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4:20:30
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老丹/文  这么风花雪月的日子里,最忘不了的还是仍在寒冷的季节里徘徊。 
    一直挣扎着,挣扎着——独自一个人逛街,在人群里听随身听里张楚那首老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看街头五彩缤纷的节日广告浮动,觉得非常需要哪怕只那么一点点温暖——因为,心里有一个角落似乎在日日转冷,沉进千年冰封的某个地方去…… 
    我的年纪应该还算轻,而那颗心却是渐趋衰老不堪了;也许某些时候还被视做小女孩,然而我的情感似乎已经用光了,一点一滴地压榨着自己并不坚强的心:碎裂的或者并不仅仅是纯真的青春的温柔吧? 
    并不是没恋过,可,爱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青梅竹马的日子那么美好,然而却也如梦一样缥缈虚幻易逝。回头看过去,携手欢笑的日子只余那么一丝影子,残了旧了,那么淡那么淡,让人怀疑到底有没有过。那个年纪的我们还只懂得相对微笑,山盟海誓是梦境之外的事——纯情里不需要言语。然而人是要长大的,我们都逐渐学会了飞翔,在腾空的时候也丢失了朴素的旧日情怀。很多日子过去之后,听别人说,他毕业了,有了美丽的女朋友,忙于成家立业。也不觉的感伤,只是记忆中他灿烂的笑容与纯洁的眼神渐行渐远,同成长了的他一样越来越疏离,越来越模糊。 
    痛苦挣扎向上的旅途中,我如同每一个困惑迷惘的未成年人一样,极度渴望一双温暖的眼眸,一线晒干雨季里永远潮湿的灵魂的阳光。一句似是而非的关怀,一点暧昧不明的注视,都那么容易触动年轻的我们——然而生活的现实使一个人只能爱一个人,至少一次只能爱一个,这最少的规则使得许多灵魂里萌生的情感在真实世界里枯萎、死亡—— 
    然后,越来越老了,叶子一年年飘落,心上的尘埃越积越厚,眸中的热情越来越淡,只在读小说看电影的时间里为别人的悲欢离合落泪;然后,在人前乐观坚强雷打不动,少年的浪漫情怀转瞬成尘。 
    也算玩过。同大多数人一样,由于一瞬间的感动,同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碰到了一起。也试着把自己的梦套在他身上,让他宠陪他闹,也不拒绝他的拥抱;然而在他的臂弯里我找不到那叫做“依靠”的感觉。在他吻我的时候我很清醒,太清醒了——那份清醒让我羞愧。于是,这因为寂寞而去经历的经历也如现代都市的平凡恋爱故事一样,无疾而终。 
    然而,我寂寞,刻骨铭心。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可是怎样牵住一个人的手才意味着一生一世呢?永远是一个过分虚幻的词,只在电影台词里频繁使用——而我们无法只活在戏剧里。深夜里,一个人听音乐,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想着那叫爱情的东西是不是已经濒临绝种了——我没有眼泪,只觉得整个人都在枯萎,如同无根的玫瑰。 
    天知道,我要的实在并不多,一个温柔的吻,一个紧紧的拥抱,一个悲伤时可以安心依靠的肩膀——然而在夜色中环住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双手。翻一本书,有一句诗写道:爱过的人不会再爱。我很快的合上书本,发怔。我爱过了没有?我会不会再爱?我没有答案。 
    又过节了,我独自在冷风中聆听张楚,听岁月的轮子一圈圈碾过。一向没有情人,可是脚下依然是路,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