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后蒋介石摆“鸿门宴”:企图扣留并“审治”毛泽东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5:26:21
 抗战后蒋介石摆“鸿门宴”:企图扣留并“审治”毛泽东 
       在去西昌的飞机上,蒋介石读到了毛泽东回答路透社记者的提问。提问中,毛泽东谈到,解放区已经拥有120万人以上的军队和220万人以上的民兵,除分布于华北各省与西北的陕甘宁边区外,还分布于江苏、安徽、浙江、福建、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各省。① 毛泽东的这段谈话勾起了蒋对中共所提十一条的回忆,也勾起了蒋郁结在胸中对中共和毛泽东长期的仇视。其实,在蒋介石的心目中,中共早已不是和国民党并肩抗敌的战友,而是“汉奸”、“叛逆”;毛泽东也不是他盛情相邀的贵宾,而是“罪魁祸首”。他在日记中愤愤地写道:

      如欲不惩治汉奸,处理叛逆则已,否则非从惩治此害国殃民,勾敌搆乱第一人之罪魁祸首,实无以折服军民,澄清国本也。如此罪大恶极之祸首,犹不自后悔,而反要求编组一百二十万军队,割据陇海路以北七省市之地区,皆为其势力范围所有,政府一再劝导退让,总不能餍其无穷之欲壑,如不加审治,何以对我为抗战而死军民在天之灵耶!②

      蒋介石表现在这里的情绪已经不是他在日记中一再表达的“诚”与“敬”,而是一股强烈的刚暴之气。他明确表示,要对毛泽东加以“审治”。

      西昌,当时西康省的重要城市,位于今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中部,始建于汉。蒋介石夫妇到达西昌后,下榻当地名胜邛海。从雾霾层层的重庆转移到风清鸟啭、花笑山明之地,蒋介石心情为之一舒。但是,他仍然系念在重庆谈判桌上和中共代表的斗争,反复考虑“共毛对国家前途之利害与存亡关系”。29日,他在日记中写下了“中共之罪恶”六条:

      甲、资抗战之名义,而行破坏抗战之实。

      乙、借民主之美名而施阶级独裁之阴谋。

      丙、违反四项诺言之事实与经过,欺民欺世,忘信背义,莫此为甚。

      丁、藉民选之名义以行其拥兵自卫,割据地盘,奴辱民众,破坏统一之实。

      戊、破坏外交政策,捕杀盟军官兵,阻碍联军行动,破坏国军反攻计划,诋毁英美参战为帝国主义之战争。不仅反对政府联合英美作战,而且始终破坏中苏国交之增进。

      己、勾结敌军,通同汉奸,倾害国本,颠覆政府,以组织联合政府为过渡手段,而达到其多数控制,成立第四国际专政之目的。

      在抗战中,国共两党虽然结成了统一战线,但国民党时刻想限制共产党的发展,将中共的活动纳入自己的政令、军令之下,而中共则坚持独立自主,力图突破国民党的限制,发展和壮大自己的力量。因此,双方虽共同对敌,但彼此间又充满限制和反限制,摩擦和反摩擦的斗争。从上述蒋介石列举的“罪状”里,人们不难看到,抗战虽然胜利了,但蒋介石积累的对中共的误解有多深,扭曲有多严重,仇视有多强烈。

      宋美龄看到蒋介石如此忙碌,笑着说:你到西昌来哪里是为休息呀!蒋介石没有解释,但他心想:“孰知余此来,比之平时之思考与工作更为迫切而急要也。他日统一如能告成,或得之于西昌游程中也。”蒋接着写其所谓中共“罪状”:

      庚、 企图割据华北各省,盘踞热察,隔绝中苏联络,破坏中苏联盟,以期扰乱世界和平之建立。

      辛、 擅设军事委员会名义,劫持第十八集团军,促使新四军之叛变,反抗军令,毅然以共产红军自称。

       壬、 擅设延安所谓陕甘宁边区政府,割据地盘,反对中央政令,私发钞票,擅征租税, 强种亚片,私设关卡,与敌伪公开贸易,交换货物,以接济敌军,助长侵略,此即中共所谓对敌抗战也。

