名赛分组名单,现在张贴在公布栏。」
「忍足,你有看到景吾吗?」
「没有,他…没在校门口等你吗?」
「没有,校门口没看到他。」
「是吗?」
这时,手冢注意到一边写在休息室白板的名单。
「啊,那是明天的练习赛分组。」忍足向手冢说明。
「是吗?」
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手冢很快就找到他所要找的名字。
「明天的比赛,是像你看到的,然後采淘汱赛,看看那一组能把学长都干掉罗。」
「三三分组?」
「是啊,你们青学明天不是也要校队排名赛?」
「嗯。」
「你去保健室找他吧,他今天又在发呆,所以被球打到了。」
「还说你不知道他人在那…」
「不这样,我那有机会和你谈话。你一定马上就过去找人了啊。」
「废话!」
「啊,手冢,有件事一定要和你说。」
「什麽?」
「岸尾知道你的事了,所以你自己要当心。」
「当心?」
「当心你和他的事被说得很难听。」
因为谣言…是最难澄清的。
可是它偏偏却是很容易流传、让人相信…
让人从中受到伤害。
「景吾!」
推开保健室的门,意外看到的和忍足所说的不同景象。
「国…手冢?」
环视保健室内,坐在椅子上和帮忙包扎伤口的人…
「你没被球打到。」
「没有啊…是桦地被打到。」
迹部看了桦地一眼後,接著说:
「还是该说帮我挡下向我打来的那颗球?」
「你没事就好。」
眼里的担心放下,手冢换上了平常那个表情。
「那,他没事了吧。」
「我想应该没事了。」
「那你呢?」
「我?」
「听忍足说你在发呆?」
「…没什麽啦…」
「我没和你说过你不擅长说谎吗?」
「……」
知道了手冢的意思,迹部只是一个笑,回应上手冢的质疑。
「桦地,你可以一个人回家吗?有没有问题?」
摇头。
「那…你就先走吧。」
「是。」
桦地出了个保健室後,手冢正打算重新开始方才的话题:
「景…」
「国光,我肚子饿了…」
另人意外的是手冢竟然像是早就知道似的,从书包拿出三明治就递给迹部。
「别又嫌这东西不合你胃口,吃太多晚上会吃不下。」
「你怎麽…你中午没吃吗?」
「忍足说的。」
「…我好像被你二十四小时控管似的…」
手冢只是笑著听迹部的抱怨。
「这下我就和不二打小报告说他在拈花惹草…」
听到迹部这样说,手冢不禁笑了出来。
「别闹了,景吾。」
你是不担心忍足的皮会被不二给扒掉一层吗?
「我.是.认.真.的…」
虽然再度重覆了相同的话,不过没有改变的,却是手冢的反应。
拉过迹部,将他拥在怀里…
「走吧?」
「我东…」
晃了晃手上,刚才出部室时从忍足手上接下的书包。
「还有忘了带的东西吗?有的话,我陪你回去拿。」
「基本上没有了。」
「那,时间也很晚了,景吾晚上想吃什麽?」
「随便。」
「那是要吃速食店吗?」
「本大爷才不吃那种东西。」
「还说随便…」
手冢笑著看迹部的反应,然後在他耳边轻声的说:
「还是买点东西回家煮吗?」
「…也好……你煮喔。」
「好好…」
《网王》强爱-10-冢迹
更新时间: 04/19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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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比零,手冢国光获胜。」
在手冢比赛的A场地,每个人的目光都离不开那场比赛。
这时还想,真是可惜和他对战的人实力并没和他相当,所一只能看到一面倒的情势。
「真不愧是手冢,竟然每场比赛都轻轻松松的解决。」
「嗯。」
「那麽,现在去还来得及,你打不打算一起去冰帝视察?」
「视察?」
「听说他们学校有练习赛。」
乾的眼镜一闪,语气可以听出他兴奋的很。
手冢这时注意到写著战绩的记录表,熟悉的名字都很快的脱颖而出。
「也好啊。」
不二这时加入对话。
「那大家就一起去吧。」
「比赛…」
「那不要紧,反正这比赛是双方协调好,在时间内比完流程就行了,而且手冢你也离开了很久,我到是想让你看看现在的网球界,已经不比往常了。」
这其实不用乾麻烦,平常他都是和迹部私下练球。
所以…球技问题…他有自信不减反增。
「迹部真的有失忆过吗?」
瞪著场上的比赛,在发问时,其实已经自己下了答案…
「怎麽了,岳人?」
「他的状况好到不行…感觉上跟本就没差。」
目光没办法离开,迹部和慈郎在进行的练习赛。
「迹部本来就厉害啊。」
忍足心里反而是放下担心,看不出来迹部的情绪有什麽问题。
「是没错…不过他的实力又更进一步了…平常和慈郎对战时,我们都被他耍的超惨的…」
现在场上的情况到和平常倒过来。
忍足只是笑,他也没打算多做什麽解释。
只要他没事,就不用再去管过去发生过什麽事…
这句话,是手冢说的。
「怎样,忍足,要不要来一场?」
比赛结束,迹部看到一旁纳凉的忍足,马上又下了战书。
「迹部啊…待会还有比赛…休息一下,别把自己累坏了。」
「你可不要扯我後腿喔。」接过桦地递过的毛巾,迹部也所幸选择休息一下。
「遵命。」
坐在场边休息,这时有机会看那些熟面孔的球技。
「大家都有进步喔…」
忍足似乎知道迹部在场上是想看出什麽似的,先采回答句开话题。
「看得出来啊…」
「不过你的实力到是精进得更多了…」
「你以为本大爷是谁啊?」
「是是…待会的比赛,你想殿後?还是第一个下场?」
