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圆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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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圆(1885~1941)湖南人,初归依印光法师修学净土,后专研唯识,学有成就。曾先后在武昌佛学院、中华大学、武汉大学、长沙佛学会等处讲唯识学。任《世界佛教居士林林刊》编辑,主编过《海潮音》、《方文化》杂志,在佛刊上发表论文多篇,主张在现实人间修菩萨道。撰有《唯识方便谈》、《唯识易简》、《唯识三字经》、《唯识的科学方法》等小册子弘扬唯识学。曾撰《起信伦解惑》等,力论《起信论》确为马鸣造,驭王恩洋等以该论为华人撰述之说。
·唐大圆居士(约公元1890~1941年)
唐大圆,湖南武岗人,出生年代不详。他于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年皈依印光法师,以后即撰写佛学文稿,在报纸杂上发表。民国十年(一九二一年),太虚大师在北京广济寺讲《法华经》,并与京中缁素开会讨论,决定将在上海出版的《海潮音》杂志,迁至北京出版。大师尝语人曰∶「《海潮音》得唐大圆、张化声、张希声投稿,倍有生气。」以此推测,大圆约出生于民国前二十馀年,清光绪十五、六年,公元一八九○年前后。
大圆学佛后,初修净土,后来读《海潮音》杂志,倾心于唯识。他一向寓居武昌,工作活动也在武汉三镇。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年),应浙江吴璧华居士之请,到温州去讲经弘法。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年)春返武昌,时太虚大师在汉口成立「佛教讲习所」,所址设于汉口佛教正信会内。大圆到正信会谒见大师,一见契合。四月初,大师聘大圆为讲习所教务主任。八月,讲习所第一学员毕业,大师改聘大圆为初创立之「武昌佛教院」教务主任。
武昌佛学院于秋季开学,太虚大师讲《成唯识论》、《解深密经》,由大圆笔记,以《成唯识论》之讲稿,辑录为《唯识纲要》。至于《解深密经》部分,太虚大师仅略叙纲要,以下即由大圆续讲。自此以后,大圆对法相唯识学有更浓厚的兴趣,潜心研究,终于在这一方面有相当高的成就。
《海潮音》杂志原在北京出版。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年),太虚大师约主编海刊的史一如南下,到武昌佛学院任教,海刊亦迁至武昌出版,仍由史一如主编。民国十三年(一九二四年),史一如积劳致疾,赴上海疗养,海刊由大圆接任主编。
大圆接编《海潮音》杂志后,每期都有他的论作刊出,使海刊内容充实,生气倍增。由于他国学基础深厚,笔锋犀利,无论叙事或说理,都有深入的刻画,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广受欢迎。
在这段时间,太虚大师主持的武昌佛学院,与欧阳竟无居士主持的支那内学院,时有法义之诤。起初,竟无居士于内学院讲《唯识抉择论》,对《大乘起信论》一书持非议态度。太虚大师因作〈佛法总抉择谈〉,以驳竟无居士之说。后来,梁启超继作〈大乘起信论考证〉,内学院之王恩洋作〈起信论料简〉。太虚大师因之又作〈大乘起信论之唯识释〉。至此,大圆亦参加《起信论》真伪问题的辩论,撰〈大乘起信论解惑〉、〈真如真诠〉、〈起信论科简之忠告〉等文,认为《大乘起信论》确是马鸣菩萨所作,反对王恩洋等人认为《大乘起信论》是中国人撰述的主张。
大圆于东方文化素有研究,他目睹世界文化潮流,西方文化重物质文明,宜济之以东方文化;东方文化重精神修养,宜济之以物质文明。当时西风东渐,东方人士亦宜接受西方文化以调适之。因此,他创刊《东方文化》杂,自任主编,以弘扬东方文化为己任。
民国十三年(一九二四年)八月,武昌佛学院改推汤铸新(芗铭)为董事长,大圆及张化声等在院任教如故。民国十四年(一九二五年),大圆受聘为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名誉讲师,在林内开讲「唯识方便谈」,同时又担任《世界佛教居士林林刊》主编,先后在该刊发表〈佛法不坏世法论〉、〈平心之论〉、〈出家胜义〉等论文。世界佛教居士林还出版了他所撰写的唯识学小册子多种,如《唯识三字经》、《唯识方便谈》、《唯识的科学方法》等。这些小册子深入浅出,颇受一般佛教人士欢迎。
民国十五年(一九二六年),大圆任教于南京东南大学。是年七月,太虚大师应北京佛教人士熊希龄、汪大燮、庄蕴宽等人邀请赴北京讲经,途经南京时,访大圆及蒋维乔居士于东南大学。时当璁假,大圆乃陪同太虚大师赴北京,同寓安福胡同之佛教阅经社。大师在中央公园社稷坛开讲《四十二章经》,二星期讲毕,听讲者二千馀人,极一时之盛。八月十九日,大圆陪大师南返。
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年)冬,大圆在湖南长沙省立图书馆作了七日的佛学演讲,讲词由上海佛学书局出版,大圆在〈佛学演讲集序〉中,说到这次演讲的经过∶
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年)冬,余将往沪,至长沙,适湘军败于鄂。佛之说始为人诟病,然有友人刘可亭、任赣忱诸君,独毅然以佛学为有最高可研究之价值,请予讲唯识于省立图书馆。开讲之第一日,大雪纷飞,满城皓白,浑地天如在银海中。余为谈此皆唯识之所变,一切法相所以庄严世界,随拈便是。因复敷讲,越二小时,出观则雪深尺许矣!
