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就部隊建設各個方面發表長篇講話(節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09:31:28

    我們一方面從部隊當前的事情、戰爭的需要,來看政治工作。另一方面,再從建軍的全局、我們的歷史來講。我們建軍歷來搞的,主要是把基礎放在搞政治工作,搞思想工作。我們過去由小到大,從無到有,主要靠思想。思想這個東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是它有巨大的力量。可是我們的工作,恰恰就在這個問題上出了問題,不是在別的方面出了問題。我們日常要做的工作是多方面的,有些方面並不壞,但是出問題還是出在思想上面,出在政治工作上面。政治工作做了很多工作,但問題是政治思想工作薄弱,忽視思想工作。我們的毛病不是出在某一個深奧的理論上,主要的是出在一個老生常談、見慣不驚的問題上,見慣了,所以就不經心,就忽視了,這個不是有意的忽視,而是一種不知不覺的忽視,走著走著,就離開主要的方向,走到一邊去了。所以我們說偏,就偏在非思想方面去了:事務工作、行政工作、文化教育、零零碎碎的這些事務,偏到那裏去了。沒有抓住主要的問題。沒有抓到思想,沒有把毛澤東思想很好地往下灌,沒有把部隊中這些壞的思想很好地批判,把好的思想發揚起來。思想工作就是沒有注意抓兩頭,就是沒有注意抓活的思想,抓了非思想的工作,或者抓思想抓了那個死的,抓那個什麼“系統”、“完整”的學習書本思想,每種課、每種課多少章節、時間,搞那一套。抓自然科學,抓文化,不抓社會科學。在理論學習上,只是講什麼完整系統的學習,而不注意學習毛主席的文獻,講讀書,但是沒有抓住毛主席的東西。學習馬列主義最好的方法,是學習毛主席的東西,它是在更高的實踐和更豐富的基礎上的概括。