      癸、迹其宣传,直接以攻讦政府,诬蔑盟军,间接以协助敌伪,毁灭国本,必欲中华民国变成为第四共产国际而后已。

      子、共军所到之地,所谓民选政府之实情:(甲)信仰言论行动皆为绝对统制而无自由,否则即以反动汉奸与叛徒之罪而加以逮捕。传教士绝对不能传教,且不准其进入其民选区。(乙)人民之纳租、出捐、抽丁、派粮不惟因战后而不奉令停止,且变本加厉,各种苛捐杂税层出不穷,民不聊生,而抗战期间到处煽动人民,对政府抗粮抗役,以不出粮、不征兵,且借各种神道邪教以愚惑民众。

      写到这里,蒋介石特别补充了一句:“以危害国家、破坏国家之事实,应略举要点述之。”古语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蒋介石兴有未尽,还要写下去。

      蒋介石写这些“罪状”,当然不是一时兴至,“无所为而为”,显然,他是在为扣留并惩办毛泽东作准备。

      然而,毛泽东应邀,为两党谈判而来,要扣留并惩办毛泽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蒋介石首先想到的是美国大使赫尔利的保证和美国政府的态度,也想到苏联政府可能的反应。所以,他在日记里为提醒自己而特设的“注意”栏下写下了两条:一、哈雷(即赫尔利)保证共毛之安全函电,美国政府之地位及其预想之态度,应加研究。二、俄国之表示如何,亦应切实研究。①

      当时,蒋介石既要依靠美国,也不敢得罪苏联,甚至还想讨好。例如,在伦敦的中、美、英、苏、法五国外长会上,英、美、法为一方,苏联为一方,而重庆国民政府则“中立”,“对俄表示同情”。自然,蒋介石在采取行动之前,不能不将美、苏这两个大国的可能反应想清楚。

      10月1日,蒋介石见到了中共提出的一份“公告稿”,其中提到毛泽东来渝的安全以及赫尔利的保证问题。蒋介石看到这篇“公告稿”以后,十分反感。日记中写道:

      此与会谈全无关系,仅为其贼胆心虚之表示。彼全不思本国商谈要由外人保证之耻。不思哈雷即使为其保证,亦已失效也。盖哈雷保证共党统一团结提议者之安全,并未保证其通敌卖国反动派之生命。次此为内政问题,无论任何外人,不能干涉我政府对内乱犯之处治,而且哈雷回国之前已对共党声明,今后国共问题全为中国之内政,不能如往日敌军未投降时,可由其盟国共同作战之关系参加调解,今后应由中国双方自动直接解决也。①

      蒋介石要扣留并“审治”毛泽东,赫尔利事前的保证是一道不能回避的门槛。可以看出,蒋介石的这篇日记实际上是在为自己找解脱,力图证明,他的举动和赫尔利的保证没有冲突。

      1936年国民大会的代表选出后,由于第二年抗战爆发,代表大会一直未能召开。抗战后期,蒋介石为了对抗中共提出的召开党派会议,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的主张,便于1945年元旦宣布,可以不待抗战结束,提前召集国民大会,制定宪法,选举政府,以使其统治合法化。同年3月1日,蒋介石又向宪政实施协进会宣布,定于当年11月12日召集国民大会。毛泽东到重庆后,中共在谈判中除主张国民大会代表须重选外,当年制定的国民大会组织法、选举法、《五五宪法草案》等也都须修改,召集大会的日期须延缓。对此,蒋介石都强烈反对。10月2日,蒋介石日记云:

