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一步登天 曾任毛泽东机要秘书的谢静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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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02月03日 09:53凤凰网历史综合【大中小】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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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宜

站在毛泽东身后的谢静宜
熟悉“文革”历史的人,都知道谢静宜这个名字。从1959-1976年,她在毛泽东身边担任了17年的机要秘书,主席亲切地称她为“小谢”。
那风风火火的17年,小谢叱咤在中国的政治舞台上,曾被主席亲自点名为北京市委副书记,这是主席身边工作人员荣任的最高级别。随着“文革”的结束,她被宣布隔离审查……
如今,她已从北京市委某单位退休,过着极其普通的生活。
作为“文革”敏感人物,谢静宜是绝少在媒体抛头露面的。她不愿意接受采访和拍照,每次在纪念堂参加活动,遇到记者问话或投来的好奇目光,她就对同行的人说:“我们还是走为上!”
但是她12月5日接受了我们的采访,并且谈得很愉快很尽兴。这些年,她一直默默地写一些怀念小文章,她说:“有的人见主席一面就能写出一本书,若让我写,一辈子都写不完。也许我的文章没人家写得美,写得漂亮,但它都是真实的,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我希望通过我反映出真实的历史,真实的毛泽东。”
谢静宜的家就在北京土城路塔院的一栋旧楼里。面前的谢静宜不是传闻中张牙舞爪的模样,而是极端朴素,一脸真诚的笑意。她热情地把我迎进门,双手握住我被寒风吹得冰凉的手,一股暖流从掌心流到了我心中。
房间里很温暖,墙壁上悬挂着一副《南乡子》词作:“何处望杭州?刘汪两据一号楼。西子湖畔景已旧,悠悠,不见主人泪空流。老人精神抖,稳坐小庄挥神州。古今英雄谁敌手,无有,人民思念好领袖。 小谢 九九年十一月七日于杭州”
词作工整而有韵律,看得出作者扎实的古文功底。谢静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我1999年回杭州参观主席曾住过的寓所时写的,当时也是百感交集,一首词一蹴而就。”
我看到窗台上有一张照片,毛主席站在中间,一对朝气蓬勃的青年男女分列左右。“那是我和我爱人苏延勋1960年与主席的合影。我爱人也是中央机要人员。不过,他现在已经追随主席而去了。” 谢静宜语气低沉下来。桌上压着一首《江城子》词:十年阴阳各一方,离别久,相思长。相隔遥远,亦可话家常。暮暮一同欢天宇,谈古今,论短长。朝朝阳台赏花香。葡萄垂,花齐放。相顾笑看,群鸟寻觅忙。静观天下人间事,柴门院,心宽畅。这是谢静宜为纪念丈夫去世十周年而写的。“我每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就把主席的相片和老苏的相片放到桌上,让他们和我一起看电视,睡觉前,我再把他们收起来。”
谢静宜真的从桌子下面抽出了两个相框,再次认真地对我说:“我还跟老苏说,你在下边可得好好替我照顾主席呀!”她的眼睛湿润了。
主席专列“隆隆”响
“毛主席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专列上度过的。他喜欢乘着专列到全国各地的农村和城市视察,一般是沿京广线南下,接着走陇海线、浙赣线、湘赣线再绕回北京。烈车开到哪,主席就歇到哪。他到了一个地方,就邀当地省委、地委、县委的领导上火车谈情况,为证实汇报的真实性,他会突然下车看人民的生活情况。
有一次某地农民不知道是谁来了,走近一看,是主席,就大声欢呼:‘毛主席来了,毛主席来了。’于是一帮子老头老太太们就簇拥着主席往大队部走(公社主要干部都还在田里干活呢)。主席坐在条凳上与农民群众谈笑风生,问他们:‘有饭吃吗?能吃饱吗?’农民们回答:‘您别担心,我们能吃饱,还能吃肉。’主席又问: ‘喂猪羊了吗?’农民们发了愣,主席就要往农户家去看猪窝和鸡圈,他悄悄拉过一个小男孩问:‘有肉吃吗?’小男孩伸出一个小手指在主席面前比划:‘我们过年时才吃这么一点点。’主席一言不发,半天才对我们说:‘我想这个孩子说的才是真话。’坐上专列,他还一直念着:‘我想这个孩子说的才是真话。’
1962年麦子收割的时候,我们的专列又出发了。主席和我们都透过车窗愉快地看着外面金灿灿的麦田。忽然远处走来一个农村妇女,她一手拿个罐,一手提个菜篮子,显然是刚给地里送饭回来。她走路一摇一摇的,一边走一边偷偷地扯一把麦子往口袋里塞。我大叫起来:‘主席你看你看,偷麦子的!’主席用手指往嘴上一竖:嘘,不要叫,小心她听到。火车‘隆隆’地奔驰着,很快就不见了那妇女。主席长叹了一声:‘唉,看来,农民粮食还是不够啊,不然,她何苦去扯那几把麦粒呢?’