    什麼東西是“完整”的、“系統的”?我說這都是糊塗觀念。不同的对象,應該有不同的學習方法,對自然科學的學習,是應該比較系統的。比如說,學數學、物理、化學,前面不學,後面就沒辦法理解。對社會科學,就不一定那樣去學,這是另外一種对象。社會科學無非是歷史唯物論和辯證唯物論,它是用不同的形態,滲透在每一個問題中間去的。在個別中間有一般,這個一般就是歷史唯物論和辯證唯物論。你學一部分東西,就可以瞭解這個一般。它是把不可分離的一些基本的東西結合在一起的。特別是我們毛主席的著作,是深刻地反映了這種歷史唯物論和辯證唯物論的。什麼叫系統的學習?我看過馬克思的一篇文章,他就不主張對他的《資本論》系統地學習,而是主張把他那個次序反過來學習。《資本論》是馬列主義最大的一個著作,是世界上的著作中間最大的巨著之一。他就不要照他那個次序去學嘛。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毛主席,他們並沒有編出一本書叫你從第一課學到最後一課。在個別問題上,當然也有次序,但是它的次序也是可以調動的。搞什麼“完整”的那一套,把那個東西神秘化,費力大,得不到什麼好處。費力很大,使用很少。自然科學是世界的經驗,譬如說,代數公式、物理公式,你不能說我們中國的同蘇聯的不同,同美國的也不同。這些,全世界是一樣的。化學上的分子式,或者分子結構式,你不能說我們這個結構和你們那個不同,說我們的條件特殊。不能那樣說。可是在政治學習中間,就不能那麼死板,應該是用啥學啥,需要什麼東西,學什麼東西。馬克思列寧的著作大都是單篇的文章,當時需要什麼,就寫什麼,那裏面包含大量的智慧。可是基本上說來,無非是辯證唯物論歷史唯物論的一種形態,一種變態。搞什麼書本學習,“系統”學習,不聯繫實際來進行學習,結果費力很大。學習得過5分,可是行動上呢,品行常常很壞,行動可以犯罪,行動可以得零分,得2分,得3分。因為理論沒有同他的實際結合,他的痛的地方,你沒有去沾,這就是脫離實際嘛。當然,我們並不反對一部分東西要有較系統的學習,比如說:歷史唯物論和辯證唯物論。可是辯證唯物論有的就先學唯物論,後學辯證法,有的先學辯證法,後學唯物論。辯證法本身,有的先講量變質變,然後講對立統一,然後講否定之否定,可是我們現在把它倒來,先講對立統一,然後講量變質變,也是可以調動的。我看不能把那個東西看成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把我們幹部的腦筋搞得脹得要命,像那樣讀書就會讀成書呆子。我們不要那樣害怕書本,我們要站在書上來讀書,不要爬在書下來讀書。要批判地讀,要吸收地讀。書應該為我服務,而不是我為書服務。讓書牽著鼻子走,我不幹。有些書就是換湯不換藥,沒有什麼新東西,只是舊思想、舊材料、舊詞句重新編了一下,換了個地方,就像玩積木一樣從這塊換到那塊,就是那麼幾塊板子。當然,我們對某些東西,在一定範圍內,在一定限度上,有系統地把概念搞清楚是需要的,可是這個方面的很少,用不著費那麼大的力量,主要的是應該從實際中間,學毛主席的智慧,學毛主席的思想,學中央發出的文件,這些都是馬克思主義。就是要抓下邊的情況,抓好事壞事,抓了以後,用毛主席的思想來回答。這才叫做理論聯繫實際。不然就是空理論,就是教條。當然,沒有學理論,也很難回答這些問題。因為馬列主義不是自發產生的,馬列主義是人類智慧的總結,是科學的總結,不是依靠個人聰明產生的。個人聰明是產生不了的。他原來就是要讀很多書。像馬克思、恩格斯這些創始人,像列寧,像我們毛主席,他們都是讀了很多書。書是從很多思想集攏來的東西,普通工人、農民出身的幹部,因為過去他們沒有時間讀書,沒有錢讀書,他們沒有條件,他們不能夠總結,他們中間不能自發地產生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這個武器,用這個武器來解決一切問題,所以馬列主義還要從上向下灌。

    不但如此,就是我們各種時期的工作,一個軍、一個師、一個團、一個省,很多東西也得從上向下灌。下邊只能搞他那個局部,他不知道全局。至於全局,只有全局的領導才知道,他總結了全局,然後向下灌。你叫一個連知道全軍、全國的事情?他不知道。知道全國的事情,只有上面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全局才能夠產生方針。可是向下灌,你如不結合當前情況和當前需要,你灌什麼呢?你不把病弄清楚,就把藥買了幾十包回來,那樣是要吃死人的。所以,要根據實際情況,對症下藥。要把兩方面結合,結合就是既能要有實際的材料、實際的情況、實際的需要,又要有馬列主義。這兩個東西合起來。氫和氧合起來才能變成水,缺一就變不成。我們政治工作就缺這個結合。兩頭不抓,上頭不抓中央的、毛主席的和現在的軍委的;下頭不抓部隊幹部的戰士的思想動態,不抓好的思想和壞的思想,不抓好的事情和壞的事情,不抓這些事情,你不是隔靴搔癢?你說的話同他無關,他可以充耳不聞,也不能改變事物。你說他某一點錯了,他就可以警惕起來,改變錯誤。要抓到活人活事、好人好事,那才整得疼,整得癢,那才能轉變過來。一般地聽那麼多課程,出那麼多小冊子(當然也要出囉),但你不去抓活的東西是不行的,他可以不管你,他臉上也不紅一下,也不白一下,無動於衷,結果還不是過去了。