      共党反盗为主,其到重庆,在军事政治上作各种无理要求犹在其次,而且要将国民政府一切法令与组织根本推翻,不加承认,甚至实施宪政之日期与依法所选举之国民大会亦欲彻底推翻重选,而代之以共党之法令与组织,必使中国非依照其主张,受其完全控制而成为纯一共党之中国,终不甘心。①

      想来想去,蒋介石“审治”毛泽东,彻底解决中共问题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几乎难以遏制了。

      龙云长期统治云南,形成半独立状态。蒋介石早就想解决龙云,其办法是任命龙云为军事参议院院长,将他从昆明老窝中调到重庆。但蒋介石又担心龙云不肯入彀,作了武力强迫的准备。10月3日,杜聿明的军队武装包围云南省政府,完全控制昆明,龙云的滇军仅有小反抗。蒋介石很高兴,认为龙云“经此一击,彼当不能不俯首遵命乎!”② 几天之后,龙云被迫到重庆接任新职。

      龙云问题解决了,蒋介石的思绪再次回到中共问题上。当时,伦敦的五国外长会议因美苏对立,无果休会。蒋介石认为“俄国实力已耗,外强而中已干”,是他解决中共问题的好时机。10月5日日记云:

      故于此时应不必为俄多所瞻顾,积极肃清内奸,根绝共匪,整顿内政,巩固统一为第一。如其以此借口,强占我东北,扰乱我新疆,则彼干涉我内政,侵害我主权,否则仍使共匪余孽捣乱边疆,此乃彼一贯政策。不有此事,亦必不免也。余以为最多新疆暂失,东北未复而已,而本部之内,只少可以统一矣,此乃天予之时也。

      读者应该特别注意这一段日记中的“不有此事”一句中的“此事”二字,显然,其内容就是扣留毛泽东,“审治”毛泽东,和共产党决裂,掀起剿共战争,“根绝共匪”。蒋介石估计,一旦他做了“此事”,苏联不会善罢甘休,有可能占领新疆,拒绝从东北撤兵。但是,蒋介石觉得还是合算,他还是要做。

      毛泽东在重庆,如鱼游釜内,有点“悬”了。

      蒋介石再次180度大转变,决定授予毛泽东等

     “胜利勋章”,并且礼送回延安

      然而,就在蒋介石破釜沉舟,准备豁出去做“此事”的时候,他却又犹豫起来了。

      10月6日,蒋介石反省上周作为,觉得龙云问题解决,西南巩固,“建国已有南方统一之基础”,“心神乃得自慰”。但是,对于解决中共问题,他觉得国内、国外反对者很多,困难很大。日记写道:

      对共问题,郑重考虑,不敢稍有孟浪。总不使内外有所藉口,或因此再起纷扰,最后惟有天命是从也。

      蒋介石的“郑重考虑”是必要的。如果他悍然扣留并“审治”毛泽东,不仅美国、苏联通不过,在抗战八年中发展起来的百万中共武装通不过,那时已经站在中共一边的民主党派自然也通不过。其结果,必将出现“再起纷扰”的严重局面。这么一想,蒋介石又把他那颗强烈跳动的想扣留并“审治”毛泽东的心摁住了。当天正午,蒋介石与左右讨论中共方面所起草的《会谈纪要》以及毛泽东的离渝时间,蒋介石“立允其速行,以免其疑虑”①。

      10月8日,正午,蒋介石宴请国民党中央常委,讨论两党谈判情况。当时已经有了一份《会谈纪要》的初稿,准备公布。吴稚晖反对发表这份《纪要》。关于国民大会召开日期,会上意见分歧,莫衷一是,蒋介石只能宣布休会,另加研究。会后,蒋介石审阅《纪要》,采纳中常委们的意见,作了部分修改。又派叶楚伧去做吴稚晖的工作,说明这是将中央对共产党的“政治解决”的方针明示中外,可以体现中央“仁至义尽”的态度云云,吴才同意公布。

