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暴行录(全集)---------四 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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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侵华日军暴行录(全集)---------四 川  日机轰炸成都的暴行
  1938年11小8日,日军飞机几架由鄂沿江西飞入川首次袭击成都。上午11时40分,敌机分两队侵入市空。一队在北郊上空,一队在南郊上空,我空军分头反击,有两架敌机受创,其余敌机向外北凤凰山机场投弹56枚,向外南红牌楼空军训练基地投弹46枚。1938年11月15日晨8时50分,日机仍分两批由鄂侵川,一批9架往襄阳取道万县、达县及川北;另一批9架(其中一架轰炸万县)过荆门、宜昌、重庆,均向成都进袭。敌轰炸机在驱逐机掩护下,仍以凤凰山机场为目标,倾泻了数十枚炸弹。敌机两次轰炸,凤凰山机场损失较大。机场守卫部队的营房被炸毁,所幸部队早已疏散,减少伤亡,仅留下3名士兵值勤。当敌机临空3名士兵急匍伏于附近草丛中,炸弹爆炸,被炸飞的泥上沙石,将他们3人埋在土堆中。 经救护队挖开土堆救出时,均血肉模糊,一死两伤,邻近跑道的马房、厕所均中弹燃烧。据不完全统计震倒民房数间,焚烧房屋约7一8间,炸死2人,压死老妪及士兵各1人,重伤2人。1939年6月11日下午7时30分,日机27架侵入成都上空,在盐市口一带投掷炸弹、燃烧弹111枚,盐市口、东大街、东御街、提督街、顺成街一带繁华地区49条街道被焚毁,西东大街等16条街巷被烧成一片焦土。空袭炸死市民226人,炸伤432人;中弹、烧毁、震倒房屋4709间,除华西大学、省城师范、华阳县中3个文化机构外,其余全是民宅、商店,经济损失达663170元。1939年10月1日晚9时,日机36架分两批由鄂起飞,往川东北夜袭成都。10月2日凌晨:时40分,敌机临空,成都全市实行全面灯火管制,敌机盘桓多时,始终无法发现目标,只有在郊外盲目投掷炸弹约50枚。炸死农民7人,炸死牲畜10余头,重伤1人,毁掉房屋两间。1939年11月4日,日机54架,分两个大编队,向成都进袭,在南北郊外先后投掷炸弹123枚,炸毁草房瓦房62间,炸死无辜平民16人,重伤18人,轻伤者甚多。1940年5月18日及19日两天,日军由鄂西共出动驱逐机、轰炸机近80架,连番夜袭成都。18日晚,日机投掷炸弹100枚,其中绝大多数投在外北"斑竹园"(新都县境)附近农村,农民死伤40余人,其中重伤10余人,死亡约30人,19日夜,日机投下96枚炸弹,落在外南红牌楼一带乡间,农民被炸死3人,重伤8人。至于财产损失,当时缺乏具体统计数字,难以列出。1940年7月24日,日本海军航空队轰炸机由湖北起飞,直袭成都。午后1时30分,日机36架分两批成菱形队形出现在市空东方,我军的6架驱逐机立即与日机展开空战。敌机除以少数应战牵制我机外,多数敌机则在市区东南角春照路至芒泉街、纱帽街至拱背桥一带投下爆炸弹和烧夷弹138枚。敌机轰炸后,各处大火在燃烧,防护人员全部出动灭火救人,人们从火堆中拖出一具一具的尸体,有的面部被烧焦,躯体犹存;有的烧成焦黑的一团,四肢无法辨认;有的只剩骨头,没有血肉。诸葛井有李姓一家4口,全被炸死;科甲巷张某其妻被炸死,其幼子被碎片削去天灵盖,只剩半边头颅;三圣街美国浸礼会中了一枚炸弹,炸死1人,重伤1人。春照路《新新新闻》报馆后面,炸死几位妇女,都还抱着不满3岁的小孩。外东城墙边避难的民众数十人,几乎全部被炸飞的砖头、石块、弹片击成重伤或死亡。被烧的有春熙路、南新街、上中东大街、城守东大街等16条街道。被炸的有纱帽街。北糖市街、油篓街、北打金街、天仙桥、顺城街等40条街道。被烧毁、炸毁、倒塌的房屋638间,死亡民众102人,受伤133人,救护人员伤亡153人,财产损失达法市934050元。1940年10月4日,日军中型轰炸机36架由鄂侵川,扑向成都。市防空指挥部子12时7分发出紧急警报,市民紧急疏散。新东门附近居民,纷纷逃往东较场、猛追湾乱坟坝躲避。12时40分,敌机临空,即以新东门为目标向东较场、猛追湾及新东门附近街道居民区,投掷爆炸弹51枚,烧夷弹42枚,顿时烟尘蔽天,血肉横飞,田边,地角、沟渠、坟坝到处都是头破、臂断、血迹斑斑的尸体,有的被炸成肉泥,不成人形;有的被烈火烧焦,成为炭块;有的肢离体碎,血肉模糊;有的穿肠破肚,血流遍地调有的倒在弹坑里,花衣服变成片片血衣,凄惨万状。