    我們思想工作的問題就在這裏。頭一條就是啥都抓,偏不抓思想,第二條是抓本本,不去抓活的思想,不抓上面,不抓下面,結果你做你的,底下一點也不疼不癢,問題就在這裏。這個道理,就是我說的老生常談。但是有些人就是不聽,走著走著就錯了方向,就走偏了。就是不抓活的,只抓那個死的,講究系統的、完整的。今後我們政治工作就是要抓思想,其他的事情由後勤部去辦,由參謀部去辦。政治機關要抓思想,把中央的東西向下灌,底下的好事壞事要抓,抓出來進行表揚和批判。把這件事情做好了,雖然不是萬事大吉,也至少是小吉、中吉。

    政治部主要抓政治思想工作,是思想工作部,抓思想,抓靈魂。抓思想主要是抓活的,不是抓書本,也不是主要去搞文件。文件也要搞,那個東西自己搞也行,請秀才搞也行,自己主要是抓思想,要發現問題,提出問題,解決問題,而且主要是搞事先的領導,不是搞事後的總結。事後的總結,作用又有、又不大,可搞,有時也不必搞。不必每次都搞。主要是事先發現情況,對著上面來的任務搶著幹。不但是政治機關,就是我們黨委、支部,對政治思想工作,抓的也是不夠的。我查了幾個支部,他們開了很多會,就是不抓思想,不抓思想動態,只是抓什麼幹部調配呀,什麼升級呀,評什麼呀,搞那一套。搞別的工作、搞文件、搞事後總結,對於口頭的領導、活的領導、思想領導,抓活的思想則很差。政治機關、黨委,脫離政治,事務主義,就是這樣一種性質的傾向。

    必須把各種各樣的工作排隊,而最主要的作為基礎的是搞思想工作。不然我們的房子儘管很漂亮,是建立在沙灘上的,一陣潮水就衝垮了;儘管我們的房子很漂亮,卻是建立在冰山上的,一出太陽就化了。因為沒有鞏固的基礎。歸根到底,我們要把思想工作搞好。

    思想工作,毛主席搞了幾十年,為什麼我們大家還不能領會這個意思呢?我看是因為缺乏馬列主義的關係。如果從馬列主義來理解是不會忽視思想工作的。不是憑經驗,一方面憑經驗,一方面憑理論來瞭解,那麼我們的思想工作,就會掌握得更好一些。馬列主義是唯物主義,但是這個唯物主義是辯證的唯物主義。它承認物質是第一性的,思想是第二性的。但是,有些人常常在這個地方誤會了,認為第一性的就是第一等重要,第二性的就是第二等重要,這是大錯特錯。第一性的東西,不一定總是第一等重要,有時是第二等、第三等重要。第二性的東西,有時是第一等重要。在一定條件下,精神的東西超過物質的東西,超過物質的力量。精神的東西它可以轉化為物質的力量。它同一定的物質條件結合的時候,它就能夠轉化為物質的力量,像原子彈爆炸以後,就爆發出很大的力量一樣。所以精神的力量雖然是第二性的,雖然它有賴於物質的基礎,反映物質而產生,但是產生以後它可以成為巨大的力量。毛主席多次說明,起主要作用的東西,有時是物質的,有時是思想的。我們打仗的時候,常常增加一個師、一個團,不及一個竅門能解決戰鬥,或者時間利用的好能解決戰鬥。一念之差或者一念之對,就能轉勝為敗或者轉敗為勝,轉難為易或轉易為難。你要利用好的話,它可以代替幾個軍的作用。這是思想的變化。很多事情,同樣的物質條件,因主觀能動性不同,就大大的不同。我們要從思想上想辦法來代替物質的力量,以至於超過物質的力量。思想能夠起這樣的作用。當然這種思想的作用不是孤立的,思想如不貫徹到群眾中去,脫離了群眾,就一點作用不起,起個零的作用。再好的思想,毛主席的思想,馬克思的思想,列寧的思想,你如果不貫徹到群眾中去,好辦法等於無辦法。因此,我們要做灌輸工作,做政治工作。政治工作就是灌輸工作,把上級的東西往下灌,灌的時候要結合底下的情況。把人的思想發動起來,使人的智慧、聰明發揮出來,拿出辦法來,拿出信心來,拿出決心來,正視事物的正面反面、前途,滿懷信心地去幹,團結一致地去幹,就能夠克服各種各樣原來不能克服的困難。

