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老街时越南老太太捅死我军战士--西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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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占老街时越南老太太捅死我军战士

出处:西陆东方军事 作者:不死鸟归来 时间:2009-09-25 17:30:26

  老街市是越南黄连山省的省会,是这几年来越军反华的一个桥头堡,我河口地区的军民,早已对盘踞在老街越军的嚣张气焰满腔怒火。他们团的任务就是要突破小曹地区的防御之敌。他们连的任务就是要占领控制老街地区的二一八高地主峰。他们的排当任尖刀排。

  黄昏时分,连队开始向后寨山下的南溪河集结。葛承兵多带了一个水壶,那是他准备的一壶“杨林肥酒”,步枪换成了冲锋枪,背包留下了,干粮袋也没有带。

  南溪河在夜幕的宠罩下,哗哗的激流奔腾着,浪花雾气形成幔幔的白纱帐,白纱帐下面,我工兵部队正在连接通通往对岸的缆索。今天是农历十一,上玄月早就挂在天空。月光下我工兵战士将连接点,一点点的向对岸延伸。

  就要过河了,他们一面注视着对岸,一面注视着河面。春寒料峭,尽管在河口这样的地方,深夜也是很冷的,他们聚在一起冷的发抖,但没有发出一点响声。十一点工兵的绳索准时架设完毕,开始用橡皮舟运送着部队,张大明副连长下达命令:“检查枪支,准备过河”。在左手臂上系着白毛巾,这是他们黑夜里联系的暗号。葛承兵传递着口令,跟着副连长第三个登上橡皮舟,全班登上橡皮舟,带副连长和一名工兵战士,功打老街地区的第一船,开始向对岸前进,接着是第二船、第三船------。橡皮舟划到对岸,从一块大石头坎上登陆,接着是一个拉着一个上岸,在不到一个小时里,尖刀排无声无息地登上了对岸。

  月色朦胧地洒在南岸的河滩上。他们镇定了一下,河滩上到处布满铁网、地雷和竹签子,一有响动就招来敌人的枪弹。他们在副连长率领下,静悄悄地按照早已侦察的路线,越过河滩,前面是一条高高的垄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爬上去,顺着一条小路插到一个箐沟里,在菁沟里大家镇定了一下,副连长察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认为选择的路线正确无误,他们在菁沟里沿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他们尖刀排任务是在二月十七日凌晨七点,在全线总攻开始时之前,偷袭二一八高地主峰。然后居险阻击高峰南面四个高地敌人的反扑,拦腰截断主峰北面六个高地敌人的退路。这样就可以控制住小曹地区和七号公路,掩护主力部队向老街市发起总功。

  尖刀排象一把利剑尤如天降,提前到达指定位置,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潜伏下来。副连长下达命令;“各班按预定方案散开,准备战斗”。报话员李永波,开机向指挥所报告,我们已到达预定位置。

  正当指挥所,对他们的尖刀排如此顺利地到达预定地点,对敌人的设防起怀疑时。营长也在分析着,敌人不用南溪河作屏障,在前沿阵地不设防,一定是把赌注放在主峰上。同时副连长和排长,借着月光也在看二一八高地主峰。现在他们是处在一个无名高地的前沿,这是离主峰有一条长七八十米宽四五米的鞍部,鞍部长满了一米多高的灌木丛,象一堵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而主峰就象一只老鹰,伸着头,俯视着前沿鞍部中只有一个人能通过的交通壕,已被敌人事先设置的火力点卡断了。在主峰的凹部,有十几个明火力点,敌人重点设防的险处就在这里。

  正在副连长指挥全排向主峰靠拢时,葛祥兵所在的七班被敌人发现了,砰砰两声枪响,顿时主峰四周高地上敌人的轻重火器纷纷打响了,密集的弹雨向鞍部倾泻而来,树枝被打断,树叶被打的横飞,茅草被燃烧起来。这时是二月十七日凌晨三点十七分,比全线预定总功的时间提前了四小时,揭开了攻打老街战役的序幕。

  这时葛承兵心里有些害怕,心眼在澎澎的跳动,好在夜里没人看见,他紧咬住嘴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心想别人也会感到害怕的,说不定子弹就会穿进自己的身上。看着副连长冲在最前面,不时地下达着命令,是多么的潇洒自如。自己是党员、老兵、班长,是从“硬骨头六连”所在部队来的,不就是牺牲吗?一定要顶住这一关,他作为七班第一战斗小组小组长,猫着腰紧跟着副连长向前冲去。关卡的两个火点,火力太猛,阻止了他们突击的前进。