新东门城墙被炸垮一角,守城的两个士兵被炸死。城墙边的西蜀小学分校被烧毁,校门外,躲藏着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学生分辨不出是躯体还是焦炭。杨柳巷被炸毁十几间房屋,死伤几十人;新东门的"特区",住户几乎全是**,有的被炸死,有的被烧伤,房屋也被毁掉数十间,忠烈祠街西蜀小学本校被炸毁教室几间,看守校门的工友被炸成残疾。城隍庙的大殿被炸倒,看守香火的龛师也被炸死。天涯石北街古稀的老头,被炸断一条大腿倒在火堆旁,在万分痛苦中死去;东城根街有一名叫李惠龙者从瓦砾堆中爬出,血糊满脸,双目失明,手足都被碎片所伤,四川大学教授李某年逾古稀的老母,病卧床上,被炸弹炸死,侍奉他母亲的妹妹也被削去左手,鲜血直流;长顺街有一老太婆,解除警报回来,见房屋已成废墟,财产化为乌有,一气昏死倒在地上。至于从瓦砾土堆里、路边上、弹坑旁抢救出来的断肢残体的重伤者,仅救护第五中队一个中队:(共有三四个小队)就抢救了70余人,交掩埋队掩埋的尸体约30余具。各中队防护人员因公死亡8名,受伤6名。1940年10月27日,日军轰炸机21架由鄂侵入成都,中午儿时20分进入市空。在我高射炮猛烈射击下,日机不敢低飞,从两三千公尺高空投掷94枚烧夷弹和爆炸弹,该市西、南、北门一带街巷多处中弹,炸毁烧毁倒塌房屋440余间,重伤民众39人,死亡32人,财产损失约计法市683300元。这次轰炸,该市直接受灾街道有20余条,波及的街巷约七八条,以居民住宅为多,店铺次之,北门楞枷巷、金马街一带,灾情甚为严重,当地居民多系贫困户,不敢远离城市,成为轰炸中的牺牲品。成片的房屋被炸毁,成为焦土。 一个裁缝铺的学徒被烈火烧得蜡缩成一团,头足难辨,焦黑的尸体发出难闻的奇臭。有几架黄包车被炸得稀烂,拉车的苦力压在破烂的车架底下,头破血流,手足不全,一个茶馆的老板娘和她的几岁小孩被炸弹偷肉泥,房屋也被烧光。街沿、路边到处横七竖八排列躺着一二十具血淋淋的尸体,笔墨纸张、茶馆、面馆、酒馆及板板车、黄包车等铺面被炸毁,人员死伤惨重,具体数字无法统计。包家巷甫澄医院被炸毁一二十间病房,医生、护士=死一伤;少城公园民众教育馆房屋被炸毁一二十间,陈列馆的文物字画几乎全毁;动物园饲养的野猪。刺猪、狗熊、花鹿全被炸死。还有一枚炸弹落在词堂街警察局后面的居民院中尚未爆炸,警士黄任成奉命赶往施救,炸弹突然爆炸,黄任成死于非命。
  1941年5月20日,日驱逐机21架于11时10分侵入成都市,11时20分敌机12架组成一字队形,从城南武侯伺向西南方向黄田坝)簇桥、太平寺:带低空飞行,并用机枪扫射平民。5月22日,日轰炸机27架临空在外南太平寺、簇桥、红牌楼等地投掷炸弹42枚。敌机两次空袭,其轰炸主要目标是成都市西南郊外的机场和空军学校。据不完全统计,重伤11人,死亡29人。1941年6月22日,敌轰炸机27架、驱逐机9架凌晨由鄂西侵入川境,直袭成都。9点15分空袭警报发出后,城内汽车都驶出城避难,适有商营载重汽车1辆,搭乘疏散出城的市民60余人,由棉花街驶出城门,甫到小桥子地方尚在行驶时,敌机9架突已临空,疯狂地用机枪扫射。驾驶司机被流弹所伤,汽车被撞翻,车上男女老幼数十人均倒在水田内,压死天津人张子祥及无名男子各1人,重伤6人,余皆轻伤。1941年7月27日晨,日军海军航空兵第五联队与左伯航空联队出动九六式中型轰炸机108架,分别由武汉王家屯和山西运城起飞,往川东北分4批向成都袭来。上午10时20分,成都发出空袭警报,11时20分,紧急警报拉响。11时45分,沉重的轰炸机声从东北角传来,霎时,北较场军校中弹,黑色的烟尘冲上云霄,达数百米以上。紧接着敌机对以辛亥秋保路纪念碑为中心的少城公园和旧皇城、南较场、西较场及附近街巷进行猛烈的轮番轰炸,并扩大到西部三洞桥、四座碾及锦江两岸,于是城西南均被黑烟完全笼罩。日军轰炸机对成都市郊狂轰滥炸之后,又转向太平寺的两个机场,对仓库、油库投弹后,才分向东北方向逃窜。在这次轰炸过程中,敌机共投掷各类炸弹446枚,其中重1000磅的巨型炸弹和空中爆炸弹(空中爆炸的榴霞弹和触发弹)403枚,烧夷弹43枚,给成都市民造成巨大灾难。全市被炸、被烧的街巷82条,炸毁、烧毁房屋3205间,经济损失约值3504770元。受伤人数(轻、重伤)1368人,死亡人数594人,包括救护人员死亡19人;被炸面积约有两三平方公里。 城外重灾区是三洞桥、四座磅一线,田边、地角、桥头、林盘都留下数不清的大小弹坑,在此躲避空袭的两百多人,不死即伤,其状甚惨。