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以色迷人必自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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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亦作菩萨鬘(mán),又名《子夜歌》、《花间意》、《重叠金》等。唐宣宗(李忱)大中年间(公元847--859年),女蛮国派遣使者进贡,她们身上披挂着珠宝,头上戴着金冠,梳着高高的发髻(jì),号称菩萨蛮队,当时教坊就因此制成《菩萨蛮曲》,于是《菩萨蛮》就成了词牌名。菩萨蛮双调四十四字,前后阙均两仄韵转两平韵。另有《菩萨蛮引》、《菩萨蛮慢》。又:曲牌名。属北曲正宫。字句格律与词牌前半阕同,用在套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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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菩萨蛮》

平林漠漠烟如织,
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
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
宿鸟归飞急。
何处是归程,
长亭更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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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怀人词,写思妇盼望远方行人久候而不归的心情。开头两句为远景。高楼极目,平林秋山,横亘天末,凝望之际,不觉日暮。“烟如织”是说暮烟浓密,“伤心碧”是说山色转深。王建《江陵使至汝州》诗:“日暮数峰青似染,商人说是汝州山”。薛涛《题竹郎庙》诗:“竹郎庙前多古木,夕阳沉沉山更绿。”多言晚山之青,可以参看。这两句全从登楼望远的思妇眼中写出,主观色彩很重,而行人之远与伫望之深,尽在其中。“暝色”两句为近景,用一“入”字由远而近,从全景式的平林远山拉到楼头思妇的特写镜头,突出了“有人楼上愁”的人物主体,层次井然。下片玉阶伫立仰见飞鸟,与上片登楼远望俯眺平楚,所见不同,思念之情则一。“宿鸟归飞急”还意在反衬行人滞留他乡,未免恋恋不返。末句计归程以卜归期。庚信《哀江南赋》有“十里五里,长亭短亭”之语。词中着一“更”字加强了连续不断的以至无穷无尽的印象。征途上无数长亭短亭,不但说明归程遥远,同时也说明归期无望,以与过片“空伫立”之“空”字相应。如此日日空候,思妇的离愁也就永无穷尽了。结句不怨行人忘返,却愁道路几千,归程迢递,不露哀怨,语甚酝藉。韩元吉《念奴娇》词云,“尊前谁唱新词,平林真有恨,寒烟如织。”可见南宋初这首《菩萨蛮》犹传唱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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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夕阳陨落西山时,柳无月凭阑而坐,眺望远处开始变得昏暗的山林。 天空中一群群山鸟盘旋、鸣叫,最终归入林中。柳无月看着这一幕,长叹一声:倦鸟尚知归巢,无奈人却找不到回家的路。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柳无月简直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她一把握住报信丫鬟的双手,紧紧地捏住,生怕一松手那好消息便飞走了。

小梅也为夫人激动着,点着头说:“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夫人。”

柳无月心喜若狂地飞奔下楼。

“相公……”她对着厅里坐着的男人,难以置信地唤道。

 

那人慢慢转过身子,脸上带着儒雅的微笑。

柳无月曾经以为早已干涸的眼中又有了湿意。

她无数次地幻想过与爱人重逢的场面。在她的想象中,或是两人喜极而泣,或是飞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

 

“这位夫人,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只是路过此地,见夜色已晚,附近又只有这一户人家,所以不得已而叨扰。”

听到相公疏远的口吻和她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柳无月只觉得被一道晴天霹雳打中了似的。

她不能接受,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人怎么能够装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

 

柳无月一步跨上前去,猛地拉过他的手臂,捋起衣袖。一道旧刀疤赫然显现在眼前。

她指着这伤疤,对他说:“你仔细想想,这道疤就是当年你为了护我而留下的。”

那人还是茫然地摇摇头。

 

不,我不信!柳无月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将雪玉般的肩膀露出。

“夫人,您这是作何?”那人连忙以袖遮面,生怕亵渎了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

柳无月看到他这举动,心里更是悲切。

她哭着哀求道:“你好好想想啊,我是无月,柳无月,你的妻子啊。”

 

那人索性背过身去,语调清冷地说:“夫人,我在家乡早已有了妻室儿女。如果您想以色诱之,未免太轻看了我。”说完,他不再看柳无月一眼,拿起包裹急匆匆地逃离出门,消失无踪。

柳无月瘫软地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本座早就提醒过你。以色迷人,终究自伤。”

柳无月吃惊地看向门外的天空,一尊漂浮着的莲花座上正是观音大士。

“菩萨!菩萨!”柳无月几乎是爬着来到观音脚下,苦苦哀求,“菩萨,弟子愿意自毁千年道行,只求您让他能够记起我。”

 

观音看着卑微祈求的狐妖,轻叹一声:“这又是何苦。此时的你,若是没了千年修行,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六道之中便再也没有你了。”

柳无月听了,心中无限悲凉,却仍不改初衷:“弟子无悔。”

“好吧。”观音手中的杨枝一拂。

华丽的楼宇消失了,绝艳的女子不见了,只留下一只火红的幼狐眼中含泪地蹲在那儿。

“你的主人走了,你自己归去吧。”说完这句,佛光一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走在山林中,王生心中突然一痛。

无月!这个名字印在了心上,回忆在他的脑中如流水般涌过。

记起了那张绝世容颜曾经是如何吸引着他,王生疯狂地向方才落脚的屋子跑去。

 

空荡荡的山顶,没有留下一丝曾有人呆过痕迹。

难不成刚才的经历和脑中的记忆都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呜呜的风声在山间回荡,就像是柳无月凄凉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