「这个嘛…」
哔──
在电车即将关门的警示声下,三人成功的跑进电车中。
随即,电车也开动了。
「那这样应该就赶得上今天的比赛了吧。」乾推了推眼镜,快乐的表示,还不时拿出书包里的V8保养保养。
「是啊,赶得上呢。」
不二这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手冢一眼。
不意外的是看不出他表情的变化。
「你也不是?」
「指忍足吗?我到是要去见识他是不是真的在拈花惹草…」
我不是叫景吾别说吗?怎麽他还是说了。
那,忍足,你也只能好自为知了…
「大家都热身完了吗?十分钟後,比赛就要开始罗。」
笑著宣布时间上的倒数。
那些只要是二、三年级认识的前校队队员,也回到他们待过三年的冰帝球场。
「怎麽样,忍足,我们这组要怎麽分顺序?」
「迹部要一人把三人都干掉。」
忍足笑著说。
「他一人?」
「是啊…他怕我们会把时间拖太久。」
「没问题吧?」
「应该是没问题,凤,你可以去帮冥户加油喔。」
「忍足学长!」
点到不好意思的地方,凤的脸一瞬间刷红。
这时,忍足转头对迹部说: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迹部学弟。」
「你找死吗?忍足。」
「不不…我还想活久一点呢。」
标准的调戏语气……
《网王》强爱-11-冢迹
更新时间: 04/2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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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冰帝大规模举办练习的举动很反常,除了一贯有详细情报网的乾知道外,到现在才知道,其实来到这边的学校还满多了。
根本就是网球场外边的围墙都给挤的满满的……
「应该没有错过我想要探查的比赛吧?」
乾语毕,就自顾自的挤进人群中。
「那,手冢,我们想看的比赛我想……是同一场吧?」
不二还是维持著一如往常的笑容问著。
「我想连乾都在注意同一场比赛才是。」
注意曾经同样和他在国中网球界还算出名的他。
迹部景吾。
就像今天也有很多人在网球场边看自己的比赛是相同的情况。
「啊,手冢,你也是来试探敌情的吗?」
「……」
不少人看到手冢来到这边,第一个问出口的问题不外乎是这个。
不然,就是关心他肩伤的复元情况。
後者手冢会以简短的答句回答正面的答案,前者的问题,手冢一律选择沉默。
因为说了反而要解释更多,随口胡邹个理由,又不是自己的个性。
虽然沉默,但旁人看这样的手冢也早习惯了。
不觉有异。
就像在场上的目光焦点的那位人士一样,看不出背後的经过。
连续四发得分,在场上的迹部景吾,是那个和一年前一样,没有差异的他。
顺利取得一局,在更换球场之时,迹部目光扫到站在场边的手冢。
漾开一抹算是自信,却又让人觉的美丽的微笑。
「我没事。」
这个笑容,让手冢从中读到这些许讯息。
表情没有变化,但是迹部知道,在手冢的镜片底下,那双担心的眼神收了不少,也算是有个回应。
就是那自信的微笑和一贯的华丽球风,让人认知道,球场上的那位贵公子,又回来了。
这让手冢想到昨天,在两人准备用晚餐之前,迹部提出要练习的说法。
他说,他想回到他平常的打法,所以要我陪他练习。
前些时候我们两也有不止一次的练习时间,而次数愈多,我就愈确定──
迹部的球风多少还是改变了些。
锋利度不减,只不过是平时会有的挑衅举动没有罢了。
收起那份过度自信的理由…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
「为什麽?」当我不解的提出疑问时,他微笑的回答:
「我不想示弱。」
「你一点都不弱,你很坚强,景吾。」
「我想他们的表情一定是那种,为什麽和当初想的都不一样的一脸臭脸吧?」
忍足不知何时出现在手冢的背後,硬是把手冢从昨天甜蜜的回忆中拉回来。
「你到挺閒的。」
「因为迹部要一个人上场啊。」
忍足手一摆,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被人看扁还不知道要检讨啊?」不二到是没什麽好气的说。
「小助,你也来了?」
「是啊…来.看.看.迹.部.的.情.况.的!」
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又加重力道的说…忍足只觉得自己的心头都凉了半截…
更加上这时候又有些学妹一脸骄羞的和忍足打招呼……
那两人的事,就和我无关了。
手冢也不放注意力在他们的身上,目光又回到了比赛的场上。
已经是拿下五局了,快到盘末。
这时面对手冢这个方向的,是「也许」和那件事有关的人。
被如此的羞辱,计分板上,对著自己名字的那一栏,只挂著「一」这个数字…
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能拿下那一局,是迹部明显的让他……
也许被激怒了吧,手冢平淡的看著。
虽然手冢知道迹部想这样做的理由,但是他也相对的有自己所担心的部份。
要是一切就这样的走下去,那麽…
如果完全相合的情况再来一次,那麽,情况会是?