有的死者尸体倒插田中,有的父子俩拥抱死在竹林里;一个躲在田角哺乳的妇女,婴儿还伏在身上,全身惨白,母子皆死;路旁两间茅屋被炸,祖孙二代,老小 4口僵卧血泊中。城内重灾区是旧皇城附近一带,清真八寺后院,一个炸弹把一株大核桃树连根拔起,躲在树下的回民苏旭初全家大小被埋在泥土里,两个孙子和侄儿、侄女当场死亡,女儿苏绍群一只大腿被炸断,当时就断了气;儿媳的胳臂被折断,孙女全身像开水烫的,奄奄一息。清真西寺乡老马尊五,躲藏在铁家大院的防空洞里,炸弹把防空洞炸穿,他被活埋在洞里。清真寺阿甸余九皋被炸起的土活埋在花园里;勤杂工马师傅被震得抛向空中,又跌下来,活活摔死。特别是少城公园避难人多,成了大灾区,屋檐下、树林中、花架下、池塘边和土山脚的掩体里,尸陈狼藉,血流满地,有的死者头、脚、手被炸飞挂在树枝上。墙壁上、屋顶上,有的死者大片血肉被甩在断壁残垣上粘着,当时的报纸报道:一个被炸死的孕妇的头、身躯、手脚全部模糊不清,肚内婴儿从肚腹裂口外流出来,婴儿的头脚与带血的泥浆混合成黑糊糊的一团。还有一个少妇,左臂已不见,头上、左肋下淌着暗红的血,胸脯裸露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右手抓住乳头,张着大口,睡在她的怀里,翘着屁股一动也不动了。
  1941年8月11日晨3时许,成都市民还在睡梦中,日机已分批窜人川境,省防空部发出注意情报,市民纷纷起床收拾行囊作好跑警报的准备。4点20分空袭警报拉响,成千上万的群众摸黑蜂拥出城躲避,5时天刚破晓,发出紧急警报,瞬间,敌机18架分成两批进入市空,在南北郊外用机枪疯狂扫射,投弹数十枚。城南百花潭不幸中弹,池中所养鱼群全被炸死,疏散在附近树丛中避难的一个七旬开外的老大爷和他的年仅3岁的小孙儿被炸得头破臂断,血流遍地,惨不忍睹。

日机轰炸重庆的暴行
  1938年10月4日上午,日机轰炸重庆。9架编队机群,从湖北沿长江西飞,选中广阳坝机场为目标。日机投弹30余枚,使7月份才扩建竣工的广阳坝机场顿时全被破坏,长长的跑道弹坑累累,死伤者13人,被毁房屋数间。尔后,3架日机又窜人重庆新市区,在繁华之地牛角浓一带投弹6枚,落在毫无思想准备的人群中,老百姓无处躲藏,顿时血肉横飞,当时死伤二三十人,毁房数间。牛角沦附近的嘉陵江边亦落一炸弹,炸毁木船3艘、船夫被炸死3人伤2人。
  1938年12月26日,日军第一飞行师团所属第六十、第九十八两个战队出动重轰炸机22架,自武汉飞袭重庆。日机临空,恰值大雾弥漫,只能进行推测轰炸,未能命中地面目标。
  1939年1月7日,日军第一飞行师团所属第十二,第六十、第九十八三个战队,出动重轰炸机31架,于下午15点5分飞临重庆,投掷炸弹5000公斤,大部命中。重庆市民死206人,伤353人,毁房140余幢,市区主要街道均起大火。
  1939年1月10日,日本陆军航空兵团的第十二、第六十、第九十八飞行战队,以30架重轰机,从湖北沿长江西飞入川。上午11时左右飞抵重庆上空,在断续云层间确认市区街巷时,遭到中国军队高射炮的攻击,于是盘旋在四五百米的上空,对沿长江街巷、渔船等实施大密度的轰炸,投弹重量达4500公斤,其中有2枚燃烧弹,炸毁长江边上的船只20余艘,江边的主要街道起火10余处,房屋被毁3幢。据不完全统计,炸死炸伤平民60余人,江边码头遭到严重毁坏。
  1939年1月15日,天气晴朗,日本陆军航空兵团第一飞行团的29架飞机,成编队机群,从湖北飞向四川,于14时50分进入重庆上空。从朝天门到储奇门一带投弹58枚,市区被炸28处,炸死124人,伤66人。事后,仅朝天门外的沙滩上排列有20余具尸体,面目全非。据不完全统计,炸毁房屋20余幢,太平门一带街道房屋被毁尤为严重,街道弹坑累累,华丽的商店一片瓦砾。1939年1月16日14时30分,日机18架重轰机组成编队机群,飞抵重庆市区上空,投弹58枚,炸死炸伤300余人,毁房20余幢。美以美会所办的淑德女子中学被炸最惨,先是学校右前侧围墙内外各中一弹,理化实验室、校图书馆也相继中弹,高中部教室半数被炸毁,初中部教室部分被炸,学校被迫停课。