次日,移讲于职业学校,城内外来集听者,远至三、五里,与雪竞走,而兴趣勃勃。直至第七日毕讲,乃旭日 空,雪水漫流如倒峡矣!就中胡君迪忱任笔录,已编次成册,示余修改,请序而印行之。余则谓契经每以雪山大白牛喻道,而此讲时机,复有雪为之增上缘,则是凡读此书者,皆当以雪之义求之。盖雪体即水,水有杂染喻众生,雪纯无漏喻菩萨。雪初凝集,喻六度万行一切净白法相,及其溶为澄清之水,复可以喻无上正等菩提,则佛学之义,雪备之矣!因书兹缘而随喜为序。
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唐大圆
民国十七年(一九二八年)七月,太虚大师在南京成立中国佛学会,会中成立佛教工作僧众训练班,由大圆及远行法师主持。八月,太虚大师赴欧美弘化。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四月,武昌佛学院得太虚大师函示,在武院内筹备成立世界佛学苑。四月十四日,开第一次筹备会,会中推大圆为筹备主任。武院因大圆来院,院方特设研究部,由大圆任教。是年十月,太虚大师抵武汉,湖南省主席何键邀请大师赴长沙演讲。大师偕大圆与刘彻如居士等赴长沙,于中山堂讲「什么是佛学」,由大圆与罘月、莘野合作记录。
由大圆负责筹备的世界佛学苑,后来太虚大师在南京另觅院址,且年来遭逢长江流域大水。继之发生九一八、一二八事变,武院亦因驻军而停办,故筹备工作并不顺利。民国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秋,武昌佛学院原先的驻军撤离,大师指示先在武院成立世界佛学苑图书馆,图书馆于九月二十五日开幕,大圆之筹备工作亦告一段落。
武昌佛学院停办后,大圆自创「东方文化研究所」于武昌。民国二十三年(一九三四年)九月,太虚大师曾应大圆之邀请,到文化研究所讲「唯生哲学」。大师结论谓∶「唯物论是浅的唯生论,唯识论是深的唯生论。苟善知唯生之义,则一切学术皆可作唯生论之参考,以成其唯生哲学。」
民国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中日战争爆发后,大圆时在武汉。民国二十七年(一九三八年),武汉告急,大圆返回湖南宝庆故里。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年)二月一日,病逝于湖南宝庆,享年约为五十馀岁。《海潮音》月刊二十二卷八期曾刊载他逝世的消息。
大圆的著作,主要在唯识学方面,如《佛学演讲集》、《唯识研究述要》、《唯识方便谈》、《唯识易简》、《唯识的科学方法》、《唯识三字经》等。另有若干未结集的论文,散见于《世界佛教居士林林刊》及《海潮音》杂志。(于凌波)
·法相唯识学唐大圆(1885~1941)湖南省武冈县竹篙墉(今洞口县)人。是民国时期以专攻法相唯识学见称的佛学家。
民国11年(1922),曾受聘武昌佛学院讲师,并曾担任《海潮音》月刊主编。多次讲授《摄大乘论》,对此书“除参考古注外,独辟门径,间有发前人所未发,补古注所未备者。”(见灵涛《摄大乘论随录》一书唐序)。民国18年(1929)10月29日到11月12日曾与太虚一起往长沙,为湖南省佛教会筹备处成员之一。
民国25年(1936),在衡阳高级农业学校讲《庄子》以后,便道至南岳,灵涛陪游祝圣寺、祝融峰,并共议佛法,颇有所得。
民国30年(1941)1月中旬,在洞口参加修建文昌桥发起人会议之时,被人骗走,关押在邵阳警备司令部,国民党当局说他著作中有“攻击党国”言论,对他进行严刑拷打,残酷迫害。被保释出来时已奄奄一息,2月26日殁于邵阳西门广济禅院。
唐大圆生平著作颇丰,其佛学撰述,浅显通俗,多能接引初机。已经流通的书有《唯识三字经》、《识海一舟》、《唯识新著四种》、《性命问题》、《大圆文存》、《世界教育示准》、《唯识易简》、《唯识方便谈》、《唯识的科学方法》、《起信论解惑》、《慎抉择论》、《论语释要》、《平天下书》、《唯识丛著》、《心经口义·念佛秘诀·平等谈》等。其中有些是融通儒佛之作。
中国佛教近代史:湖南唐大圆
