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多美貌:竟让幽王不惜亡国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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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这是初唐四杰之一的卢照邻题为《十五夜观灯》的一首五言诗,其中“千金笑”一词说的是周幽王千金买褒姒一笑的故事。
褒姒,无疑是中国古代史上的一位最难得一笑的美人了。周幽王的一招“烽火戏诸侯”,宁愿舍弃江山也要博得美人一笑的壮举,不仅在千古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也将褒姒这个千金买笑的女主角推到了历史的风口浪尖,千百年来竟引得无数的口水乱飞。那么,褒姒这个不爱笑的女人究竟有多美貌?一代帝王的千般呵护、万般宠爱为何也换不回她的一个微笑?为什么周幽王非要甘愿冒着亡国的危险来博得她一丝的笑容呢?这还要从褒姒的身世说起。
关于褒姒的身世,说来有些离奇。西周宣王年间,后宫之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宫女忽然产下一女婴,自述八百余年前,夏桀在朝,有两条神龙来到皇宫,口流涎水,自称“褒城二君”,夏桀命人拿来金盆,取龙的涎水藏在箱子里,放在内库。随着斗转星移,转眼之间八百年过去了,周历王即位,内库箱子散出毫光,历王命宫女打开,一条小虫钻出,忽尔不见,宫女当时十二岁,从此以后,肚子日大,历王怪其无夫而孕,将其关在禁宫,又过了四十年,周宣王继承历王登位,想不到今日才产下女婴。
周宣王连呼怪事,认为宫女妖言惑众,是国难的征象,命人将宫女斩于清水河边,女婴扔入河中。然而,那女婴被草席包着,并不下沉,顺水漂流,飞来百鸟,上下舞动,用羽翼为婴儿遮住太阳,啁啭啾啾,用口叼着草席拖到岸边,正好一对做桑箕生意的夫妻从此经过,便收养了这名女婴抱回家收养。
原来,到了周宣王时代,国势已经衰微,国运也逐日没落。有童谣甚至传言:“檿弧箕服,实亡周国。”即卖山桑弓和箕木袋的,是灭亡周国的祸害。宣王听到后,马上下令禁止百姓贩卖这两样东西。但这时刚好有一对夫妻因为消息闭塞正准备去贩卖,周宣王一听消息后就马上派人捉拿他们。夫妇二人闻讯后便逃之夭夭了。在逃跑的路上,他们听到了一女婴在路边的河岸上啼哭,非常可怜。于是,夫妇二人动了恻隐之心,便收留了这个女婴。后来他们逃到了褒国,因为农夫姓姒,褒国有“礼妇人称国及姓”,所以便给这个女孩取名叫褒姒。
当时,褒国因为进贡问题与周朝有些矛盾,后因周幽王荒淫无道,重用奸臣,残害忠良,沉迷女色,致使国政荒废,民不聊生。见褒国国君褒珦屡不进贡,于公元前779年,也就是周幽王即位的第三年,便派大军征伐褒国。褒国为了自保,便在民间广征美女献给周幽王,以解褒国之围。这时,长大成人的褒姒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貌若天仙,自然就成为了褒国进贡的主打美女。
经过一番精心包装后,褒姒被送到周幽王的宫中。据《东周列国志》记载,褒姒“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褒姒的美貌由此可见一斑。
周幽王一见褒姒,果然宠爱无比,立即下令撤军,解了褒国之围。得到美女后的幽王从此自然是乐不思蜀,声色犬马,沉迷其中,糜烂有加,以致于终日不理朝政。皇后申后对此十分嫉妒,于是千方百计陷害褒姒。一计不成,便生二计,派儿子宜臼到乡下杀了褒姒的养父母。褒姒本来出生凄苦,又长在穷人家,为人低调,处事谨慎,因此周幽王才像中了蛊似的疯狂迷恋她。而当褒姒进宫不久就为周幽王生下儿子后,周幽王对褒姒更加宠爱,无与伦比。不久他就废了申后,立褒姒为后。但是自从得知养父母被杀后,褒姒心里所有的谨慎都化成了悲痛。她每天都眉头紧锁,郁郁寡欢,即使她被立为皇后,自己的儿伯服子被立为太子;即使幽王每天召集乐工鸣钟击鼓、品竹弹丝,为他营造愉悦的氛围;即使摆在他面前的彩娟满屋,珠宝无数,都无法让她开颜一笑。以至于褒姒入宫十年,无人见到她一次笑容。周幽王想尽千方百计,传令天下,若有人能使褒姒一笑,赏赐黄金千两。
为得到黄金千两,当时朝中大臣无不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然而纵有千方百计也不能赢得美人一笑。正当周幽王无计可施、十分烦恼之时,权臣虢虎献上“烽火戏诸侯”一计。就是点燃城外的烽火台,擂起战鼓,诸侯必然以为敌兵进犯,必定在第一时间前来相救,但当他们人仰马翻地赶来时,山下风尘激扬,旌旗遍野,人头攒动,战马嘶鸣,全军战士披甲戴盔,全副武装,却又没有敌人,那场景,必然博得皇后一笑!周幽王觉得此计可行,便立刻依计行事。
第二天,周幽王带着褒姒登上京城镐京的城墙。当时晴空万里,远山近水尽收眼底。周幽王令士兵点燃城外的烽火台,一时之间,战鼓齐鸣,狼烟四起,四方诸侯见了狼烟升腾,听得擂鼓震天,以为京城有敌兵偷袭,一个个点兵遣将,连夜赶到京师,却不见一个敌兵身影,褒姒凭栏远眺,见城下一队队兵马,像走马灯一样来来往往,景象十分壮观,不觉启唇而笑。周幽王见之不由喜出望外,当即赏赐虢虎黄金千两。至今俗语相传“千金买笑”,盖出于此。后人有诗咏“烽火戏诸侯”之事曰:“良夜颐宫奏管簧,无端烽火烛穹苍。 可怜列国奔驰苦,止博褒妃笑一场!”
为了再一次看到美人那难得的开颜一笑,周幽王又如此这般地重复仿效了几番这样的花招。然而几番下来,最后却失信于诸侯。公元前771年,犬戎大军兵临镐京城下。当周幽王命人再举烽火时,却再也看不到诸侯出兵前来救援的壮观景象了。结果自然不难想象,幽王被杀,褒姒被掳,西周被灭。
司马迁在《史记·周本纪》中说:“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知。”意思是说,褒姒不喜笑,周幽王为了她一人的笑,而让天下百姓再也笑不起来了。就这样西周四百年的江山在褒姒那若隐若无的微微一笑中顿时灰飞烟灭。有人说褒姒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但是从褒姒的身世和成长经历来看,一个被抛弃的女孩,一个背负着报仇雪恨的女子,一个历经宫廷争斗的女人,她的沧桑,她的无奈,她的怨恨,又怎能是烽火台上的一把火就能轻易化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