      10月9日,毛泽东向蒋介石告别。蒋问毛:对国共合作办法有无意见?据蒋日记记载:“毛吞吐其辞,不作正面回答。”蒋对毛称:“国共非彻底合作不可。否则不仅于国家不利,而且于共党有害。”蒋继称:

      余为共党今日计,对国内政策应改变方针,即放弃军队与地盘观念,而在政治上、经济上竞争,此为共党今后惟一之出路。第一期建设计划如不能全国一致,努力完成,则国家必不能生存于今日之世界,而世界第三次战争亦必由此而起。如此吾人不仅对国家为罪人,而且对今后人类之祸福亦应负其责也。①

      这段话,蒋介石觉得他是向毛掏了心窝子,毛的反应,据蒋日记记载:“彼口以为然”,但是,蒋不大相信,所以接着写道:“未知果能动其心于万一,但余之诚意或为彼所知乎?”当日正午,蒋介石继续与毛泽东谈话,并且设宴招待。

      10月10日下午,周恩来、王若飞与王世杰、张群、邵力子、张治中在桂园客厅共同签署《国民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纪要》(简称双十协定)。这个《纪要》由周恩来起草,是毛泽东、周恩来到重庆后和国民党代表多次商谈的结果,也是双方求同存异、互谅互让的结果。共十二条,其中《关于和平建国的基本方针》属于总纲性质,双方一致确认:“中国抗日战争业已胜利结束,和平建国的新阶段即将开始,必须共同努力,以和平、民主、团结、统一为基础,并将在蒋主席的领导之下,长期合作,坚决避免内战,建设独立、自由和富强的新中国,彻底实现三民主义。双方又同认蒋主席所倡导之政治民主化、军队国家化及党派平等合法,为达到和平建国必由之途径。”

      关于政治民主化问题,《纪要》宣布,双方“一致认为应迅速结束训政,实施宪政,并应先采必要步骤,由国民政府召开政治协商会议,邀集各党派代表及社会贤达协商国是,讨论和平建国方案及召开国民大会各项问题”①。《纪要》并称:现双方正与各方洽商政治协商会议名额、组织及其职权等项问题,双方同意一俟洽商完毕,政治协商会议即应迅速召开。”

      其他双方一致同意或基本一致的条文有人民自由问题、党派合法问题、特务机关问题、释放政治犯问题、地方自治问题等。毛泽东后来曾说:“有成议的六条,都是有益于中国人民的。”② 有些问题,难度较大,如军队国家化问题,中共表示愿缩编至二十四个师至少二十个师的数目,国民党则表示二十个师的数目可以考虑,双方意见趋近。有些问题,双方争持不下,如“国民大会问题”,中共坚持代表重选,延缓召开等主张,国民党则坚持原选出之代表有效,名额可以增加。中共表示,“不愿见因此项问题之争论而破坏团结”,双方同意将此问题提交政治协商会议解决。关于解放区地方政府问题,中共先后提出四种方案,国民党均以“政令统一必须提前实现”为理由加以拒绝,中共方面只能提出,继续商谈。

     《纪要》的签字是大喜事。饱经战争之苦的中国人民终于向避免内战、化干戈为玉帛前进了一大步。这一天还发生了另一件喜事。这就是,国民政府发布授勋令,对大批抗战文武有功人员授予“胜利勋章”。蒋介石考虑再三,在受勋人员名单中加进了朱德、彭德怀、叶剑英三人,又加进了毛泽东和董必武,还加进了邓颖超。事后,蒋介石在日记中写下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双十节授勋,特将共朱毛等姓名加入,使之安心,以彼等自知破坏抗战,危害国家为有罪,惟恐政府发其罪状,故亟欲抗战有功表白于世,以掩盖其滔天罪恶。余乃将顺其意以慰之,使其能有所感悟而为之悔改乎?然而难矣哉!①

      世界授勋史上大概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前例:内心深处认为其人有“滔天罪恶”,但是,还要为其授勋,表扬其功绩。“彼等自知”以下云云,揣度中共领导人心理,自作聪明,昏谬可笑!