不!同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就算所有的条件都吻合,却有个决定性的不同。
现在的迹部景吾,身边有我,手冢国光。
而我,一定会保护他。
《网王》强爱-12-冢迹
更新时间: 05/0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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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六比一,迹部景吾胜。」
听到比分的宣判,手冢的心思似也被拉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迹部的那场,国中二年级时候的比赛。
同样也是二年级的他,竟然可以轻松的解决青学的队长。
虽然一开始就听说过他很有实力,但这麽大差距的比分,却让手冢重新的眼前的这个人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
除了过人的实力外,他的球技也让人目不转睛。
现在,才知道,让人目不转睛的真正原因,也许是,一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吧?
只是碍於和不二交往的事在前,不得不抹杀掉曾经有过的感情。
「下一场是马上,还是要再等一下?」
接过桦地送上的毛巾,迹部笑著问在场另一边的岸尾。
「等一下吧…」
「是吗?那就休息个十分钟再开始吧。」
迹部还是笑著…岸尾完全不了解。
几天前,迹部看到自己明明还会怕的…现在?
是怎样的心境转变?
「看来小景又变的更坚强了点。」
「是吗?不是强装出来的?」
不二对於忍足的话,显然有些不认同。
「不知道。」忍足双手一摊,耸肩表示无奈。「我不是他啊…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不过手冢说过…迹部其实还是会怕…」
「手冢好可怕…他也像小景一样,有看穿人弱点的眼力吗?」
「我想…是因为手冢真的…真的很在意他吧?」
「听说他是失忆了是吗?岸尾?」
「忘记最好,本来是怕他说出去想来给他的下马威的…」
「话说回来…迹部他是不敢,还是不想说出去?」
「谁知道?」
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是看准了现在在这边没有閒杂人等,才放声讨论。
毕竟,在事情过了之後,他们多少还是会怕东窗事发。
只是迹部一直都没回到学校,在二个礼拜後,才和学校说要休学。
「欸,岸尾啊,你还待著,你不怕迹部找你算帐?」
「他会吗?」
岸尾一个冷笑…让其它人不解…
「说是这样说…他最恨的应该是你吧,毕竟提议的人是你。」
「是啊,一开始本来只打算给他点教训的…」
「是啊…是给他教训,到是你们,觉得上了他的感觉怎样?」
「这该怎麽说呢……」
「下一场,请准备──!」
「景吾,十分钟过去罗。」
「再让人抱一下…」不理会手冢的催促,迹部又向手冢的怀里探去。
手冢也没有再度催促,因为时间还有…
虽然说是十分钟,但手冢知道迹部一定会闹著耍赖。
所以手冢提早了一分钟宣告他们偷閒的时间结束。
说是说要再暖身,迹部把手冢拉到比较没人的地方後,就像这样一直赖在他身上。
不过因为人都被比赛吸引了过去,手冢也不担心会被人撞见。
是说,就算被撞见也没关系。
「讨厌…时间过的好快…」迹部总算肯乖乖起身,准备再度回到球场上去进行下一场比赛。
手冢在迹部还没站起身前先行站起,体贴的拉迹部起来。
然後,把迹部再一次拥入怀中,在耳边淡淡的说:
「加油。」
「嗯,我上场了。」
「在等你了,迹部,上场吧。」忍足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像是笑虐著,可是的确是在为迹部打气。
「本大爷…才不需要你担心。」
「好,好…反正让手冢一个人担心就够了吗?」
「本大爷,才不会让任何人担心我。」
又进入了另一场比赛,还有一场…
手冢慢了一点也来到场边,看著迹部的球技。
每天和他练习的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人一定也会被修理的很惨…是说冰帝前网球队正选就只有这等实力?
这也不能怪会被入学的一年级新生给打惨…
不过,有些人的自尊就是比别人还强一点。
如果在输了过後,还被冷嘲热讽?
如果在输了之後,发现对方跟本就是拿他不擅长的手摆明让你?
会更气吧?
这场比赛,六比一,结束了。
下一场比赛,打的是稍微辛苦,可是迹部却以六比零结束。
最後一场比赛的对手就是岸尾,手冢也不难知道迹部硬是要让对方不得一分的坚持。
看起来只是因为连续的比赛导致体力消耗,但迹部是就算打两个小时,实力也不会因为疲劳而削减的,手冢心里明白。
只是,这样做,到底成效多大,也没人能担保。
手冢知道,这样做,迹部的心情会比较平静…
如果真的能这样,就没有要去阻止的必要了。
《网王》强爱-13-冢迹
更新时间: 05/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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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还是一样厉害啊…」
比赛结束,惯例性的双方选手要向前握手以示运动家精神。
迹部是不想握手,不过岸尾却丢下了这句话。
「那是当然的,你当本少爷是什麽人?」
迹部暗笑一声,脸上满满尽是高傲的神情。
基本上是一个学弟两个学长或是反之的组合,想赢过冰帝的前校队阵容还是需要实力在的。
手冢还认识的冰帝正选们,都胜出。
不过还是以一个独挑三人的迹部,实力完全让人摸不透。
岸尾走回旁边休息,脑袋思著,很多让自己不解的地方…
看来…虽然忍足是说迹部是因为车祸失忆。
虽然车祸肯定是骗人的,但也许…他是真的失忆了?
