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一只名叫小老头的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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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12 21:35发表 修改权限 ┊编辑 ┊ 删除
曾经看过一个电视节目，一个小
动物站在没有人烟的路边，表情很茫然，肩膀上扛着一个树枝——最可爱的是树枝上有个土豆。好像旅人啊。
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这个画面，理由是只有灵长类动物懂得使用工具。
小老头叼着骨头棒，站在那里茫然的样子，常常让我想起那个可能并不存在的旅人。
小老头喜欢吃瓜籽，我一颗一颗剥出来喂它——也想自己吃，可是它那清澈的近乎不要脸的眼神巴巴看着，那么相信这一粒瓜籽是属于它的，谁好意思腆着脸搁自己嘴里。
有一次我献殷勤，提前剥好一堆瓜籽仁儿，小老头嗅了嗅，扭头走了。
咋这么不好理解捏。
小老头的奔跑速度很快，回头看它在十步之外踱步，再回头，却不见了。
我四处张望，可千万别走丢了哇，毕竟不是我的狗——养了三年，给人出厂价五十块钱也不答应啊，我都不答应。
叫它的名字，转圈找，一低头，却见它就在我的脚边，竖着耳朵，表情很诧异。
小老头的表情总有一种专注的诧异，我真想让它懂得，为什么并不重要。
风吹过，小老头的毛发随风而动，有一点沧海桑田的感觉。
狗的寿命很短是吗？原本相聚时间就有限，更要对它好，只是对它好的时候会有一种来不及了的难过。
穿外套肯定不舒服，从前面看是罗圈腿，后面看也是罗圈腿。
跑起来屁颠屁颠的，挪腾得很欢实，真懂事儿。
经过每棵树先嗅一会儿，然后翘着脚尿一点点，雄性占领领地的意思。每次尿完都会翘着脚跑几步，避免沾在身上。
玩到最后，尿已经没有了，仍装作很有的样子，经过每个柱状物体都热情地摆个相同的POSE。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带它出去叹世界，用狗绳牵着。
世界好大啊，它惊叹得鼻子都不够用了，使劲拖着才肯走。实际上不过是去马路对面的菜市场买个菜。
一宿未睡，它陪我。
早上的时候，小老头眼神涣散，门口有人走过的声音，它还是会负责任然而力不从心地低吼两声。
平时看它，它会凝视回应。这天早上，它困得睁不开眼睛，勉强给了两个白眼，又给了两个白眼，就睡过去了
它热爱抢猪游戏，每天乐此不疲。
狗就是喜欢重复性的动作是吗？我有时候会觉得很无聊啊，但看它兴致勃勃地叼着毛绒小猪，摇着尾巴期盼的眼神，我也只好打起精神，趴在它面前汪汪叫两声。
把猪抢过来扔到一边，它立刻窜出去再叼着返回来，快到只需要一秒钟。很累啊，我是说我。
有一次我去洗脸刷牙，它叼着猪等我，等了十五分钟没换过姿势。
小老头的主人说我：咦，你这么稳重的人，怎么跟个疯子似的。
后来改说：到底是你玩狗啊，还是狗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