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 - 散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1:00:59
情殇   文 / liuweiyang18
爱情是,让人想着,然后用一辈子去忘记。请原谅,当你幸福,我不在;当我幸福,是因为,你仍在。
——题记
(一)
“遇上你,我注定了沦陷。”不知从哪撷来的一句话,但一下子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恐怕一辈子都刻骨铭心了。就算只是一片薄薄的惨淡的树叶,那也会留下轻轻的叹息,凌卿,你说是吗?是吗?
凌卿,你说是不是?
(二)
我总爱在河边散步,看流水以一种永恒的姿态把我们落在水中的倒影从这一刻带往下一刻,水边的青石,还有清晰白新的凿痕。我们就生活在被这样一条河流穿过的村庄。然后,在一个濡湿的近乎滴水的下午,我邂逅了你;然后,我想,我大概从此就再也逃不掉了吧。
很忧郁的曲调,饱满得像要溢出泪来,不似出自一个少年之手。接近了,是幢别墅,它的尊贵倨傲使人不敢靠近。可是我还是去了,终于攀上了围墙,喘息不已。最最要命的是,你竟如此优雅地坐在钢琴前,用白皙修长的十指拨弄琴键。于是所有的紫色琉璃、绿色玛瑙、粉色萤石,将湛蓝的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然而异常真实。只有你,让我感觉到恍惚。俯下身细细望,许多许多葵花,于太阳底下蔓延成一片黄澄澄的温暖。盛大的爱,盛开在太阳底下的,华丽而昂贵的爱,是我那时哀矜的感动。
没有防备地,你突然仰起头,直直的,用深棕色的眼瞳,可里面泛不起一丝涟漪。或者是我当时的拘谨令人不忍斥责吧,否则你不会微笑着走向我,否则光秃的枝桠不会在瞬间满树繁花,否则你不会问我:“喜欢这首曲子吗?噢,我叫凌卿,你呢?”“紫诺。”我嗫嚅。“紫诺,好美的名字。”其实,你亦是。
哦,凌卿,我们相识那年,你才12岁,在我永远不褪色的昨天。
(三)
凌卿,你不会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时脸上嵌着浅浅的酒窝。那样子,定格成我青春记忆里最最柔软的区域,多年后依然如此。
从小学一直到高中,整整十二年,我们都在同一所学校。可惜啊,前六年,你却不认得我。那么,以后的日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更近些,就像第一次见到你的那样。
总有人说,我的心犹如一口深苔的井,幽深暗黑,没有人敢一探究竟。
在学校里,你是骄傲的王子。功课年年稳拿第一,帅得犹如漫画中勾勒的翩翩少年,家境优越,又学得一手精湛的琴艺,连老师都折服的人,哪个女生不崇拜你不想靠近你?偌大的校园,随处可闻有关你的传言,一个字:冷。
我想我见识过,因为我的同桌也是fans之一,她所了解的你恐怕比你了解的自己都还要多。课余,她常常很执着地絮絮叨叨,我在一旁乖乖聆听,不时附和恩、啊之类的,似乎与厌倦隔了有一光年的距离。
某一天,我们擦肩而过,你叫住我:“紫诺,你好。”哦天,你竟认得我!“喔……”对不起,我终于无法勇敢地叫出你的名字,明明已经藏到发了酵,到了你面前,却什么都不能。
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见对的人,是不是幸福?
(四)
上帝缄默了,所以我们从此真就无缘再见,一别,数载春秋。
亲爱的凌卿,对不起,没有求得你的允许,我便擅自加了前缀。因为一直这样想,过了那么些年,终究是能够了吧。因为毕竟是绝了希望,到也自在,罢了罢了。
听说你的人生轨迹没有脱离它应有的方向,听说你已在国外定居,听说你正处于事业颠峰,听说你过得幸福,听说……而今,我只能通过媒体看见你,隔着荧屏,冰凉。可是,又觉得满足。我不知道,你是否仍然对一个女孩有着最初的微笑。那个偏僻而宁静的村庄,会不会时时若隐若现,你是它的骄傲啊。
有些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被硬生生地扯开,狠狠地。这一裂,一辈子。
我的高中同桌,偶尔在打电话时流露出一丝惋惜,怎么他就不回来了呢。我呵斥:你这死女人,别不知足呀!于是她就放肆地笑。是啊,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傻傻的她了。惟有我,仍旧一如既往,年轻,苍老,守侯,泅渡在同一个地方。
我总爱在河边散步,看流水以一种永恒的姿态把我落在水中的倒影从这一刻带往下一刻,水边的青石,还有清晰白新的凿痕。唯一不符合的,河边的别墅已有了历久的风霜,人迹罕至的见证不是吗?我无法像以前一样敏捷地攀上围墙,然后看见生命中永远停驻在心间的你。你说,如果当年我可以勇敢地唤你,那么现在或许不会有如此多的遗憾,至少,我们曾经给彼此留过位置。
遇上你,我注定了沦陷。就算只是一片薄薄的惨淡的树叶,那也会留下轻轻的叹息,凌卿,你说是吗?凌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