  1939年5月3日和4日,日本侵略者据大本营1939年5月2日关于"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官可自今日起实施空中作战"的指示,"中国方面舰队司令长官"命令海军联合航空队对中国战时首都--重庆进行大轰炸4月8日中午13时许,日机26架舰载轰炸机和中距离攻击机以密集队形空袭重庆,沿长江北岸俯冲,侵入市区,投掷燃烧弹和爆炸弹100余枚。大梁子、苍坪街、左营街、都邮街、陕西街、商业场、神仙口、朝天门、望龙门、太平门、储奇门、一牌坊等处被炸,市区内27条主要街道有19条被炸,繁华的商业区和居民区大火弥漫,浓烟滚滚,燃烧不止,1000余幢房屋化为废墟,居民死伤近600人。5月4日,27架日机再度轰炸市区,主要目标是商业区、居民区、工厂、军政机关等,都邮街、柴家巷、夫子池、七星岗、天官府、小梁子一带被炸惨重,有14处大火熊熊,至夜不息。尤其是都邮街和柴家巷更遭到毁灭性轰炸,街道、房舍。水电设施等均遭破坏, 仅绸缎布庄被毁的就有15家,损失布匹16万余匹,市内37家私人银行有14家亦毁于轰炸。据不完全统计,这次轰炸居民死亡2000人左右,伤3300余人,仅市区被毁房屋就达1200余幢。日机两天的大轰炸,给重庆造成的损失还不仅仅是这些。在轰炸中,全市的机关、工厂、企业和店铺全部停业,学校停课,直接经济损失数以亿元,间接经济损失更是无法计算。中央通讯社、八路军办事处、《新华日报》社等被炸,《中央日报》、《商务日报》。《大公报》、《新华日报》、《国民公报》、《新民报》《时事日报》、《新蜀报》、《西南日报》、《扫荡报》等10家报纸停刊,尤数《大公报》社和《新民报》社被毁严重,《大公报》社编辑部和工厂被炸,《新民报》社职工宿舍和印刷厂被毁。外国在华的一些外交机构也未幸免,英国使馆、法国使馆、德国使馆,以及他们在重庆的通讯社和美国教堂等亦中弹,损失惨重。继"五·三"、"五·四"大轰炸后,1939年5月10日,日本海军联合航空兵团又以8架重型轰炸机,从湖北沿长江飞抵重庆上空,投弹40余枚,炸毁房屋120余幢。重庆市民因有了大轰炸的躲避经验,大都进入了防空洞,就这样,亦炸死7人,伤30余人。自1939年5月9日起,日机在渝采取连续不断地疲劳轰炸来折磨、困扰老百姓。5月11日的空袭更是频繁,日机分成数十批轮流入侵,每批约3至5架乃至9架,在市区、市郊投弹560余枚。9日开始发出的空袭警报。长达五天六夜:炸毁房屋1000余幢,炸死炸伤近千人。 1939年5月22日下午,日机27架空袭重庆,投弹60余枚,毁房50余幢,炸死炸伤30人。重庆防空司令部在日机未到前20分钟发出空袭警报后,我空军即起飞迎敌,加上地面高射炮的配合,打落5架日机。1939年石月25日下午,日本陆海军联合航空兵团派出39架重型轰炸机,分两批成编队机群,沿长江西飞至重庆上空,在长江两岸投弹50余枚,其中有两枚燃烧弹,炸毁房屋120余幢,炸死炸伤199人。1939年6月5日,日机27架飞抵重庆上空,投弹60余枚,商业区和居民区多处燃烧起火,毁房260余幢,炸死炸伤200余人。位于武库街南街十字路口转角处刚装修完备的读书生活出版总社的门市部,顿时变成瓦砾。 1939年6月9日,日本陆海军联合航空兵团派出21架轰炸机,分两批从湖北起飞,下午飞抵重庆市区上空,投弹59枚,繁华的商业区和居民区浓烟滚滚,民生路被炸尤重,总计10余条街道被炸,毁房260余幢,炸死10余人,炸伤30余人。1939年6月11日,日机27架分3批,每批9架,对重庆市区进行骚扰性轰炸:重庆防空司令部从上午10时半就发出空袭警报;下午8时解除。此次日机投弹30余枚,每批10余枚。据统计,炸毁房屋20余幢,死伤10余人。1939年7月6日午夜,日机30架空袭重庆,借助月光照明和灯光的光 亮,在市区下半城沿江一带投下100余枚炸弹,炸毁房屋360余幢,炸死53人,炸伤297。1939年7月15日下午5对左右,13架日机飞抵重庆,在长江北岸狂轰滥炸,投下59枚炸弹。位于长江北岸的利昌公司,突然中弹数枚,前后院四层楼房均遭炸毁,附近民房亦有数幢中弹。这次轰炸损失猪鬃500余箱,每箱重133.33磅,每磅当年在美国市场上的售价是1.5美元。因公司人员及时进入防空洞,附近的居民大都迁往甫岸避难,才免遭大批伤亡。据统计,这次轰炸重庆被毁房屋69幢,死伤2O余人。1939年7月24日深夜,日机27架分两批轰炸重庆市区。我方高射炮当场击落两架日机。敌机慌乱中投下100余枚炸弹,炸毁房屋数十幢,炸死5人,伤20余人。1939年8月5日夜,17架日机自湖北沿长江西飞,空袭重庆。位于市区的读书生活出版总社附近的一幢仓库兼宿舍的楼房,被燃烧弹击中,火势凶猛,很快就延及到总社的书库。出版社人员将所存书籍和纸型,纷纷抛向大街,然后再运往安全地带,此次空袭,据有关方面不完全统计,日机在市区投弹50余枚,炸毁房屋100余幢,炸死32人,炸伤179人。