「失忆不是最好…那这样我们也不用担心他那天会想告我们了…」
先前里迹部狠狠修理的人,到是对这种说法感到高兴。
「是啊…岸尾…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也别再追了。」
「是吗…」
「欸…你说说你当初为什麽会想这样做…」
「想这样做的…理由吗?」岸尾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的是停顿和迟疑。
「是啊…我们是因为对他的不满想发泄…本来是想打打人就好了…想不到你还能有这种另类的惩罚方法。」
「什麽话啊…说的真失礼,像我是个坏人一样…」岸尾笑著说出反驳的话,不过…说是笑著…笑的却另人不解。
认识他这麽久,他们都清楚:
当岸本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一定是又在计划著什麽事。
手冢在冰帝的校门口等迹部把东西收好後出来。
担心是不用…不单单有忍足,还有桦地。
我想是不会发生什麽事才是。
「唉…手冢…迹部真的是好很多了…」也一起等忍足出来的不二先开了话题…一直是如此。
「怎麽突然有这个结论?」
「因为啊…我还差点忘了迹部有出过事。」
「那你就把它忘了吧。」
「那也是迹部的意思吗?」不二笑著问…笑容中多少有一种…被我拐到了的问题。
手冢只能无奈的正面回应:「这件事…我其实也没问,也不想干涉。」
说是没提问…不过有被问。
迹部是已经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不过手冢却都没有正面的回应。
因为他一直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让本人决定才行。
「啊,国光,久等了。」
手冢体贴的把迹部的书包接过来,而後回应:「不会,我没有等很久。」
在想离开之前,慈郎突然扑过来。
手冢到冰帝也没几次,还有点不习惯慈郎就这样扑到迹部身上的习惯。
「啊啊…慈郎你又来了。」
跟著迹部一起出来的忍足到是看惯慈郎常出现撒骄动作。
在以惯例摸慈郎的头安抚之际,迹部的眼神飘上向手冢的方向看去。
手冢也以一个无所谓的表情默许这种情况的出现。
「呐…迹部…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慈郎笑著撒骄。
迹部又是再一次的以眼神问手冢的意见。
手冢依然是不持反对意见。
反正最近来接迹部回去,身後也常常跟著桦地。
这回只是多一个人…应该是没差到那里。
「你看…他们说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晚迹部他们好段时间才出来的凤,看著四人离去的背影,悻悻然的和身旁的冥户说。
在外面的场合,冥户多少有他的矜持。
所以想这样亲热,凤只能找比较私下的场合。
虽然凤在抱怨,但冥户显然的没有在意。
他在乎的是别的现象…
「那时迹部车祸後,变了好多…现在才看的比较顺眼。」
「冥户学长…」
凤这回叫冥户的语气…到有点像被抛弃的家犬一样。
冥户一笑…
「好啦…别这样啦。」
第一次,凤在回家的路上得以牵著冥户的手回去。
虽然迹部和手冢间并没有什麽特别的举动。
但这样看著他们,似乎也感受的到他们的甜蜜气氛。
没人开口,四人就这样走在回家方向,交集的路程上。
「怎麽了,慈郎,你想和我说什麽?」
迹部看慈郎看著自己的手,又搓又揉的…这举动,迹部知道,这是慈郎在想说什麽又说不出口的常有动作。
「迹部…我听说了…一年前的事。」
《网王》强爱-14-冢迹
更新时间: 05/23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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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学的时候,我的兴趣就是睡觉。
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去注意到我,除了拉我进网球部的迹部之外。
好像是在体育课的机缘上吧…
总之,迹部对我很好,好到每个人都觉的我在网球部享有特权。
不过我知道我没机会待在迹部的身边,只是单纯疼爱的感觉。
这样就够了…岂码我对迹部来说,是特别的。
不过在高中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忍足说迹部是因为车祸的关侏失忆。
那时候的迹部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迹部了。
再过一年,迹部又回来了…
虽然我觉的这是我比较认识的迹部,不过迹部的身边已经有人了。
我是问忍足确认我的想法的,忍足还很意外我是怎麽看出来的。
至此,我的初恋结束了。
虽然我一开始就不认为会有结果。
手冢听到慈郎这麽说,马上走上前,轻轻握住迹部的手。
迹部感到手心的温暖,单单回握,心意就可以传到。
果然…手冢对迹部很好…
慈郎看在眼里,心里酸酸的感觉已经习惯了…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今天在睡觉的时候听到的,我不是想知道的…」
「没关系…反正你不是那个会到处讲的人。」迹部的震惊没有很久,马上回复了平常。
「我想…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他们只觉得你是因为失忆,所以才对相似的情景没反应。」
「嗯…」
相握的手力道不禁加强。
「那麽…迹部,我曾经很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维持这个样子。我希望…不管怎样…你都不要再一次输给人。」
慈郎这时转向相反方向,大力挥手後,轻快的跑掉。
桦地在这里也同样要转向另一个方向,剩下的路,只剩手冢和迹部。
「呐…手冢…我肚子饿了,去那里吃饭。」
「你想吃中式还是西式的?既然你今天赢了比赛,那我就请你吧?」
「那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上次是谁嫌味口不对的?」
「本大爷要好好训练你才行…这样我才有宵夜吃。」
跟本不构成理由的理由,听起来是甜蜜在心里。
「其实,手冢少爷,那个叫岸尾的人,持续有打电话过来想要找少爷。」
那叫骚扰吧?手冢心想…
挂上电话,迹部也洗完澡,还有热气的身体就这样挨到手冢身上。
「别闹了,景吾,我还没洗。」
「没差…大不了弄脏了…待会我们再一起去洗…」
看来…迹部是没有放手的打算了,手冢索性把迹部拉进怀里,让他躺得舒服点,顺便拿过毛巾帮他处理还湿著的头发。
「景吾今天很厉害喔…下次搞不好我会输给你。」
「上次你也没赢我啊。」
「是是…」
「先说好,不能让我!」
「我知道…让你是瞧不起你。」
「你又输给我的话我会瞧不起你。」
「我不会喔…景吾你这麽小心眼?」
听到手冢的话,迹部又笑了出来。
笑的很可爱,让手冢把迹部拉进怀里。
不用去想那件事,因为迹部自有调适的方法。
失忆,所以也不记得之前的事?
