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特耐特就一定要实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3:40:01
- 世纪婴儿3000 - 新浪BLOG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物理老师深情地对我说:人类最早的光通信设备,就是我国劳动人民伟大智慧的结晶——雄伟的万里长城啊。
在一个阳光灿烂春风荡漾的日子里,我又登上了万里长城,眺望着这座比第一台电子管计算机巨大亿万倍的光通信设备蜿蜒在苍山墨岭,畅想着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气魄和褒姒一笑时的幽默。我穿过一座座曾用来屯兵驻守的城堡,进一步发现了长城是人类最早的高速公路,而且还是全封闭的。这些心得真令我由衷自豪,并差点儿写篇论文。
很久很久以后,我听说这个时代有个很奇特的网络,叫“World Wide Web”(中文意思是“全球信息网”),小名“因特网”。它能够让世界上所有人之间交流信息和思想,这令我想起了世界大同。可还有很多人管它叫“World Was Waiting”(中文意思是“世界在等待”),原来它的访问速度太慢了。看来乘飞机火箭进入大同世界是没戏了,只有靠汽车了。所以,人们又美其名曰:“信息高速公路”。
挑灯攀尽网千树,更织络,站如雨。
铜线光纤铺满路,模拟声动,鼠标光转,一夜群虫舞。
饱览台北黄金屋,笑闻相约聊天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因特幽悠处。
如同宋词被涂鸦为现代派的戏语微言,我的田园梦也随着信息时代的莅临和知识经济的兴起而破灭了。
我是读着李白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和李商隐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走过黄金时代那布满陷阱的青草地的,憧憬的是里夫金式的自然生活,每日与闲云野鹤为伍,和丘山沟壑图存,比竹林七贤更闲得桂花落,比陶渊明更急于唯吾德馨。
商朝的西伯侯姬昌(即后来的周文王)在公元前的某段时间曾被纣王囚居。他闲来无事便抽出褥席下的草根用曾曾太爷伏羲的阴阳八卦推演出了周易六十四卦。根据今天那些已经洞开天眼可见常人所不能见的天师们的说法,自此以后三千年的中国历史文化都可打周易六十四卦推绎出来了。这种理论看来比黑格尔的绝对精神更容易上手,对现实生活似乎也更有指导意义。
待到春秋时代,孔子尊文王梦周公,仁义礼智信独成一家,温良俭让恭登堂入室。孔孟学说虽历赢政焚书坑儒,终由刘彻发扬光大。中庸之道渐成中国一独门功夫。正当大儒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地挑拣拾掇着君子小人的精神学说时,柏拉图却站在雅典城堡里对公民们说:吾爱吾师,但我更爱真理。
公平合理的社会制度是:发现真理的人享受真理。
据说古希腊最早的哲人泰勒斯就因精熟天象准确预测到来年橄榄丰收而大赚过一笔。如今微软公司的比尔"盖茨在这方面更是匪夷所思无以复加。世界上第一台机械式计算器是德国人威尔海姆"什卡尔亲自制作的。而伟大的哲学家德国人莱布尼兹则发明了可完成四则运算的通用计算器。但德意志的思想成果最终还是在硅谷被山姆大叔给弄灿烂了。
不过,莱布尼兹指出最早的二进位制是中国的八卦。作为四大发明传人,我觉得他还挺可爱的。早在电子管计算机时代,美籍华人王安就已经提出了利用磁性材料进行存储的思想。看来,在现代计算机的脉管里,也流着华夏民族的血。
起来,全世界孤独的电脑。起来,还没上网的主机。满腔的电流已经接通,要为联网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网迷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黑客。
从来就没有什么通灵学,也不靠轮船飞机。要创造网络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要夺回失去的时光,让思想在宇宙激荡。快把那屏幕点亮,升级换代才是时尚。
这是最高的快乐,团结起来到明天,因特耐特*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高的快乐,团结起来到明天,因特耐特就一定要实现。
在这个时代,最有知识的不一定最会玩儿,但最会玩儿的一定最有知识。
玩儿不过是轻松对待生活的一种态度。网络中的游戏规则也是玩儿出来的。电脑网络厂商们根据自己对未来发展规律的设想制造着自己的玩具。规则就是市场上的共识,人们称之为“协议标准”。
我回想起小时候玩儿过的很多游戏。用竹竿粘知了,能于万叶丛中辨认那黑头的位置。用网兜捕蜻蜓,放在家里天真地以为它能震慑肆意妄为的蚊蝇。在黑泥塘里捉青蛙,那时候的青蛙又大又傻。打炮仗,并数次挂彩。玩儿弹弓,吃过纸叠的子弹疼得我直闭眼。纸元宝、香烟盒、瓷儿片在我眼里就是堪与人媲美的资本。
没经历过童年游戏熏陶的人,也不会有一颗永远年轻的玩儿心,也就达不到对玩耍价值的深刻认识。我看着那些在闪烁其词的显示屏边聚精会神的小孩儿们,感觉他们身上混合着信息社会的朝气和后工业时代的老成。他们不幸地落生在一个不需要动手、一切都已数字化的世界,而我却幸运地从一个无知无忧但商品还很匮乏的年代成长了起来。
别了,我的儿时玩具。我将在因特网上使你们的精神不朽。我将珍惜每一寸网上光阴、每一段字节数据,为了我,也为了你们。我将直面这没有了你们的惨淡人生,我将永远为曾经拥有过你们而自豪。我会继承你们的遗志,永远葆藏着对游戏的深厚感情。游戏要从娃娃抓起。
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网。
让我们做一个真正的隐者、不朽的玩家!
