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的红颜知己:赵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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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的红颜知己:赵四小姐 刷新               标签: [ 原创 2009-07-16 16:29:09] 作者:团结出版社       此日记引用地址:http://blog.people.com.cn/blog/trackback.do?wlog_id=1247733300362671


简介:

        赵四小姐16岁为爱情舍家私奔,年过半百才完婚,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在自由和爱情面前,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正如周联华牧师所说:“赵一荻女士当年情愿放弃人间的一切,跟随张将军软禁,有如《圣经》里童女怀孕一样,是个不可能的使命。然而她却做了,而且做得那么真诚,那么至善至美,那么让世人皆惊,那么流传青史!她这样做不为别的,纯粹是为了爱。她当时真正和汉卿先生互许一个朱来,共担一个未来,这个未来是暗淡的,是黑暗的,但是她无怨无悔……
  在沈阳大帅府附近,有一幢小红楼。它是16岁的赵四小姐为爱情而私奔下关东时,张学良为她专建的寓所。这里至今还保留着赵四小姐抄录的唐代诗人李商隐的《霜月》:
初闻征雁已无蝉,
百尺楼台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
月中霜里斗婵娟。
  当年她决不会想到自己的人生竞也会是《霜月》诗意的写照。
  本书所记述的正是她“月中霜里斗婵娟”的坎坷人生与如诗如歌的爱情故事。

精彩选读:

       在香港赵四小姐度日如年

  香港,清水湾。

  赵一荻静静坐在一张藤椅上,手托着香腮凝望着远方那片碧绿的大海。

  她身后就是有名的清水湾乡间俱乐部,偌大一片碧茵茵草坪上,有人在阳光下轻松地打着高尔夫球。她无心打球,刚才是三哥国梁和三嫂将她从家里约到清水湾来。刚从香港大学土木工科毕业的国梁,如今已在香港安家了。他和三嫂见到独自幽居在香港的四妹心情抑郁,所以才决定约她出来,到清水湾的乡间俱乐部来散散心。可是,赵一荻到清水湾后只和三哥打了几杆球,就坐在凉伞下想自己的心事去了。由于张学良迄今下落不明,她心里始终充满着深深的离愁。

  现在已是1940年2月。香港春意融融。

  赵一荻记得她是在七七事变发生后不久,才带着闾琳到香港的。此前她曾去过奉化溪口。在那让人寂寞的雪窦山上,她和张学良有过短暂的相会。因为于凤至已经得到了蒋介石的特别允许,住在那家旅行社陪着张学良。赵一荻只能间或前去奉化,更多的时间她和闾琳住在上海高乃依路1号的小洋房里。

  在奉化时,张学良还有对外通信的自由,赵一荻不时可与幽禁中的张学良通信。不过所有信件必须经过特务们的检查。虽然如此,她毕竟可以与隔绝在奉化山里的张学良交流一些感情。在那时候对她来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自从张学良、于凤至两人,被军统特务从浙江奉化秘密转移后方以后,赵一荻就再也无法和张学良取得联糸了。

        “亏得四小姐记性好,不错,我就是莫柳忱啊!”那人笑眯眯坐在椅子上,接过女佣献上的茶,啜了一口,说:“我刚从南京来,看这战事吃紧,也许国府很快就要西迁了。所以才决定到上海来见见你,因为不久前,我在安徽黄山见了汉卿一面。他拜托我,一定把这封信亲自面交给你!”

  “有汉卿的来信?他在什么地方?”赵一荻猛听到来者是东北元老莫德惠,不禁心中大喜。又听莫德惠说不久前在安徽见了张学良一面,越加欣喜。多日来思念张学良下落的赵一荻,眼前仿佛洞开一扇窗子。那种惊喜与意外,简直让莫德惠吃惊。她急忙拆开张学良的来信,发现纸上果然是她熟悉的毛笔小楷,然而信中对他目前的处境提及甚少,只询问她在离开雪窦山后和爱子闾琳的生活情况。虽然信中的语句十分谨慎,显然莫德惠带出此信前曾受到特务严格的审阅,但是,这封只有廖廖数语的书信,对困境中的赵一荻来说仍然弥足珍贵。

  汉卿离开奉化以后,据说和于凤至先住在江西。那是蒋先生预先吩咐为汉卿准备的住地,据说是当年王阳明江西讲学时住过的旧宅,蒋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汉卿在那里安下心来,好好读书。可是,没想到日本人进犯江南的速度出人意料,所以他和凤至就不得不从江西向大后方转移了。”莫德惠早年在东北时是张作霖麾下的官员,张学良主政东北后莫德惠又成了少帅手下的一位忠诚谋士。蒋介石和张学良结为契兄弟以后,经张学良的推荐,莫德惠去南京作官。不久他竟得到了蒋介石的信任,成为了南京议会的首面人物。