那这样…迹部之前的反应该怎麽解释?
因为有陪著的人吗?
是忍足侑士?还是青学的那个…叫手冢国光的家伙?
既然是这样…这就是他还能站起来的理由?
「迹部,你听而了吗?经过昨天的事,教练的方针是要你接下社长的位置。」
「社长?」
「所以,教练叫你到办公室了。」
话传到後,那个社员就走了。
现在…吗?
也不可能还把忍足找去…跟本就没必要,而且也很奇怪。
担心什麽?迹部自嘲…
要不是那时候人太多…迹部也不认为他打架会输人。
打开教练室的门,无巧不成书吗?
现在刚好只有一个人…岸尾…
《网王》强爱-15-冢迹
更新时间: 05/27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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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啊…迹部学弟你还真厉害,这次我又被你打的落花流水了。」
「喔…」
看得出来迹部并不打算和岸尾有太多交葛,语气冷冷的…
「上次问你你没回答我,你出车祸後,好多了吗?」
「你别装做什麽都不知道!」
「说的也是…」
迹部真的有打算…要是在三十秒後教练一直都没出现,他一定闪人。
不过只要还在这里的一秒…那讨厌的感觉就还在。
「那…」
「吵死了…我什麽都不想和你讲。」
被迹部如此忽略,岸尾直接伸手抓住他。
想不到迹部没有马上抽回被抓住的手?到是很镇定的,以命令的口吻。
「放开!」
在开学的第一天,岸尾可以确定,迹部在怕他…从那个眼神可以很明显的得知。
只是时间愈过,他却觉得迹部似乎已经不再怕他了。
不过是几天的事,除了迹部是愈来愈讨厌他之外,其它一切都没有改变。
那麽,那个刚开学见到的景象是怎麽一回事?
现在的他,没有太过剧烈的反应,就像平常一样。
是那时候头部受到重击过後的後遗症吗?
「我叫你放手你是没听到?」
「我没听到。」
这时,门被打开,找人来却迟到的教练这时才出现。
「教练…」
看到进来的不是先前带队的教练,岸尾一时间愣住。
不过迹部的惊讶也没小於岸尾…
走进来的是先前在国中部时,担任网球部顾问的神太郎!?
「因为先前的教练实在不知道怎麽当的,竟然可以带出那种丢人的前校队队员,这不单单只是换掉队长就好,我看连教练都该换掉。」解说他出现在这边的理由,接著就以他一贯的带队理论,下达第一份命令。
「所以…明天,我要看到退社申请书,岸尾,不容任何上诉的理由。」
不容任何上诉理由,就这句话堵住了所有还想辩解的话。
「我留给你最後的面子,你不要不珍惜。」
「我知道了…我告退了。」
因为已经很清楚神的带队方针,也不需要解释太多。
关上门,迹部还以为岸尾会在走廊上堵他,不过并没有人。
刚才…要不是教练有进来,迹部觉得一定会出事。
看著刚才被死抓的的手腕,其实…很痛。
关上门,从来就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
事情是不会再发生第二次的…
同样的把戏再玩一次也没什麽意思。
「怎样?今天教练去找你谈了些什麽,队长?」
「没什麽…因为该注意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了。」
「该注意的?」
忍足看到出现在场边的教练,马上就了解了迹部所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看来…和国中差不多…本来以为我可以轻松的…」
「下心你会被他盯上…你之前不是还打输一场?」
「呵…我现在可不一样了。」
「还有另一件事…教练他,下令要那家伙退社。」
「对你来说比较轻松吗?」
「谁叫他要玩过头。」
一开始是抱持著什麽样的心情去伤害他?
因为对他那份骄傲不满。
那…现在呢?
「久等了。」
「不会,我们今天的训练结束的比较早。」
「国光的比赛怎样了?」
「全胜。」
「那今天换我请你以示庆祝罗?」
「景吾想去那里?」
「我们去约会好吗?」
「这种问题你还要问答案吗?」
景吾的心情很好,手冢也看得出来。
见到他笑的这麽开心,顾不得这里是公开场合,手冢轻捧迹部的脸,落下轻吻。
迹部的回应让这个吻是愈来愈深,两人间的浓情已经分不开。
只是看在某些人的眼里只酸的要死。
《网王》强爱-16-冢迹
更新时间: 05/30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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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不满他那里?上次那件事他没和我们计较已经很不错了,这回你又想干什麽?」
「只要看到他那幸福的样子…我就有气!」
「我还是不懂耶…你到底有多恨他?」
「有人说…爱愈深,恨的也愈深吧?」
「我觉得你已经丧心病狂了…我不想参与你所说的提议,岸尾。」
这是第几个拒绝的人?
好像没有人肯站在我这边?
