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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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介石有好几个妻子,俺都认识,关于他们的情况,我仅知道一点梗概:
   毛福梅。蒋于1901年十四岁时与大他五岁的本乡人毛氏结婚,是由母亲做主的旧式封建婚姻。毛氏是一个缠足的旧式家庭妇女。结婚后,也具有一般封建夫妇的感情。在蒋介石廿三岁的那年,生子经国。经国的面貌很象他母亲。毛氏吃斋念佛,常年住在蒋家丰镐房西首的一间楼房内。1939年日本飞机在溪口投弹,震塌一堵土墙,毛氏被压死。
   姚冶诚,苏州人。胖胖的,风姿很好。她是怎样同蒋介石结识、同居,俺都不能记忆了;只知道他的儿子纬国,不是她生的,是由她抚养大的。纬国却很象蒋介石,姚氏带着纬国,抗战前住在苏州,吃斋念佛;抗战时期,住在重庆南温泉。那时俺也住在那里,看见蒋来过纬国家里。后来纬国到德国留学,回来后给个陆军少尉军衔,先在胡宗南部当连长,后充装甲兵参谋长。以后关于姚氏的情况,俺就不知道哩。
   陈洁如。她是高高的个子,四方面孔,看来并不十分漂亮,为人比较能干,曾经当国小学教员。1912年时,蒋就与她同居。蒋介石去日本,她拿出私蓄帮助他;蒋回国后,同她感情也很好;在黄埔军校时,她去住过一个时期;北伐到上海,蒋也住在她家里。蒋介石同宋美龄结婚后,俺就不知道她的情形了。
   宋美龄。他于蒋介石于1927年结婚。将在此以前,曾在报上登载与毛氏“离婚声明”。
 ----摘自《我在蒋介石身边的时候》作者宓熙,蒋的乡亲,曾任国民政府军委会侍卫总队中将总队长。     1901年,十九岁的毛福梅被吹吹打打地抬进丰镐房,嫁给了十四岁的蒋瑞元。这里简单交待一下丰镐房的来历:
    原来溪口蒋氏乃周公之后,瑞元的曾祖生有三子,各定房号位夏、商、周,瑞元承祧周房。其弟瑞清出世后,周房又一分为二,曰丰房、镐房。乃取周文王建都丰邑、周武王建都镐京之意。瑞清夭亡后,合称丰镐房。
    1903.8.蒋瑞元赴宁波赶考,把自己的名字改为蒋志清,从此,除了她的母亲和乡里熟人喊她阿元或瑞元外,蒋瑞元这个大名很少有人提及了。大约在1908年前后,改名为“蒋中正”,字“介石”。这个名字,至今还有人当作心中的偶像。
    1910年农历三月十八日,一个壮实的男婴在丰镐房呱呱落地。这一年,蒋介石二十三岁,毛氏二十八岁。喜讯飞到日本,终于作了父亲的蒋介石大喜过望,蒋母通过族辈并征得蒋介石同意,给孩子取了个寄托厚望的名字---建丰(即蒋经国)。十五个月后,蒋介石才风尘仆仆地从位于日本北海道的高田野炮兵第十三团赶回溪口探望亲生儿子。
    1912.冬,蒋介石又西装革履地重回溪口,并带回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妇---小妾姚冶诚(怡琴)。关于姚的身世,民国16年10月18日的天津《宜世报》曰:“该女出身微寒,当南北和议告成时,蒋随陈英士居沪,陈每过北里,蒋亦随往,怡琴在法租界集妓处作房侍,在筵席间见蒋氏,刻意逢迎,终致以身相托。”
    溪口的街坊们以为丰搞房要醋海兴波了,那知大缪不然:毛氏亲热地拉着姚氏的手问寒问暖,十分亲热。这使街坊们愣住了:男人在外领回小老婆,她非但不恼,还待如姐妹,莫非这毛氏是吃山涧大竹笋长大的?便是老蒋也暗自佩服毛氏的雅量。他毕竟是受过儒家教育的人,还曾说过“娶妾为人生最不道德之事。”
    1916.10.6.老蒋的第二个儿子出世。蒋为次子取名为建镐。“丰”、“镐”两字分别取在两个儿子的小名里,其意不言自明。按族谱辈分排,哥俩是“国”字辈,故又分别取大号经国、纬国。因此,尽管对纬国的身世有种种传言,但在蒋氏家族来说,一丰一镐,一经一纬,都是堂堂正正的蒋氏后人。
    年幼的建镐活泼可爱,讨人喜欢。蒋将他交给姚氏抚养。姚氏自离开十里洋场大上海,来到这清静的溪口山村,不免感到寂寞,如今平添一个儿子,自然喜欢不迭;蒋母苦尽甘来,儿子平安回家,骤然又得一大胖孙子,哪有不快活?建丰已到入学年纪,性格内向,不善与邻童合群,甚是寂寞,如今新来一小弟,高兴的什么似的,不时围着乃弟蹦蹦跳跳。毛氏原本善良,对蒋家新添的男孩也痛爱有加.但老蒋此时却犯了“一碗水端不平”的低级错误:以前他不常回家,自打有了建镐,老蒋却常常“托故假归”,大包小包地往家带,儿子们见老爸回来,都欢呼地扑上前,可老蒋只对蒋小二亲近,大把大把地往他手中塞好好,而对站在一旁的建丰却似未见。毛氏看不过眼,只得拉着建丰的小手回到自己的房中。   早了晚上,免不了要为儿子讨个说法:你偏爱小的俺就不说啥了,俺知道你不待见俺,可经国是你大儿,咋恁不受你待见哩?那老蒋无理可讲,便施展出在军校练就的本领,对发妻大打出手。也幸亏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妇女没有啥子地位,法律上也没有“家庭暴力罪”一说,打便打了,不然“蒋公中正”总得上法庭说道说道:你有啥子权力殴打老婆?