  不久前,莫德惠忽然从可靠官员那里,获悉张学良正由一伙军统特务监押下经过黄山。于是莫德惠电请蒋氏首恳,星夜从南京前往黄山探视。在那里,他得以与迁徙中的张学良匆匆一见。在那次会见中,莫德惠只和张学良、于凤至伉俪在山顶行馆里吃了一餐饭。饭后张学良就忙着写信。那次他大约写了十几封信,其中既有给赵一荻的信,也有给张学良大姐冠英、胞弟学铭以及东北军旧部何柱国等人的信。由于时间紧迫,每封信都必须言简意赅。而且又要送特务队长刘乙光亲阅后,方才可加封交到莫德惠手上。上述各信,莫德惠均已一一转出,只有张学良给赵一荻的信,他必须亲自送到上海来。因张学良在黄山临别时对莫德惠另有叮嘱,说:“柳忱老,我在离开奉化的时候,实在无法与四小姐辞别。现在我相信她一定还在上海,务请你回南京后,设法代我去上海见她一面。她见了柳老,也就安心了!”

  “现在汉卿会转移到什么地方去呢?”赵一荻将张学良的信反复看了又看,觉得张学良似有许多话没有写在信上。分别一年有余,她几乎无时不在上海惦念他,然而现在接到他的来信后,又感到这信写的太简单了。

  “汉卿和凤至现在转移到何处去了,别说我不知道。恐怕除蒋先生以外任何人也难以知道。”莫德惠的神情凄然,她发现赵一荻在一旁感伤落泪,心里更加酸楚。因为他与张氏父

  子毕竟是两代的深交,他本人又是张学良亲自推荐给蒋介石到南京作官的,所以莫德惠对赵一荻的处境非常同情,他说:“我到黄山和汉卿见面的时候,他们夫妇的精神状态都很好。虽然失去了一些自由,毕竟受到蒋夫人的特别关照,军统的人是不敢对汉卿怎么样的。汉卿的生活除了不能与外界有过多的联糸之外,待遇几乎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因此你不必过于悬挂于他。只是汉卿对你很不放心,他让我转告给你,如果上海不安全,你最好到香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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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寄往奉化的信被退了回来,后来,赵一荻因为许久得不到张学良的音讯,她曾经只身由上海秘密前往奉化。但是,当她到了溪口雪窦山后,才惊讶地发现张学良曾经住过的山间旅行社,早在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而那幢深山古刹雪窦寺里的大法师,竟一问三不知,也不肯告知张学良现在何处?法师见她可怜,只对前来寻找张学良的赵一荻,面向群山中一条曲折公路上默默悬望良久,终于摇头叹息说:“四小姐,不必心急,凡尘之事,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不过凡事都有定数,你不该知道的时候千万别问,该你知晓的时候,自然知晓。你问此时张先生现在何处,那只有天知道了,阿弥陀佛!”

  从奉化返回上海后,赵一荻一直没有得到张学良的信息。她曾托友人询问国民党上层人物,诸如从前在北平结识的何应钦等人,他们也装聋作哑,不肯复信给她。直到1937年11月,她才从张群在上海公馆里的一位女佣口中,得知了张学良、于凤至离开奉化后的情况。原来他们曾在江西迁来移去,居无定所。12月初,忽然,有一位陌生来客悄悄地走进了上海高乃依路1号小楼。

  那人的行迹有些神秘,在距小楼十几米的地方就下了汽车。然后他直接推门而入,仿佛是位熟人。赵一荻却一时想不起来者为何人。那个戴礼帽的人手拄着根藤杖,竟然主动含笑搭话:“四小姐,莫非你连我也不敢认了吗?”

  赵一荻在上海深居简出,极少出入交际场合。所以她近一年的时间,几乎与外界杜绝了往来。在这里她身边只有一男一女两位佣人,照料她和闾琳的起居。忽见女佣带进一位穿玄色长袍的陌生来客,她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那人摘了礼帽后,露出了光秃秃的前额,唇上有绺大胡子。再看那人的面相却是极和善的,赵一荻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一时又记不起来。忽然,赵一荻眼睛一亮,惊喜地叫起来:“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莫老吧?”

