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蛋糕是门大学问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13:12:31
切蛋糕是门大学问(2009-11-16 22:46:36) 标签:蛋糕 理财 文化 

 

切蛋糕是门大学问

 

    感冒期间,各界兄弟姐妹纷纷慰问,提供正方偏方无数,寄来板蓝根咳喘宁好几斤,还有一个十多斤的大蛋糕,一刀切下去,手都陷在里边了。孔和尚感动得嗷嗷直哭,木鱼敲穿了七八个。这才体会到以前俺不过稍微照顾了一下生病的同学,他们为什么感激终生。郁文那厮还专门在诗里记叙,1985年他刚入北大时,大雪天被某学姐抛弃,寒气攻心,轰然病倒,奄奄一息,是83级的孔庆东学兄“饭我板蓝根,喂我白米羹”,又给他讲革命前辈失恋了照样干革命的故事,终于恢复元气,重振朝纲。当年俺诗中曾有一句:“病中故乡远,梦里恋人亲。”老皮挑剔说:“妈妈的,应该是梦里故乡远,病中恋人亲。”我说老皮你是书呆子,妈妈的等你大病一场,就知道哪个远哪个亲了。
    这两天在家一边养病,一边为国家做点秘密事业——其实说出来也没啥秘密,就是出点革命试题,整一整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顺便备备课,读读书,看看电视。
    殷谦寄来一部奇书《天廷秘传》,号称继四大名著之后的“第五大名著”,内蒙古文化出版社09年9月版。把中国古代的各种神话故事都熔为一炉,伏羲女娲跟范蠡张良,还有七仙女和猪八戒,打成一片,写得非常热闹。说殷谦可能很多人不知道,要说其笔名“北野”,大概知道的人就多了。
    《教师月刊》09年10月发表孔庆东《书到用时方恨多》,编辑不怕误导广大教师和学生家长,一字未删,真是明白道理的编辑也。但该期最好的文章是《周恩来的落榜日记》。恩来同志考清华和日本各大学均落榜,在南开也是只注册不上课,被自动除名,到法国勤工俭学也是光闹革命不上学,所以他只是个中学文凭。然而谁敢说周恩来没学问呢?真正的学问不是上课考试抄论文混出来的,一个国家拥有四五亿拿着高校文凭的文盲,只能是为奴隶主批量制造奴隶而已。
    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清华大学作出结论:29岁市长周森锋的论文系正常引用,与抄袭无关》。新京报记者今年6月份就周森锋市长涉嫌论文抄袭一事与清华大学学术委员会主任、中国工程院院士钱易教授取得了联系,但因为钱教授学术事务繁忙,直到11月才答应接受记者的采访。钱教授耐心地解释说,清华大学是目前公认的在中国大陆学术水平最高的大学,也是学术道德水平最高的大学。国内的其它大学,包括北京大学在内的学术水平比起清华大学都有不小的差距,随着学术水平的提高,对论文抄袭的规定也有很大不同,学术水平越高的论文需要引用他人的内容就越多,北京大学规定的50%就是明证。因此,考虑到学生论文在国内大学中的高水平,清华大学规定论文与他人文章的相同处超过60%才判为抄袭。

    钱教授再解释说,60%的规定是针对普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的,对身为政府公务员的论文,该尺度要放宽到65%,而副科级再放宽到70%,正科级则是75%,副处级是80%,正处级是85%,副厅局级是90%,正厅局级是95%,而对副省部级以上的党政官员则不再有论文抄袭的概念,因为论文作者的级别越高,论文的水平就越高,需要引用他人文章的程度也就越高。周森锋校友目前是正处级,就是说他的论文与他人的论文相同之处只要不超过85%,就是正常引用,而不是抄袭,显然周森锋的这篇论文与他人文章的相同程度还没有达到85%。