1939年8月23日,印度国大党领袖尼赫鲁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就中印合作问题,在陪都与国民政府军政首脑会谈。就在尼赫鲁抵达陪都的当晚,日机分批空袭重庆,27架日机自市郊西北部次第窜人市区,投弹80余枚,其中两枚燃烧弹。炸毁房屋150余幢,死伤199人。日机从1939年5月开始的连续性大轰炸,使地处沙坪坝的中央大学亦未幸免。8月16日,日机20余架空袭重庆,投弹50余枚,炸毁房屋50余幢, 死伤2D0余人。中央大学校内亦落弹多枚,其中一枚恰中地理系房顶,邻近图书馆屋瓦亦彼震落。豫丰纱厂1938年从河南迁来重庆小龙坎,租、购土地326亩,安装纱机5000锭,雇工百余人,以后又陆续安装纱机51000锭,1939年8月28日、日机20余架分3批空袭重庆,接连轰炸豫丰纱厂。据统计,此次轰炸豫丰纱厂毁房200余幢,死伤100余人,损失锭子5000余枚。1939年9月3日,日机36架分批袭渝。第一批日机9架编队机群,由渝 北上空窜入。我防空部队用高射炮猛烈射击,日机不敢恋战,慌忙投弹而去。相隔一小时后,第二批编队机群分3小批,每批9架,再次由渝北上空窜人,我空军驾机迎战,日机慌忙投弹逃去。据不完全统计,日机投弹百十枚,炸毁房屋百余间,死伤平民30余人。1939年9月7日,日军在前几天连续对重庆进行轰炸的基础上,又派17架飞机溯长江西飞,从渝北上空窜入市区,投弹45枚,毁房120余幢,死伤30人。
  1939年9月28日晚7时半,日机11架自湖北西飞,空袭重庆,在快接近市郊时,分作两批,轮番于市区上空盲目投弹。午夜,又有日机36架分4批空袭,两批18架在渝郊投弹,其它两批则窜入川东地区投弹。据统计;日机投弹60余枚,毁房80余幢,死伤27人。
  自1939年9月27日中午,日机在重庆市空袭后,三日来不分昼夜,结队轮番轰炸,日机除白天轰炸外,又以18架飞机于傍晚时分,分成两个编队机群飞抵重庆上空,投下炸弹45枚,毁房10余幢"死伤20余人。
  1939年10月4日零点,日军以36架重轰炸机,从湖北溯江西飞抵重庆。由于我空军和高射炮部队早有准备及时出击迎敌,日机仅在市区盲目投下40余枚炸弹,另有百余枚炸弹,全部于慌乱之中投在郊野,据当时记者报道日机轰炸毁房10余间,死伤平民百余人。
  1939年10月25日晨8时许,日机5架由湖北经玩陵由辰溪折回重庆上空,窜入市区,投弹40余枚,内有燃烧弹数枚,炸毁房屋100余间,震倒10余间,死伤平民10余人。
  1939年11月18日傍晚,日机27架编队机群、分两批空袭重庆,其中一 批窜至江北上空,在嘉陵江沿岸和江北老城一带,投掷炸弹,位于江北陈家馆的二十一兵工厂和簸箕石码头亦遭到轰炸;另一批则窜至市郊,盘旋骚扰约一小时,后由于我空军和高射炮部队的还击,日机才仓皇逃去。事后统计,日机投弹50余枚,毁房20余幢,炸死炸伤10余人。
  1939年12月18日,日机17架经湖北沙市、炽兹等处西飞侵川。在来凤、梁山一带投弹后,又转向重庆市区。重庆市防空司令部于10时35分发出空袭警报,我空军驾机迎敌,地面高射炮亦一起向日机开火,日机慌忙在菜园坝一带和长江北岸投弹30余枚,有些落入江中,炸毁和震坏房屋40余幢、炸死7人,伤3O余人。
  1940年4月25日凌晨2时,日军第三飞行师团出动重型轰炸机30架,夜袭重庆。刹那间,空袭警报声大作,惊醒了尚在睡梦中的市民,争相避在附近的防空洞。在探照灯的光束中,日机时隐时现,所投炸弹,大部命中市区,少数掉人长江、嘉陵江及甫岸区、江北区。天亮以后,有数处大火仍未熄灭。据重庆防空司令部统计,日机炸毁公房23幢、民房105幢,炸死市民78人,炸伤207人。   1940年4月30日午后13时许,日军第三飞行师团、海军联合空袭部队出动战斗机、轰炸机两批共48架次,集中偷袭白市驿机场,因日机系白天来袭,长江三峡内的对空监视哨提前报警,驻白市驿之中国空军已及时转移,未遭损失。但正在机场为加长加宽跑道而施工的众多民工当场被炸死23人,炸伤37人。日机投下的大量炸弹,在机场跑道上留下许多弹坑,很长时间无法使用。机场塔台及其它附属设施,也受到严重破坏。
  1940年5月13日,日本侵华派遣军总司令部和日本海军中国方面舰队司令部达成协定,联合轰炸中国内地,并将此行动的代号定为101号作战。作战时间预定自5月中旬起约3个月时间,第一期重点轰炸重庆,第二期重点轰炸成都,日陆军第三飞行师团和海军联合空袭部队参战。5月26日,当第一批24架日机飞临重庆,是日,市内夫子池、中山一路、七星岗一带中弹密集,炸毁民房80余幢,市民死56人,伤134人。