那当初呢?大家不是都玩的很快乐?
我记得迹部入学时,所有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也的确不负众人的期望,他的一切都很完美。
无论是面貌…举止,还是头脑。
恨他的完美,我只是想要破坏掉那一切。
现在真正去追起理由…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站在他身边?
也许…我是真的喜欢他。
我也告白过,只是被拒绝了。
他拒绝的态度很强硬,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是没那个机会了。
最後,我用了非常强硬的手段,收到了双方没人得胜的成效。
看著那麽高傲的他流泪…心里的确有很满足的征服感。
之後,他就没有再回到学校,我只能从忍足那边问到些消息。
其它的庆幸迹部的失忆,因为他们怕的是迹部在事後会找人算帐。
不过…失忆…我总觉得也许我还能从头来过。
在我还没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国了。
直到,在我即将离开学校的毕业考那个月,无意听到迹部要复学的事。
我不知道道歉会不会有用,可是我还是决定多留一年。
我没想过迹部的身边还是有人陪著…
「就算是这样,你愈是缠著他,他会愈恨你。」
才刚贴上布告栏的纸被撕下。
转头过去,冷冷的声音和那严肃的表情都和下午看到的没相差多少…
那个接替教练的神太郎…
「你们大家所做的事都和小孩子差不多。」
「想不到你还满疼他的…」
「就你会这样持续的伤害他,我先讲在前头,你不要以为你一个小孩子做什麽事人都会原谅你。」
「要你管?」
「我这是警告,老师总是要告诉学生对错吧?」
「景吾…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迹部坚持说要一个人弄晚餐,手冢没办法插手,但却很担心。
当然,手冢的所有担心都让迹部不高兴。
手冢也只好悻悻然的不再说什麽…最多准备好收拾善後。
「欸…你在後面看我会有压力哪…」
「你确定你不会把房子给烧起来吗?」
「你那是什麽话…」
手冢的玩笑话惹得迹部十分不满,手冢只是笑著说去倒杯水给迹部,逃离现场。
虽然心里满是担心,但迹部第一次说要下厨的举动到让手冢感到满甜蜜的。
虽然每次下厨时迹部的确都会在旁边帮忙,但放他一个人做还是第一次。
「景吾,你的手机响了喔,有简讯。」
「嗯,你先帮我看一下。」
从书包里拿出手机,边走边读刚收到的讯息。
「怎麽了?」
「慈郎说他有事和我说,叫我到学校去。」
「这麽晚了,会有什麽事?」
的确不早了,现在都七点多了…
就算是课後辅导也差不多都结束了。
「也许是慈郎又睡在社办忘了回家。」
迹部笑著说出很夸张的推测,但那的确发生过。
「那你要去一趟吗?要不要我陪你?」
当手冢这麽问时,电话突然又响起来。
「没关系,我搭计程车去,很快就会回来了。」
「只是晚餐会很晚才能开动了…要当消夜吗?」
「不会弄那麽晚啦…」
「喂…」
接起电话,另一头传来慈郎著急的声音。
「手冢吗?我慈郎…我的手机被人抢走了…所以…」
没注意听到慈郎後面又说了些什麽,手冢只想到…
那麽…刚才那个简讯…
是岸尾发的?
「手冢?」
「慈郎,你找忍足到冰帝去,迹部已经被骗出去了。」
《网王》强爱-17-冢迹
更新时间: 05/30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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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叫了一辆计程车,说明了目地的後,手冢只能期待时间上没有问题。
该死…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听迹部说岸尾已经被赶出社团,想到从此就不会再见到他,就觉得很高兴。
手冢那时的担心并没有说出口,现在反而更困扰著自己…
要是出事…那我绝对在恨加害者之馀…
同时也恨自己一辈子!
「慈郎?你找我有什麽事?」
打开社办的门,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正疑惑之际,突然後方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而且…还有锁按上的微弱声音?
「想不到你还真好骗…」
「你怎麽会有慈郎的手机?你对他做了什麽?」
「只不过打了他几下而已…你还有时间担心别人?」
「你当我好欺负?」
一直退後的背脊碰到了墙壁,清楚的告诉自己已经没路可退。
看来…只能正面迎敌了…
不过…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还是让人觉得心烦。
「忍足,上车。」
手冢顺路去接忍足上车。
因而理由,只是因为手冢还是搞不清楚冰帝那太过像迷宫的校舍。
「来得及吗?」
「景吾不过早我几分钟出门而已…」
「那在时间上应该还好…」
忍足第一次看到手冢平时冷淡的脸上出现表情…
「嘴上说不怕…我看你心里还是怕得很啊…」
岸尾边讥笑,边从口袋里拿出东西…
看那形状和大小…是电击棒之类的东西吗?
虽然已经被逼到角落,但迹部依然想办法保持些安全距离。
只是…却没办法靠近门边,没办法离开这里。
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现在只能保持都冷静…
国光…你会来对吧…
你说过…之後都会没事的…
「可恶…他把学校的铁门给关上了。」
忍足从远处看过去,不禁大骂出口。
「不…里面还有人。」
愈近…愈能看清里面的人是谁。
手冢只觉得对方很面熟,但却不清楚是谁…
「教练?」
门一推,就可以打开。
根本没锁上!