    蒋的家庭暴行,在幼小的经国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1921.6.14.蒋母王彩玉溘然长逝,享年58岁。毛氏与婆母甘苦与共,休戚相关达二十余年,每当喜怒无常的丈夫给他受气、受辱时,婆母总是站在自己一边训斥儿子,如今她的精神支柱倒了,哭得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蒋介石的哀痛也是发自内心的。他自小顽劣无比,
惹是生非,以“癞皮瑞元”臭名乡里,全赖母亲耳提面命、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成人、娶妻生子。所以蒋在同党中素有“事母至孝”的美誉。特别是当他读了些古书之后,深知“孝”是个好东西,因为古王以来的帝王无不“以孝治天下”为标榜。
     4个月后,坟堂筑就。孙文题的碑文、蒋介石拟、
张人杰书的挽联、汪兆铭撰的墓志铭等等,均一一勒石。(汪兆铭附逆后,蒋氏族人将汪撰的墓志铭埋掉,1983年维修蒋母墓地氏挖出,陈列于蒋氏祠堂)
    1921.11.28.蒋母安葬后的第五天晚,蒋介石坐在
母亲生前的佛堂里,把毛、姚二氏,两个儿子叫到跟前,高声宣读一份《与妻妾脱离家庭关系书》,书曰:
    余葬母既毕,为人子者一生之大事已尽,此后
乃可一心致力于革命,更无其他之挂系。余今与尔等生母之离异,余以后之成败生死,家庭自不致因我而再有波累。
    余十八岁立志革命以来,本已早置生死荣辱于度外;为每念老母在堂,总不使以余不肖之罪戾,牵连家中之老少,故每于革命临难决死之前,必托好友代致留母遗禀,以冀余死后聊解亲心于万一。今后可无此念,而望尔兄弟二人,亲亲和爱,承志继先,以报尔祖母在生抚育之深恩,亦即所以代余慰藉慈亲在天之灵也。     余此去何日与尔等重续天伦,实不可知。余所望于尔等者,唯此而已。特此条示经、纬两儿,谨志毋忘,并留永久纪念。                                                                                                                                               父蒞。      看了老蒋的上书,还真有人为他“投身革命即为家”的公而忘私的精神所感动。而对毛氏来说,却如晴天霹雳一般:从前有“七出”之条,可那是针对不守妇道的女人来说的。如今又造出个“为了革命”而出妻的第八条。老蒋阿老蒋!你娘在堂时需要俺;你娘刚上路,尸骨未寒,就不要俺哩!还说啥子是“报母恩”的“义举”,这还有说理的地方么?!
  后来经国与中正脱离关系的公开信上所言的毛氏被“抓了头发从楼上拖到楼下”“拳打脚踢”的事,便是发生在此前后。
  尽管中正说的冠冕堂皇,毛氏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在外面又有新欢了。
   不久,蒋与陈洁如在上海公开同居了。陈洁如,高挑身材,戴金丝眼镜,上海俄文专修学校毕业,会讲俄、英语,原是小学教员,1922.在上海与蒋结合后便不再教书。蒋任黄埔军校校长时,她也住在广州。蒋与俄国顾问鲍罗廷、加仑等交谈时,由她担任翻译。蒋母在世时,二人就结为“革命伴侣”。蒋怕母亲不快,秘而不宣。如今老母既殁,没了顾忌,再加上宣布离异的文书,陈便堂而皇之的公开出来了。    1922.毛氏第一次经历了离子之苦:经国第一次出远门来到阿拉上海朵死(读书)。所幸有其亲姑母、姑父作监护,稍慰毛氏之心。毛为改变丰镐房的冷清气氛,请来当年在上海新女校时的同窗好友、结拜姐妹陈志坚来给纬国当家庭教师,(陈解放后当过浙江省政协委员,1983.去世。陈弟舜耕,当过老蒋的秘书,去台后,当到“交通部长”)姚氏闲来无事,也随着纬国学点文化。
   却说那姚氏人还聪明,跟陈志坚学的也较认真,不出半年,就会写简单的信了。忽一日,心来灵犀,作书信一封,命纬国抄录如下:俺已经很久没见过亲爱的老爸哩!心中非常想念,如果俺能长上翅膀,俺一定飞到广州去探望俺爹!信中附有纬国全身照片一张,邮往广州。
    蒋读后感动不已,想起纬国的种种可爱,恨不得把儿子一把搂在怀里。当即发电:速带纬儿来粤!
