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爱一条生路——评耶利内克《逐爱的女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0:29:22
 

放爱一条生路——评耶利内克《逐爱的女人》

《逐爱的女人》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耶利内克的成名作。在作品中,耶利内克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以尖锐透明得几乎冷酷的文字讲述了两个女工的故事。

  如果,不是冲着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的诺贝尔文学奖的鼎鼎大名,我会把她的成名作《逐爱的女人》认真读完?答案:否。我想可能读完了前言,再读后记,最后看看报上的书评,了事。耶氏这本书冗长、闲琐、隐喻般的语言,让人感到一种难言的窒闷。

  女人,追逐爱情,就像行者追逐远方的目标一样,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可是,《逐爱的女人》中的爱情似乎变了味道,背离了爱情的本身的意义,沾染了爱情以外的许多的东西。所谓“爱情以外”,在我看来,指的就是性、物质、地位等用眼睛、点钞机即可以度量的东西。

  爱情一旦沾染了这些东西,其实就是把爱情之路堵死了,就像谁谁说的“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仔细想想,“有缘有故”的爱,那还叫爱情吗?充其量不过是世俗婚姻罢了。

  《逐爱的女人》中讲了两个女人的爱情,布丽吉特和宝拉。布丽吉特是一家小工厂的缝制胸罩的女工,而宝拉呢,是做梦都想钓一个“金龟婿”的乡村姑娘。布丽吉特爱上了叫海因茨的男人,但,海因茨觉得“布丽吉特身上看不到任何可爱之处”,日常生活中,布丽吉特心里一点不踏实,常常会为爱感到烦恼。如果爱情顺利的话,布丽吉特嫁给海因茨,呆在家里做个全职太太,享清福,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份了。而宝拉呢,她是很懂得利用自己姿色和身体的女人,她不甘心嫁给当地的屠夫或伐木工人,可是,她还是爱上了村里年轻英俊的伐木工人埃里希,宝拉在埃里希眼里不过是个做家务活的工具。布丽吉特和宝拉生活的环境不同,选择爱情的方式也不同,但是她们选择的爱情却让人感到并不是“光明”,这主要取决于她们对爱情所操持的态度,他们把爱情的出路堵得很死了。

  《逐爱的女人》采用了平行结构交替叙述了两个年轻女人的日常的故事,她们平分秋色,不分伯仲。两个女子的爱情、婚姻、幸福浓缩在日常的生活之中,她们以“女人和爱的方式”注视这个世界,也以“女人和爱的方式”被这个冷漠、世俗的世界伤害。其实,布丽吉特并不爱海因茨,她选择了这份爱情,就是选择一种命运和幸运,她的命运被一种扭曲了的幸福观支撑着;宝拉深爱她的男人埃里希,当年,因为爱情,她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可是若干年之后,他们的小两口生活的主旋律就是“吵架和斗嘴”,他们把“吵架”当作过年一样隆重地对待,看样子,宝拉的命运并不好。耶氏本人也说,“如果说谁有命,那一定是男人;如果说谁得到命,那一定是女人”。男人似乎天生就是幸运的,女人得到一个好的男人,才算有好命。“找到合适的男人,那才是找对了”,你看,耶氏的语言多么直接啊。

  对于曾经爱过的人来说,时间是检验爱情的试金石,“年岁晚暮日已斜”,人老了,珠黄了,两情尚能相悦,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而布丽吉特和宝拉的爱情裹扯上了太多非爱情的东西,她们心中充满了情欲、物欲,爱情的韵味在她们身上已经荡然无存。

  黑格尔讲,“女人是社会的讽刺”,女人的爱情观、婚姻观多多少少能反映出深层次的社会问题。一个社会,把爱情或婚姻当作通向幸运天堂的康庄大道,这个社会人心世相与真、善、美背离甚远了。耶氏是通过描写女人的爱情、婚姻的境遇,直指社会的丑陋和阴暗的一面。有什么样的社会,就有什么样的人心;有怎样的人心,就有怎样的社会。以《逐爱的女人》中两位女子的心态来看社会,来看社会中的人,十分正常;若以普遍的社会价值观,关注这两个女子的爱情观,我们又能责怪她们什么呢?毕竟整个社会都是这样的呀。

  爱情从来就不是砝码,不是用来交换或者作为赌注的,人的命运也不是砝码,当然更不能有“赌一把”的心理。

  我想,理想、现实、爱情、婚姻当中,尽量让物欲、情欲远离爱情,要给爱情放出一条生路来。▲搜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