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各新阶级分析——吴祚来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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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各新阶级分析
文化部中国文化艺术研究院 吴祚来
一是决策阶级,这是中国的大脑
毛时代的失败或问题出在决策阶级逐渐被个人力量控制,一个阶级的大脑变成一个人的大脑,一个人的问题也就成了全社会的问题。现在是集体领导制,中常委、政治局委员与中央委员构成中国的决策阶级。它的俗名叫中南海。
二是权贵阶级,它是中国的两翼阶级
其一是官僚阶级,他们是一群官本主义者,他们形成网状结构,主持着中国政治经济文化发展与运作,他们不是民选的官员,而是任命的公仆,整个国家资源都掌握在他们手上,从土地石油到户口与道路,你不知道他们如何使用权力如何消费纳税人的财力,国家的权力通过他们来审批后成为他们阶级的权力。他们甚至有能力让中南海的声音走不到长安街上。一些人将权力置换成钱财,使全社会痛恨不已,痛心不已。
其二是垄断阶级,看看金融系统人均年薪,已高达二十一万,也就是说中高层年薪均在三四十万元甚至更多。电信金融交通石油等等,他们是当代社会制度的直接受益者获得者,在他们手上亏损的永远是国家,而收益的永远是团体。他们通过一定的方式让权力阶级分享一杯羹,以使其永远保护其垄断权益不受改革的"伤害"。
三是中坚阶级:中国的两条腿
其一是知本阶层,就是教师与医生作家艺术家科技工作者等,他们以技术与知识来谋生,但他们也分享着一定的社会权力,就是因知识而得的权力,教师剥削学生,医生剥削病人,艺术家作家剥削受众,知本阶级因此成为腐败阶级,他们是无可奈何的腐败阶级。他们应该代表社会良心,但他们疲于生活,又无牺牲精神,他们竭力想摆脱底层生活状态,又有机会成为权贵阶级中的一员,所以他们的精神是苟活状态。
其二是小资产阶层,无论他们有多少钱,他们都只能是小资产阶级,因为中国的大资产阶级永远是垄断阶级,小资产阶级通过各种方式获得资本扩张,一些人与权贵勾结获得一些利益,更多的人是通过市场经济获得利益。
这两个阶层既不满权贵阶级的特权与压迫,又对低于他们的工民阶级进行摆脱与剥削,他们是两个抑郁型阶级,充满矛盾又怀抱希望。他们向上可跻身权贵阶级,稍不留神却沦为工民阶级。
这两个阶级是中国的两条腿,中国靠他们前进。但他们有时不像人腿却像狗腿,通过摇尾巴获得权贵阶级的一点食物与垂怜。
四是工民阶级,中国的两只脚
城市工人与农村农民是中国社会的两只脚,他们有些是赤脚有些是穿着鞋子的脚,城市工人有些保障,所以是穿着鞋子的脚,而更多的农村农民则是赤着脚,没有任何生命与生活的保障,他们离泥土最近,却离幸福甚远。他们脚下的土地甚至都与他们无关,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他们是这个社会与国家的暂时居住者,权贵们勾结起来,他们就会失去土地与房屋,成为社会流民。他们是国家的两只脚,而他们的孩子们却要在国家的土地上为别人洗脚,以谋取生活保障与资源。
中国有六大阶级,却离不开一种力量,就是军警力量,这是中国稳定的保障,它是由国家决策阶级控制着,对外保卫国家,对内威慑各种异已力量的可能性的颠覆。如果六大阶级真正和谐了,这一力量对内的作用就可以消除了,它就可以成为一支独立的人民的力量。
对工农阶级的进一步分析
五六七十年代,利用二十多年的时间,毛时代几乎摧毁了两翼力量,也就是资本力量与知本力量,还着力打击中坚力量,第一拨打击是通过反右,让数十万计的知识分子成为阶下囚,而通过所谓的工商业改造,使民族资本产业荡然无存。无论是知识还是财富,都没有异已的力量了。第一个十年,毛的计划初步实现。