    姚氏计谋得逞,堂而皇之地带着欢天喜地的纬国风尘仆仆地来到粤军第二军蒋参谋长介石中将的公馆。
    无情未必真豪杰!“爹!俺想煞你哩!”。饶是老蒋心坚似铁、意志如石,抱起飞奔而来的爱子,也是止不住的喜泪满面。久别胜似新婚,老蒋真诚地对姚氏说:侬来啦!一路辛苦啦!
    那纬国来到广州,见啥都无比新鲜:电灯咋就那么亮呢?电扇咋就会转呢?尤其是那电话,铃声一响,把纬国吓得撒腿就跑!姚氏与蒋通话毕,叫纬儿也说几句:爹!你在那里呢?你是咋的钻进电话里去的?
    逗得父母开怀大笑。在纬国的眼中,当堂堂参谋长的老爸比在家时见过的身着长袍马褂的形象威风的多了!
    每当父亲早出公干,纬国就抢先将蒋的军靴一手一只的提来:爹!俺把你的大皮鞋拿来了,你赶紧换上!那姚氏也早将军帽拿在手中。下午回家,儿子早已等候多时:爹!你赶紧换上趿拉板!那姚氏也早将热汤热水的备好。老蒋得妻儿服侍,乐得屁颠屁颠,革命干劲陡增许多!不光老蒋心花怒放,那姚氏也是喜在心头:他只要疼孩子,就不会对俺孬!    然而,姚氏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
   原来,姚氏母子来之前,蒋纬避免麻烦,央告陈洁如回避一时,陈满腹哀怨地去了上海。那陈洁如不光是如夫人,还兼任秘书要职。蒋那时虽不是日理万机,每日公务也是繁巨。往常一应文电、讲稿、电话、翻译,皆由陈氏安排的井井有条。
    如今那姚氏,虽然下得厨房、进得卧房、却出不得厅堂:老蒋的革命同党,一个不识;丈夫的革命宏论,半句不懂。时间一长,蒋甚感不便。
    而姚氏呆长了,也感到处处不适应:当时广州社会动荡,今日有人慷慨激昂地要“打倒列强”!明日有人伸拳撸袖地高喊“誓师北伐”!后日又有一帮穷鬼大叫大嚷啥子“劳工神圣”!俺那娘活子神唉!可吓煞俺哩!
     更有一次俄国顾问鲍罗廷来访,客人按洋礼要吻女主人的手,把姚氏吓的吱哇乱叫鸭子鹅。事后还怪丈夫咋招徕个洋毛子啃俺的手?!弄得宾主尴尬万分。
    陈洁如欢天喜地的又回到蒋的身边,那姚氏自然呆不下去了。陈氏到也大方,为姚氏母子办了份厚礼,送他们上船回府。
    却说那姚氏回到溪口,向毛氏等人把广州是如此如此的繁华,陈氏是这般这般的得宠,“她爹”是怎样怎样的威风,少不得描绘一番。本以为毛氏听了,会去广州大兴问罪之师,使陈洁如难以下台。谁知毛氏听了以后,只是淡淡一笑说:“一路辛苦,纬儿也困了,你们娘儿俩早歇了吧!”
  在以后的几年中,每逢蒋从广州回乡时,陈总是以秘书的身份随侍左右。毛福梅以不变应万变,对陈十分礼让,经国在上海见陈时,尊称她为“上海姆妈”,纬国则叫她“陈家姆妈”。陈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见毛氏如此大量,也不心存“僭越”,对两个孩子也很疼爱,不时买些衣物玩具相赠。蒋氏兄弟对陈也非常喜欢,特别是纬国与陈在广州生活过一段时间,更加亲热。在这种气氛下,姚氏也不再自我封闭,丰镐房居然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九)
   1927.4.12.蒋达到了权力的顶峰,然而令他尴尬万分的是远在苏联的经国却发表“严正声明”,痛斥乃父背叛革命、殴打生母。宣布与老蒋脱离父子关系!蒋经国公开批评了蒋介石的“清党”政策,宣布其对蒋介石的不满和愤怒。1927年4月16日,苏联《消息报》在一篇描述中山大学学生对政变的反应的文章中发表了这篇演说的情况,“……蒋介石的儿子鼓动学生们到共产国际大厦前游行示威。不久前,他在一次中国青年的会议上说:‘我在这里不是作为蒋介石的儿子,而是作为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儿子来讲话的。’”几天之后,蒋经国发表了一个公开声明,谴责他的父亲蒋介石是他的敌人。这份声明被塔斯社译为多种文字广泛散发,文曰“蒋介石的叛变并不使人感到意外。当他滔滔不绝地谈论革命时,他已经逐渐开始背叛革命,切望与张作霖和孙传芳妥协。蒋介石已经结束了他的革命生涯。作为一个革命者,他死了。他已走向反革命并且是中国工人大众的敌人。蒋介石曾经是我的父亲和革命的朋友。他已经走向反革命阵营,现在他是我的敌人了。”