    思想可以說是人類的特點,唯有人才有的,是動物與人類的區別。人當然不是一個,人是過社會生活的,人是能製造勞動工具的,人是有思想的。人雖然有兩個手,但兩隻手離開腦筋、離開思想,是一點事情也做不出來的。手離開腦就不能做任何事情,不能產生東西。沒有正確的思想,要想組織起一個黨,把英雄好漢都集結起來是不行的,是不能夠形成一個黨的,也不能夠形成一個正確的運動,這是不可能的。一般的動物是受自然支配的。人之所以能夠轉過來支配自然,其條件之一,就是人能認識自然,有思想,這是人所以能成為人的主要條件之一。我們這個條件越降低,就越成為低級的人;這個條件越高,就成為高級的人。我們中國人,如果要想站在世界的前面,不甘處於落後的地位,就要把我們的思想提高。思想的提高,是提高我們國家的地位,提高我們的工作,提高我們的效率,提高我們事業的成果的最重要的措施。有正確的思想,我們就能事半功倍;沒有正確的思想,很好的事業也容易搞垮,可以由團結變成渙散,由勝利轉為失敗。但是,我們指的思想,不是普通的思想,自然科學的思想,而是指政治思想。政治思想和非政治思想,是兩個不同的東西。我們不是指非政治的思想,而是指政治思想。

    政治思想是指的什麼?就是指國家大事,人民中間的大事,黨的大事。這些大事中間最大的事情又是什麼東西呢?奪取政權,鞏固政權,發展人民的生產,這些都是大事。凡是大事,都是帶政治性的事情,都有政治性。帶全局性的大事,都是帶政治性的事情。而在階級社會裏,凡是帶政治性的大事,它同時就是階級鬥爭。沒有一個人在階級之外,統統是串聯在、聯繫在某一階級之內。所以我們這種政治思想,統統叫做階級思想,就是階級鬥爭的思想。毛澤東思想就是階級鬥爭的思想,無產階級謀解放的思想,現代無產階級謀解放的思想,而不是別的東西。在階級消滅之後和在沒有階級的時候,因為沒有政權,因此隨之而叫做沒有政治。但是實際上那個時候是政治轉化為另外一個狀況,不叫政治或者叫別的東西,可是總有公共事業,這種公共事業實際上就是現在的所謂政治。我們必須關心公共的事業,也就是關心政治,而不是只關心個人。特別是在階級社會裏,以至是在非階級社會裏面,個人的解放總是有賴於社會的解放,有賴於階級的解放。所以,總是要把政治放在第一位。毛主席說政治掛帥,就是要以政治為主,以公共的事業為主,以奪取政權、鞏固政權為主。國家、人民、黨的大事,大事中間的大事,就是政權問題。這一個思想,一定要使我們所有的戰鬥員、所有的指揮員懂得。政治的勝利,公共事業的勝利,才是真正的勝利。公共事業不勝利,人民政權不鞏固,槍桿子沒有拿穩,那就糟了。這個問題,主要的要從我們思想上去解決問題。思想工作做得不到家,他就只顧個人,不顧集體的大事,斤斤計較於個人的小事,鼠目寸光,沒有出息。所以一定要使我們的所有的指戰員,在任何時候都關心國家大事,國際的事,國內的事,黨的事,人民中間的大事。思想裏面有了大家,就能夠對那些無原則的小事進行鬥爭;大事小事,集體的事和個人的事,公事私事,兩個方面互相展開爭奪戰,此長彼消,彼長此消。你把公共利益、公共事業、公共責任心、公共道德品質提高了,那些壞事情、小的方面,自然就壓下去了。這是事情的規律。所以,我們必須要加強政治的思想。毛主席的思想就是政治的思想,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是政治的思想,它不是自然科學的思想,不是技術的思想,而是政治的思想,我們就要注意這些書本子上的政治思想和活的政治思想,而主要的又要注意活的思想。我們應該不斷地把國際、國內、黨內、人民中間的大事情的情況和需要,以及怎麼做法,對我們的要求是什麼,不斷地向我們全體人員進行教育、灌輸,讓他們的視野廣闊起來,胸懷廣闊起來,用大道理來管小道理。孟子說,“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不能奪也”。也就是我們毛主席所說的,大道理管小道理。不然就是鼠目寸光,是一個庸俗的人,不關心公事的人,缺乏政治性的人。同時,在理論上學一些必要的概念,必要的規律,必要的原則,這都是很重要的。另一方面,我們應該注意反動的東西,不斷地同反動思想進行鬥爭。如臺灣廣播、黃色小說、黃色報刊、黃色電影、神怪小說等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應該引起注意,加以對抗。一方面要灌輸正面的東西,一方面要抵抗反面的東西。