由于经济匮乏,无力养活城市青少年,更不能提供劳动就业机会,所以毛集团只好让年轻人上山下乡,让广袤的乡村来支付政策性的失业,上山下乡的本质是让城市人到农村就业、"就食",如果说战争年代毛让农村包围城市的话,现在的战略就是让农村包养城市。由于害怕自己的权力失落,还有就是权贵力量逐渐强大,毛发动了臭名昭著的"文革",让懵懂无知的青少年们起来,也就是让一种年轻的自然力量起来,扫荡权贵力量与中坚力量。由于国家权力与武装力量统一在自己手中,毛可以摧毁一切他想摧毁的异已力量。而这一过程中,他实现了自己的进一步神圣化,自我神圣化,也就是合法化,宗教化,在完全封闭的社会中,完成了一次政教合一的中世纪过程。
工农兵,联合起来闹革命,万众一心!(文革歌词)
一个人的大脑,二条干革命的脚,还有一种力量(武装),社会维持着基本运转。因为权贵与两翼遭到重创,地富反坏右成为阶级敌人,在劫难逃,工农兵在精神上获得一种生存性的满足,别人在坑里,而我们,尽管贫困但我们在平地。特别是工人阶级还有军人,拥有基本的生存保障,有一定的工薪,所以成为全体国民向往的职业。
工人与农民在毛时代获得的是一种假相的权力与幸福感。所谓工人阶级的领导权,不知体现在哪里,连工会组织都没有,只有革委会这样的斗争机构,农民当然没有农会,大队支书左右着农村的政治经济命运。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其实一切都在革命权力控制之下。
由于工人所从事的工作是极原始落后的技术生产,所以改革开放之后,随着新技术的引进,产业更新换代,他们被淘汰已是必然,他们之所以心理落差大,是因为相对幸福观受到伤害,在毛时代,他们看到反革命大坑里挣扎着无数的权贵与知识分子,所以在精神上获得一种做人的尊严,而当权贵再次崛起,当知本力量与资本力量成为新兴的力量,他们自然有一种被社会遗弃的感觉。更为可悲的是,他们的合法权益没有任何法律保障,他们被新的权贵驱赶进新的市场,他们要通过服务获得发展,而不是像毛时代那样,社会经济利益水到渠成在流进他们生活之中,他们的孩子在当时甚至可以继承父辈的职业。
真正一无所有的阶级是农民阶级,当土地不能成为资本,当粮食不能产生价值,他们只有来到权力与资本纠集的城市,通过自己的廉价劳动力,来分享一杯新经济社会带来的利益,农村工人取代城市工人,农民以不要求城市保障来换取城市工作机会,中国的奇迹与超速发展,是建立在这样的低廉劳动力的基础之上,而这样的劳动者却无任何保障自己权益的能力,他们一些人因此成为讨薪者与空头债权持有人,他们劳作三十年,收益甚微,海量的廉价劳动力与随意可圈占的土地,是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基本保证。
中国上世纪的革命领袖,到安源或农村组织革命,首先要做的是组织农会与工会,通过这些工农组织来实现自己的权力,甚至通过这些组织力量,获得革命的胜利,可是,近百年快要过去了,革命领袖们获得了胜利,工农们却永远是失败者,他们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工会与农会。因为没有基本的组织,他们的权益难有保障,成为权贵阶级蚕食的对象。
工农阶级的希望在哪里?
在他们的孩子身上,所以中国的教育成为孩子们的斗兽场竞技场,工农阶级几乎没有可能改变自己身份的机会,也没有自组织的能力与可能,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自己的孩子,改变身份地位,跻身到权贵阶级之中,或成为两翼阶级中的一员,当然如果能够一步进入逃离本土,成为海外力量,则是幸福之至境。中国为什么稳定,因为中国工农阶级内心希望不灭,他们不希望自己得到拯救,而是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获得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