「教练…你这个时候…还在这里?」
「事情还是需要你们小孩子自己去解决的不是吗?」
神把一支钥匙递给手冢。
「那种小孩子的得不到东西就要把它毁坏的幼稚行为…也该让它结束了。」
「景吾还没出事吧?」
「出事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悠哉了。」
闻言,手冢顺著神所指的方向跑去。
忍足并没有马上跟上…看著手冢离去的背影。
「怎麽了?惆怅?」
「突然觉得…教练你知道好多…你真的只是网球部的教练吗?」
「错…我只是平凡的音乐教师。」
最好是…
不过忍足的不满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怒骂。
随後,他也到社办去了。
「真是年轻啊…他们那群孩子。」
总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逼到绝境了…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总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突然,门被打开。
而出现的人…
「景吾,你没事吧?」
「国光?」
看到有人来破坏好事,岸尾心生不满…
就在岸尾回头瞪手冢之时,迹部突然从他旁边冲过去!?
虽然伸出手想抓住他,但却抓不到。
只抓破了衣服…人已经从自己的掌控下离开。
「呵…是手冢国光吗?我看你其实是很期待被人上的吧?」
听著他那尖酸的话,手冢不悦的表情加深。
迹部则是把脸埋进了手冢的怀里。
愈看愈不爽…
「因为他是帮你走出伤痛的人…所以你才喜欢上他的吗?充其量,你也不过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报答他而已啊?是不是只要谁帮你走出伤痛,你就给谁?」
「也是会挑人的好不好。」
从远处走来的忍足,本来题对打算插手的,但实在是听不下去…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和迹部也早就交往了,问题是,他那时连我都不理的!」
听到不二说,在德国的迹部肯认手冢,忍足是真的感到意外。
除此,他也希望手冢能让迹部走出来那个伤痛。
最後,忍足看到了那个拜托的成效,和一对甜蜜的让人羡慕的恋人。
那绝对不是,单单因为「请求」而做得出的临场作戏。
「那麽…是不是让一切重头,一切都还能重来?」
岸尾紧咬著最後的机会问著,只是迹部乾脆的给他一个重击。
「你没机会了…」
「因为我伤害了你吗?那这样…打下去…你要是忘记了,一切都能重来吧?还能重来吧?」
岸尾抓起一边的椅子,直接向迹部打下去。
在一片惊慌之际,手冢拉著迹部一起退後,椅子就这样打在迹部的脚边。
惊吓未消,岸尾又再次的把椅子举起来。
在还没打下来之前,手冢先把迹部推开到一旁,站起身,先是按住岸尾的右手。
膝盖向上一顶,正中下腹脆弱的地方。
还没能让突然袭上的疼痛平复,手冢把先前抓住的手向後一折。
被牢牢的压制住,但还是尝试著挣脱。
「别乱动,否则我考虑折断你的手再谈。」
手冢的威胁绝对不是随便说说,他那含带冷意的口气,让人觉得他一定会这麽做!
在手冢把危险人物压制住之时,忍足前去看迹部有没有受到外伤。
「我没事…」
迹部笑著说…不单单是说给忍足,同样也是要让手冢安心。
「你在想什麽?打下去丧失记忆?你以为这是漫画情节啊?你这一打下去会有多少後遗症都还不知道…搞个不好会连命都没了,你在想什麽?」
当然,手冢的怒气也不下於忍足,虽然无语…但眉头紧锁。
迹部深呼吸一口气,把所有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我跟你的事,在今天我要把它结束掉,你不要想和我有任何瓜葛,不然我考虑寻求各种途径告诉你你的行为是愚蠢的。」
「可是…」
「够了…不要再说了…」
迹部转过头去,淡淡的说:
「我没办法原谅你,所以…你别让我再更恨一个人了…你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了。」
话已经讲得很明,让岸尾狂妄的气焰全部熄灭。
手冢放开岸尾,走到迹部旁边轻拍他的肩。
迹部靠在手冢身上,双肩微微抽动…
结束了…不管再怎样…都结束了…
《网王》强爱-18-冢迹(end)
更新时间: 06/09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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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只有这句话?」
显然的,还是不能接受?
只是这次再不断的乾乾净净,难保以後不会再发生事情。
「死缠烂打,硬要别人接受的感情,其实只是负担而已。」手冢的语调依然是冷冷的…对於他的不乾脆也感到相当的不满。
「所以,该断的,该放弃的,还是得放手。只要能在他的身旁保护他,那就行了…」忍足笑著作结,视线也飘到了迹部身上。
是啊…没有人需要强迫的感情…
在离开之前,最後听到的声音是有物品撞向玻璃的清脆碎裂声…
以及在破碎玻璃边,所沾染的血迹…
在离开学校前,则是确认有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後,才离去。
回到家,想不到不单单是家门没锁,而且灯也没关。
以手冢来说…这是从没发生过的。
可见他出门的有多急。
「景吾?」
看到迹部发呆,手冢寻问理由。
「讨厌…我难得下厨…结果国光还是没得吃。」
随便说了个理由,让那个窝心的感觉在心里隐藏。
手冢一笑,夹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菜,不顾迹部的反对,便向嘴里送。
「不要啦…干麽吃冷掉的菜…」
「没关系啊,味道还是不错。」
本来是想要阻止手冢吃冷掉的饭…
不过手冢反到把迹部拉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明天要去医院吗?我陪你去吧?」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还没有狠到,有人因为你而死你却不搭理。」
「忍足不认同耶…他说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他是旁观者啊…而我则是你的情人…你不管再任性我都依。」
手冢甜蜜的宠溺,让迹部心头暖暖的…
相合的唇瓣,现在是属於两人间的甜蜜时光。
被送到医院去後,人并没有醒过来。
迹部最终也只来探过一次病,带了一大束和探病无关的花去插著。
慈郎是没机会听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只要知道迹部没事,就够了。
看到慈郎的伤势也没多严重,迹部多少也是放心了些。
没有某人的生活…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
总觉得…过得比较平静。
三天後,岸尾才醒过来。
花瓶里插的花,问过护士後,听她们的形容,虽然都指向迹部。
不过…他真的会来看他?