     如果说经国的政治主张是被共党“赤化”,那老蒋虐待发妻的罪行可是经国的至痛!    1927年 8月 13日,蒋介石第一次下台。但蒋政治失意,情场却得意:原来他看上了宋氏美龄!并要讨她为妻!    下台之后,他给宋美龄写了一封感情十分真切的信。信中说:“余今无意政治活动,惟念生平倾慕之人,厥惟女士。前在粤时,曾使人向令兄姐处示意,均未得要领,当时或因政治关系,顾余今退而为山野之人矣,举世所弃,万念灰绝,曩日之百对战疆,叱咤自喜,迄今思之,所谓功业宛如幻梦。独对女士才华荣德,恋恋终不能忘,但不如此举世所弃之下野武人,女士视之,谓如何耳?”不久,宋美龄表示愿意同蒋介石结合,但需要征得母亲的同意。
   9 月 16日,宋霭龄在塞耶路的家中,召开记者招待会,将蒋介石和宋美龄介绍给新闻记者,随时宣布:“蒋总司令即将与俺的三妹子结婚。”蒋介石在对《字林西报》记者发表谈话中也谈及关于这门婚事“近来女士已允,惟尚须得其家属许可”。
     据上海《晨报》报道:“蒋介石于十月三日,来唔太夫人,事先蒋系先致电,得太夫人的允可者。相约时,太夫人正在室中研究《新约圣经》,该泰夫人系一极诚笃之基督教徒也,既见蒋,勉蒋为使徒保罗。蒋告太夫人,谓对基督之道,近日亦有信仰,并乞婚焉。时太夫人以蒋对与联姻之手续,既一一办妥,遂允其所请,许以女美龄妻之。”
    同年十月十四日《交通日报》刊登一篇对宋美龄的专访,有四句问答:
问:“蒋先生谓初见女士时,已认为女士为其理想的伴侣,但不知当时女士作何感想?”
答:(女士微笑)“此乃五年前事,当时余未注意及之。”
问:“结婚问题,起于何年?”
答:“半年前,然最近始有成协。”
    几经磋商,蒋、宋达成协议:蒋必须加入基督教;蒋必须与原配毛是等人公开离婚;宋也要与原未婚夫刘纪文解除婚约,由蒋酬以大洋十万作为补偿。
    1927.冬.蒋返回溪口,亲自操办这件棘手的事-----向妻妾宣布公开离婚。晴天霹雳在三个女人头上炸响!
   陈洁如首先被瓦解。由张静江、吴忠信出面,蒋与陈办了离婚手续,并赠数万大洋,为陈办了留美手续,讲好如需要钱,随时寄去。陈去美国后,另嫁一华侨商人。有文章说抗战时期,宋美龄赴美外交,陈回重庆与蒋重温旧梦,不知是真是假?
   姚氏抚育纬儿有功,蒋不忘托子之义,安排姚带着纬儿住在苏州,按月支付娘俩的生活费用,姚氏也就见好就收。在以后的日子里,蒋从南京出发南巡,每每事先通知姚氏带着纬儿在车站迎候,聊慰相思之苦。1950.周恩来托蒋的妻舅毛懋卿把姚氏送往台湾,后迁居美国。
    而对于毛氏,就不那么简单了:她毕竟是结发夫妻,而且是经儿的生母。尽管与她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真的要公开离婚,还要颇费周张。消息一经传出,众乡亲皆骂老蒋不是东西!原来那毛氏在乡间颇有人望,扶弱济贫的善事不知做了多少,无数的乡亲把毛氏当作救星,如今毛氏一旦被休,家有疑难可问谁?
     众相邻的责难道也罢了,那毛氏的两位兄长却不依不饶地打上门来!
   一位文一些:妹夫,你咋说也是念过圣贤书的人!古人云,糟糠之妻不下堂!俺妹子是你们蒋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给抬进家门地!自进你家,恪守妇道,上有伺候高堂老母之劳,下有传承蒋门子嗣之功。如今你官居总司令之高位,就想当陈世美了不成?日娘你个不中不正的东西,俺给你改名叫礼义廉得哩!
   另一位武一点:咋地!你想把俺妹子给踹了?你欺负俺老毛家没人是咋地?姥姥!俺妹子生是你蒋家人,死是你蒋家鬼!你在外面讨小的俺管不着,要想欺负俺妹子,个娘希屁你试把试吧!
   老蒋虽说意志坚强、卫士众多,但近侍多为溪口子弟,在乡亲面前,耍不得威风。老蒋心想:此事终不能弄出人命来,再说那些政敌如汪兆铭、胡展堂、李德邻、冯焕章、阎百川们,都等着看俺地笑话呢!
