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总统阿罗约：这个女人不寻常

李奉先 文
夜深人静，走笔博文。但笔者的思绪一直停留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因为这女人于3月10日正式签署的国家“领海基线法”，墨迹尚未风干。
这个女人，笔者曾经非常崇敬她。无数的女强人更是争相崇拜她，她的娇小而美丽的容貌，她的特立独行的个人魅力，她的不屈不挠的政治风度，尤其是她的反对派年年逼她下台，年年她都能“绝地逢生”，这些，一直以来都给人留下深刻的而美好的印象。
可是这个女人，在南沙问题的强硬行动，极大地挫伤了笔者对她的迷恋。笔者一直在纳罕：阿罗约，这个女人，究竟怎么了？她曾经对中国高层大谈什么中菲亲密友好，现在怎么掉头来与中国硬挺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带着这些问题，我翻阅了关于她的不少传记资料。有一个简历介绍得很到位：
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前总统菲律宾前总统马卡帕加尔的女儿，1947年出生。21岁时，华盛顿乔治敦大学学习，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同窗好友。
回国后，阿罗约继续深造，先后获得马尼拉大学协会经济学硕士学位和菲律宾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毕业后，阿罗约在大学里任教。
1986年2月，阿罗约进入新总统阿基诺夫人的内阁，担任贸易和工业部的副部长。1992年和1995年两度当选参议员，曾任贸工部副部长。
2001年菲律宾叛乱中接替前总统担任总统职务的。最高法院一致认同她的就任菲第14任总统。在2004年举行的大选中获胜连任总统。
不过，仅从一纸简历，只知道2004年前的阿罗约：出身豪门阀阅，高学历，懂经济，仕途平顺。仅此，无法解读一个真实的女总统，仅此，也无法获得对国人有益的深刻启示。
那么，真正人性化与民族化的阿罗约，会是怎样的呢？
一．自言为福建人的儿媳
阿罗约的原名是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是她嫁给迈克·阿罗约后的称呼，准确地说应该叫她阿罗约夫人。而她的父亲，前总统迪奥斯达多·马卡帕加尔，生于吕宋岛邦板牙省，据考证，为福建人后裔。
众所周知，菲律宾与福建一直存在特殊关系。菲律宾有260多万华人，其中85％祖籍福建，他们是中菲关系发展的纽带，在菲律宾经济发展中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一次来中国福建访问时，阿罗约也兴奋地提到自己与福建的渊源：
“我也是福建移民的后裔，还是福建人的媳妇，与福建、厦门有着特殊的关系。我非常高兴能够回到我们所有家庭成员祖籍的所在地。”
二．禁吻令的美女总统
副总统阿罗约，于2001年1月20日正式出任国家元首。这是位极具个人魅力的美女总统。尽管她个子矮小，只有1米52，但她极具明星气质。她不仅容貌俏丽，长相还酷似菲律宾的女明星诺拉奥诺，她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引起大众的瞩目，成为媒体追逐的焦点。
而且她极具亲和力。据载，英国路透社的记者曾经拍摄到这么一张照片：一个菲律宾小男孩紧紧地拽住总统的手不放，而阿罗约也毫不介意地将头探出车窗，望着这个孩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阿罗约总是那么随和、迷人，也正因为此，一度以来，她赢得了很多菲律宾民众的信任和尊敬。
但这些令人不可抗拒的魔力，却让她屡次遭到强吻威胁。为此，她在一次论坛上提醒菲律宾男性公民：“菲律宾的所有男士们，请不要吻我，以免我对你们无礼。”
