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随笔]笔尖下流淌的爱——我读《压伤的芦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21:20:05
笔尖下流淌的爱
  ——我读《压伤的芦苇》
  
  
  朋友送我一本书《压伤的芦苇》,作者是北大学子余杰。看过书名和作者,我就喜欢,封皮、封底及书的每一页都印了芦苇,我曾在网上写过一篇小文《漫天芦花》,讲述了我和芦苇的故事。我不知北大学子的内心世界中,竟也有芦苇的一席之地,他将向我们讲述一段什么样的芦苇故事呢?!
  作者余杰骂过余秋雨,所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成见在我心中早已形成。余秋雨何许人也,敢把余秋雨骂上两句的人,想必有几把刷子?能象王朔一样,以一种所谓的无知无谓的精神骂鲁讯的人,毕竟没有几个。余秋雨已四十或五十有余,余杰骂余秋雨时不过二十有余。想必少年得志,狂妄无比!真想知道余杰是北大的一个什么样的“怪才”,写的是一本本什么样的“怪书”?!
  我不知道朋友为何送给我一本这样的书,他说是因看了并喜欢其中的两段话便买了,送给我的时候也首先推荐了这两段。
  “当我求学之后,母亲每天都关注北京的天气。父亲说,看北京的天气预报是母亲一天中最重要的事。
  在蜀中的母亲,居然能像把脉一样,把出北京的体温。而母亲至今没到过北京。北京的一千多万人口中,母亲只认识她的儿子一个人。
  关于爱没有比这更好的定义了。”
  这是收入此书的《我生命中的三个女性》中的“母亲”中的一段。
  “迄今为止从未写过一封给陌生人的信,但王小波的死给了我极大的冲击,因为他就是我曾想要写信的人,而如今,信还在心里酝酿,人已眇然不知所向。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痛心与悔恨。世事喧嚣,人生寂寞,我一直以为,支撑我的生活动力便是罗素所称的三种单纯然而极其强烈的激情: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以及对人类苦难痛彻肺腑的怜悯。而在这样的动力下生活注定是孤独,无尽的近乎绝望的孤独。我想,如果还有一双眼睛同我一同哭泣,那么生活就值得我为之受苦了。
  于是,因为王小波,因为孤独,因为生命的脆弱与无助,我终于提起了笔,给你,严重而真诚。”
  这是收入此书的《我生命中的三个女性》中的“妻子”中的一段。
  无情未必真豪杰。由此看来,“豪杰”余杰还是蛮柔情的嘛!他在骂文化名人余秋雨的同时,还没忘记他文人的浪漫本色,真是难得!
  余杰在书中说,这个给他写信的女子后来在电话中对他说,金山银山也有散尽的那一天,而诗人的诗句永远在自己的心中。茫茫时空中,多少政客和富翁们灰飞烟灭,而穷困潦倒的诗人却能够以一句诗歌而获得永恒。
  通完电话的那天晚上,余杰说:“星光把我们的心房照得好亮好亮。”几天以后,一名清秀的女子站在了北大校门的瑟瑟寒风中,嘴唇冻得发白,余杰把她带到了简陋的小屋。“后来,妻子说,当时她就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觉得这间小屋就是属于她自己的。”见了第一面,一切就已尘埃落定。她回了一趟南方,放弃了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于是,她来到这座陌生而寒冷的城市,来到我这间时常停水停电的小屋,成了我风雨同舟的妻子。”她为他放弃了一切,理由是“她选择的人生伴侣是一个穷书生。”
  由此看来,“傲慢与偏见”的余杰充满的岂止是柔情,他简直是浪漫的天才嘛!通过一封信和一次电话,在列列寒风中见过一面,一切就已尘埃落定了!好个余杰!
  我开始为自己不安了,读此书之前,我并未见过余杰,也不认识其人,甚至根本就没读过他一篇文章,更别说一本书,我怎么就认定了他的“傲慢与偏见”呢?岂止对余杰一人,对它人它事,是不是也充满了这样的“傲慢与偏见”?这是读完《压伤的芦苇》给我的提示与警醒!
  上下五千年的封建历史,在鲁讯的眼中,满纸写满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吃人!见仁见智,《压伤的芦苇》纵横捭阖,而在我的眼中,通篇方方正正地写满了一个大字:爱!