    我強調政治掛帥,但是,不要以為政治掛帥就不要軍事,那不行的。事情總是由幾個方面合成的,缺了一樣就不行的。政治固然要,軍事也要。現在我們應該這樣想:軍事和政治比較,那個重要?沒有話說,政治第一。可是講時間,那個應該多占一點,那個應該少占一點?政治應該少占一點,文化更應該少占一點,軍事應該占多些。軍事應該占60%、70%以至80%。我們把這兩個問題分析分析,政治是主要的,這是我們的基礎,什麼工作都要政治掛帥,政治起主帥作用。但是,學軍事要比政治的時間多。軍事為政治服務,不然變成空頭政治。你的飛機開不好,在空中掉下來,那不就是政治損失嘛?軍艦碰沉了,敵人坦克沖過來,你打了很多炮彈,沒有把坦克打爛,結果你的炮也被敵人沖掉了。你的坦克開到半路停火了,結果挨人家的炮打,你打出的炮彈打不住敵人,那是不行的。就要善於駕駛,射擊準確,又懂戰術,這一套決不是簡單的,是要時間的。有很多東西有個技巧熟練的問題。比如劃水吧,講游泳技術很簡單,就是那麼幾條,可是有人能遊幾十個鐘頭,有的人只懂得道理,一下水就沉到水裏去了。技巧熟練是個很大的問題,比如寫字吧,拿筆誰不會,寫得好不好是要靠練的呀!打槍你不練是不行的。打炮不練是打不准的,步槍射擊不練是打不准的,你不給他練的時間,單講道理哪里行,練的時間少了還不行的。不要搞成一個空頭軍。我們一定把技術搞好,技術不搞好,打仗就要出亂子,打敗仗,出笑話的。沒有本事是不行的。打起仗來射擊技術不行,駕駛技術不行,故障不曉得修理,戰術技術也不行,你就不能成裏手。打仗是過硬的,要死多少人。打炮、射擊打不准,你要打敵人的工事打不掉,敵人沖過來了。特別是對飛機的射擊,一秒鐘的時候你打到就打到,打不到敵人,就給敵人打到了。軍事這東西,不能放鬆。

    將來打仗,最後決定勝負的還是人的勇敢。譬如,炮彈打了以後,原子彈打了以後,接敵幾十米的時候,這是決定勝負的時候。防守時,如果不勇敢,垮下來了,整個戰鬥就失敗了;進攻時,沖到離敵人很近的距離,如果不能最後一股勁沖上去,就不能勝利。所以,勝敗不在於轟炸,轟炸當然會損傷力量,但是真正決定勝敗還在這幾十米。這幾十米主要靠勇敢,用衝鋒槍、刺刀、手榴彈解決問題。這在抗美援朝戰爭中證明了,在國內歷次革命中證明了。真正過硬,還是那個幾十米。看誰能夠過得了這個硬,誰在這個時候還硬得住、硬得起,誰就贏了。否則,誰就輸了。那個時候原子彈也不能打,炮彈也不能打,看那個上去,那個下來,上去就勝了,下來就敗了。敗了,一條戰線垮了,主要陣地垮了,就要影響全局。將來打仗決定勝負,還要靠勇敢,我們要搞這個精神原子彈。

