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大学怎就从来不点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9:48:18
信力健:民办教育家、信孚教育集团董事长、21世纪教育发展研究院理事。虔诚的基督徒、佛教徒,信奉神爱世人、人人平等以及佛祖慈悲、众生平等。
许锡良:广东教育学院教育系副教授。从细小入微处见大精神,有着细致入微的文化、教育与社会的洞察力。
袁征: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现代教育和教育哲学研究。
【经典语录】
在美国就不一样,美国的大学是不点名的,你高兴来就来,你高兴不来就不来,所以美国的大学教授特别能侃,因为他讲得不好,学生就不来了,下次他的聘书就很成问题了。所以中国现在是把学校当做一个管理机构来管着学生,那么教师也去管学生,一代一代这样管出来,教师也不行,现在问题出在那儿,也就是说广东人就讲了,放你你也活不了。——袁征
信力建:按照现在这种标准,比如说一共是六年加六年是十二年,十二年学到的东西,如果按照我本来想设定一个方法,我用六年完全可以把他要学的东西全部学完,你看一年才学两本语文书,两本语文书总共加起来十二年里边24本书,24本书,如果你到了大学毕业,这24本书,你用一天全部读完了,里面有多少知识含量,就像三聚氰胺,没什么多少东西在里面,没有什么养分一个东西,要花那么多时间去读吗?本身没有意义一些东西。它的方法也不对,它纠缠在语言,纠缠在字词篇章,纠缠在小数点,纠缠在乱七八糟当中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像美国就不是了,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基本上听说读写算,你看美国总统也好,公民也好,站起来就说话,你看我们省部级官员能说话吗,说话都不会说,首先你能说话。第二来讲,比如说我们很简单,认字,古人认字来讲,比如说3岁开始认字,我们现在开始说5岁、6岁,包括7岁一年级,我要求他认字2000个字,基本上可以完成,认2000个字,两年,6岁到7岁认2000个字,然后你就可以读报纸,读杂志,读书了,完全不需要说还用后边11年去认这个鬼字,每年语文书教你一天认多少个字,(放屁)一样。现在问题说,如果你用六年学完了,你怎么办呢?你跟它这个不接轨,你这个铁路跟它不接轨。
凤凰网:但是你还要过独木桥?
信力建:对,问题在这儿,后来我就想,既然窄不行,效率不行,我们宽行不行呢,比如说我用12年把语文、哲学、经济、文史哲,包括历史和哲学五门功课,用12年的时间,全部掌握,就是五个本科,我算下去,也是可以的,现在叫博雅教育,但是问题也是回到那里了,高考的时候不是说因为你能够有多能干才能考,现在我觉得公务员全部考试,可能都没有考到高考,都考不上。包括数学家考中国高考的数学,作家考中国的语文,可能都考不上,你必须按照它的那种蠢人想出的方法,一千个聪明人也解答不了的题目去考试的话,你也考不上这个东西,所以这个难题很大,除非废了这个高考,所以我主张废除这种高考。每个人按照袁征说的,个性化发展,你各个学校办各个学校的,你办跑步的学校,你跑成刘翔,你办打篮球的,打成姚明,你办下棋的,中国现在只有专业设置大概几百个,两百多个科目,中国现有的在工业方面,已经有的专业和行业已经达到两千个,美国是三万个,你现在还有很大的空间,我们中国人只能当奴隶,只能当劳工,你其他你不懂,你三万个专业,你可以发展出来,为什么不能发展?所以这就没有个性化发展,没有个性的学校了,你压制了这个,就等于压制了中国民族的未来,压制中国的发展,你永远当一个落后国家,所以这个我觉得是很大一个问题。
凤凰网:想问一下袁老师,刚刚信总也讲到,实际上他在他的学校体系内,可以实验一个比独木桥更宽的这样一个轨道的教育,你们觉得在公办的学校有可能实现这样的一种情况吗?