在联合国,有一次英、美、以色列的代表在一起聊天。
英国人说,我们国家的工地,一挖就挖出好几百年前的电话线来,说明我们很早就有了先进的通信技术。
美国人说,我们国家的工地,一挖就挖出好几百年前的光纤来,说明我们很早就有了光通信技术。
以色列人最后说,我们国家的工地,一挖什么也没有,我们用无线。
现在,中国电信的分组交换网连接了所有的县城,ATM高速骨干光纤网把全国省会和重要城市整合为一,因特网联系着千家万户,多媒体憧憬着各种新奇业务。
再也没有人为抄写《金瓶梅》里的那些删节段落而夜以继日了。也再不会有哲学系研究生为本地图书馆里查不到福柯的英文版《词与物》而心烦意乱了。再也不必为查一个典故的出处翻遍《二十四史》了。也再没有人去造第二个“天一阁”了。
孔老二说:吾未见好德有如好色者也。他的这句话除了语文课本上的解释外,还有深层的传播理念在里面:色情总是比德行更容易传播,知道莱温斯基小姐的人肯定多于雷锋爷爷。
网络就是这样一种媒介,充斥着声音、色相和数据,是一切矿藏的渊薮和垃圾的归宿,是一切纵欲狂的天堂和失落汉的乐园。它销售新闻,贩卖真理,复制知识,使地球上的所有人一下子都从痛苦的白痴变成了沾沾自喜的先知,又一下子从自以为是的先知变成了幸福的傻瓜。网上传播着“0”和“1”组成的情感,就像我们用蛋白质和脂肪酸所构筑的友谊一样。亲情、友情、爱情、嫉妒、冷漠、仇恨,都能从1024X768的画面中分辨出来。
传统的书店、电影院、学校、商店、邮局、餐厅等众多服务设施都将被移植到网上,这是一个虚拟的社区、一个虚拟的城市。那遍布大街小巷的电线、光缆、同轴缆,还有那与白鸽齐飞的无线电波居长天一隅的人造卫星,都是这座虚拟城市的神经。
在这里,新的观念正蠢蠢欲动,新的道德将应运而生。是人,赋予了它生命,赋予了它勃勃生机。它自由地生长着,如离离原上草渐渐地连成一片,似星星风中火顿成燎原之势。
我一直认为,如果人类没有因无聊的欲望而对原始森林进行了过度破坏,艾滋病毒本来也就是非洲黑猩猩之间的一种昂贵稀有的性馈赠。
在电脑网络上,计算机病毒堪与艾滋病毒相提并论。可以说,它是美国科普作家雷恩在其1977年出版的科学幻想小说《PI的青春》(《Adolescence of PI》)中发明的。后来,美国的计算机安全专家弗里德"科亨博士通过试验使幻想变成了理论上的现实。
关于电脑病毒起源的猜想也和艾滋病毒一样,莫衷一是。
恶作剧说认为,人的戏剧才华之横溢之出众于灵长,是一种难以控制的混乱力量。看看吧,在世界各地上演的戏剧之多,无非是让人觉得这个世界还不至于淡如水罢了。电脑病毒就是人类的戏剧本能之劣根性的产物。
自我保护说认为,病毒是自我保护的产物,软件商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在用户不遵守商业道德的时候使他们的机器染上病毒。
游戏说认为,由于《圣经》规定了人命定永远是上帝的孩子,所以人类也就放弃了长大的理想而对游戏人生充满了兴趣。电脑游戏之一就是看谁在网上能先破坏别人的机器而又使自己完好无损。
我觉得如果电脑没有病毒的话,就像1977年以前,它还真很像件完美的工艺品。但当病毒出现了,2000年问题也发生了,我感觉电脑就真的成了一件艺术品了。
病毒就是雕刻家手中的刻刀,病毒就是瓷窑里的熊熊烈焰。病毒是霜,是雪,是虚拟的世界里那无法抗拒和消灭的自然灾难。
这就是人类所创造出的产品,它反过来给人类提出了新的问题。就像原子弹、空气污染、旱涝、战争,可以说,电脑病毒也是人类得以不断进化发展的非常规动因。
如果茹毛饮血能满足人的精神,今天的狩猎业将比旅游业更加发达。人们大可以在长白山自由自在地打猎,也不必为伤害一只华南虎而坐牢。若是耕种庄稼、栽植果树或养殖牛羊能搞掂人类的欲望,今天的农林牧业将比电信业更加有前途。人们可以在田园风光里指挥若定地用电子技术控制一切作物的生长,陶醉在母牛身边像喝唯真矿泉水一样狂饮着鲜牛奶。