    搞部隊工作搞得久的同志都會知道,各個連、各個營、各個團都是不同的,有的能夠完成任務,有的就是不能夠完成任務;有的執行命令很堅決、很徹底,有的就是疲疲遝遝。如果有了一個好的作風,新加進去的成分他馬上就學會了,一個帶一個,就帶出來了,等於一個好學校。那一個部隊的作風好,那一個部隊就是個學校,那個部隊就出幹部,出人才。那一個部隊的作風不好,就不出幹部,出來的幹部人家不要,不歡迎,當皮球一樣給你踢出來了。所以,一個部隊,一個單位,就是一個學校,就要有一個好的作風。這個事情是個很重要的事情。它可變成一種習慣,一種風氣。我們就需要培養一個好的作風,有意識地來重視這個東西,來培養這個東西,培養一個好的作風。這對於我們是一個很大的精神力量,能幫助我們日常進行的各種工作。我們應當注意。大家看過《列寧主義概論》這本書,斯大林總結了列寧的作風,他講的是工作作風,他說不是文學作風,而是工作作風。列寧的工作作風就是積極性和實在性。實事求是的精神,俄國人的熱情和美國人的求實精神結合的這麼個作風。我們就是希望我們的軍隊能建立個好的作風。使我們的軍隊成為一個生龍活虎的軍隊,生氣勃勃的、朝氣很旺的軍隊。而不是死氣沉沉的、疲疲遝遝的、渙散的、戰鬥力很弱的雜牌隊伍、爛隊伍。是一個很正規的部隊,鋼鐵一樣的部隊。在我們的既有條件之下,只要我們注意,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我們的軍隊可以變成一個疲疲遝遝的、打仗也不行,平常也不行的隊伍;也可以變成打起仗來的時候,一個部隊拉上去就能夠解決問題,像鐵錘子一樣,錘到那個地方就把那個地方錘碎的隊伍;也可以是拉著隊伍稀稀拉拉上火線,爬在陣地上,進也不進退也不退在那裏挨打的隊伍。完全可以變成兩種隊伍的。所以,我們就有意識地提出標準,提出要求,提出綱領。換句話說,就是提出要點,提出要求,也就是向著一個什麼標準前進。要用最通俗的辦法提出簡單的幾個字來。毛主席過去提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共產黨十大綱領,都是用這個簡單的辦法,這常常可以代替幾萬字。幾萬字記不得,就記得那幾個字,大體不錯。就是提出個要求,使我們大家奮鬥。所以,要搞出個好的作風出來,使全軍有一個統一的風氣。作風,提出原來毛主席的東西──三八作風。