二、唐大圓居士,湖南人,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學者,又是佛教理論家,他對唯識學造詣很深,善於解說。初皈依印光大師,修學淨土,因讀海潮音始傾心於唯識學。民國十年起,即投稿海潮音,以弘法為己任。民國十二年應聘為武昌佛學院教務主任。史一如病發,又繼主編海潮音。自此海刊每期都有他的論作,遂使海刊生氣倍增。由於他的深厚國學的修養,及鋒利的筆調,無論敘述或論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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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深入刻畫,給讀者一個深刻的啟示。他在武昌佛學院的地位,猶如王恩洋居士在內學院。
太虛大師與歐陽竟無居士,每為法義之諍。初以竟無居士於內學院講唯識抉擇論,對起信論多持非議,太虛大師因之作「佛法總抉擇談」,以彈竟無居士之說。梁啟超繼作「大乘起信論考證」,以及王恩洋依唯識義作「起信論料簡」,太虛大師因之作「大乘起信論之唯識釋」。唐大圓著「大乘起信論解惑」,繼有史一如與聶耦庚關於因明作法之諍。次有唐畏三與呂秋逸關於釋尊年代之辯,復有唐大圓與景昌極於見相有無別種之諍。太虛大師與唐大圓、史一如、陳維東等,表現中國傳統佛學之風格(註二十五),意在維護此一傳統的學風。
唐氏在武昌佛學院任內,因聽太虛大師講「成唯識論」,而於唯識學發生好樂,在武院時期,經常至各大學宣講唯識學。他於中華大學講「唯識三十頌口義」;在長沙佛學會講「唯識大旨」、「唯識教闡微」、「唯識論要」、「唯識方便談」、「唯識的科學方法」。「唯識三字經釋論」、「百法明門論文學觀」,都是在武漢大學、中華大學、漢口文化學院三處佛學講座所講。
同時,唐氏又主編「東方文化」,因為唐氏於東方文化,素有研究。目覩世界文化兩大巨擘,一東一西。西方偏於物質文明,宜濟之以精神文化;東方偏於精神,應調以物質。尤以今日東方人士醉心於西方文化,漸感痛苦,故宜提倡東方文化,勢不容緩。因之,唐氏以弘揚東方文化為己任。
唐氏於海潮音(十二、二)發表「青年學佛行要」總共三十八條。其主要論旨,在鼓勵青年學佛,(五),行菩薩道者,修行六度四攝法,以種種方便,度一切眾生出苦海。略似儒家博濟眾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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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厭棄娑婆穢土,求生西方淨土。(九)今世欲度學界,當令青年學子,皆知學佛,奉行菩薩六度四攝之法,以終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十一)世人所以誤會學佛是求死者,因見普通一般學佛人皆念阿彌陀佛,厭棄娑婆五濁,發願求生西方淨土,似爾此界有一人學佛,即此界失去一人,每怪世俗謗佛法者,亦曰:「若人人學佛,將世界人種都滅絕了」。(十九)從今以後,凡勸青年學佛,必須教以大乘法相之學,令在此界修六度萬行,轉大法輪,廣度一切,決不可勸他發願往生淨土……
唐氏原皈依印光大師,專修淨土,今忽作此論,顯然有抑淨土之嫌,不特與老師為敵,而明以後,中國佛教各宗,都經衰落,唯禪、教、淨、律,尚能維持其形驅。而淨土宗,三根普被,利鈍全收,又賴大德倡導,於是盛極一時。一名佛號,置三藏靈文之不顧。唐氏因有此感,故作此論。范古農居士首以「書唐大圓居士青年學佛行要後」〈海刊十二、四〉,諸多指摘,以唐氏三十八條中可存者祇有十七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九、二十四、二十六、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四)。內多涉及諍論,毁謗淨土。於是范古農、徐樹人居士相繼致函責問,試看范唐二居士往來之函件:
(一)范古農居士致唐大圓居士書一
大圓居士法席,近見青年學佛行要之作。頗滋歡贊,然一讀此文,頓覺爽然,非宗旨之不合也。以為對青年說法,宜徑直示以:如何是佛?何為須學?云何而學?發何心?讀何經?起何行?條而舉之,可法可則,如是已足。今乃於一至九條之後,對於念佛往生,多方防制,一若惟恐受其害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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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曰青年不肯學矣,又何慮其學之而受害為何也?否則,從十條以後,反復討論,果何為者?竊謂如此說法,宜以青年學佛不可依淨土法門論為題,否則,未有不令人訝為節外生枝,或無的放矢者。自讀大著以後,不能默爾。遂草書後一首,欲以有所商碻,玆即抄奉。是否為當,請裁酌之,專此頌宏法自在,學弟范古農和南四月五日(註二十六)。
