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兰修女 史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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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德兰修女(MotherTeresa),原名艾格莉斯·龚莎·包雅舒,是20世纪最伟大的修女,她所创建的仁爱传教修女会有4亿多美金的资产,她的组织有7000多名正式的成员,以及超过百万的义工与追随者,她受到众多的总统,国王,各界的精英的爱戴与敬仰……
天使降临
德兰修女生长在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家庭里,母亲对身边所有人的关心从小就在德兰修女的心里埋下了关爱的种子。在母亲的引导下,小德兰从小就知道要关心穷苦的人,她从不让上门乞讨的人空手而归,经常去社会的救济所服务,为大家宣扬爱的力量。有一天,小德兰的父亲问小德兰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小德兰说:“爸爸,你能给我
治好贫穷的药吗?”
“我的天职就是爱”
成为修女之后,德兰主动请缨,来到了世界上贫穷最肆无忌惮的地方——加尔各达,开始了她的施爱旅程。当时的加尔各达几乎每天都会有几千人死去,德兰选择来到这里做修女就是想最大限度的帮助穷人,用自己的爱去关怀穷人。德兰修女最初的施爱就是每天从加尔各达污浊的大街上,废弃的垃圾桶中,阴湿的街角里找到那些奄奄一息的人,那些夙婴疾病的人,那些已经被蛆残食到只剩下半个身体的人,她把他们抱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为她们洗澡,给她们食物,尽管她自己每天只有一点米饭和食盐。当一位病人将要死去时,她总会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听他的遗言。“我的一生都像一条狗一样地活着,而你却让我像一个人一样的死去”这是一位临终关怀院(德兰修女创建的专门收留那些将要死去的人的场所)的病人的遗言。
每一个生命都是尊贵的
如果仅仅是救济穷人,那么德兰修女不可能成为一位伟人,全世界有许多的慈善机构也在致力于化解世界的贫穷,但饥饿并不单指食物,而是指对爱的渴求;赤身并不单指没有衣服,而是指人的尊严受到剥夺;无家可归并不单指需要一个栖身之所,而是指受到排斥和摒弃;除了贫穷和饥饿,世界上最大的问题是孤独和冷漠。孤独也是一种饥饿,是期待温暖爱心的饥饿。德兰修女给那些贫穷的人物质上的保证,但她给得更多的则是心灵上的尊严,这是她的施爱区别世界上任何其他慈善机构的地方。“有时你需要做的只是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微笑,听听他说的话,这就够了。”德兰修女把自己融入到穷人中去,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施舍者的姿态去救济别人,她用自己的爱去抚慰那些残缺的灵魂,用自己的爱去弥补那些受伤的心灵,用自己的爱让那些贫穷的人知道自己是尊贵的!
渐行渐爱,渐爱渐伤
人类缺少爱心是导致世界贫穷的根本原因,而贫穷则是我们拒绝与他人分享的结果。既然所有的财富都是上帝所给予的,那么,当有人在饥饿和贫困中苦苦挣扎的时候,富人便没有权力独自支配自己多余的财富。德兰修女一生恪守清贫,她死后的遗产只有一双拖鞋,三件莎丽。她一生都在爱别人,用一种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去爱别人,却没有爱自己,1997年9月5日,德兰修女微笑着走向了她一生都在奉侍的耶稣……
尾声——在爱中行走
在诺贝尔和平奖的历史上只有两位获奖者是全票通过的,一位是史怀泽博士,另一位就是德兰修女。她的施爱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希望,一个全世界人民能够冲破各种不平等以及人内心的栅栏所造成的隔膜,互相谅解,互相尊重,互相关爱,共同前进的希望。 德兰修女,“爱,直到成伤”这是德兰修女平生讲的最多的一句话。我们每一个人也许都会去爱别人,但是没有人像德兰修女那样爱得这么深,爱得这么执著,又爱的那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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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特·史怀泽(AlbertSchweitzer,1875~1965,又译施韦泽)是当代具有广泛影响的思想家,他创立的以“敬畏生命”为核心的生命伦理学是当今世界和平运动、环保运动的重要思想资源。1992年,他的代表作《敬畏生命》中译本问世,其生平与思想开始为中国读者所知。他的诺贝尔和平奖演讲《我的呼吁》被收入高一语文课本。与此同时,海外出版了他的多种传记及著作汉译。2003年12月,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将《敬畏生命———五十年来的基本论述》(陈泽环译)重新出版,2004年1月,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了台湾作家钟肇政编译的《史怀泽传》,这使我们再一次沉浸于史怀泽的博大胸怀和神奇经历之中。