袁征:公办的学校里面两方面,有一定的可能,如果是层次越高,例如说博士生,自由度就会大一点。但是问题在哪儿呢,问题在于我们也是这些学校教出来的,我们自己就缺乏创造性,很多教师就说自己就教不好,其实呢,学生也经常抱怨。我曾经讲过这个问题,有一个教授还挺有名的教授,假期里头给在职的研究生上课,上课他还先点名,刚好那个班特别大,90多个人,我算一下,点一次名,一个人,你叫他XXX,然后他愣一下说到,这样的话,大概要6秒钟一个人,我算了一下90多个人,十分钟,那么我们学校是40分钟一节课,都是自己掏钱,那个在职研究生都是自己掏钱,你就花十分钟点名,我觉得这挺冤的。但是要是教授不点名,学生就不来了,他就觉得脸面没地方搁,所以一定要点名,我觉得这是非常糟糕的。
而在美国就不一样,美国的大学是不点名的,你高兴来就来,你高兴不来就不来,所以美国的大学教授特别能侃,因为他讲得不好,学生就不来了,下次他的聘书就很成问题了。所以中国现在是把学校当做一个管理机构来管着学生,那么教师也去管学生,一代一代这样管出来,教师也不行,现在问题出在那儿,也就是说广东人就讲了,放你你也活不了。我今天上午才看了一个学生给我的邮件,他们觉得很难受,在大学里头,包括在念硕士生的时候也很难受,很多课程讲得很差,但是学生没办法。因为我们教师要点名,这个在北京也出师了,点名的事。就是不出事,也有很多特务,学生里头打小报告的,暗中记下来谁没去的,然后去报告,这个搞得很糟糕,一代一代就这样出来了,所以就很糟糕,结果出来就是千人一面,学生都一样。
凤凰网:您点过名吗?
袁征:没有,从来不点名。
凤凰网:上座率还不错?
袁征:还行。起码我教的本科生,我明确知道有两个人是同一门课听完了,第二年再来听的,研究生也有,硕士生也有,同一门课听完,他再来听的也有。反正也许我比较诚实一点,他们喜欢听真话。
凤凰网:也想问一下袁老师,因为你也带博士,也带研究生,您在招博士跟在招研究生的时候,有没有刻意的从刚刚几位老师提到的创造性或者个性这个角度来选拔呢?或者说你的选拔空间是怎样的?
袁征:我希望这样做,但是很难,有几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公立学校的座次是政府硬排的,就是北大清华这么排下来,排到我们学校已经是不大行了。
凤凰网:应该在100之内吧。
袁征:另外呢,现在又扩招,扩招就按比例的,好一点的学生就到北大、清华那里去了,这个也很实在,他在名校出来的,将来就好找工作等等这些,这个是可以理解的。到我那儿可选的就很少了,现在讲一个实际话,硕士生这个层次,基本上没得选。就是他能够考过的,基本上就跟我那个要的人数差不多,而且我还经常,几乎每年都要不满这个额,因为我觉得有些太差,我就不要了,就这样。
凤凰网:宁缺毋滥。
袁征:对,基本上没得选。博士生还可以,但是空间也很小,空间非常的小。事实上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这一点,我说政府管的太多,也是这个问题。陈丹青,因为他觉得他招研究生的时候空间太小,所以辞职了,结果就在同一年教育部就把硕士生的招生变成统考了,现在全部统考了,所以我们牙根不能出题,一般来说也不是我评卷。
凤凰网:如果面试题呢,复试的题是由自己定的?
袁征:面试的时候,已经经过初试的淘汰,剩下呢,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面试,如果是有人看凤凰网,可以放心过来,就是基本上你初试过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空间了,初试过了,基本上就得要了,那个硕士生,只有那么几个人了。博士生呢,我作为一个博士生导师,但是我也不能够出,我们有考三门课,我只能出一门课的题目,其他两门课的题,也得由别的老师出,怕我作弊,这个我觉得也没有什么道理,如果我作弊,你把我掳了得了。所以我能够出的只有一门课,而且我不知道另外两门课出的是什么题,所以我能选择的空间也是很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