「怎麽了吗?为什麽会想不开呢?上次还有人来看你,来关心你啊。」
「那个来看我的人…我伤他…伤得很深…」
「这花是他带来的喔。」
「我对花不了解。」
「常春藤,花语是,爱是需要包容和忍受,人因为爱而有许多地方可以原谅。」
「可是…他说不会原谅我…」
「我想…虽然他没办法原谅你,但他却不会再更恨你,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是答案吗?
虽然…我无法让你不再恨我…但我想…这样就足够了。
我不会再打乱你的生活了…几年後如果还能相见…你会和我打声招呼吗?
伤害要时间去冲淡,伤痛需要忍耐让它过去。
最後,会雨过天晴的。
因为,不是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里,自舔伤口。
「国光,我要你知道…我并不是因为你帮我走出伤痛…才喜欢你的。」
「我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你并不想让我知道,不是吗?」
「是啊…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无论那个人…是谁。」
「如果你连我都不肯说,那我想我是没办法帮你了,景吾。」
撕下一片一片的花瓣,紧握,然後放开…
看它在空中飘扬,紫色的,红色的…
原谅…还是忘记?也许都不是重点。
还是…要选择报复?
在迹部已经睡著了,不过这时却另人访客来访?
虽然和对方不是很熟,但那身打扮和给人的气质…
神太郎吗?
手冢这时才想到,上次那件事还没有找机会去谢他。
「迹部…已经睡了。」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那…你等一下,我先把景吾抱到房间去。」
从打开的门缝,可以看到还睡在沙发的迹部,神点头表示同意。
过了一会时间,手冢才正式把来访的客人请到屋内。
「淡茶,招待不周的话请多包含。」
「没关系,你们两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也不会有酒吧。」
「那麽…我先为三天前的事谢谢你。」
先喝下一口茶,苦涩的味道起先还有些不适。
「看来迹部已经没事了?」
「嗯」
「我知道所有那天的这件事,不要让迹部知道,我想他并不喜欢让太多人知道。」
「这我知道。」
还记得忍足在隔天有在抱怨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像教练也不像老师的人…真面目到底是什麽。
不过问题的重点也不在这里,手冢只想知道神到这边来找他的理由为何?
「关於岸尾…不,连同那天参与的那些人,迹部都没打算报复吗?」
「他说…他不会原谅。」
「其它人我不在意,我想他们也搞不出什麽名堂,到是岸尾…我还是觉得…事情没那麽单纯。」
「?」
「要自杀的方法很多,没必要选个撞玻璃的死法,因为获救率实在很高。」
「所以我认为,那只是苦肉计。」
「既然迹部不肯做,我会用我的方法,告诉那个家伙,什麽叫做『偷采花的报应』。」
听神那一连串的话,手冢心里故意没去想过的可能,多少都有了解决的方法。
不过,却也明白的诉说,神对迹部的特别关爱。
「你和迹部…是什麽关系?」
「那麽多年,很难得能碰到让人感动的花苞哪…」
「我是想好好培养,就算最後那朵花,还是不属於我。」
「对於那个硬是折花的人…我会以相同的手段去对付他,让他知道『恐布』这两个字该知何认定,毕竟你们都还是小孩子,能做到的事不多。」
「不过…你要打他个几拳吗?」
「我怕…我一打会出人命。」手冢似乎是自嘲的说,但也不代表所说的不可能发生。
「我了解了,祝你们幸福。」
挥手示意不用送,那个客人离开了。
手冢现在可以了解忍足为什麽怀疑神太郎的真面目了…
总之,不是简单角色。
「国光…刚才有人来吗?」
「没有…推销的。」
手冢拿起刚才迹部睡在沙发上所盖的棉被,披在迹部身上。
「只穿著睡衣不要乱走,会感冒。」
「嗯…我口渴…」
「你从房间叫的话我听得到,桌上的茶…要喝吗?」
「嗯…」
温热的茶杯虽然暖手,不过迹部还是比较喜欢手冢握住他冰冷的手时所给的温度。
就算现在一样…
其实,每次都一样,在脆弱的时候能给予的支持。
「听忍足说…他出院了。」
「我知道,我想…什麽都不会再发生了,不会有人再来打乱你的生活了。」
因为…你是那样的被爱著的。
大家都是…被爱、爱人…
爱情是一种很神奇的情感。
你可以去爱每一个东西,但不能保证可以回收所有相等的感情。
那本来就没办法测量,更没有个标准。
强迫别人接受的感情反而是负担,那被称为偏激。
受伤的不会只有单方。
强爱吗…也许你该去思考…
什麽才是爱与恨,之中的平衡点。
   茱                          颎   鄀匭筟                     鄀匭筟                                                                                                # ! E B O O K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