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你可听见我的呼唤(南方周末 2008-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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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见我的呼唤
作者: 南方周末记者 李楠 2008-05-22 08:47:40 来源:南方周末
假设10年之后,我们再回首汶川地震,所有关于这场悲剧的文字或许可以再次酝酿复写,而所有关于这场灾难的影像,却永远无法重现。这些图片忠实地纪录了悲剧的容颜,当我们再次与之相对时,会从心底为天下苍生祈福。
你在哪里?你还活着吗?
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大声喊你的名字?
你为什么不答应?
为什么?你,就再也不吭声了?
你的名字是我最熟悉的词语,熟悉得都有些平淡了,平淡得就像日子里的呼吸,毫无察觉地成为我生命的指征。有的时候,我甚至懒得说出你,你不就在那里吗?一直在,在我的生活里晃悠、行走、嘻笑,然后,猝不及防地沉默。
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你。那些扭曲的山脊、堆积的瓦砾、垮塌的水泥钢筋会阻隔我的声音吗?那层层岩壁,会拦截我的呼唤吗?
我想听到你,听到瓮声瓮气的你、清清脆脆的你、爽爽朗朗的你,这世上只有一个的你!无法停止,呼唤你。
那是来自于皇天后土的和声,那是来自于黄河长江的雷鸣,无论你在天堂还是人间,从此,醒,也听见;梦,也听见;笑,也听见;哭,也听见。

5月15日,汶川映秀镇。一个小伙子大声哭喊着哥哥的名字,哥哥一家居住的房屋已没了踪影。 贺延光摄

5月16日,汶川县映秀镇一对夫妇在倒塌的校舍前呼唤失踪的孩子。

5月18日,什邡市红白镇的一位妻子得知丈夫遇难后流泪呼唤他的名字。

5月20日,什邡市红白镇的一位妇女在失去亲人后悲泣不止。

5月14日,绵竹县一位父亲在儿子的遗体旁痛哭失声。
本专题摄影 本报记者翁洹 王轶庶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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