  1940年5月22日,日机63架自湖北飞袭重庆,沿长江来回轰炸,储奇门、太平门、望龙门,朝天门等处接连中弹,重庆下半城顿起大火。商业场、中国工商银行、川康平民商业银行、重庆川盐银行等工商、金融企业损失惨重,大量商品及办公用品被焚毁。来不及躲进防空洞的8名银行职员被炸死,另有27名居民受伤,送往市民医院抢救时又死3名。
  1940年5月26日清晨,担惊受怕一夜的市民刚出防空洞,市内又响起紧急警报声。日军陆、海军航空队出动重轰炸机36架,自汉口飞袭重庆,投掷爆炸弹、榴弹约100枚,全部命中城区,大溪沟电厂首先中弹起火,随即拉闸断电。重庆打枪坝水厂水塔及附近的金刚塔;均中弹片,沿江抽水泵船被炸沉3艘,供水中断达12小时。正在坚持生产的职员、工人死7人,伤24人,其中重伤致残者6人。民房被毁150余幢。1940年5月27日上午9时,日军出动总数达99架的大机群轰炸重庆,其中有一飞行战队径飞北暗,四处投弹,从未被炸的复旦大学校园乱成一团;教务主任孙寒冰教授当场被炸得血肉模糊。片刻之后,又有2枚炸弹相继在复旦大学校园爆炸,炸死职员汪兴,学生朱锡华、刘晚成、汪茂泉、陈仲流、王文炳等6人,炸伤4人。刘晚成系陪都金融界巨头刘航谋长子,轰炸开始时他正在宿舍,慌忙中钻进床下。就在这时,日机俯冲扫射,一串机枪子弹破窗而入,击穿床板,将刘晚成打死。复旦大学法语教授蒋碧微事后写道:我们住处附近就是复旦大学医务室,轰炸过后,一批批的同事同学以及老百姓被搀扶而来,施以紧急救治。他们肢体破碎,血流如浆,惨状真是触目惊心!有一位同学大概系被震死,全身毫无伤痕眼睛也睁着。另一位同学两膝中了弹片,皮肉翻开,变成两个血球,看了他的伤势,我只感到头皮发麻,而呻吟号叫之声更是时时刻刻镣绕在耳边。1940年5月27日上午9时;日本海军联合空袭部队,出动飞机99架,其中大部分为重型轰炸机。空袭重庆。除一个飞行战队飞往北暗轰炸外,其余均集中在市区投弹。据重庆防空司令部统计,是日市民死69人、伤111人,民房被毁100余幢。
  1940年5月28日上午及中午,日机98架分四批空袭重庆,投掷各种炸弹近400枚,炸毁民房约80幢,炸死市民75人,炸伤241人。市内各商店、杂货店、中药店、仓库货物被焚,业主们叫苦连天。1940年5月29日上午,日军又出动99架飞机空袭重庆,雨点般的炸弹响成一片。市内桂花街、大阳沟、菱家桥、北坛庙、段牌坊、东华观、东升楼、王爷庙等街区受害最重,被毁民房约50幢,市民死52人,伤88人,有3家私营银行毁于一旦。
  1940年5月下旬,连日为晴间多云天气,能见度良好。因此,继连续四天轰炸之后,日本海军联合空袭部队再次出动飞机27架,于3O日午后空袭重庆,连日挨炸,城内市民己有戒备,大部避人防空洞,仅路人6死、11伤,另有江中渔民船只被炸沉两艘,渔民3死、4伤。中国空军闻警迎战,击落日机1架,击伤3架。我方亦被击落1架。1940年6月,日本陆军第三飞行师团参加空袭,协同海军航空队攻击重庆。6月6日,从汉口、孝感、运城等处起飞的日机117架,分三批袭渝。城内仁爱堂巷、领事巷、五福宫、马蹄街、天官府、火药局街等26条街道受重创,遍地瓦砾。据各区署不完全统计,市民死96人,伤201人,房屋毁坏100余幢。1940年6月10日上午10时至下午14时35分,日军战斗机、轰炸机混合编队,共129架分4批空袭重庆。中国空军和地面炮火进行了阻击,但因力量薄弱,未能阻拦日机进入市区,中兴钢铁公司和外地迁川的金陵兵工厂先后中弹数十枚,遭到毁灭性轰炸,员工死亡46人、轻重伤162人,厂房及员工宿舍2幢坍塌。轮渡、船4沉7损,嘉陵江客运中断,两岸职员、工人多有不能返家者。1940年6月11日,自湖北飞来日机126架,分四批袭渝,投弹200余枚,重庆市民死23人、伤44人,房屋焚毁70余幢。苏联大使馆中弹武官办公室被毁;塔斯社中国总社大门被炸塌。德国海通社中燃烧弹,被焚烧一空。法国哈瓦斯社房屋被炸,厨子死于非命。英国总领事馆被夷为平地。