  副连长命令:“火箭筒手,消灭这两个火力点”!葛承兵为火箭筒手当副手,装好火箭弹。只见火箭筒手紧闭着嘴,用光学瞄准,对着火光击发,一声巨响,火力点哑了。这时从凹部进攻的一营突击排,也与敌人接上了火。一时间火光遍闪,弹雨横飞。敌人慌乱了,不知道目标在那里。趁敌人慌乱之下,他们迅速地跃进到主峰底下的第一道战壕下。

  副连长在这时等候着后面冲上来的战士,要求各班注意保持战斗队型,和排长研究着冲击主峰的方案。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击中了副连长的头部,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脸,他依然不顾,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握着冲锋枪,继续指挥着。这时又有五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腰部,他费劲地张大嘴吧,却说不出话来,他伸着捂着头部满是血直流的手,指向主峰。排长华勇上前抱住副连长,“副连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拿下主峰的”。

  排长迅速召集各班班长说:“副连长牺牲了,还有某某、某某、某某也牺牲了。现在离主峰还有五六十米,主峰就是一块骨头,我们也要把它啃下来,七班从左,八班从右,九班掩护,避开正面敌人的火力封锁,全部大声地喊冲杀,准备冲击”!

  在夜幕的掩盖下,在一营突击排与这边的敌人激烈交火中,全排高喊:“冲啊”!“杀呀”!“为副连长报仇”!“为牺牲的战友报仇”!“能松空叶!”九班集中全排的机枪,全力掩护,一时间敌人搞不清来了多少部队,七班八班两路人马,边扔着手留弹,边往上冲,敌人见势不妙,连滚带爬往后山逃命。

  全排攻占了主峰,这时排长受伤了,一看四个指头没有了,来不及包扎,就要李永波通知各班长开会。边包扎,边说:“各班占领射击位置,修复工事迎接敌人的反扑”。这时惊魂未定的敌人,发现并没有多少进攻部队,在长官的督促下,又组织兵力火力向主峰进行反扑。华勇排长被一排密集的子弹击中牺牲了。

  步谈机员李永波感到事情严重,必须向营指挥所报告,营长明确由七班长和建军负责指挥,大家份份表示,坚决按照上级的批示办,听从七班长和建军的指挥,不惜任何代价,守住主峰。

  他们在七班长和建军的指挥下,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这时东方已出现鱼肚白,在光明就要冲破黑暗时,胜利前的考验也是最艰苦的。这时敌人又分两路上来了,和建军沉着命令:“大家做好一切迎敌的准备,机枪、冲锋枪、爆破筒,火箭筒全部准备好,为节省弹药听我的指挥”。光明一寸一寸的到来,步谈机员李永波高兴地向营指挥所报告着。

  这时正是凌晨七点,从广西到云南一千多公里的边境线上,全面进攻开始了。二一八主峰当然也在计划之内。在老街战区,我军强大的炮群,根据事先准备好的各目标射击诸开始轰击。空中的钢铁,就象乌鸦一样黑压压的盖过来,打的越军魂飞胆颤。指挥所问步谈机员李永波,射击效果,他刚一台头,就被一排子弹压了下去,他刚想换个位置报告,发现又有一股敌人在侧面火力掩护下,已逼近我阵地前沿,再按老射击诸元,已达不到射击效果,他必须跃出堑壕,选一个好位置观察射击敌军。

  在密集的弹雨里,找到了一个观察位置,及时报告了指挥部。随着急促的呼叫,炮弹准确地在敌群里爆炸,爆炸之后他又发现有不少敌人利用死角,正在向主峰逼近。他对着话筒高喊:“远了,再近一点,再近五十米”。这时敌人眼看就要突破我第一道防线,步谈机员李永波更是急了,他右手提冲锋枪,左手举着话筒,用生命的全部力量呼唤着:“再近五十米,向我开炮,炮兵同志,快快向我开炮”。炮弹迅速呼呼地盖来,正好落在前沿的敌群中,把敌人炸的尸体横飞。借着炮弹的爆炸声,和建军排长命令大家出击,葛承兵带领全班迅速地把左侧的几名敌人击毙。