   先命卫士用袁大头击退了二位舅爷,晚上独自一人悄悄的进了毛氏的卧房。这一夜,老蒋为中国式离婚创造出一个新的方式:离婚不离门。丰镐房永久归毛氏居住,毛仍是丰镐房的主人。
    1939.12.12.下午二时,从宁波方向飞来六架日本飞机,轰炸十五分钟后又返回。三天以后,人们才在一堵被炸塌的墙壁下面发现毛氏的氏体。几天以后,蒋来电曰:鉴于战局动荡,总以入土为安。这十二个字,代替了蒋对发妻的一纸祭文!    蒋介石特地在上海《民国日报》上发表了《家事启事》,而且连载三天。启事说:“各同志对于中正家事,多有来书质疑者。因未及遍复,特奉告如下:民国十年,原配毛氏与中正正式离婚。其他二氏,本无婚约,现已与中正脱离关系。现在除家有二子外,并无妻女。惟恐传闻失实,易资淆惑,? 此奉覆。”    关于宋美龄的评价,可谓满坑满谷,誉满党国,谤满天下。    俺以为,宋作为蒋的夫人,她最出彩的是西安事变时,在奔赴西安营救老蒋时对米国顾问端纳说:假如东北军的胡子对俺动粗,你就开枪打死俺!真可谓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令汉卿们汗颜。不由联想到江阿姨在两案法庭上的表现,真TNND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有人评价她的一生:她曾力促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亲手组建了抗战初期的中国空军,组织宋氏三姐妹抗战前线劳军。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宋美龄1943年以其在美国国会的精采的演讲赢得对中国抗战至关重要的军用物资援助。宋美龄晚年对反对台独维护统一作出贡献。尽管宋美龄的一生也有消极的一面,但她总体上不愧为现代中国历史上一个传奇的女性。1975年蒋介石病逝后不久即去美国就医、定居
1986年10月回台湾参加蒋介石百年冥寿纪念活动
2003年10月24日北京时间5时17分宋美龄在美国逝世,享年106岁。
 -----据《蒋宋联姻资料辑录》载,他们初次见面,是在民国11年(1922年)。宋才22岁,与蒋初遇上海香山路“国父宅中”。那时的宋美龄如盛开的玫瑰,使蒋“一见倾心”。但那时的蒋,不但妻妾成群,而且地位不高,根本不具备追求宋的资本。  -----据晏道刚说,五次剿共时,宋来到抚州蒋总部探班,发现蒋藏着几罐宁波小菜,宋醋性大发,统统仍出窗外。但另有一说,宋初次到溪口时,赠毛一件狐皮大衣、30万元,毛亲自下厨为他们办席,宋吃得赞不绝口。后毛经常做些家乡小菜(蒋牙口不好),蒋派专机运到南京,真是“一机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小菜来。”    宋还有一好:蒋曾常常痛打侍卫,旧时军规,长官打部属,部属不得退避。据说是袁项城小站练兵时留下的规矩-----提拔前先痛打一顿,如无怨言,再行提拔。此陋习竟被西北军、东北军、晋绥军继承,也影响到国民革命军。某次蒋又发飙,被宋撞见,宋对侍卫说:侬个则港督!那能不跑闼呢?侍卫撒腿就跑,并随手带上房门,蒋也就没再追剿。宋劝蒋:你咋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咋能动不动就打人呢?主(即上帝)要不高兴的!蒋果然改了不少。众卫士相互转告,蒋刚一动怒,皆撒腿就跑,少挨了不少打。         附录:蒋介石日记:1921年
 
   1月22日  上午,由城舍启行,正午到家,见妻而面有怒容,见母而心咽悲酸。家庭之于人生,实为一大魔障。二时半别母,五时半回城舍。
    4月3日  下午,游文昌阁回,在书室看《通鉴》时,见毛氏与经国擅自城舍归,忿不可遏,与之拼命大闹。余于毛氏平日,人影步声,皆足刺激神经。此次因事寻衅,竟与我对打,实属不成体统,决计离婚,以蠲痛苦。而殴打之后,自伤元气,实也犯不着也。即逐妻妾二子出外,以怼我母亲,毋乃太过矣乎!
    4月4日  作寄懋卿(毛氏的胞兄)讯稿,约共千余言,缕诉与其妹决裂情形及主张离婚理由。闻毛氏尚未出门,急极,咒诅母。以非此不能激动其心。然而,吾之罪戾上通于天矣!何以为子,何以为人!