  1940年6月12日午后至傍晚,日机154架分6批空袭重庆,投弹480多枚,本埠市民死伤270余人,房屋毁坏300余幢,轰炸中,新川电影院、民众电影院震毁门厅,国泰大戏院屋顶被炸飞室内落一弹幸未爆炸,北新书屋被焚。安乐洞防空洞被炸塌,洞内市民室息而死者43人。白龙池中弹,重庆商场经理洪晓蔽住宅被毁,白玫瑰餐厅、冠生园部分被毁。清真寺南寺、西寺及中国回教救国协会重庆分会全部被毁,死伤10余人。中央大学实验工场及职员住宅数十幢被毁。美联社电讯称:这是近月受害最大的一次。1940年6月16日,日本海军出动75架"中攻"机。日本陆军小川战队出动36架重轰炸机,联合空袭重庆,投弹300余枚。炸毁房屋371幢,重庆市民死伤400余人。水厂、电厂再次遭到严重破坏,菜园坝一带数百间棚屋被燃烧弹烧尽,上千难民无家可归。1940年6月24日,日本海军出动89架飞机,陆军出动35架飞机,共124架分4批空袭重庆。轰炸自午后16时28分开始,长达两个小时。蒋介石的曾家岩官邪附近落下大量炸弹,上清寺地区一片焦土。英国、法国驻华使、领馆中弹,黑烟冲天。日机还同时空袭了江北,中兴钢铁厂2座高炉被炸,复旦中学中弹26枚。是日,重庆市民死伤200余人,房屋被毁50余幢,全市落弹420余枚。
       从1940年6月24日起,日机连续一周轰炸重庆。25日,日本陆、海军共出动飞机125架,分4批自湖北飞袭重庆。日机投弹300余枚,炸死61人,炸伤127人,炸毁房屋89幢:。1940年6月26日,日机90架空袭重庆。苍平街,油市街、中营街、长安寺后街、罗汉寺街、正阳街、炮台街等20多条街道均起大火,黑烟冲天。重庆市民死伤30余人,房屋焚毁71幢。1940年6月28日,天气晴朗,估计有空袭,市民都不敢远离防空洞。果然,上午10时后,日机90架飞临陪都,再度空袭。本市鼓楼街、至圣宫街、水市巷、仓坝子、王家码头、一人巷、干厮正街等15条街区落弹尤多。据第八区警察署报告,该署已收留3名孤儿,他们的长辈均在今日空袭中丧命。日机投弹约200枚,市民死9人,伤34人。
  194O年6月29日上午,日本海军航空队、陆军第六十飞行战队联合出动99架轻、重轰炸机和战斗机,分4批空袭重庆。沙坪坝、磁器口和重庆大学是这次空袭的重点。日军海军的中型攻击机投掷了重达1000公斤的大炸弹,那是新近研制出来准备对付美国航空母舰的王牌。据重庆防空司令部统计,在日机轰炸中,市民死45人,伤106人,房屋毁坏80余幢。1940年7月4日,日本海军第一第二联合航空队,出动86架轰炸机、战斗机,分两批空袭重庆。投弹集中在沙磁区,该地为陪都文化区,受害的多为学校。其中,中央大学、重庆大学损失惨重,主要校舍均被炸毁,师生员工到傍晚才轮流进餐;小洞、井口,詹家溪、童家桥、小龙坎、天星桥、土湾一带落弹密集,市民死13人,伤95人,房屋毁坏100余幢。
  1940年7月5日,日本海军航空队出动飞机88架,分3批空袭重庆,警报声从早到晚未曾停息;四德村、中山一路、大溪沟、上清寺、菜园坝、桂花园、两路口、王家坡、中山三路等街区起火数十处,无数灾民流离失所。市医院内人满为患,手术室不够用,一般轻伤就在过道上包扎处理。重庆市民死39人,伤100余人,房屋毁坏13Z幢。1940年7月8日全天,日本海军航空队出动85架飞机,从湖北汉口、孝感两地起飞,奔袭重庆,投弹约40吨,其中包括大量燃烧弹,从云南昆明经滇缅公路运送盟国援华物资的车队,遭到日机围攻,物资设备和医疗用品付之一炬。车辆毁坏23辆,驾驶员及押运员死8人、伤23人,市内房屋毁坏70余幢。1940年7月9日,日本海军航空队出动飞机89架,分3批空袭重庆。该 市木货街。一牌坊、神仙口、鱼市口、宝善寺街、石板坡、甫纪门,储奇门码头、仁爱堂、领事巷等街区尽成瓦砾场。据重庆防空司令部不完全统计,日机炸毁房屋380余幢,市民死伤70余人。1940年7月11日,日本海军航空队出动飞机88架,分4批轰炸重庆商业区、居民区。据粮食部上报委员长侍从室称,该部所属之粮仓、面粉厂遭到轰炸起火。在这次日机空袭中,市民死12人,伤49人,房屋毁坏100余幢。1940年7月31日,日本海军第十三、第十五航空队出动88架中攻机、日本陆军第六十飞行战队出动36架九七式重轰炸机,共124架分头轰炸重庆市内外目标。在渝的豫丰、裕华等纱厂,资渝、资蜀炼钢厂,大赛、新民等机器厂,大渡口,渝蠢等钢铁厂以及龙章造纸厂、康元制罐厂等工厂,迭遭轰炸,被迫停工。工厂员工及市民死68人,伤99人,房屋毁坏308幢。1940年8月2日,日本陆、海军联合出动飞机124架。空袭重庆近郊工业区。据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经济部综合报告,在日机空袭中,顺昌、上海、大公、华生,天盛、恒顺、新民等厂均受不同程度损失,另有第二十兵工厂等兵工企业遭到轰炸,本市工业区频频起火。员工死17人、伤80余人,厂房毁坏达250余幢。1940年8月9日,日本海军第十三、第十五航空队出动中(今忠山公园处)轰炸起,沿三星街、二大街,一直炸过长江南岸二郎滩上面的桥沟头,江内的鱼类炸浮水面,三星街南侧沿老城墙脚下的防空洞被炸塌,伤亡数十人。
