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雨夜中的女人- 天戈 - 新浪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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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07 15:04:38 大中小 雨夜中的女人 文/天戈
他冐雨来到镇上这家小茶馆的时候,这里的人早已围起了那张桌子,聚集成里三层的外三层.
桌上的人在抓鸡,双双眼晴紧盯着那些绉巴巴的钞票和坐在桌边的那几个人.不时有人说‘跟’,不是有人说‘爬了’......到最后还剩两人对峙时,这时的钞票从两人的手中,象雪片似的,飞向桌的中央.气氛变得骤然紧张起来,围观的人眼盯着,似乎谁也不敢出了大气.
这时,一人的手开始变得颤抖,随着丢下去的钱,嗫噜着说:‘撬了......’人们瞬间对开启的朴克牌,爆发出了一声惊呼：A飞机!
A飞机!他的心变得的异样的冲动起来.下意识的拔开众人,高声说道:“多散一家”.旁人突然揶揄道:“你娃怕板凳都还没坐烫?你婆娘就来揪你了”.他回应道:“屁话,她中午才回娘家去了的”.
他斗胆着性子,参予起了这场活动.可在这个看似娱乐的过程中,自已那尚存体温的钞票,却象水流般的流了出去.只感觉大脑时而空白,时而紧张.整过小小的牌桌连同这个茶馆里,就恍如成了一个斗智斗勇与血惺较量战场.几个回合下来,当他掏出仅存的十多元零钞;先前灵敏的思维,此时变得有些迟钝,似乎缺了轴心......
这时,有人在一旁发话,恿勇道:“快叫老板借几佰块钱给你,再干!”.他真有些心动,可当还未开口应充.这时角落中的一个女人突然提高了嗓门:“还借?!他身上的一佰多块钱肯定都输光了,还借?!你怕借来输了就不还哪!不准干了,走......”.不由分说,女人怒不可遏的拔开众人,从牌桌上拖起他就往外搡.这时有人又开始揶揄道:“你看,我说你娃是个粑耳朵,硬是个粑耳朵......”;引得旁人一时兴起,开始轰笑.
也许是这句话剌激了他,他回过神来,丢手就给女人一记耳光.然后,摸着黑,头也不回的就忽忽消失在这雨夜中.身后丢下了女人的哭泣和围观人的劝慰声.
他没有回家,径自来到了他经营的鱼塘边.仔细看了看鸭舍内的这群肉鸭后.然后才打开鱼棚的小门,斜躺在床上,点燃一支劣质的五牛牌香烟,悠悠的抽着;透过鱼棚的小窗,呆呆的望着外面.
此时的鱼塘显得很平静,周遭的旷野上,只有淅淅的夜雨在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又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本来今晚想赢两个,可他妈的......他在心中臭骂着自已.可不经意间,烟头竟烧着了他的手.是自已的右手,今晚打了自已心爱的女人.想着自已的女人,跟着自已,也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三十五岁的年龄,背却有些驼了,活象一个四十出头的人.去年碰上女人中学时的一位女同学,开口就讲:你老婆咋的变得这么苍老?
但他不觉得自已的女人真的变老了;可那天女人翻出几年前和自已的相片,女人言语中却很怀旧.他知道,女人不愿变老!其实天下女人都不愿变老.可她怎么不变老?每年秋收一起,就和自已风里来,雨里去的在田间地头,驱赶着那大群小群的肉鸭......有几回,突降的大雨淋湿了的她的全身.湿了,她又穿干.....看着女人与自已一同的受苦,他真有些心痛.曾经答应过女人,等肉鸭卖了的时候,给她买一件她喜欢的衣服.可那次在县城,女人真的看上了那件羽绒服,可一打听价钱,要三佰多.女人惊愕了,偷偷地望了自已一眼.见自已没表态,忧忧的就离开了.现在想起,他的心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想,这庄户人的日子咋的就这么苦?千幸万苦的种出来的粮食,却也不值几个钱;今年的鱼价也不知怎么狅跌下去,连成本账都不够;而这肉鸭的价钱刚一好,又出现了什么‘禽流感’,市场上再没有人敢买来吃,据说吃了要死人,自已也不敢拿去卖.信用社的贷款利息明天也该去交了;可明天又怎么去交?眼看女儿马上毕业,上高中又是钱......
自已苦吗?也许女人比自已更苦.女人的娘家向来反对这桩婚事;时至现在,也还不十分认同自已这个‘女婿’,可女人仍是无怨无悔的跟定了自已.想着这些,他翻身起床.他觉得错打了女人,对不起她,应该回家给她认过错.他于时忽忽的赶回了家门口.掏出钥匙,伸向锁孔.....门,没有反锁.
这时,从里屋里传出了女人柔柔的声音:“回来了.你还没洗脚吧?灶上饮壶里的水是热的.”他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眶一热,一颗豆大的泪珠滑了出来......
评论(4)┆引用┆阅读(48)┆圈子┆打印┆有奖举报周末快乐！ 笑饮白开水 2007-01-07 20:16:53 很有生活，很有味道 紫咖啡文学圈推荐加精 指间流云 2007-01-07 22:32:52 您好，我是新浪风雨同行博客圈圈主助理指间流云，您的文章被“风雨同行博客圈”加精推荐！您可以在圈子主页或通过翻页看到您的文章。谢谢您的支持，谁知山高月小随时恭候您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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