    4月19日  午正,抵城舍,见颖甫来讯,知毛氏又回我家,心甚忿忿。母亲老悖,一至于此,不仅害我一生痛苦,而且阻我一生事业,徒以爱子孙之心,强欲重圆破镜,适足激我决绝而已。今日拟发最后离婚书。
    4月24日  晚,与孙舅父谈家事,怨毁实不可耐。
    4月25日  今日,由天童归城舍。知母亲遍体虚肿,病非小可,愁闷不堪。门庭多故,使我有母而不能养,有子而不能教,皆毛氏一人所害。此盖夙世冤孽,非离婚无以回天伦之乐也。离婚书稿成而未发,尚留有转还余地,家中何以体恤我也。
    5月4日  晨五时起,登文昌阁,伫跳风景。回家见毛氏犹在,为之晕厥,疾呆半晌,又发暴性,不顾母之有病也。环境难打破,祗有出俗为僧而已。……人类以敬爱相尚,矧在家族之问,我待毛氏已甚,自知非礼,但一见心狠,按耐不住,如中国习惯,不以离婚为丑事,则目前彼此之痛苦,皆可以免除。今乃不然,徒使男女终身磨难,白首抱冤,此诚大惑不可解也。
    5月9日  晨起,母亲气喘加紧,忧闷殊甚。我在家中,毛氏侍病,反多不便,故含泪去城舍。
    5月11日  晨,由宁渡到上海。下午,在沪购办母亲食用之物,遣世和携归家中。
    5月24日  写给怡诚讯。今宵梦雪满山原,一白无际,弥望心惊,醒后犹自寒战,不知母病如何,殊切愁思。
    5月31日  即夕八时半,由城舍乘车回家,(时,归自粤)十二时到达。母病虽略瘥,而嗽声与语音均渐低微,不如从前之有力,右手浮肿也较剧,焦灼殊甚,万一遽遭不测,则罪孽深重,百身莫赎,是亦天地间一鹗耳!思之泪不能止。
    6月2日  今日,母病转剧,喘急胸胀,加以腹痛,下午更甚。  ……晚,母亲嘱托后事,旁及丧葬费用与捐款武岭庵各节。窃恐此为最后之慈训耳!
    日间,谈毛氏离婚及母亲遗嘱事,毛氏卒不肯顺从一语。我为毛氏而害我母亲于郁死;我母为毛氏而夺我一生之幸福。家庭锢习,一至于此,尚忍言哉!
    6月3日  晨四时后,坐床,不闻母声息,正自发怔,俄而莲妹踉至,言母亲昏迷不省人事。乃急趋视之,见其神色惨异,殆如死人,惟脉象尚佳,尚有一线希望。……下午,神气偶清,吾心稍定,犹冀其渐次复元,乃顺受舅父劝言,暂弃离婚无上之决心,准毛氏返家侍扶,以解母愠。夜间,侧听母息,未尝睡足二小时。
    6月9日  日间,在母病室侍汤药以外,至当店屋督饬工匠而已。见毛氏而眦裂,见其亲戚而心尤不快。……
    6月11日  晨五时起,……终日侍母左右。
    6月14日  下午七时四十九分,吾母寿终内寝。弥留之际,儿负母背,不能对其长逝之生面,惟闻呼息微嘘,苦痛异甚。儿叫吆吆三四声,而回音寂然矣。擗踊呼抢,肝肠寸断。自进安眠药后,元神告竭,庸医杀人竟至于此……
    6月15日  昨夜,八时后睡,十时醒,惝恍迷梦,如母犹存,黯惨不可名状。……下午,撰《哭母文》,约八百余字,泪墨摅情,工拙非所计也。今口,接张、杨、戴、胡、俞、朱等唁电。
    6月17日  ……四时起床,与各吊客谈天,哀痛稍节,而泪痕未干。奉大总统唁电,特派陈果夫致祭,并汇赙银两千元。陈总司令亦电唁,并汇赙银壹千元,沪上及各处远友,多派代表临奠。下午二时后,陈果夫等辞去,洒泪送行。
    6月19日  ……今日,接竞存、展堂、季新、仲恺、湘匠、仲元各吊电。
    6月20日  昨夜二时半醒后,追念母恩至天明,不能成寐。下午,度母墓石尺寸,驰书展堂先生,请转恳中师题字。又致沧白函,乞其撰志铭。自今日起,为母念七七经,以悦其灵。今日哀思稍杀,而一念及家庭往事,酸痛即又难禁。呜呼!吾母有知,必有以纾儿心也。
    6月23日  ……上午,绘新屋图样。偕何少舟君至鱼鳞岙,决定母亲墓地。渠云:“大佳,近处所罕有。”余心颇慰。下午,走勘当店屋,又游瞩文昌阁。思念家事,厌恶毛氏,感泪辄盈两眶……
    6月28日  晨三时后醒,思亲及念雪窦寺事不置。上午,侍灵柩,旋上雪山。
    7月4日  晨四时醒,追念慈闱懿行,辄为含泪,不知其何以然也。下午四时,自雪窦寺回家。今日先母三七,设奠。光阴迅速,不亲颜貌,倏经二旬矣。……到家,见宋某妻在,心甚厌恶,此亲不断,吾不孝之罪,终天之憾,无日能弥也。
    7月5日  上午八时,挈纬儿往雪窦寺。今日悲母不已,恨毛氏亦不已。
    7月7日  傍晚。接沧白所润色《哭母文》及《事略》两稿,颇用自慰。今日悲母数次。
    7月11日  晨起,念母不已。六时由寺启行,八时抵溪口。下午,母亲四七设奠,又祀当店屋鬼神(此句《日记类抄》删去)。   
    7月15日  ……上午,孙舅父来谈家事,气不可遏。
    7月25日  今日为吾母六七忌辰。忆昔念今,酸感万端。吾母之死,乃死于家庭之旧习惯,即死于毛氏之身上也。免思有顷,泪夺眶而出,寸肠楚割,何以堪此。今日邀孙君安林,毛君颖甫暨生贤侄等来家,会议母亲丧葬事,约须费四千元,实吾奉第一大葬也。   
    8月1日  ……今日为母亲七七忌辰,各戚友致仪参拜。夜寝时常起怨念。
    8月31日  上午,往勘先母墓地。深入六尺,厥土更佳,心始慰安。下午,往观新屋。晓,颖甫来谈。乡下事扰,非可久居也,令我极度烦闷。
    9月9日  下午,发纬儿谕,惠寄璐妹(后更名洁如)。
    10月25日  下午,携怡诚、纬儿往观先母墓地。纬儿沿路跳跃,甚觉有趣也。晚,与纬儿玩至十点半。
    11月17日  下午筹办丧事。给讯璐妹(洁如)。
    11月23日  晨四时,预备发行。上午八时半,送柩出门,十一时半,到鱼鳞岙墓地。思母不能再见,号恸随之。安穸后回家,奉主人入祠。
    11月26日  晓起,赏庭院菊花。上午,拟谢唁函稿。下午,检录各友挽诔。晚,与贤甲舅父谈离异毛氏事。琴风舅父,自欺欺人,事不负责,可怜可喟。
    11月27日  上午,辑存免诔。下午,为离异毛氏事,忿怨交并。呜呼!天之厄人,何一至于此哉!