  太阳升起来了,照亮着马鞍山的山头。缨红的阳光下,经过一夜激战的战士们,在硝烟的烧熏下,在灌木荆棘的撕绊下,衣裳缕烂了,脸上身上熏黑了,头发枯萎了,眼睛深陷了。刚刚代理排长的和建军命令:“名班清点一下人员,将牺牲战友的尸体暂时安放好,将受伤的重伤员,集中安排在安全的掩体里”。

  经过各班的报告。这次战斗,全排加上副连长和步谈机员共三十五名,经过一夜的激战,牺牲七人,重伤五人,轻伤八人。经过对武器弹药的清点,手留弹已用完,火箭弹,爆破筒已用完,三挺机枪有两挺被破坏,子弹已所剩无已,好在敌人在阵地布满了一些手留弹和子弹。

  耀眼的朝霞,在露水气体中出现了一圈一圈的彩虹,这在平时是很难看到的自然景观,只有身临其境,才有这种诗情画意的场情。可现在他们是三十几平方米的主峰上,不是在看风景。

主峰往下延伸的是三道A字型环弧的堑壕,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五十具越军尸体。有的头炸了,血浆洒满全身。有的四肢炸断了,露出白骨和撕裂的肌肉,印着鲜血顺肌肤流洒的轨迹。毛毯,衣物,弹壳,枪支,铁头盔,弹片,硝烟熏黄的茅草、树枝、树叶,阳光下堑壕里的尸体,血迹,杂物,还有正在燃烧的烟,构成一幅残烈的战争图片。他们当中没有人,也没有这个条件,用照相机记录下这幅只属于战争才有的图片。

  同志们看着这副场景,并没有出现什么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出现什么恐惧的恐慌,他们木然了。经过这一夜的激战,他们已没有什么力量去调动身体里各部的情趣了,而面对他们是疲惫,饥饿,痛苦和需要迎接新的战斗。

  面对这副场景葛承兵只有在电影里和小说里见过,一般的小说和电影很难描写的深刻准确,苏联小说《静静的顿河》和《铁骑兵》相比较,描写战争的场面更加真实确切。他还记得有这么几句话:“如果说灾难有气味的话,那么战争散发出来的是烈火,灰烬和死亡的气味。战争--就是苦涩的汗水和鲜血,就是每次战斗后,连部文书手上都有减员的化名册,就是几个幸存者分吃全排战士,剩下的最后一块干面包,就是互相传递着一军用水壶里盛着赤色的沼泽水,就是阻击手叨在嘴里的最后一支烟卷,他一边贪婪的吸着,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

  他在回想和他从一个营和一辆闷灌车,分在同一连队,比他晚当一年兵,来自山东枣庄李修海牺牲时的情景。副连长牺牲后,他们在排长的指挥下,七班从左侧,迅速跃过第一道堑壕,这时敌人的轻重机枪,高射机枪,一齐向他们开火,把他们压在第一道堑壕内。这时排长命令;“九班冲”!,这时九班象撤了缰的野马,从中间冲上第二道堑壕。这时敌人慌了阵脚,胡乱地把火力移向九班。这时七班和八班跃进到第二道堑壕。

  就在这时一颗罪恶的子弹迎面击中了李修海的头部,只见他“啊”的一声,一个趔趞,倒在葛承兵的身上,葛承兵把他掖到堑壕的内侧,一摸他满脸是血,要为他包扎,他挣扎地坐起来,拒绝了包扎,“班长,往上冲”,葛承兵以为他牺牲了,心里一酸,把他放下了,接着向第三道堑壕冲去,就在敌人拼命封锁第三道堑壕时,他被激烈的枪声惊醒了,端起冲锋枪跃进第三道堑壕,对着敌人的火力进行猛烈地狂射,他头部的鲜血依然在流,这时他的腿部被子弹击中站不起来了,他趴下了。但他并没有停止战斗,他在浑身是血的身上,摸出了一颗手留弹,拧开盖子,把拉火环套在右手小指上举着,左手向堑壕上的主峰爬去。以惊人的毅力,眼睛紧盯着敌人,一步,两步,三步,最后把手榴弹扔向敌人,他也倒下了。