1875年,史怀泽诞生于德、法边界阿尔萨斯省的小城凯泽尔贝格。特殊的地理环境使他精通德、法两种语言,他先后获得哲学、神学和医学三个博士学位,还是著名的管风琴演奏家和巴赫音乐研究专家。1904年,在哲学、神学和音乐方面已经拥有巨大声望的他听到刚果缺少医生的呼吁,决定到非洲行医。历经9年的学习,他在38岁的时候获得了行医证和医学博士学位。史怀泽于1913年来到非洲,在加蓬的兰巴雷内建立了丛林诊所,服务非洲直至逝世。他获得了1952年的诺贝尔和平奖,被称为“非洲之子”。1957年,他的传奇经历曾被拍成电影。
史怀泽的著作众多,横跨四大领域而且均具有极高的专业性。计有《康德的宗教哲学》(1899)、《巴赫论》(1905法文版,1908德文版)、《耶稣生平研究史》(1906)、《德法两国管风琴的制造与演奏风琴的技巧》(1906)、《原始森林的边缘》(1921)、《文明的哲学》(1923)、《非洲杂记》(1938)等,其生命伦理学方面的代表作则是《敬畏生命》。爱因斯坦曾经称赞:“像史怀泽这样理想地集善和对美的渴望于一身的人,我几乎还没有发现过”。(《质朴的伟大》)
1915年,置身非洲丛林与河水间勃发的生命世界,追念第一次世界大战蔑视生命的悲剧,史怀泽提出了“敬畏生命”(Reverence for life)的理念,将伦理学的范围由人扩展到所有生命,成为生命伦理学的奠基人。
敬畏一切生命是史怀泽生命伦理学的基石。史怀泽把伦理的范围扩展到一切动物和植物,认为不仅对人的生命,而且对一切生物和动物的生命,都必须保持敬畏的态度。“善是保持生命、促进生命,使可发展的生命实现其最高的价值,恶则是毁灭生命、伤害生命,压制生命的发展。这是必然的、普遍的、绝对的伦理原则。”(《敬畏生命》)只涉及人对人关系的伦理学是不完整的,从而也不可能具有充分的伦理动能。只有当人类认为所有生命,包括人的生命和一切生物的生命都是神圣的时候,他才是伦理的。
为什么要敬畏一切生命?史怀泽认为这就是生命之间存在的普遍联系。人的存在不是孤立的,它有赖于其他生命和整个世界的和谐。人类应该意识到,任何生命都有价值,我们和它不可分割。“原始的伦理产生于人类与其前辈和后裔的天然关系。然而,只要人一成为有思想的生命,他的‘亲属’范围就扩大了。”(同上)有思想的人体验到必须像敬畏自己的生命意志一样敬畏所有的生命意志,他在自己的生命中体验到其他生命。
史怀泽指出,对一切生命负责的根本理由是对自己负责,如果没有对所有生命的尊重,人对自己的尊重也是没有保障的。任何生命都有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的权力,谁习惯于把随便哪种生命看做没有价值的,他就会陷于认为人的生命也是没有价值的危险之中。对非人的生命的蔑视最终会导致对人自身的蔑视,世界大战的接连出现就是明证。
敬畏一切生命是美好的理念,但人的存在是现实的,人不可能对一切生命都同等对待,为了人的生存,人常常要消灭一些生命。是否应区分生命的价值序列呢?史怀泽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说:“敬畏生命的伦理否认高级和低级的、富有价值和缺少价值的生命之间的区分。”(同上)在生活中,人们会不由自主地依据与人的关系确定不同生命的价值,这种区分尺度完全是主观的。依据这一思路,我们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存在着没有价值的生命,压迫以至完全毁灭某些生命是被允许的。史怀泽提出,依据这种理论,在一定条件下,一个昆虫和一个原始部落可能都被看作是没有价值的。
然而在非洲,面对铺天盖地的蚂蚁和蚊子,人类出于生存需要必须要消灭一些生命。史怀泽认为,尽管这不可避免,但人必须有“自责”的意识。如果人类认为自己有权力毁灭别的生命,他总有一天会走到毁灭与自己类似的生命或自我毁灭的地步。这种“自责”是对“敬畏一切生命”原则的妥协,同时是一种自觉。对生命尊重的根本目的,是培养人的道德本性,这是人类完善的出发点。
史怀泽对近代欧洲的世界观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他认为欧洲近代思想的根本错误是肯定世界、人生和伦理,但并未真正理解其内在联系,使世界成为生命意志自我分裂的残酷战场:一部分生命只有通过毁灭其他生命才能持续下来。这些思想对我们理解今天的世界形势仍然有启发意义。
史怀泽对东方传统价值观予以崇高的评价。他说:“中国和印度的伦理学原则上确定了人对动物的义务和责任。”(同上)他著有《印度思想家的世界观》一书,至为赞叹印度思想所强调的人的伦理行为不仅与同类有关,而且与所有生命有关的原则。在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一句佛教格言:“决不可以杀死、虐待、辱骂、折磨、迫害有灵魂的东西、生命。”
生物的多样性和环境的和谐是人类存在的条件。在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和地球环境恶化的背景下,史怀泽从生命的相互联系中,看到人不能再妄自尊大,提出了敬畏一切生命的理念,契合了时机,这是他获得崇高声誉的社会背景。正如史怀泽所言,把爱的原则扩展到动物,这对伦理学是一种革命,这是一次新的、比我们走出中世纪更加伟大的文艺复兴,它将为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与世界和平提供新的思想基础。
史怀泽所面临的问题在今天不仅没有消失,相反在某些方面还在不断加深,进入21世纪,史怀泽的思想愈益受到人们的重视,举凡环保、和平、爱护小动物、素食等各类组织,无不将史怀泽的思想奉为经典,其生命伦理学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