    11月28日  上午,会议离婚事,亲戚意见参差,致无结果,心殊恼恨。自往老屋,向孙母舅发脾气,后卒解决,然已不知费了多少精神已!下午,假寐醒时,感悼母氏,泪下盈腮,深自黯然。晚,留书与经、纬二儿,示折产事。纬儿可爱,经儿可怜,思之凄梗,顾念后事,心烦脑刺,无心为怀。孙舅父来谈,携嘱经儿书去。
    12月12日  上午七时前.由家赴桂……
    12月13日  上午七时后过岸(到上海),投宿大东旅社。晚,璐妹(洁如)迎侍。   

美龄女士:
    我料想令姊已代转我给你的专函。今夜,我将离开九江向前进发,途中将在安庆停留数日,以等待你的回信。我收到你的信后,将上前线。
    你的态度如何?请来函详示。你可否赠我一帧最近的玉照,以使我得以经常见到你的芳影?我的想法是:令堂、孙夫人、孔夫人、暨男女公子,以及自已应当即速离开汉口,赴牯岭定居,如此较为妥适。你因我仍在江西,以为不便来与我晤面(由于我的妻子)。但我今已离开江西,你大可不必再存此种令你不安的疑虑。
                                                            中正
                                                  (1927年3月19日)


美龄女士:
    余今无意政治活动,惟念生平倾慕之人,厥惟女士。前在粤时,曾使人向令兄姊处示意,均未得要领,当时或因政治关系顾余今退而为山野之人矣,举世所弃,万念灰绝,曩日之百对战疆,叱咤自喜,迄今思之,所谓功业宛如幻梦。独对女士才华容德,恋恋终不能忘,但不知举世所弃之下野武人,女士视之。谓如何耳?
                                                           中正
                                                 (1927年8月16日)
我最亲爱的妻:
    我于今天中午到达满洲里。我必须说我十分想念你。我高兴看到这座小城。此地只住有一千户人家,大致上华人俄人各半。各方面情况都还很落后。每班火车到达时,都要接受彻底检查。我们都将换火车,因为车厢不能过境。有人带领我们这团人去看了边境实况,他们很有礼貌。我很惊异地发现那只是一条狭长的路段,没有值勤卫兵守卫,凡人均可自由越境进出。我抵莫斯科后,会马上写信给你。请不要为我担心。我很愉快,正期待学习很多东西。我一天从早至午至夜,都在想念你。
                                                           介石
                                                  (1923年8月25日)


    二

我最亲爱的妻:
    我已安抵莫斯科。这里的海关非常严格,我们的行李都被彻底检查。令我最惊讶的是这里的欧洲风味,诸事都与亚洲不同。我将往访彼得格勒,然后返回此间。我并将参观各种组织,研究它们的情况,还要拜会若干与中国有关系的人员。我很引以为憾的是列宁病得很重,事实上,他已陷入昏迷状态,访客不得晋见。我真想假如此行你能一路陪我多么好。附上两张快照。请注意:我身上穿的是你给我的那件披风,那就是说,我在想念你!