  他还在想刚才他和班里的龙永川,在给李修海整理遗体时,他俩把他抬到第三道堑壕,和其他几个烈士遗体放在一起,将身上的物品解下,用水壶里的剩下一点水,浸湿毛巾将脸上身上的血迹擦了一下,将衣服扣子扣好,做完这些事情,他俩低头沉默了一下。这时这个来自贵州凯里的苗族战士,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黄土,均匀地倒在几个烈士身上。

  葛承兵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班长你不知道,这是我们苗族人的习惯。在我们苗族人死了,一定要入土,是土地孕育了人,人的生生息息离不开土地,人死了入土以后,很快就能再投胎为人。这把土是我从祖国带来为自己准备的,我不想做异乡的鬼,将来投胎,还要生在我们的祖国,还要生在我们的家乡。他们几个人比我先去了,这是我以我一个苗族人的心意,为他们洒一点祖国的土,愿他们的灵魂早日回到祖国,回到他们的家里。我这口袋里还有一点,班长假如我死了,你就为我洒上一把土,我爸妈会谢你的”。

  这时刚刚代理排长的和建军,代理排长才二个多小时,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青指挥员,似乎一下成了身经百战的将军。面对这样一个残不仍睹的场景,和大家木然的神情。实际上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但是他不能流露出来,也不允许这种情绪影响下面的战斗,他命令步谈机员向指挥部报告:“七连突击排,经过四小时的激战,打退敌人八次反扑,在炮火的支援下,九点十分,已完全占领二一八高地主峰。包括副连排长在内,牺牲七名同志,重伤五人,轻伤八人,除一些手榴弹子弹外,其他枪支弹药所剩无几。现在在凹部里的一连被敌人压制着,由于在主峰的背面,炮群的火力支援不到,明暗几十个火力点,在白天很难拿下,主峰四周有很多火力点存在着,请求支援”。

  继而转向大家:“同志们,副连长,排长,还其他几名同志牺牲了,还有一些受了重伤。我和你们一样,也很难过。指挥所任命我代理排长指挥,我将坚决执行指挥所命令,和同志们一起,那怕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一口气,都要把二一八主峰守住。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我们要准备迎接新战斗。主峰侧面的凹部,一连的同志们还没有拿下来,主峰的四周都有敌人的火力点,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主峰上到底有多少人,时间一长他们肯定要做试探性的反扑。经过一夜的激战,我们随身携带一壶水,两包干粮,可能不多了,趁现在有一点空隙,吃一点,喝一点,然后把所剩的水和干粮集中起来,同时把火力集中起来,选好射击点,做好迎接新的战斗准备”。

  总攻开始以后,担任攻打老街战区的炮群,对二十几个战略目标,做了精确地,长时间地炮击。二营冒着弹雨迅速越过南溪河,占领了滩头阵地,阻止了敌人封锁南溪河。进攻主峰右侧凹部的一营,为迅速解救一连在凹部遇阻的危机,二连轻装从主峰直挺过来,三连涉水扛着弹药冒着弹雨向一连阵地挺进。正当一连弹药吃紧的时候,看着三连指战员,全身湿潞地扛着弹约到来,激动的热泪直滚。这时团属炮连的尖兵班,也越过南溪河占领了够上凹部的射击位置,二连在主峰左侧发动了进攻,一连从右侧进行主攻,一OO迫击炮近距离精确地压制着敌人的火力。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一营全部占领主峰右侧凹部,三营全营聚到主峰下面,七连占上主峰,葛承兵的突击排撤下来休息。

  在我强大的炮火震摄下,敌人的反击显得底气不足。十七日下午,担任主攻部队另一个团陆续越过南溪河。军区舟桥部队也在十七日夜,架设通往对岸两条浮桥。二月十八日,师指挥部,师炮群也开过南溪河,占领有利阵地,军区坦克团也开过来了,到十九日凌时,总攻老街的各部队已全部到位,

  二月十八日越军在丢失了主峰右侧凹部后,企图居险主峰背后,夺回主峰,重新控制并阻止我军占领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高地,夺回防御主动,为死守老街作最后一搏。葛承兵所在的三排,突击排再一次上了主峰和全连一起打击了越军十二次的反扑。

  二月十八日二营由滩头阵地,转向阿曼进攻,占领了三十六号高地,形成与敌人对峙。另一支部队过河以后,占领了五条半地区。十八日夜葛承兵所在团,经过一夜激战,拿下主峰右侧的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号高地,突破了小曹地区的防御。