       “让我去香港?”赵一荻听了莫德惠的话,心里激动了起来。她对香港当然一往情深,因为那里不仅是她的出生之地,而且赵氏家族的许多亲友大多在那里上学或从业。在上海生活得寂寞时她常常想到香港去,但是,赵一荻一直心里不甘,她幻想有一天张学良或许派人来找她。正是为着这一天,所以她才不肯离开上海。如今她终于盼来了东北元老莫德惠,又听到张学良托莫转来的话,就欣然应允说:“莫老,我和闾琳如果去了香港,那么上海的这所房子又该如何处理?”

  “四小姐请不必担心。”莫德惠说:“我这次到上海来,就是为了替汉卿安排这桩事的。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日本人很可能先在上海入手,然后再进攻南京。也就是说南京和上海的失陷,都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正是因为如此,汉卿才决定托我到这里来,劝你先转到香港去。至于说上海的房产,我会替你们做妥善安置的。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四小姐去香港以后,自己又该如何生活呢?”

  赵一荻沉思片刻,说:“我到了香港,那边有许多亲友。我和闾琳可以暂且住在亲友家里。我想很快汉卿就会有消息的,如果他同意,我当然还是希望去他那里的。”

  不料莫德惠却说:“四小姐对汉卿的心意可嘉,可是,依我看恐怕你要在香港做长期生活的打算。因为你再去汉卿那里,恐怕就多有不便了。除去于凤至夫人在他身边陪伴之外,蒋先生也不会同意再有其它人到汉卿幽禁的地方去。再说,汉卿的幽禁地,一直对外十分保密,你想和他联糸实在太危险了。”

  赵一荻从莫德惠的谈话中,已经感觉到某种可怕的危机正向她逼来。莫德惠作为蒋介石身边的高参谋士,他的话不能没有根据。想起从此她将要和汉卿天各一方,相聚遥遥,心里不禁黯然神伤,眼泪也忍不住淌了下来。她用手帕掩住口,尽量不让自己在莫德惠面前哭出声来。良久,赵一荻从悲恸中挣扎出来,说:“我懂了,莫老,既然暂时不能到他身边去,我就先带着闾琳去香港。只要他一有消息,我一定想方设法去见他。如果您再有机会见到汉卿,就请代我转告他:只要我有一口气,就在香港等着他!”她说到这里,眼泪又禁不住流淌了下来。

  “绮霞,你在那里想什么呀?”赵一荻正坐在椅上想着往事,忽见一男一女手持高尔夫球杆,从碧绿的草坪上走了过来。正是她三哥国梁和三嫂。自从她到香港以来,就住在三哥的家里。后来她发现短时间不会有张学良的信息,只好按莫德惠转达的意思,在香港皇后大道172号购买了一幢小洋房。她知道自己如若在香港久居,就必须要做独立生活的准备。而闾琳已经10岁了,她还要在香港辅导儿子上学读书。在皇家小学里,闾琳已经上了二年级,这孩子聪明伶俐,对英文的接受能力超出赵一荻从前的想像。

  “哦,没什么。”赵一荻见三哥三嫂来到面前,忙请他们坐在小圆桌前,递上了冷饮。

  “四妹,如果你觉得香港寂寞,不如就依大哥大嫂的主意,先和闾琳去美国生活一段时间也好!”国梁见一荻总是一幅忧郁的神态,就知道她一定还思念着下落不明的张学良。

  赵一荻神色郁郁。她理解三哥三嫂对自己的关切,可她心里始终难以放下在内地辗转移徙的张学良。赵一荻自来香港,虽然身边有三哥三嫂,还有从前在天津时的好友朱媚筠、朱光沐夫妇等一批友人,不断到她宅子里安慰她,但却无法排遣压在她心底的悲哀。刚来香港时她感到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从前她和张汉卿在一起的时候,生活很有规律。那时她有作不尽的工作。然而她在香港却只能作为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了。

        赵一荻在香港心生烦闷,度日如年。在寂寞中,幸好朱五小姐时常来到她身边。和朱五同来的还有张学良从前的秘书朱光沐。朱媚筠和朱光沐经常请赵一荻和闾琳到中环的酒店里去听歌。

  赵一荻和朱五在一起,有许多让她回味的往事。朱五是她在香港时最有共同语言的姐妹。有一次朱媚筠请她到太古酒店的顶楼酒吧,去听英国的皇家管弦乐演奏。休息时她们忽然发现一位秃头顶的老人,极像从前在报上写诗骂她们的广西大学教授马君武。朱五小姐见了,就放下酒杯追上去,可是,不久赵一荻就见朱五笑嘻嘻地回到桌前,说:“我们看错了眼,如果真是那个老东西,我还要臭骂他的!”

