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拿掉王兆山头上的“帽子”吧(国际在线 2008-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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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峰:拿掉王兆山头上的“帽子”吧
2008-06-18 17:23:06  来源:国际在线专稿  编辑:蒋丽丽发表评论进入论坛>>

逝者不可能复生,但不可否认地震灾区的幸存者受到来自各方的关爱、关注、关心的幸福,此刻,王兆山作“鬼词”实际是对逝者的祭奠和告慰,与“家祭勿忘告乃翁”类似。
作者:沈峰
因不满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代表鬼写的两首颂词,作家李钟琴宣布退出山东省作家协会。原来,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6月6日发表在某报上的《江城子》,以地震遇难者的口吻发出如是感慨——“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连日来,由这首词所引发的文学伦理反思,闹到了沸反盈天。(6月18日《新快报》)
的确,在汶川大地震背景下,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所作的“鬼词”遭到了一定的舆论抨击。如业内资深时事评论家童大焕先生日前就在某报专栏上谈到:“你把废墟描绘得那么美好,又是做鬼也幸福,要不你自己先进去试试看?”指出“文以载情”应该是可以的,但千万不要落到“文过饰非”的不堪境地。
童大焕先生对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的批判,从人性伦理和逝者家人悲痛,以及汶川大地震导致的巨大生命财产损失方面洞析,都是在情理之中。但笔者认为,王兆山所作“鬼词”其立意应该说并没有错误,以地震遇难者的口吻抒怀,我个人认为,其实也是对遇难者的尊重,是通过文学的方式替逝者表达情感。符合人们普遍认同的文学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的语境。
同样,我们应明确一点,地震遇难者是由于自然现象不可抗拒力量导致的。如果这些遇难者活着,正如许多地震灾区的幸存者一样,也会亲历、感受举国之力抗震救灾——国家领导人的高度关注、日夜在震灾一线救援的人民子弟兵、四面八方赶来的医疗等救治队、源源不断支援灾区的物资、血浓于水的捐款、灾民及时的被安置等等。事实上,各种媒体上出现灾民在受到救助、安置,表示“幸福”的词语并不少,大难面前灾民的“幸福”表达为什么没有受到指责?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理解,地震遇难者的亲人,其中有许多老人、孩子中灾后得到很好的照顾呵护。而逝者不可能复生,但不可否认地震灾区的幸存者受到来自各方的关爱、关怀、关注、关心的幸福,此刻,王兆山作“鬼词”实际是对逝者的祭奠和告慰,与“家祭勿忘告乃翁”类似。
而时下,主张批判的人士多认为,王兆山此篇词作则由于失去了对亡者的基本哀矜和体恤,有违基本的文学底线。在我看来,这个观点根本就不成立。文学抑或文学底线判断不是现在的产物,也不是凭个人主观臆断所能揣度。事实上,从战国时代、两汉时期、六朝时期,再到唐宋元明清时代,涉及有关鬼的诗、词、小说等文体汗牛充栋、不可胜数。把人和社会的本质对象化在鬼怪之中,使人们在这些作品中能够观照自身,也观照到人间社会,鬼怪作品是人和社会的一面镜子。这是古人和后人对鬼怪作品的一致总结。而从古至今,也没有文人墨客指责写鬼失去了对亡者的基本哀矜和体恤。我在想,怎么到了王兆山的此篇词就成了批判对象?
具体到王兆山代表鬼写的两首颂词,作家李钟琴指出不合词律,韵脚平仄混押,文理不通。这其实是语言文学学术方面的问题,但李先生冠以“内容令人作呕,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的侮辱话语,这就不对头了,实际在侵害王兆山的人格尊严,等于否定王兆山以地震遇难者的口吻抒怀,表达对举国上下赈灾的赞叹,和对逝者的哀悼和告慰。而在中国存在鬼文化的背景下(清明,又称鬼节,中国鬼节有三:清明、中元、寒衣),我看王兆山代表鬼写颂词,只是想表达对海内外人民、各级政府对抗震救灾的由衷感佩。虽然,我们提倡文艺批评,但其主旨是应是探讨研究。
退一步说,即使王兆山所作的“鬼词”缺乏悲悯意识和生命关怀,或是文理不通,任何人都可以提出批评意见,但决不能漫骂、侮辱,更不可冠以各色大帽子压人。否则,我们不是就倒退到文革年代。
http://gb.cri.cn/18904/2008/06/18/2165@2104559.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