  二月十九日凌晨六点,随着指挥部队的一声令下,战区炮群和师炮群分别向老街市内的各主要目标进行长达半个多小时炮击。隆隆炮声响彻在红河与南溪河的交汇之处,冲天的火焰,不时地划破黎明的黑暗。这时我坦克部队的滚滚铁骑已从七号公路向市区进发。葛承兵所在的团,在完成第一阶段任务后,十九日总攻开始时,转向主峰的左侧,迅速拿下主峰左侧的十号高地,若把十号高地的山脊控制住,那么就能通过与它逶迤延绵的九号、八号、七号、六号高地,一直到底便是老街市区了。

  在我军强大的炮火轰配合下,葛承兵所在的团,在上午十一点就分别攻占了十、九、八、七、六号地。十一时三十分,葛承兵所在的连,搭剩坦克向老街铺梅火车站发起攻击,十二时十分,五辆坦克进入市区,三辆坦克进入铺梅火车站,随之各步兵分队,按照事先的拟定的实行控制要点,分割包围,进入市区的建筑物内进行搜缴残敌。十九日中午十二时三十分,整个老街已控制在我军手中。老街--越军的反华桥头堡被我军占领,自羽攻不破的台山工事,被我军击破了,我工兵部队拆除了河口大桥的炸药,并很快架设通车,我军所需物资和人员,可以从大桥上直接进入老街。

  老街市是越南黄连山省会的城市,有铁路和七号公路,通往河内,有从北向南的红河和由东向西的大南溪河(在越南境内称之为搏河),具有独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显著的战略要地。但从葛承兵看来,老街市充其量只不过与我国一个普通的小县城差不多,沿七号公路到河口大桥的台山,约莫一公里多的主要街道,明显的建筑物并不多,沿着红河两边张开的依次是火车站,汽车站,政府办公楼,公安屯,守军部队的司令部,邮电所,银行,学校,右侧是马鞍山边防检查站,马鞍山和猴皮山,是并行的两座山脉,右侧是红河,商业区就在七公路的两侧,连接红河北岸的是谷柳大桥。

  越军对我重点设防的是一个独立师,一个团,在我正面的台山,控制着河口大桥。另一个团守着的是马鞍山和猴皮山的山腿,控制着南溪河和河滩。还有一个团布控在小曹地区到谷柳大桥之间的大大小小的高地。

  我军拿下老街,对于云南的西线战区乃至整个这次对越自卫还击战,都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因为从这里可以乘火车,汽车,沿红河沿岸直捣河内。拿下老街,对于西线战区来说,我军的兵源物资,直接从河口大桥通过。

  二月十九日,葛承兵带领七班搭乘坦克,从六号高地到铺梅火车站,指导员也在他们班上。在铺梅火车站遇到了越军的顽强抵抗。坦克受阻,指导员指挥他们跳下坦克,与敌人进行短兵相接的巷战,越军看出指导员是用手枪的指挥员,一个点射,指导员牺牲了。新战士扬楷战术素质有限,下了坦克,不知怎么隐蔽也牺牲了。随却是我军炮群强大的炮火迅速给予压制,越军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随后各个分队,就迅速占领了全城。  在葛承兵看到他们所占领的只是一座空城,在当天晚上连队总结的时候,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不是越军放弃了抵抗而是越军改变了战术。

  原来随着越军当局的反华政策和越军制造反华事件的升级,他们清楚地知道中国军队总有一天会打过来,他们也在精心地做着准备,在每个制高点上都修筑永久性的工事,在红河和南溪河沿岸埋设地雷,插上竹签拉上铁丝网,炸毁了河口大桥。

  但没有到估计到中国军队会来的这么快,还是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从我军来说又是准备的十分充分,光应急模拟有针对性的适应训练,就在河口的对岸密秘进行一个月了。我军的侦察分队,多次化装成当地的人,潜入到老街市的各个角落,对每一个战略目标和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作详细了记录和分析。我特工人员对每一个进攻路线都作了勘查。

