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开时莲花落,一切原因,都是泥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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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开时莲花落,一切原因,都是泥的错 作者:铁树心 提交日期:2009-7-4 1:58:00   

     近日官家找专家,结论楼宇怎么趴,原来是,压强差。以后男女性事要小心,下面小心顶,上面小心压。万一哪里不平衡,中间会断根。     莫道柱子有强弱,位移别处结恶果,是天灾,非人祸。菊花开时莲花落,一切原因,都是泥的错!沪上楼坚强,菩萨保佑过。


  

                                                        ——调寄《加长卜算子》


  

     记得以前混经济论坛的时候,有许多铁丝很崇拜我,他们喜欢问这样的问题:师父,你这么厉害,对经济现象分析的那么准,一定是专家吧?每每听到这样的奉承之语,我一律不再回答,也许大家以为我被“专家”这个词捧得晕乎乎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了,所以连回复也高兴的忘了,其实非也,我是恼怒的不行,但他们毕竟是我的铁丝,又不好朝他们发火,所以只能受了屈辱往自己肚子里拼命忍。可惜这些痴心的铁丝们并没有领悟到我对这样马屁的不满,乃至一再问我是哪个专家的化身,再后来,他们甚至问我是不是双博士硕士学士,再后来,他们问我是不是北大清华复旦武大“名牌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我终于忍无可忍,冲他们怒吼:你才是专家学者博士硕士学士北大清华复旦武大毕业的名牌高材生!你三辈子八辈子十八辈子都是!吼完之后,我就离开了经济论坛,来到杂谈开辟新天地。


  

     后来,那些莫名其妙的铁丝们还是追着我问不理他们的原因,我便说,你们用专家来侮辱我的智商,让我感觉到自己本来是穿着长衫斯文的孔乙己,可你们却把我往短褂帮的民工堆里推,我是个爱虚荣的人,看重名声甚于自己的性命,而被你们如此贬损,能不恼怒莫名嘛。他们诧异的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天呐!我本来是要敬重你才称呼你为专家的呀,怎么反倒说我们贬损你了?我便解释原委给他们听:我的脑子是插了IQ卡的,专家脑子里插的却是IC卡,你们只读出卡上的余额大小数值多少,却不知道两者计量等级完全就是不同的单位标准,这不是侮辱我是什么?他们听了默然,因为在他们的理解范围里,却实在不知道IQ与IC到底区别何在,他们只认识直观的数值,在他们看来,那就是人生成败的象征。


  

     我已无暇再细细告诉他们其中的区别,因为专家又出来晃悠了。成都的专家说死者带了2.5升汽油上车制造了自杀惨案,而且描述的很细致,推理的很严密,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假如车上真有2.5升的汽油做助燃剂,那车就不会只有那么点伤口——连车胎都完好、连柴油箱都没烤热,汽油是挥发性渗透性很强的燃料,与其他可燃物体结合增威三分,在空调车这样密闭条件好的地方容易产生爆炸,而且假如当时燃烧不充分的话以汽油的快速渗透能力很容易向下引燃——可谁都知道该车只向上燃烧而车的底盘受损轻微。以前经常看报道说某人不小心对空油罐进行处理时因为罐里残存的气体导致爆炸而伤亡,从这侧面即可知可燃气体的威力,但成都公交车显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它只是像深圳那辆车一样燃烧,这些燃烧条件,却是车上的那些可燃物品外加人们身上穿的衣服也就可以达到如此效果了。


  

     另一个专家出来忽悠的,则是莲花宝座倒塌事件。那专家说会倒是因为一边挖空一边堆土,于是楼就倒了。我有时候真的很欣慰自己脑子幸亏装的不是与他们相同的IC卡,想我家乡那些老几辈的从来没有读书识字的农民祖先们,那智慧大概都胜此专家一筹有多。我们那是山区丘陵地带,所以生产劳动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专家所描述所论证的那种压强差的实践应用,一边堆很高的土,一边挖很深的坑,但从来就没有碰见过专家们描述的那种奇迹。在流沙层上建十几层楼并不算高,虽然可能几十米甚至上百米以后才能遇见硬土层,但十几层高的楼哪怕你桩基只接触到强风化而不必要接触微风化层也已足够支撑其稳固永保,我们知道公路护坡吧,那些就是典型的“高压强差”地带!一面是高耸的山体,一面是陡峭的深崖,可它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说垮不经意就垮了吧。从事基础工程的人都知道,人工孔桩的直径多是一米二以上,但它们最大间距都基本上不能超过三米以上跨度,按理这种小空径预制砼间距是要小于五十至八十厘米的,也就是说真正有效的桩基应该是密密麻麻排列砸下去的,而不是像现在所见的那样稀稀疏疏的就那么几根桩!这种单桩承受能力不会超过50千牛,就凭这几根有限的小口径砼桩如何承受得住上万吨的大楼而不倒?我是一个没读过书的农民工,都能仔细地计算出载荷承重比,为何这些饱读牛顿力学理论、爱因斯坦、李四光马克思著作的人不把这些数据罗列出来告诉我们“压强差”差多少?“位移值”值几何?


  

     专家们是不屑于跟我们罗列数据讨论数值偏差的,他们要把知识用来教授自己带的博士硕士学士,这些将来的候选专家们又再来给将来的烈士们做鉴定,然后发明个语意高深的名词出来教育所有不明真相的屁民们:事实就是这样的。成都的?都是油的错!上海的?都是泥的错!


  

     于是,我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首熟悉的歌曲,于是我哼着这首歌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更多往事:两年前,山西黑砖窑的“专”,一年前袭警案中的“家”,半年多前毒牛奶案中的“草”,再联想起今年刚刚发生的“泥”,莫非下一个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或者不是明年就是后年将要发生的结果是“妈”字?我为自己的发现惊喜若狂却又无比悲哀,要是我对彩票的分析有如此透彻并且逆料如神的话就好了,别人中一个亿算什么?我最少要中它一百亿!直接就进入财富五百强行列,还混杂谈?混个球,把整个天涯买下来,高兴时放开来让大家喊我大爷,不高兴时筑个蓝霸让大家跪在门口山呼万岁再开门。那时候,我指着草说:草,你错了,你不该把牛害了,草乖乖地低头认错:是,我错了,主人,请你惩罚我吧。我宽宏大量地摆摆手,指着泥说:泥,你错了,你不该一边高一边低逼的大楼搞位移。泥也只能乖乖地低头认错:是,我错了,主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呵呵,想到此处,我竟然越来越兴奋,已经两点多了还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