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笙歌——忆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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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笙歌——忆天理
2009年1月5日晚,意外获悉喜欢自由自在说话的陈启棠(笔名天理),因崇尚自由,一审已被宣判两年半,天理失去自由的时间竟要长达913天。这和天理夫人以前说的他岁末可以回家,差距甚远。屈指算来,2007年10月24日至今,天理已经身陷囹圄400多天了,余下的时间,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的。悲观的环境,能看到一个终点,总比无穷无尽的绝望好。
两天来,萦绕在脑子里的往事挥之不去,记得2007年5月份,我还在北京逗留,接到天理电话,说要到福建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于是匆匆地从北京返闽。
天理很健谈,他的几句口头禅至今耳熟能详。天理夫人却很腼腆,不大说话,总是默默听天理侃侃而谈,她说话的声音特轻柔,轻声细语,可以想见,生活中的她肯定是位典型的贤妻良母。
几天后,天理扛上我的苦难返粤,以蚂蚁啃骨头的精神,作滴水穿石的努力。寂静寒夜里,往事历历在目,想起天理,今夜无眠。
想想也是,一年多以来,还有一年多的以后,这对夫妻只能咫尺天涯地在高墙内外各自期盼、煎熬。
正是2007年,在我最沮丧也最迷茫的时候,天理的赴闽之行,敲开我苦闷岁月里的心锁,让我跳出个人命运的悲伤,看到比海洋更广阔的互联网空间,从而发现看似灭顶的自己家庭苦难,只是这个灾难苦海里面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尽管黑暗压顶,但也正是在难以封禁的网络里面,我看到了一线天光,看到众多复苏的良知,它让我跟众多的难友彼此依靠,互相取暖,找到了心灵栖息的家园。
想想也是,从2007年底开始,曾经帮助过自己这几位仁兄依次遭劫,真是意难平呀。
在本应是金秋的十月,天理却被三山的狂风刮到某个角落去被动休息,还不忘传话出来,说“我比以前胖了”;网络路上,遇到的老黄牛,也难抵512地震风暴,如今也被困在时代的“笼”恩里;乡野草根间遇到的老纪,在奥运年里也身陷“示威门”。
天理、老黄牛、老纪还有许许多多的先行者,但愿经过你们的苦难阵痛,会使我们步履蹒跚的社会公正早日化茧成蝶。
2009年1月7日凌晨4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