然而工业的长足进展深刻地破坏了古老的森林与农庄。天空已镶满不锈钢的窗户,大地上结遍塑料薄膜,海洋被厄尔尼诺和科罗娜搅拌得如巨型小天鹅洗衣机,连上帝都偏爱通过原子钟记载世纪的轮回。人类不仅拥有一望无垠的田野阡陌,还亲手缔造了纵横交错的公路网、有迹无形的航空航海网,还有电话网、无线蜂窝网、广播网、有线电视网,甚至销售网、营业网、关系网。可见,人类比蜘蛛更喜欢也更善于编织网系。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电脑网络一出现就倍受青睐并很快成为最时髦最高级的网络形式。
人类逐渐褪尽了类人猿的脸毛,露出鲜明的面部特征。在社会里生存,人脸是每个个体为社会所认识的重要手段。在每张脸上都赫赫然写着:官职、地位、名气、财富、宅电、手机号、办公室电话、帐号、住址、网址。这些恐怕都是羽西化妆品所望尘莫及的。
在模拟时代,长江模拟着黄河,农村模拟着城市,好汉模拟着绿林,儿媳模拟着婆婆,城市模拟着城市,单位模拟着单位,楼房模拟着楼房,人模拟着人。
每一支农民起义军都模拟着现政权的制度,
每一个朝代都模拟着上一个王族的命运,
每一位新登基的君主都模拟着先皇的口气,
每一位朝庭命官都模拟着忠恕人臣,
每一个家庭都模拟着孝悌慈严,
每一个男人都模拟着齐家修身,
每一个女人都模拟着相夫教子,
每一个学子都模拟着先贤至圣,
每一个爱情故事都模拟着梁祝贾林。
数字意味着可以任意存取,可以随便切割,可以全部删除,可以瞬间复制,可以打乱重来,可以压缩释放,可以量化社会的个性。
数字跳跃了绵延的历史。我们听磁带上的歌曲,必须一首首地听,一首首地过带。而在数字式光盘上,可以瞬间从当下跳到其它任何一首上。这件事虽很小,却引出了我们阅读历史的新方式。
因特网中使用的超文本传输协议,是对我们日常阅读方式的反动。在日常阅读中,书的句子、段落、章节、页码的顺序都由作者决定,读者是被动阅读的。而按照超文本方式做网上浏览,却能完全脱离三维物理世界的束缚,利用一组多维指针,你可以选择某一部分并将其引申。整个文字结构乃至多媒体系统仿佛一个宇宙,任何一个星球般的信息分子都能与其它事物用引力相连,就像典故的手法扩展了诗意的时空。
我们那么轻易那么流畅地打开着观念中的观念、思想里的思想、艺术中的艺术、欲望里的欲望。我们超越了“我注古人”抑或“古人注我”的星形历史抽象,达到无限多维的菩提境界。数字教会我们新的思考方法,也许因此我们将不再以为我们的历史是如此沉重。
在数字时代,模拟时代那千手千眼的观音变成了千网万站的利维坦,而一切模拟的历史、财富、文化都将转变为数字,从而成为共生的簇群。数字的空间融化了模拟的时间。所有地球上的民族、种族、群落都超越了历史的羁绊,因特网与数字为人类找到了相互交流的世界性语言。
因特网不再面向连接,也就是说,人与人、站点与站点之间不再有必然的联系。根据互联网协议的原理,一个网络个体欲访问另一个,需先发出探询对方的信息,待对方作答确认后方可进入。这就意味着,每个个体的权利是一样的,都有独立的个性。他们共享着带宽、软件、信息,分担着费用、事故、病毒,文质彬彬地各取所需。
信息是全方位发散的财富,其普天同照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太阳。只有信息社会才能真正地实现平等。珠光宝气已变得俗气昭昭,信息社会自有它的信息贵族。他们比精神贵族更关注现实,比皇家贵族更具号召力,比明星贵族更有活力。哲学所上下求索的、艺术所苦思冥想的关乎生存的问题,都将在网络时代得到最可操作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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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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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我
2006-06-22 09:15:51
几句话把人吸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