据美联社报道，阿罗约之所以向民众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论坛的主持人拿阿罗约开玩笑说，在场有一名男子想亲吻总统，但因为没有刷牙而只好作罢。尽管这只是主持人开的玩笑，阿罗约却十分当真。她随即很严肃地说，“就算是出于对国家总统的尊重，他们也完全不应该去吻我。”
三．成功化解菲版“水门事件”引来一连串政治危机的官场老将
在2001年接替被迫下台的前总统埃斯特拉达后，阿罗约在2004年的总统选举中又战胜了菲律宾老牌动作明星、埃斯特拉达的密友费尔南多·波。在选举之前，民意调查显示阿罗约的支持率仅居第四，而在选举中，阿罗约的领先优势也仅有2%。
竞选失利的费尔南多·波因遭受巨大打击于当年12月去世，他此前一直声称阿罗约在竞选过程中有舞弊行为，但阿罗约对此一直予以否认。
2005年6月初，菲律宾一名国家调查局前官员向公众公布了一段录音，再次引起众人对该事件的怀疑。录音时间是在2004年总统选举期间，在录音中，一个疑是阿罗约的声音与独立选举委员会官员商讨如何操纵投票，以击败实力强劲的反对党竞争对手费尔南多·波。
这段录音一经公布，立即在菲律宾政坛引起轩然大波。
对此，众说纷纭，阿罗约百口难辩。而菲律宾知名专栏作家安娜·帕明图安则看出是政治内耗的结果，曾对此一针见血指出：
“这场指控闹剧中的演员真的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要不然他们只是想通过煽动性的指控，把总统府的占有者撵走。这样，另外一伙骗子又会上台。”
受到舞弊指控的阿罗约此后面临越来越孤立的处境。好在美国，仍坚定支持阿罗约，军队处于中立状态。因此大部分民众没有应和反对派要求总统下台的呼声，但也没有停止对真相的追逐。
此后，反对党每年都用新的话题，让总统极度难堪。又好在仍在国内享有较高威望的前任总统拉莫斯和阿基诺夫人都出面，希望民众保持冷静，在宪法框架内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要感情用事而诉诸于非理性手段，才使事态趋于温和。
四．坚决签署国家“领海基线法”的典型亲美派政客
虽然菲律宾参议院外委会主席米丽娅姆·圣地亚哥多次揭秘历史上菲从未对南沙主张过主权，但阿罗约置若罔闻。
这位女外交官解释，如果将南沙群岛部分岛礁和黄岩岛划入菲海岸基线范围内，不仅不符合国际法的相关规定，还会“引起邻国的不满”。她说:
“国内法不能凌驾于国际法之上，如果把斯普拉特利群岛（中国南沙群岛）和斯卡伯勒浅滩（中国黄岩岛）划在领海基线范围内，一定会遭到国际法庭的否定，到头来我们可能会一无所获。”
“过去几个世纪，我们从没有把卡拉延（中国南沙群岛中的马欢岛、南钥岛、中业岛、西月岛、北子岛、费信岛、草沙洲和司令礁等8个岛礁被菲律宾称为所谓的“卡拉延群岛）看作是菲律宾群岛的一部分，现在我们也无法证明这一点。”
同时，菲律宾驻联合国的外交官埃斯特里托·门多萨也反对将相关岛屿划在菲律宾领海基线范围内。
阿罗约之所以对部分政客的劝说，当成耳旁风，是因为她寄期望于美国军事背书。她深谙“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一国际事务中的至理名言。历史上美菲关系特殊，故可以相互利用。
菲律宾曾经两度沦为美国的殖民地。1951年的《菲美共同防御条约》使菲成为美国在东南亚最为重要的盟友，美国在菲律宾建设军事基地驻扎军队长达93年。虽然1992年美国彻底放弃了其在菲律宾的军事基地，但美菲之间的军事合作与交流从未中断。“9·11”事件后，阿罗约以最积极的姿态支持美国的反恐战争，并想借美国之手收拾屡屡作恶的阿布沙耶夫武装。菲律宾总统阿罗约就应美国人的要求命令政府收集可疑的恐怖主义组织，包括伊斯兰慈善组织的名单，并冻结了有关组织的银行账户。
关于两国南海合作，阿罗约与她的反对党观点是一致的。美军根据1951年的《菲美共同防御条约》特向菲律宾提供包括海军陆战队、军舰、迫击炮、巡逻艇以及航空母舰在内的军事声援。
在阿罗约的大力倡议下，美菲海上军演日益频繁。虽然过去两国联合军演曾在首都马尼拉已有数万人走上街头抗议美军进驻菲律宾，并焚烧美国国旗进行抗议。
但如今的海上演习，菲律宾民众出奇的沉默。个中原因，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