  从我军所运用的战术来看,打响攻占老街的第一枪是从老街的后方小曹发起的,他们把宝是押在正面的河口大桥上,和放在南溪河的河滩上。当二月十七日凌晨三点四十分,我军从小曹地区攻占二一八主峰第一枪,到凌晨七点十分,攻占二一八高地。其后越军对南溪河河滩,开始拚命的封锁和对主峰疯狂的反扑,慑于我军强大的炮火,他们不得不改变战术。改变到他们几十年所形成的游击战的作战经验上去,到山洞里去,到丛林里去,与中国军队再打一场游击战争。

  从我军的火力来看,确实令他们魂飞胆颤。我军从抗美援朝战争以来,就没有打过什么大战,几十年生产的枪支弹药,足以使每个弹药库都堆的满满的。这次攻打老街的战役,无论从是外部的战略目标,还是对市内的具体目标,我炮群都能做到准确持久的打击。迫使越军的炮群不敢露面,一旦露面给予毁灭性的打击。同时我空军部队,日夜在边境线上的领空上巡航,绝对掌握了制空权,只要他们的飞机一起飞,就给以毁灭性的打击。

  在葛承兵看来,我军能够顺利地攻占老街,除了有上述多种因素外。更主要的因素就是用毛泽东思想哺育成长起来的我军新的一代指战员,他们虽然没有打过战,但他们训练有素,他们有强烈的政治觉悟和具有一定的文化素质,有为祖国献身的高尚情操。比如,副连长、排长、李修海、代理排长和建军,还有指导员徐克强。

  特别是指导员徐克强牺牲后,同志们从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用鲜血染红的未寄出的信。

  “亲爱的大莲,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想全家春节愉快吧?由于革命的需要,我已来到边防前线。目前形势比较紧张,越南修正主义在苏联修正主义的支持下,最近以来一直对我边境进行侵犯。因此,为了保卫祖国的神圣领土不被侵犯,为了支持柬埔寨人民的正义斗争,我们奉华主席中央军委的命令,前去参加战斗。大莲,以前我给你开过这样的玩笑,这次决不是给你开玩笑的。你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特别是我是干部,是连队的党支部书记。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失去父母,是党把我培养成人的。今天,正是我能为党做一点工作的时候到了,如果党的利益需要,革命需要,也许可能要献出自己的生命,这些我早就准备好了。大莲,如果万一我为革命牺牲了,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孩子一定要照顾好,叫他们好好地成长,等到将来,为祖国再做贡献。不必伤心,祝你好好的生活。徐克强一九七七年二月五日”。

  他们是读着这封信,喊着为指导员报仇冲进老街的。

  老街拿下以后,随即全面实行了军事管制。除了实施戒严外,各分队还要担任巡逻任务,一面开始搜剿残敌的战斗。在搜剿残敌的战斗中,他们发现老街市内有太多的坑道,溶洞。难怪在他们攻打老街后,没有发现太多的部队的抵抗,也没有发现太多的群众,原来都是从这些坑道和溶洞里蒸发了。在搜剿的战斗中,我军的炮火起不到作用,越军的地雷开始起作用,各分队都负出预料不到的伤亡。

  我军按照过去的历史传统,每打一战下来,都要做群众工作。每打一战都得到人民群众的帮助,“军队向前进,人民是靠山”。每解放一座城市,总受到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在这里不但没有受到人民群众欢迎,而且是受到人民群众的敌视,为做群众工作设置了困难,制造了很多麻烦。

  葛承兵所在的七连,就是中央军委授予的“爱民模范连”。在解放战争中,坚决执行我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宁可自己饿着,也不扰民。每到一处为人民群众做好事,在解放大西南时,一次正遇到山洪爆发,洪水泥石流冲毁了一个村寨,他们连不仅在枪险中付出了牺牲,又为十几户村民搭盖了房子,受到人民群众高度赞扬,被中央军委授予“爱民模范连”。他们连有一个传统不管到哪里,除了打战训练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外,就是帮助人民群众做好事。

  二月十九日部队刚攻打老街不久,被炸毁的一些房屋仍在冒着浓烟,在燃烧着,在他们分管的街区内,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这些房屋里肯定还有残存着的人民群众,可能还有来不急逃的老人和小孩,于是他们开始分散搜寻,殊不知他们遭到是冷枪暗剑,有两名战士就是这样牺牲在被他们解救时,背在他们背上老太太,用刀从他们的背后刺进的。这件事引起了连队领导们的高度重视,也引起了我军指挥部领导高度的重视。于是指挥部即时下了一个命令,“以后各部队在解救群众,做群众工作的时候,不管是老人、妇女、小孩一律都要先搜缴他们的武器”。

