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梦在何方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16:41:25
类别:随笔小札  作者:枫雪 [个人散文集] 日期:2009-4-21 22:11:14 按 ← → 方向键翻页
编者按:怀着青春梦想,独自奔波在芸芸众生中间,徜徉在城市,在异乡漂泊着。梦想要靠执着得信念和勇气才能实现,请相信,只要努力,你的梦会有一个方向。远行的船终于有一天会靠岸。祝福作者。
(一)
七月,流火,我参加了职校的电子专业短期免费培训班,接着被送往广东鹤山的一家港资灯饰厂当实习生。
第二天带队老师就回去了。把五十多个学生留在这里开始他们人生的第一次打工生涯,这是一个拥有一万多员工的大厂,占地面积也很可观。第一次感受着城市的新奇,共和镇上的繁华,规划有序的街道和公路两旁都种满了绿树,远处的山也苍翠欲滴,空气中散发着绿叶的香气。在闪耀的街灯下穿流的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面带笑容,不得不使我对未来怀生太多的憧憬,一切都像一个美丽的梦。
顺利进厂之后,我和同学都被分配到不同的部门,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铁皮房,虽然有几个风扇在拼命的摇头,在像火团一样燃烧的烈日下没起什么作用,如果遇上停电,车间里就像个蒸笼,不一会身上就已经汗水淋漓,由于难以适应这样的环境,许多同学身上都长满了痱子,手上全是红点,即难受又显得难看。
在上班的第三天由于我唯一的一件工衣也被宿舍里的人偷了,我只能以长“痱子”为理由请了假,假单是托同学帮我带去的。好几天我都穿着便装去上班,被保安抓到了就得登记上我的名字。我所做的工作是把灯炮以一定的单元数并联起来,然后把线头埋进灯管里,计件的,也许因为我做得比较细心,品管从来不检查我的产品,我也没有被叫到测试区去返工,但这样一来我的产量就会比别人少一些。而在这个车间工作的大部分都是暑假出来打工的学生,最小的才十五岁,当每次劳动部门下厂稽查时,我们都会躲在仓库里,等待巡查人员走后我们又出来工作。
每天早上是馒头就着糖水下肚,有时候可以打到两个鸡蛋,然后冒着太阳步行十多分钟到达厂区工作,中午和下午则被认为猪食一样的饭菜,让人难以下咽。晚上九点下班后,我就和好友平坐在宿舍阳台的椅子上说一天的心事,我们商量着一起回去上学,原来一切并不像我们当初想象的那么美好,也没有像那些打工者说的那样弯下腰就能拣到钱,一切都得靠自己努力的付出,而这种付出是一种无奈的煎熬,是一种痛苦的挣扎。要摆脱这样的生活,我们只有回家好好的上大学。在一个下雨的晚上,父亲在电话里告诉我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我摁奈不住欣喜若狂,而父亲的无奈我只能沉默下去,看着同学们一个都做好上学的准备了,我只能一个人失望。
不过,最后合同到期,我还是和平一起回家了,临行前组长对我说:男人,可以一无所有,但必须拥有责任,去为未来负责。
(二)
面对父母的无奈和叹息,我再次路过清江大桥时,这让我想起离校那天班长一直送我到这桥上,说了很多高中生活里的故事,当晚风吹起,夜色弥漫时,才互道珍重依依离别。
我往旅行包里塞了两套衣服,再一次选择了南下广东,坐着县里的专线班车直达东莞厚街。后街是一个比较发达的城市,那时我正看到湖北籍作家韩宇先生的《东莞不相信眼泪》,说在东莞没有爱与恨,只有成与败。在我的想法里,厚街是人间天堂,也是人间地狱。我和杨先是在汽车站被陌生人以用“手机没电借用手机打电话”为借口骗走了手机,接着被车站外面贴的招聘广告所引诱,说招收送货员,包吃住工资1500元一个月,我们被带到了他们办公室,里面设备齐全,经理先是要我们交60元的服装费,再交300元的保险金,说发工资后保险金可以凭他开给我们的发票退那360元,我信以为真的交了钱。直到下午才有人来接我们,下车之后才知道我进的厂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家公司,做的事也不是什么送货员。所幸的是司机帮我们办好所有的入厂手续,还恳求人事部文员一定要安排我们就厂住宿。躺在床上我失眠了,听许多厂里的员工说这家厂的福利待遇还不错。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我们是在虎门南面一个老乡那里过的。面对异乡的夜色和明月,我的眼泪流出来了。
擦干泪水之后我成为了玩具厂流水线上的装配员。买了所有的生活用品,我身上已经所剩无几了,把一切都安顿好我才想到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说我在东莞一切都好。我们厂外面是一个大草坪和一个广场,晚上的时候广场里都放着舞曲,舞蹈爱好者每个晚上都在这里跳舞,而在这有些奢侈的浮华背后,我们在流水线上在那有限的时间里,生产无限的产品,在拼命的加班,在熟悉和掌控每一道工序。流水线上要的就是速度,如果没有速度就会堆位,我只能不断的学习,对每道工序都琢磨一番,找到适合自己最好的方法,只有不断的提升自身能力,才会有固定的工位。虽然我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了自己的工位,但是我必须还得学其他的,比如打镙丝,焊线,始终流水线上有了速度才不能够接受工作…。
漫长的两个月过去了我才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十七张老人头证明了我所忙碌的价值。我在我们车间认识了我的老乡裕,后来就称兄道弟了,过春节的前一个晚上我就在他租房的地方喝醉了酒,春节是在厚街桥头过的,让我感觉到了异乡的年味如此寥落不堪,新的一年开始,我有了新的工作计划,我放弃了我现在比较轻松的工作,不顾主管的挽留,以一个月的工资为代价毅然决定去温州,临行前我和朋友道别,我天真的以为路就在脚下,我们能单独行走,在东莞南站一个陌生男人和我搭讪,我才懂得这个城市如此让我觉得可恶,他竟又想以手机没电为借口,骗走我的手机,在他异样的目光里,我觉察到了什么似的站起来,拎着行李箱上了东莞开往温州的汽车。
来到温州我给老乡打电话,他正在上班,没有时间来车站接我,要我联系我堂哥,堂哥说他们的工业区里汽车站有些远,要我自己乘坐53号公交车到华侨中学站下车,然后给他打电话,我上了53路公交,整整穿越了半个温州城才来到温州鹿城,来到老乡他们打工的工业区。
我刚到温州的那个晚上,我在网上遇到了文凭兄,他这几天去了东莞,和我错肩而过,他告诉我最近有一个博友会,要我联系他的朋友,那里面有很多都是温州报业集团的编辑老师,我联系了其中的一个,但是由于时间紧促,我没有去参加那个博友会。我在鹿城工业区找了两天工作,但是都没有适合自己的,自己想做的又没有能力去做。每天中午还得回来给老乡做饭,
在温州的第三天晚上八点,我在这个城市正在热闹是时候离开了,又踏上了回广东的汽车,回到了东莞,来到厚街,在一个小工业区你住在朋友租住的临时房子里,那几天我们都一起去外面找工作,但是都没有适合自己的,要一点的工作只招女工,男工都是拒绝门外的。在东莞联系了可以联系的朋友之后,我还是决定去中山我的一个同学那里。
-
上一篇:绿竹下一篇:流浪,梦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