对于当时盛行的‘亩产过万’的浮夸风,我曾问过主席是真是假,主席气愤地大声说:‘假的,这样做会死人的!’
“我应该帮助葛忠仁”
“葛忠仁是中央办公厅机要局一位普通工作人员,解放前随母亲逃荒要饭到北京。主席并不认识他。1975年,葛忠仁转给我一封信,让我去他家谈谈。我立即去了。他躺在病床上:‘小谢同志,我一直患病,但我要养老母亲和三个孩子,不能没有工资,所以有病也不敢声张。中央把我调到江西五七干校劳动,我也只有硬撑着下地干活、摘辣椒。现在我心脏病、脉管炎太重了,只好回北京治疗,但这巨额的医疗费机关不能报销,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有时站在红墙根前哭喊:毛主席呀毛主席,解放后是您救了我们娘儿俩,现在我又遇到难处了,我是多么多么想念您啊……’
我把葛忠仁的事汇报给了主席,主席听我说着,显得十分难过,特别是听到葛忠仁面对红墙泪如雨下地呼唤自己时,他掉泪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主席落泪。主席果断地说:‘我送他300元,我是他的领导,我应该帮助他。’他当场交待张玉凤去落实了此事。
这件事给我的深刻印象永远难忘,那就是主席关心人民疾苦的赤诚之心。”
“文件看中间的就行了”
“我是主席的机要秘书,每天要处理一大堆文件。有时文件推到一座小山,看着就有点发怵。我向主席诉苦,主席告诉了我很多机要工作的绝招。
主席说:‘文件要分主次,看主要的,无关紧要、与你无关的,你就跟着人家闭着眼睛划圈好了。倘若是让你批、要你拿主意的文件,那就必须认真对待了。’‘其实很多文件,本来是来自下面的第一手材料,很值得一看。可是到了上面经过一层层修饰,就面目全非,没有意思了。有的文件,头几页你别看,就看中间的内容好了。’我知道主席最不喜欢看前面的语录和后面的万岁,也不喜欢为了阐述一个问题,先罗列一大堆优点,故意拉长的文章。一句话,他看文章喜欢开门见山,讨厌穿鞋戴帽,特别是调查报告。”
等梅子黄了再说
“我与主席的大女儿李敏是1959年一块结的婚,又是1962年一块怀的孕。春天的时候,我们大着肚子,一起随主席去赣南。那是困难时期,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吃,十分嘴谗。
早晨我和李敏外出散步,发现了树上有很多小指头点大的小梅子,我俩边摘边吃,也不觉得酸,吃得忘乎所以。同行的工作人员发现了我们,笑得直不起腰:‘瞧这两个馋丫头,这么点小梅子也偷吃。’这时主席走了出来,闻言并没有加入玩笑的行列,而是极严肃地对他们说:‘女同志怀了孕,生理需要想吃。我本应该满足她们,却满足不了。你们记住这件事,等梅子成熟了、变黄了以后,给她俩买点,由我来买,分给她们吃。’
那年5月,我果真收到了一大包用报纸包着的黄澄澄的梅子,送梅子的士兵说:‘主席吩咐的,你一半,李敏一半,这是你的。’”
“李讷儿,爸爸老了……”
“1970年夏,主席对我说:‘小谢,你和李讷交个朋友吧。’他派我到江西进贤的五七干校去看李讷,并为她在农村找个地方插队。我正准备动身时,主席交给我一封亲笔信,是写给李讷的。主席先让我看了信,我深为信的内容所感动,最令我难忘的是:李讷儿,爸爸老了,你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
李讷到农村后不久就病了,我受主席之托,再次去江西看她。她正在地里与农民一起砍甘蔗,头上却高烧不退。但她从来没有提出过要回北京治病。回京后,我向主席说起了她的病情,问是否回京治疗。主席说:她没什么大病,在家时也是常发烧的。人在哪里,就在哪里治病,她在乡下就在乡下治,乡下治不好到县里治,县里治不好到省里治,不要回北京来。难道江西人民病了都要上北京吗?
其实李讷是一个俭朴好学的人,穿的是破军衣、破鞋子,衣服旧得发红,前后补丁叠补丁。主席虽然心里很疼她,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优越感和特殊化,要求有时近乎苛刻,这是我们这些长期相伴他的工作人员深有体会的。
当时李讷已近30,我曾问她:‘李子,年岁不小了,对婚姻考虑过没有?’她说:‘这事我不着急,我妈妈急。我不听她的,我倒想听听爸爸的意见。’我回京后,主席给了我三条意见转告李讷:‘婚姻的事,父母亲不能管,由她自己决定:是工人也行,是农民也行;是党员也行,不是党员也行;比她大也行,比她小也行,只要他们自己同意就行了。’
这就是毛主席反封建、反世俗的婚姻观,他给了女儿充分的自主权。”
后来,李讷果真在农村找了一个爱人,据说比她小。后来李讷回北京后,两人因文化背景和个人修养的悬殊太大而分手。李讷唯一的儿子王效芝就是这一段感情的结晶。相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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