      同日下午4时,蒋介石到桂园访问毛泽东,为其送行。毛泽东提出,今晚住到蒋介石的林园官邸去。蒋介石觉得毛泽东可能“另生问题”,但仍然表示欢迎。蒋介石的这次拜访,前后只有10分钟。会谈后,毛、周同蒋一起乘车到国民政府礼堂参加国庆祝酒会。酒会后,蒋、毛再次谈了半小时。毛泽东住到林园后,向蒋介石提出:1. 政治协商会议“以缓开为宜”,待自己回延安,召开解放区民选代表会议后再定办法;2. 国民大会提早至明年召开亦可。由于蒋早就宣布,要在当年11月12日召集国民大会,听了毛泽东的意见后,觉得国民大会召开无期,气得在心里狠狠地咒骂毛泽东。② 不过表面上,蒋介石仍故作平静,努力“和婉”地对毛说:“如此态度,则国民大会无期延误,我政府不能如此失信于民也。”又说:“如政治协商会议能在本月底开会协商,则国大会议政府可迁就其意,改期召开,但至十一月十二日,不能不下召集明令,确定会期,示民以信也。”③ 蒋还向毛表示,即使政协会不能如期召开,政府也不能不于11月12日下令召集国民大会。谈至此,蒋向毛告辞,约定明晨再谈。

      10月11日晨8时,蒋介石约毛泽东共进早餐。餐后,二人再次对谈。除重复前几次谈话要旨外,蒋介石用非常坚决的口吻向毛泽东强调,“所谓解放区问题,政府决不能再有所迁就,否则不能成为国家”①。毛泽东则答以此事留待周恩来与王若飞在重庆继续商谈。通过抗日战争,中共已经在全国建立了19个解放区,拥有1亿多人口。蒋介石无论如何不能容忍这么大一块土地,这么多人口处于中共统治之下。

      9时半,毛泽东由张治中陪同,乘车到九龙坡机场。陈诚代表蒋介石到机场送行,重庆各界和八路军办事处以及《新华日报》工作人员到机场送行的共约500余人。毛泽东发表了简短谈话:“中国问题是可以乐观的,困难是有的,但是可以克服的。”

      毛泽东离开延安前,对到重庆后可能的危险作了最充分的估计。他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说:“准备坐班房”,“如果是软禁,那倒不怕,正是要在那里办点事”。但是,他估计,“国际压力是不利于蒋的独裁的,所以重庆可以去,必须去”,“由于有我们的力量,全国的人心,蒋介石自己的困难,外国的干预四个条件,这次去是可以解决一些问题的”。② 历史证明,毛泽东的分析是正确的。

      毛泽东告辞离去后,蒋介石独自在林园中逛了一周,心里想的是:“共党不可与同群也。”他似乎已经忘记,10月9日,他还和毛泽东谈过:“国共非彻底合作不可。”12日,蒋介石回想他和毛泽东在重庆的多次接触,觉得共产党的这位领袖不好对付。日记云:“共毛态度鬼怪,阴阳叵测,硬软不定,绵里藏针。”对于中国的未来,他有“荆棘丛生”的感觉,不过,他仍然充满自信,相信在今后的较量中,他可以战胜毛泽东。其《反省录》云:“断定其人决无成事之可能,而亦不足妨碍我统一之事业,任其变动,终不能跳出此掌一握之中。仍以政治方法制之,使之不得不就范也。政治致曲,不能专恃简直耳!”① 蒋介石一生作过许多错误判断,但是,其中最大的误判可能就是上述判断。历史证明,蒋介石的“一握”并没有能控制毛泽东,相反,倒是毛泽东跳身出来,让中国在三四年的时间内天翻地覆,并且将他赶到了海峡彼岸。        摘自:杨天石 著 《找寻真实的蒋介石:蒋介石日记解读》 山西人民出版社 2008年5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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