  1943年日机夜袭沪州城时,在水井沟街投弹数枚,炸毁原川甫师范学堂(今棒桐路小学校址)房屋数间,伤亡多人。

日机轰炸乐山"八·一九"惨案
  1939年8月19日11时50分,日军侦察机一架,侵入乐山城上空,侦察后逸去,12时,36架日军轰炸机飞来,快临城区上空时,由"品"字队形改为"一"字形,低空飞行,对乐山城进行狂轰滥炸,在一平方多公里的闹市区,投下炸弹和烧夷弹100余枚,并用机枪对手无寸铁的居民疯狂扫射。只见弹片横飞,烈火猛扑,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炸弹的爆炸声,梁摧墙塌的哗啦声,人们呼救的哀号声,混成一片。有的被炸断四肢,不能动弹;有的肚子被炸破,肠子迸了一地;有的被压在砖石下,呼喊救命;有的头破血流,狂呼奔走,死者更惨,有的尸骨横飞;有的脑浆迸裂;有的四肢炸掉,断肢挂在树梢;有的手里抱着孩子,殷血遍地。一个姓田的孕妇,被弹片击中,胎儿弹出老远,血肉模糊,被烧死者,有的手脚烧断,只剩一段身躯;有的头颅烧焦,只留残骸;有的皮焦肉裂,骨头露在外面;有的全身烧焦,成了黑炭团。围困在大火中的居民,有的跳入水缸被蒸煮而死。有49户成了绝户,东大街王饲堂罗家6口,躲入私人防空室内被全部闷死,、抬出的尸体,衣服和胸部都已抓烂,较场坝街苟子言,全家5口人,全被炸死,财产成为灰烬;吴季隆一家7口,无一人幸存。有不少户虽有幸存者,却十分悲惨。开染房的邓志清,一家7口,被炸死6人,邓的妻子幸存,手臂被炸断,生活无着,悲痛成疯。据当时统计,被炸死838人,炸伤380人,毁房3000多幢,被炸毁的大小街道27条,占全城四分之三的面积。

日机轰炸涪陵的暴行
  1944年6月16日上午,日机9架路过龙潭镇,投下两枚炸弹,落在镇街口河畔爆炸,炸死7人,炸伤13人,其中多数是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和随大人玩耍的儿童。1939年7月6日夜12时许,日机9架路过涪陵城西南荣桂场上空,其中一架离队向北面沙溪俯冲,投下炸弹4枚,烧夷弹5枚,农民宋德章正在室内纳凉,被从门窗飞入的弹片重伤胸、腹部,当即丧命,张姓住宅起火被焚。1940年5月30日10时切分,日机3架突然冲入涪陵城上空:县防空部门虽立即鸣放警报,但人们已疏散隐蔽不及,城南门外走马街(今人民西路以东)至接脉桥(今涪陵地区图书馆处)一带居民和正在奔忙的行人惨遭横祸。据当时县政府统计,这次日机轰炸共投下炸弹、燃烧弹8枚,造成95人死亡,89人受伤,毁民房368幢。仅走马街罗庶陶(涪陵名中药店"延寿堂"开办者)智任县商会会长、韩文源(时任渝西师管区司令)、陈鲁居(士绅)被炸死7人。当时被炸断左臂的张开俊(女、1931年生)回忆:"妈 妈那天坐在屋头床上被弹片打断了手骨;同院子一起捡柴禾的小朋友苏世卿、魏素卿被炸死了,苏世胜的妈妈被炸死了;邻居陶居士的小儿子跑出门外,一块弹片飞来,把脑壳全削掉了。接脉桥周围的树上、地上到处可以看到血肉断肢。接脉桥一带几百家房屋完全被炸烂、烧毁。1940年7月31日中午,日机18架自东窜入涪陵城上空,对涪陵乌江口西岸的繁华闹市区轮番投弹。有二处中烧夷弹:一为麻柳嘴,延烧至小东门内顺城街一带;一为碧霞宫,延烧至枣子岩鼓耳城附近,城隍庙全毁,中弹处之坑,周约8丈,深为丈余;三抚庙附近所中之弹,较城隍庙更巨,易家坝亦中20余弹,美华银楼中一弹,城墙被震塌。小东门卢陵会馆关了很多壮丁,当时看管的没来得及带出去躲,结果炸弹正好落到会馆,炸得墙倒瓦飞。 很多人被炸死、压死在里面。后挑选20多个没被炸死的壮丁用盐包子(包装盐的竹笆制品)裹尸,先抬去蔡家坡官山埋,后来大多了,干脆把好些一包一包的不成形的尸体晚上抬去倒人长江中。用了十几天才挖刨清理完毕。这次日机共倾弹87枚,造成20Q余人死亡,伤120余人,毁损房屋1000余幢。1940年8月19日上午12时及次日午后3时,日机9架次空袭涪陵,计投弹10枚,造成31人死亡,25人受伤,毁损房屋2000余幢。北门外六郎街、走马街、何家院子等处被炸;西门外水井湾,崇兴寺、豆腐街、秋月门高坎子一带被炸,半城几成废墟,受灾难民5000余口。1940年10月25日,日机9架空袭涪陵,投弹8枚,县城北门口一带中弹,炸毁房屋30余幢,其中县银行被毁,造成经济损失100余万元;居民被炸死3人,重伤5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