    最后钱教授总结说,现在整个社会都在强调和谐,周森锋和他的夫人霍焰都是当地市委组织部选拔的优秀年轻干部,清华大学会坚决拥护当地党委的决定,保护这些清华大学出身的社会精英,让他们更好地在当地创造更大的辉煌,成为清华大学的骄傲,为清华大学增光添彩。
    孔和尚有点怀疑此文的真实程度,因为钱教授话中的一些提法,严重丧失了一个学者的起码道德良知。网上资讯不可轻信,是不是文中被加入了恶搞的成分,请广大网友明鉴。
    读了《中华文学选刊》09年10月号里虹影的长篇《好儿女花》和迟子建的中篇《鬼魅丹青》,感觉迟子建的更好些。11月号刊载了打工作家王十月的长篇《无碑》。近年来随着中国新一代无产阶级的贫困化,打工文学逐渐崛起,终于打入了大型主流期刊。陈建功、李敬泽、王干等作家评论家,都开始重视这一新世纪文学现象。而孔和尚则认为,我们宁愿世界上永远没有无产阶级文学,只要无产阶级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就行了。
   《绿叶》09年10期有关于是否开放双重国籍的两篇观点不同的文章,王辉耀主张开放,认为可以吸引人才。陶正华反对开放,认为只对精英有利,有损民族凝聚力。姚洋《跳出阴谋论与历史账,中国应积极应对气候变化》,写得比较理性。但应注意,跳出阴谋论,不等于不关注可能存在的阴谋。《天涯》09年6期姚洋《在祖父的遗像前》,通过对革命烈士祖父的回忆,思考新中国60年的历程,写得深沉感人。
    双月刊《中文自学指导》改名为《现代中文学刊》,第1期有“五四运动专辑”和“沈从文佚文小集”。第2期有“当代文学六十年专辑”和陈子善考证张爱玲的《炎樱衣谱》,挺有意思。
    江力转给我万伯翱的散文集《五十春秋》,中国青年出版社08年4月版。这位当年的知青模范的大名,我早知道,也看过他的一些体育散文。不过现在看他写老将军的文章,觉得更有神韵。体育跟军事,在本质上是相通的,所以贺龙当体委主任,其实不算改行。万伯翱写许世友、写王近山、写侯镜如,都笔下生风,力透纸背。朱小平在跋中说他“无世家子骄矜之气”,“有披襟啸傲江湖之豪情”,不知道是天性如此呢,还是在当代中国的大风大浪中,锻炼出来的呢。
    《竞报》09年11月6号《醉侠眼中的北大》介绍《千杯不醉》,《亮剑中国海》介绍翟晓光的《红海洋》,就是电视剧《沧海》的原作。几年前我曾跟着翟晓光和韩毓海到海军司令部谈这个剧本。
    11月初,现代文学馆召开史料研讨会,我因为感冒未能与会。但因为范伯群老先生远道来京赴会,我便专程溜入会场,悄悄拉了范老师,来到文学馆的食堂密谈了一阵。范老师送我新作《多元共生的中国文学的现代化历程》,复旦大学出版社09年8月版,这是范老师近年来的专业论文集,多数文章我已用心学习过,正好打包收藏。陈思和老师写的序,非常认真,而且对范伯群的学术做了精彩的高度评价。范老师对现代文学研究的贡献,的确是无人可以取代的,特别是越老越厉害,让我们不禁汗颜。我只能幻想着:或许俺的学术黄金时代,也要从60岁才开始吧。
    厉以宁先生赠我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厉以宁诗词选集》上下卷和北大出版社出版的厉以宁散文集《山景总须横侧看》。厉先生电话打来时,我正参加中国杰出企业家联谊会的活动。我对大家说,厉以宁的经济学思想,我不是很懂,但从当年他给我们讲经济学开始,我就注意到厉以宁的人文底蕴非常深厚。他在课上给我们讲的是托马斯•曼的长篇小说《布登勃洛克家族》,然后从中抽绎出经济学的原理。我发现凡是著名的经济学家,不论他们的观点我是否赞同,都有一个共同点,即形象思维比较好。他们都善于讲故事,总是从故事模型中发现经济学的道理。例如张维迎喜欢讲老汉种瓜的故事,茅于轼喜欢讲上厕所的故事,还有人喜欢讲切蛋糕的故事,有人喜欢讲孤岛生存的故事等等,都很有学问。在所有这些善于讲故事的经济学家中,厉以宁是文学修养最高的。我十年前就高度评价过他的诗词,后来发现他的旅游散文也不错。这次集中阅读了他的诗词,发现他从1947年就开始写诗了。最早的一首《相见欢》:“长跳板,小河岸,洗衣人。绿裤红衫都道是新婚。”写得清新扑面。1951年在北大写下的“治学当如竞渡舟,做人应效南归雁。”可做学者圭臬也。2007年读《前汉书》后写的《卜算子》:“拦路为伸冤,不许轿帘卷,自有州衙按律行,丞相何须管?”字里行间蕴含着对民间疾苦的关心和对现实政治的某种批判。厉以宁主编的《北大商业评论》,开始向我赠阅。我给编辑提意见说,刊物的人文精神很不错,但文章太沉重了,案例剖析得过于琐细,你们读读厉以宁的诗词,可能会把刊物办得更轻松一些吧。北大的另一本经济学刊物《中国经济》,里面的文章不错,但是装帧和编辑太难看了。建议北大所有的经管类学生,都应该必修10个以上学分的人文艺术类课程。