  在爱的主旋律的引领之下,余杰以独特的视角,别出心裁地选择了如下描述的对象。
  安徒生,一个鞋匠的儿子,“丑陋、寒冷而忧伤”。“他的日常生活状态就是悲伤”。没钱买煤生火的他,却在那间仄仄小屋里写下了《卖火柴的小女孩》、《海的女儿》,却“沐浴在爱中传播爱。”“安徒生的写作增添着世间的爱,抵抗着世间的恶。在他的作品里,找不到冷酷、嘲讽和绝望,对于有缺陷的人性,他也仅仅给予温合的批评。在他的作品里,流淌着明媚的阳光和蔚蓝的海水,散发着火般的温暖。他给孩子们梦想的勇气,孩子们则努力在人间实现梦想。”
  朋霍费尔,一个在纳粹横行之日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讲学的年青的德国神学家,一个在盟军解放佛洛森堡集中营的前夜却迈着稳定的脚步走向巴伐利亚森林边缘的刑场的神学家,一个以薄薄的《狱中书简》深刻影响了二十世纪后半叶西方神学的发展方向的神学家。“朋霍费尔以他的生命、死亡和写作,告诉我们一个存在于当代世界的见证:只要有爱,人就可以战胜那看起来不可战胜的邪恶。”
  特蕾莎,“不是手握权柄的国王,也不是富可敌国的总统”;“不是貌若天仙的演员,也不是万人痴迷的球星”;“不是著作等身的学者,也不是聪明绝顶的天才”,“她只是一位满面绉纹的瘦弱的文静的修女”,一个留有《活着就是爱》在一九七九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并曾经踏上过中国的土地的修女。她将任教的印度贵族女子学校和被保护起来的修女世界留在了身后,“换下修道院的制服,换上便宜的印度莎丽服,”照看那些有病的人,在街头等死的孤独的男人和女人,以及成百上千失去父母四处游逛的儿童。
  理查得•沃慕布朗,一位罗马尼亚地下教会的领袖。余杰向我们讲述了他的《蓝宝石》的故事。伊思库牧师受尽酷刑折磨,奄奄一息,即将死去。不知何故,拷打他的凶手也被政府关押拷打,也快要死了。凶手醒来,请求伊思库牧师为其祷告。伊思库牧师不顾全身疼痛,请两个难友搀扶着他,慢慢走过来,坐到了折磨他的那人床过。伊思库温柔地揽住那个凶手。伊思库说:“我完全宽恕你,我爱你。如果连我这样的罪人都能宽恕你、爱你,那么,神的儿子耶稣岂不是更能宽恕你、爱你吗?悔改归向他吧,他是爱的化身,他要得到你,比你要他还迫切;他能给你的宽恕,比你想求的还要多。只要你悔改。”
  余杰说:“这是多年来,我读到的最感动的一篇文字。我仿佛也在那间布满臭虫和粪便的牢房里,倾听着那些动人的言语。我的手跟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我的心接受着冲击和洗礼。那里暗无天日,那里却像天堂般美好。”
  原来,世间还有这样一种爱的视角,作家可以用爱写作,读者可以用爱阅读。超出文学和法律我所阅读的范畴,井外爱的天空竟是这样的辽阔!这是《压伤的芦苇》带给我的又一提示。
  余杰在书中说,他很赞同把最深澳的理论用最浅显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让每一位普通的读者都能看得懂,包括这本《压伤的芦苇》也是在秉承这一宗旨。尽管如此,我仍不知道余杰为何将他的书命名为《压伤的芦苇》,更没有讲述一个我想探究与我的内心世界有何不同的芦苇故事。
  在书中只有两处出现了“芦苇”,一处他说安徒生“是一棵受伤的芦苇,却永恒地挺立着。”另一处说“朋霍费尔的生命,就象是一棵压伤的芦苇。暴风雨终将过去,而这棵芦苇依然扎根在沙漠中。芦苇的存在证明了沙漠的无能,也启示着甘泉的降临。”
  从沙漠、甘泉、芦苇的关系看,余杰芦苇的喻竞是明确的,我不明白的是,成千上万种植物中,余杰为何对芦苇情有独钟?而一定要造取其“压伤”的状态?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有水和土壤,芦苇便会疯一样的长起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长成一片声势浩大的芦苇荡来!是芦苇顽强旺盛的生命力吗?还是与余杰出身及经历有关?我不知道,这是《压伤的芦苇》留给我的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