  赵一荻开心地笑道:“你真见过马君武吗?”

  朱五道:“当然见了,那是前年冬天的一个下午,我和朱先生一齐去铜锣湾购物,在吃晚饭的时候。朱先生忽然指着邻座一位秃头老人对我说:‘媚筠,那不就是当年九一八时,在报上骂你和赵四小姐的马君武吗?’我当时一听,就气得满脸煞白,怒冲冲地走了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说:“请问,你就是马君武吗?”那人对我困惑地点点头,说:‘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呀!’我就说:‘你莫非真不认识我?’马君武说:‘我刚到香港来,又怎么会认识你?’我就说,‘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在你那臭诗里,写上我朱五小姐的名字?’这不是胡闹吗!”

  赵一荻忍住笑:“当真有此事?那个马君武可够难堪的了!”

  朱五笑说:“那是自然,他一见我自称朱五,立刻吓得他放下了酒杯,拔脚就跑了。我在他的后面追去,朱先生怕我当真吓着那位马先生,于是就把我拉了回来,你说逗人不逗?”

  赵一荻拍着掌,几乎笑弯了腰。她万没想到朱媚筠在香港居然会遇上从前的仇人马君武。便说:“媚筠,你也真够厉害的了,当众吓了马君武一回,也让这大诗人领教了他那首歪诗的社会效应。”

  朱五气咻咻地说:“就是应该吓他一回。以我和张学良将军的接触而言,根本就没发现,他和自己部下的眷属有任何过份的举动,更不要说什么风流了。在九一八事变那天晚上,他是抱病陪英国公使去长安戏楼听戏的。当时你赵四小姐也不曾在他的身旁,又怎么生出个风流韵事来?更别说什么胡蝶了。所以我说,真该狠狠教训他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赵一荻笑出了眼泪,说:“也该谢谢你朱五小姐,帮我出了一口气!”

  赵一荻正坐在那里想心事,忽见三哥三嫂已坐在身旁。她这才收回纷乱的思绪,只听三哥说:“四妹,我劝你最好还是到美国转转吧,不然,在香港你会愁得生病的。”

  三嫂也劝她说:“对,到美国转一转,散散心,也就宠辱皆忘了。如果在美国不习惯,你还可以再回香港。总之你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四妹,何必老是发愁呢?”

  赵一荻无言地摇头。她知道三哥和三嫂的好意,不久前,她们在香港刚送走了大哥国栋和大嫂,他们是专程从美国回香港探望四妹赵一荻的。大哥在国内大学毕业后,就去了美国康乃尔大学就读。在大哥大嫂的影响下,赵一荻四哥赵国均已在去年从天津飞往美国,现在布莱登大学攻读化学专科。这次大哥国栋在美国听说四妹一荻的生活中出现了让全家人痛苦的事情,就和大嫂专程飞来香港。他们劝赵一荻也去美国攻读大学。

  她记得大哥说:“四妹,你在‘中西女中’时,不就有去国外求学的意愿吗?那时你出国有种种不便,可如今你刚好有时间,又有机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到美国去看看?如你真想留学,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现在,赵一荻的心思全在张学良身上。她不能在张学良身陷囹圄的时候,自己选择出国留学的逍遥之路。出于种种考虑,她婉谢了大哥大嫂的美意,只说:“我现在早对留学不感兴趣了。”

  “如果不想去美国留学,到那里观光也是可以的嘛!”三哥国梁时时关注着四妹的情绪。他不知道四妹仍对失去了政治前途的张学良抱有幻想,就劝她:“到美国去的好处,就是可以淡忘从前的许多往事。四妹,你现在还那么年轻,总应该开始新的生活吧?”

  “不,三哥。谢谢你们。”赵一荻唇边现出了淡淡笑意,她知道哥哥嫂嫂也难以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现在她虽然可在香港或美国寻求一种全新的生活,甚至依她当时的容貌与财产,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新的归宿。然而,只有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一生早就在天津时代就属于张学良了。不管他目前的处境如何险恶,也不管此后她能否还见到他,赵一荻都不能再有其它的寄托和归宿了。想到这一层,赵一荻决然地婉谢说:“哲人说:‘哀大莫过于心死,’我的心早已经死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香港也好,美国也好,都不会唤起我对生活的冲动。我现在最大的寄托,就是把闾琳尽快抚养成人!他就是我惟一的寄托了!”

  国梁和三嫂见她说得那么坚决,情知再也不好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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