    北大出版社09年9月出版了一本北大贫困生的文集《我心所依》,展现了他们乐观的感情世界和豪迈的北大精神。书前有北大校长周其凤的题词和北大党委书记闵维方的序,后面有一组前辈师长的殷切寄语。孔庆东写的是:“困难其实是一笔财富,困难越大,财富就越大。人生的关键不在于我们拥有多少财富,而在于我们会不会理财。”本人当年上北大时,其实也属于“贫困生”,我父母虽然是双职工,衣食无忧,但因为我老爸常年酗酒,家中没有存款,我上北大的钱是自己暑假打工挣的,另外亲戚朋友给凑了点份子。哈三中还给我寄来点钱,我写了封感谢信,给退了回去。《哈尔滨日报》还进行了报道。我在北大享受二等助学金,每月14元,家里每月寄给我30元,基本上花不完。革命样板戏《红灯记》教育我们,“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中学时代就建立了个人的小金库,常年保持着3位数的存款。上北大后,自行车、录音机等大型设备,都是自己购置的。理财能力不需要专门学,真诚严肃地对待生活,就会过得神采奕奕。
    继续说点理财的事儿吧。看到一份央视主播收入,李瑞英基本月薪28万,其他董卿白岩松等也都26万左右,加上其他化妆费、营养费等补贴,每年收入三四百万吧。孔和尚认为堂堂国家电视台金牌栏目的主播,这个收入并不算高。只要他们有真才实学,兢兢业业做好这份工作,再高点,老百姓也不会嫉妒。问题是普通民众的工资是不是太低了点?阿忆以前月薪4千,在博客上抱怨,被看客们痛骂了一顿。后来他涨到了8千,现在也不抱怨了。孔和尚月薪已然涨到5千,虽然说不高,但毕竟温饱不愁。最可怜的,是那些毕业不久的“蚁族”弟弟妹妹们。这些被高校盲目扩招所坑害的孩子们,平均月薪不到2千,居住在京沪等大城市的城郊结合部,我经常看见他们节衣缩食地奔忙着,连生日蛋糕都舍不得买,但脸上带着希望的光。我不敢让他们读书或者遥想什么远大的目标。我只希望他们也都能够月薪5千,哪怕我的工资从此不再涨,我也愿意凌晨3点爬起来,到天安门广场,去看一次升旗。
    《经济史》2009年4期张东刚、关永强的文章《1930年前后中国农家收支状况的实证分析》指出:“在1920—1930年代,广大农民之所以会踊跃参与革命斗争,又是与当时大量农家收不抵支和负债经营的现实经济状况有关的。”孔和尚曾经告诉过大家,直到抗日战争前夕,中国的GDP仍然超过日本两倍以上,但为什么总是人家揍咱们呢?就因为咱贫富两极分化,社会严重黑暗。这份报告指出:“民国时期中国农户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农家收不抵支,超过40%的农户负债经营,其中也包括了一定比例的富有农民和经营地主。在农户的大量负债中,有近40%是用于糊口的生存型负债,其余用于婚丧消费和用于生产性投资的负债比例大致相当,各占总负债的四分之一左右,这些既不利于农业生产的发展,也体现了民国时期农民的贫困状态。”你要把黄世仁的收入跟杨白劳的收入算个平均数的话,中国是“很富”的。但问题是,杨白劳已经活不下去了,而黄世仁为了继续骑在别人头上不劳而获,他不仅勾结官府、偷税漏税、私设公堂、包揽词讼,而且还会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而当汉奸。这就是蒋委员长时代的旧中国不堪一击的根本原因。不是蒋委员长不想把国家建设好,而是路线错了,蛋糕就切错了,蛋糕不断地切错下去,就会有人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刀子,重新切啦。

 

本期博客思考题:

 

1、 是不是蛋糕做得越大,每个人所得到的就越大?
2、 切蛋糕是一刀切成两半好,还是吃一点切一点好?
3、 一边分享生日蛋糕,一边“吹灯拔蜡”,吉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