(二)大圓居士答范古農居士書一
奉到手書,並大著書後一篇。甚佩且喜。圓自惟平生作文喜簡切爽快,決不絡索。而於此青年學佛行要,獨反覆討論,忽從忽違,下筆若不能自休者,實有深隱難明之意,亦出於大悲心之不得已者。蓋因此云青年者,兼出家眾言,在青年未入佛者,固多不肯學淨土,無須慮其受禍。但有已入佛或出家青年,亦多因先有淨土之法,裝入識田,即大胆以一句佛撥棄三藏十二部經,不獨自不持經律論,亦障碍他持。又既欣淨厭穢,發願往生,則於淨土一切宏法利生行菩薩道事,概視若糞土,無心去作。是直以一句佛號,斷絕法緣,雖欲不云受害,亦不可也。然此法門雖阻碍人求解學法若此,而卻是晉以來大善知識所提倡。後來弘此宗者,又旁搜博求至馬嗚、龍樹、文殊、普賢,諸大菩薩所有言句,及有永明、蓮池諸大禪師為文字之闡揚。今一旦而驟欲推翻前案,豈不犯天下之大韙?是故文雖實是青年學佛不可依淨土法門論,而恐太滯世目,將未看而先棄,遂不得空闊其題,而曰青年學佛行要者。亦欲世人必先讀其文而後加批評也。且所云行要者,亦以此路從來已錯,直到如今,須先切實認清此路外之堂堂大路,方可談居士發何心,起何行等也。否則,任臚列若何經律論如何讀法,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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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解行,而彼則總視若紙上空談,其奈之何哉?然究竟居士書後及大札所評商者,可實有深得圓意之處,即所云精究法相唯識之學,力修六度四攝,融通真俗以致用於修身齊家平天下等,不惟能啟發圓所未言,亦正可藉以開示世人之未悟。故居士此文,為拙作刊行後第一不可少者,是用歡喜敬謝。並請居士所指定可存者十七條外,再依順愚意,多存數條。更求刪改,祈禱完善,名曰:「刪定青年學佛行要」,再以登諸林刊海音及宏法社刊等。似於利他大事,真有不可思議之功德,未知高明以為何如?率爾覼縷,不盡欲言(註二十七)。
(三)唐大圓居士答范古農居士書二
至論黃教轉世之修,實為愚痴。所以者何?佛說一切唯識所變,果有正信切願,何所為而不可?任所生而皆得,豈必另起爐灶,別作修法,以行轉生爾?然圓之所期,高於彼甚遠。以必即此色身一期成功,未成功之前,則決不令其泥洹也。大慧杲贊觀音文有此義,而南岳思則實行作到者也。此之五濁惡世,即是淨土,實行久留,亦人人皆能。居士慎勿謂曲高和寡知音者希,亦勿過謙謂力有不足也。蓋若世界太好,則佛既無用,不須出世。何況西方淨土快樂已極,則生不必利,法亦無可宏,雖生彼土,有何用處?有何趣味乎?則已視今世之大亂為安樂窩,而以此勇猛精進宏法利生之事業為遊戲神通之無窮樂事也。故圓邇來對於此界全抱樂觀,不抱悲觀。既毫無欣淨厭穢之念,亦決無發願往生之則也。圓視此現前之東方淨土,已勝西方淨土萬萬倍。他且勿論,即此修行一日,勝過西方專修一刼,便宜為何如?尚汲汲捨此而他求,豈非倒行逆施乎?凡此等等,皆是常義,惟泥於舊俗,久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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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談,談即駭怪。願居士毅然行之,佛法其將大光明乎(略)大圓上。(註同前)
其實,佛法所講淨土,不外西方彌陀淨土,東方藥師淨土,彌勒淨土,及維摩淨土,人間淨土,乃至十方淨土。唐大圓居士所談之淨土,乃指東方藥師淨土而言,故與專持西方淨土之范古農居士,似有抵觸。其實,佛說一切法,欲度一切眾生,因眾生有種種性,種種欲,各有不同,有欲求西方淨土者,有欲求彌勒淨土者,依廣義而論,范唐二居士皆是善知識,隨類而說,並無衝突。大乘佛法,既以救世救人為目的,救世,即不絕世,不絕世就是出世。救人,即是捨己,捨己救人,即是菩薩行誼。實質的說,佛法非世出,非厭世,更非自利自教之教也。
民國三十二年,唐氏逝世於湖南寶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