                                                     热爱你的介石
                                                   (1923年9月2日)

我最亲爱的妻:
    附奉在莫斯科拍的几张照片。你会高兴看见我穿着那件披风,其意义就是我爱你。至今我在俄国见到的第一位大人物是外交事务人民委员长齐趣林先生。我们讨论过共产党及国民党的事情。我很用心地想使他了解,中国人民非常耽心俄国在外蒙的活动。我曾与加里宁、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及其他重要领导人士晤商。加里宁现任苏维埃主席,看起来他似乎是一位诚恳的乡农。在我问他俄国以外的大事时,他竟说他不知如何回答。在一个农民统治的国度里,竟然出了这样一位国会议长!我对托洛茨基先生很感兴趣,他认为一个革命者的最基本资格,是忍耐与活动,缺一不可。托洛茨基在俄国是一重要人物。我向他提到将外蒙归还中国的重要性,但他对此不予置评。
    我记下来的“俄国革命成功三大原因”如下:
    一、工人了解革命之必要性。
    二、农民欲拥有一块土地。
    三、俄国150个不同民族获得自治权及加入苏联的权利。
    其三项缺点如下:
    一、工厂被没收后,就再无经理人员。
    二、国家将所有小型工厂接管后,专营的效果过于严苛。
    三、利润分配仍有困难。
    最近的重建情况如下:
    一、广泛的儿童义务教育。
    二、所有工人接受军事训练。
    三、小型工厂租给私人。
    余容再叙。

                                                       爱你的介石
                                                 (1923年9月12日)

我最亲爱的妻:
    今天我去会见了军事训练总监,从他那里,我学到了非常多的红军组织情形。这种组织的政治方面,由党所派的代表掌理。为求获一实务示范,我去考察了党代表在陆军中的工作情形。我发现在红军第144步兵团中,部队长只能掌管军事指挥的事,至于政治及精神训练,以及一般知识的讲解等,完全交由党代表主办。军官和党代表的职责权力,都有明白区分。这种制度实行得很好。我与教育事务人民委员长晤谈后,曾记下如下几点:
    俄国教育的趋势
    一、教育制度之划一。
    二、增加技术学校。
    三、接近现实生活。
    四、特别注重工人学校。
    五、废除宗教。
    六、男女同校。
    七、学生治校。
    除考察陆海空军外,我也参观了其他不同地方,以求获取有关社会服务及共产党活动与组织各方面的了解。我也出席过若干群众大会,其中之一竟有22万人参加。我另参加过若干小委员会会议和讨论小组,还有正式招待会和宴会,宴会后再观赏戏剧表演。我还研究过工业农业组织,参观了莫斯科以外的几座新模范村。
    我已买了马克思所著《资本论》来读。此书上半部似颇难读,但下半部则深奥且引人人胜。下封信中再告诉你更多消息。

                                                     热爱你的介石
                                                 (1923年9月20日)

我最亲爱的妻:
    在俄国,今天我有一大惊喜,也有两次最不愉快的震惊。我在外交部看到我们领袖孙先生写的三封信,一封给列宁,一封给托洛茨基,另一封给齐趣林。在这三封信中,我们领袖都提到我,而且很抬举我。至于震惊方面,第一次发生在我于10月10日国庆日演讲中华革命党的第二天,有些曾听我演讲的中国学生粗鲁地批评我的演讲,说我将领袖讲得好像他是一个神,而那篇演讲也使人以为我是一个英雄崇拜者。当我听到这话之时,我对这些无礼的年轻人感到很烦恼。他们竟然不知道尊敬自己国家领袖的重要。他们自称为中国人,而又藐视自己的领袖,这真是一大讽刺。另一次震惊发生于我看到第三国际批评国民党的那项决议案之时。我看过后,愤怒地大喊:“呸!看它讲些什么!怎可能对一个友党无知至此。”他们的见解如此偏狭,怎能冀望成为世界革命的核心?
    我打算于11月29日离开奠斯科,可能于12月15日左右抵上海。我正在算日子,期待与你重聚。我很好,不要为我担心。
                                                       爱你的介石
                                                 (1923年11月20日)


我的爱妻:
    你必已看到我们武汉大胜的消息。我现在已到汉口,正为巩固我们的形势而忙碌异常。一俟各部队重新整编之后,我将前往南昌及九江,然后将派人接你前来欢聚。来这边的最好途径,是搭乘太古公司江轮。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在此地给我慰藉。近来本党中有许多分歧现象,等见面时,我再告诉你,这种现象仍不出偏见、嫉妒和争权夺势的那些老套。
    由于武汉是我们迄今所获得的最大胜利,我坚持要实施几项新办法。每天早晨,我们举行一项纪念仪式,以纪念我们伟大的总理孙先生。这仪式有些像黄埔军校所举行的那样,只是更为隆重一些.而且配有军乐队。士兵、军官和官员们全体立正向孙先生遗像行三鞠躬礼,而我则站在台上,朗读他的遗嘱。我每读一句,台下听众即跟着重读那一句。读毕,我们静默三分钟。然后,我们讨论军事情势及其它问题。
    鲍罗廷和他的顾问们,还有些别人,表现出不太愿意参加这些晨间仪式的态度,但我仍坚持他们参加,并向他们解释孙先生是我们中华民国的伟大领袖,必须要这样崇敬他。
    有一件令我惊喜的事,就是我收到宋美龄一封电报,为我的胜利致贺,并称我为英雄。我已复电致谢。
    我离此前往南昌以前,将再写信给你。在这期间。盼你多多想我,我身体很好,但不免疲累之感。代我问候令堂、令兄和朋友们。我真心热爱着你。
                                                            中正
                                                      (1926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