    三八作風給我們提出了什麼問題呢?是提出了方向的問題,工作方法的問題,工作要苦幹的問題,提出了工作要合力幹的問題,提出了工作要快幹的問題,提出了工作搞的不對頭要受批評、要受處罰的問題,要守紀律的問題,提出了我們部隊要有樂觀主義的生活、活潑的生活的問題。你看第一條是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是講方向;第二條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是工作方法問題,不單是打仗,平常的工作方法也有創造性的問題。第三條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就是苦幹的問題。團結,就是大家合力同幹的問題,幹的力量的問題,不拆夥的問題,協作的問題,互相配合的問題。緊張,就是幹活快一點,不要老太爺作風,不要拖遝。嚴肅,就是搞得不對頭要批評的,要受處罰的,要反對自由主義的,要講紀律的,而且要講軍容風紀的,不能馬馬虎虎的。戰鬥的黨,嚴格的黨,這就是布爾什維克不同於孟什維克的特點。第二國際社會民主黨就是稀稀拉拉的,不講紀律。布爾什維克黨有嚴格的紀律。活潑,就是說,不管我們怎樣窮苦,苦也要苦得快活。部隊搞得很快活,有了工作很緊張,大家很協作,很團結。團結就是同心協力,就是不能同心也要協力。你不贊成也好,你心裏有意見也好,你說也好,不說也好,反正要協力。有的時候,你說思想完全一致呀,就是有不一致的,如果說思想完全能夠一致,就是不合辯證法。思想上總是有差別的,但只能夠大同小異,如果說思想在任何時候都完全一致,不管怎樣,同不同,一致不一致,反正一起幹,我們不散夥,不掉隊,不各搞各的,總是一股力量,一股洪流,沖向那裏的時候,就能夠把那裏衝開。紀律性就是這麼個問題,就是說,如果你意見不一致,也沒關係(當然也有關係囉,意見應該盡可能一致,力求互相一致)。不一致我們要協力,最好是同心,但至少要協力,一齊講,一齊幹,一定要團結。我們連隊裏面,那一個連隊不是由於幹部互相不團結,事情就辦不好嘛!辦得好的連隊,事情搞得好的連隊,就是幹部團結。不好的連隊,常常是幹部不一致。團、營、以至軍、師裏,也是如此。有些部隊基礎很老,就是由於幹部不團結,搞得部隊渙散,什麼事情也辦不好,力量都分散了。所以,幹部團結起來幹是很重要的,這也是人類的特點。我剛才講了人類的特點,一個是會製造和使用工具,一個是思想性,一個是社會性。但階級社會把社會分裂為階級對抗,被壓迫階級的解放必須團結,不團結就解放不了。所以,馬克思號召全世界無產階級團結起來。你看,天安門上寫了兩條“團結”的口號。團結就能夠以小的力量變成大的力量,團結就能夠把這一方面與那一方面,像機器的各種不同的構件、零件配合成為一部完整的機器一樣。團結就是儘量的同心,不同心也要協力。像馬克思、恩格斯那樣共同幹一輩子更好。互相打架把事情搞得稀巴糟,你不尊重他,他也不尊重你。一定的規律,要想人家尊重你,最好自己尊重人家,其結果人家就會尊重你。你要想人家幫助你,你最好去幫助人家。事物是互為因果,互相推動,互相作用的。全世界一切事物的運動,沒有別的力量,沒有神的力量,而是事物互相推動、互相作用的力量,作用和反作用。人類是一種什麼樣的動物呢?是一種不像麻雀,也不像老鼠,也不像豹子,也不像任何一種動物。人的主要特點之一就是社會性,離開了社會就不能成其為人,離開了社會就不能生活。馬克思說,我在家裏寫字,在家裏作文章,看起來是一個人的事情,實際上是一種社會勞動,我的紙從哪里來,我的墨水從哪里來,我的筆從哪里來,我的飯從哪里來,我的房產、衣服從哪里來……就是由於各方面的協作。原來是一個人的事情,實際上是社會勞動。如果沒有社會,人也不能存在。社會性是人區別於其他動物的主要標誌之一。沒有社會,沒有集體,沒有團結,人就不能夠勞動,不能戰勝自然,不能成為自然的主人,在社會內部的階級壓迫不能得到解放。所以團結的原則是我們的最高原則。愛護團結像眼珠一樣,就是這個道理。但是我們現在部隊大量的問題就是這個問題,團結沒有搞好,又不曉得忍讓一下子,大家把事情搞好,辦好事情第一,有些不是政策路線性的問題,就是扯皮,就是不重視團結,不曉得把事情辦好了是大家好,開合作社人人分紅,公事作得好大家分紅,不曉得這個道理,結果弄得不團結。我們應該提倡團結,說明利害。