  同时得出这样一结论,“民族战争大于阶级战争,过去我们进行的国内战争是阶级战争。我军是为了人民的利益,是解放人民的。抗日战争是中华民族,打日本帝国主义的战争。抗美援朝战争,我们是和朝鲜人民共同抗击美帝国主义的战争,这些战争我军和人民是血肉相连的。做群众工作为人民服务是我军的宗旨。今天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贯穿于人民战争思想的,和日本、法国、美国作战多年的越南。我们的作战对象虽然是军队,但是老百姓不知道这些,在当局的宣传鼓动下,他们依然会想到我们也是侵略者。在他们看到的是,我们打死的是他们的战士,他们的战士也是人民的儿子。我们的强大炮火,摧毁他们一个一个的建筑物,能不激起他们人民的仇恨吗?无奈,这实在不能两全齐美的事情。有博我军的传统。尽管在二月二十日,指挥部就设立了广播站,不时地用越语进行广播,也在街头张贴标语,但这些效果甚微。

  对待敌人的俘虏问题上,也有严格的规定,严禁虐待俘虏,这是我军的纪律之一。尽管整个老街战役中,没有俘虏几个越军,指挥部还是设立了俘虏营。没有生俘几个越军,说明越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多年征战培养起来的军队。葛承兵听说(战士不得携带照相机收录机),但有些干部还是带了,越军在对敌俘虏问题上大做文章。在广西东线战区,我军的一个民兵营长,为掩护连队撤退,不幸被俘了,被俘以后多次设施自杀未果,敌人弄清了他的身份,想从他嘴里问到一些东西,他坚贞不屈,最后被越军吊在一颗大树下活活打死,并示众。在云南西线战区的另一个战场上,一个连的副指导员,是刚从球队下来的不久,个头一米九,冒着弹雨枪救伤员,不幸被敌人俘虏了,也是自杀未果,在敌人的酷刑下,成了敌人做反面宣传的工具。

  二月二十二日老街市的搜剿战斗基本结束。指挥部紧跟着做向纵深延伸的计划,部队进入到日常的市区管理和休整待命的工作上来。

  上午《国防战士战地报》首次发到连里,大家争相看着。第一条,中国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从二月十七日凌晨打响以来至二月二十一日,我云南西线战区,已分别从四个战场上已取得重大胜利,夺取了老街市、孟康县城、封土县城以及从河口至搏河长达四十八公里的红河南岸防线,整个云南西线战区的防线已全线突破,歼敌三千多人,取得了重大战果。第二条,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中央军委和全国人民在密切关注前线战事的发展,关心着前线指战的生命安全。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武汉、南京、成都、各地的人民群众,工人农民学生份份表示,向前线指战员学习,努力工作,刻苦学习,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支援前线。第三条,我西线战区在攻打红河沿岸的部队,克服重重困难,不怕一切牺牲,全线突破了红河南岸的越军防线,已出现了董存瑞式的战斗英雄李成文,和黄继光式的战斗英雄陶少文。第四条,在攻打老街的战斗中,我军以较小的代价,换取了攻打老街的全面胜利。军区党委已作出决定,号召全体指战员向李成文、陶少文学习,向英雄那样克服困难不怕牺牲,用自己的行动全面完成所负予的战斗任务。

  接下来部队利用休整时间,对攻打老街战役进行总结,评功评奖。葛承兵所在的实击排三十五人,由于攻战二一八高地,为攻打老街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全排全部立功,集体立二等功,副连长、排长、步谈机员李永波立一等功,代理排长和建军包括牺牲的指导员和李修海同志立二等功,葛承兵也立了二等功,其他同志均荣立三等功,报上级批准。连长升副营长,二排长升为连长,副指导员升为指导员,和建军升为副连长,八班长升位三排长,九班长升为一排长,本考虑给葛承兵升为司务长的,但葛承兵说:“把这个机会给炊事班长吧,我适合在战斗班,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原副班长王桂林升八班长,龙永川升副班长。龙永川、李启献、唐良清入了党,陈敏入了团。连队又从其他军分区新补充二十名战士,重伤员以转回国内的野战医院,负轻伤的战士也都回到了班排。七连又是一只精神抖擞的猛虎,在等待着新的战斗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