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夫斯基《音乐会幻想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3:34:11

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我有一种天生的喜欢,就象蜜蜂被花儿吸引一样,只要听到是他的作品,我就不由自主地向它靠去。
那天,我整理完自己的博客,就在网上搜索老柴的作品,想找找《音乐会幻想曲》这首曲子。令人欣慰的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56网《柴可夫斯基音乐会3》的后半部分找到了它的音乐视频。今天,我把它搬到帖子中来,好请大家一道欣赏。这首曲子,我是在亲戚家听过几遍,印象着实深刻。只要一提起它,旋律就会在耳边流淌,思绪就会在心中萦绕。
这是一首钢琴协奏曲。它比较特别:其一,从结构上讲,它由两部分(或者说两个乐章)组成,而通常来讲,一部协奏曲是由三个乐章组成的。这就让我有些纳闷。是老柴求新求异?还是他不忍心割断乐思?也许是他根本就忘记了分段?这不太可能。因为我了解老柴,他是一个十分敏感而又非常挑剔的人,与其说他担心别人品头论足,还不如说他喜欢对自己的作品吹毛求疵。他怎么能容忍出现如此的纰漏?想不明白,也讲不清楚,不管它了。其二,是它的表现手法十分奇特。一般的钢琴协奏曲,都是主次分明的,无论乐曲怎样行进,钢琴都是处于鹤立鸡群的姿态或位置。而这部协奏曲则不然,有时却把前台让位给乐队,钢琴则退而求其次。不仅如此,更有甚者,有时乐队抱着主题朝着既定的目标延展行进,而独奏钢琴却脱离了大部队,自由自在地、亦或是无所顾忌地游走于主题之外,就象是精灵(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一般,在空中飘来荡去。总之,比较费解。
其实,音乐(这里指器乐)这种艺术形式,从欣赏的角度讲,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是由于它不象绘画那样直观,一目了然,不管你看得懂看不懂,反正摆在面前了;也不象文字那样直意,不管你是否读懂,词语明明白白写清楚了。而音乐则是由空气传播的声音频率,它同时受到空间与时间的双重制约。比如,这一句旋律过去了,紧接着就是下一句,你不可能停在某一点上。如果心思不专一,耳朵抓不住它,就等于没听或是白听了。不象绘画和文章,可以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并且边看边琢磨。更何况,欣赏音乐,又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因此可以说,倘若要对一部音乐作品作出较为具象的揣测,那是很困难的,甚至这个想法本身就很 “奢侈”。但是不管怎样,为了表达自己的感受,尝试着与大家分享,我还是甘愿冒一次“险”。
《音乐会幻想曲》向我们展示了一场音乐会的场景,以素描的手法勾勒出现场听众的各种表情,以写意式的笔触勾画了指挥家、演奏家们的表演风范,以评论家的睿智提炼出音乐作品的艺术成就,以作家的切身感悟讴歌了作曲家为艺术孜孜以求的献身精神。咳,这哪是幻想啊,这不明明是纪实嘛?
如果我能遇到老柴,我在向他行礼的同时,一定会向他询问。如果我不能遇到老柴,或许我会猜想他当时的想法。他是否在凭借钢琴作“内心独白”,向人们讲述他的创作道路,阐发他的音乐理想?他是否在凭借作品发出“一声叹息”,感叹作曲家自身的爱情波折以及由此带来的精神折磨?他是否在凭借钢琴与乐队而“大声疾呼”,试图冲破沙俄时代的精神牢笼,祈望奔向艺术自由的广阔天地?他是否在“莞尔一笑”,为自己的坎坷遭遇而顾影自怜?为曲高和寡而自嘲?为不被人们理解的尴尬境遇而苦恼;他是否借作品的旋律在“爽朗欢笑”,毕竟他有那么多的知音,有足以自豪的音乐作品,难怪他屡遭挫折而不馁,一次次重新振作?还有……
说到老柴的作品,他在世时就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遭遇:一方面大受欢迎,另一方面饱受批评。他本人也因此得到两种不同的待遇,因大受欢迎而遭人嫉妒,又因饱受批评而受到同情。然而当他去世之后,溢美之词远远占了上风。要不怎么说,历史自有公论呢。这难道是上帝的安排吗?
我喜爱老柴的音乐,不仅在于他的新异,也不完全是他有过人的才华,我最欣赏他的地方还在于,他是一个“自然”的艺术家,天真无邪,就象春种秋收一样,天经地义。乐思如山,高低错落,鬼斧神工。乐思如水,舒缓湍急,造化使然。他还是一个“诚实”的作曲家,就象对上帝表白一样,袒露胸怀。作曲如做人,喜怒好恶,绝无掩饰。旋律如情绪,洋洋洒洒,无拘无束。真正是明如一颗珠,清似一汪水,既明亮又澈底。尽管他可能被疑因陷害而死,确是惋惜,但我仍然认为他的一生“活”的值得。他的生,给人们谱写出那么绚丽的乐章,就象从天堂撒向人间的花朵一样。他的死,给人们留下凄美的挽歌,把人们带入悲痛又引向光明,最后升入欢乐的天堂。
让我们在老柴的音乐中徜徉。
注:56网《柴可夫斯基音乐会3》的第35分钟后是老柴的钢琴协奏曲《音乐会幻想曲》。莫斯科广播交响乐团演奏,指挥--费多谢耶夫,钢琴独奏--普列特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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