    要提倡緊張。緊張並不是要一天干12個小時,緊張不是幹得多,緊張主要是幹得快,雷厲風行。兩種作風:一種就是聞風而動,一種是打雷也不動。聞風也不動,打雷也不動,這個作風是要誤事的,平時就要落後,打起仗來就要挨打,是個挨打作風,是打敗仗的作風。我們提倡聞風而動,不要雷打不動。兩種作風:一種是接到上級任務和下面來的事情,像接力賽跑一樣,拿到任務馬上就去佈置,馬上解決;一種是踢皮球,你踢給我,我踢給你,盡踢,這種作風要不得,這是官僚衙門辦事的作風,卷子不曉得那天才批下來,這種作風在戰鬥中間是要吃大虧的。我們軍隊如果這樣搞是不行的。軍隊是打仗的,兵貴神速,特別現在是電話、電報、汽車,快速得很,慢一點就要挨打。慢一點,要撤退就要被敵人抓住;進你攻的時候,人家增援的部隊就上來了,原來只有一個軍,你遲一點,人家就增援成兩個軍了,力量對比起了大變化。我們平常一定要鍛煉,所以,我主張連隊要學緊急集合這一套,我們機關要打破官僚主義的拖遝作風,不要把任務交待下去就石沉大海,渺無音信,這是最壞事的。

    三八作風實際上與黨的總路線是一致的,總路線就是講幹勁,講力爭上游,講多快好省。多快好省的“快”,不要忽視。你看,趕英國、趕美國、超英趕美,多少年超過英國,多少年趕上美國,這個都講的速度。都是講高速度,我們這個國家,本來是落後的,我們應該趕上去,顯然這同總路線的精神是一致的。我們三八作風所提出的要求,都是我們用得上的。這主要是指平時用的,但在戰時,如果有了這個基礎,就可以轉化為戰鬥作風。這些要求是什麼東西,實際上是我們一個革命的黨的作風。革命家的作風同軍隊所需要的特點相結合起來,成為革命軍隊的作風。代表了革命党的一股勁頭,又結合了軍隊的特點,它要求團結,要求幹事情快,要求苦幹,要求有紀律,要求工作有創造性,要求堅定不移地完成工作任務。我們就是需要這樣的作風,這樣才算是革命的軍隊,才算是革命党所領導的軍隊。沒有紀律,稀稀拉拉的,散散漫漫的,這成個什麼隊伍,是不像樣子的。我們希望,我們的軍隊要貫徹革命的黨、革命的軍隊的革命作風。革命的特點就是躍進,就是我們總路線的大躍進,不是慢慢地前進。軍隊特別需要這種躍進作風。所以,這個時期就要搞作風。這個要求不是要求七條嘛!每條都有它的用處,我最感興趣的是緊張,其他幾條我也贊成,我就喜歡緊張這一條。緊張,並不是一天干到晚,而是有勞有逸。但就是不要官僚主義的疲遝、拖遝、交下去的事情石沉大海沒有音信。接到任務就幹。打仗的時間,一個鐘頭就是十里路,半個鐘頭就是五里路,敵人走了五里路,你就追不上了,敵人走了十里路,就更難追了。現在是快速部隊,一個鐘頭就不止十里路了,汽車一個鐘頭走30里路,還有空降部隊,飛機更快。放下碗筷就幹,不求做得細、做得精,就求做得快,粗一點不要緊,有錯誤也不要緊,先搞點毛坯子然後再修改,邊做邊改。一定要搞得那麼細緻,要寫成文件,有條有理,標點符號呀,文法呀,措詞呀,搞那一套根本不是軍隊的作風,我看就是需要搞得快,錯了也糾正得快,正確地快。反對官僚主義拖遝作風。你不管怎麼樣,歸根到底要講的嘛!光講,你不做,放到明天後天做,拖一個月、兩個月,渺無音信,那怎麼行!雖然一下子完不成,你早點開始,早點佈置,搞一個大輪廓,開個頭,我覺得認識本身總是帶著錯誤的,總要帶點相對性,每個階段總帶著若干不完善,逐漸地就完善了。不開步走總是不行,趕快開步走,趕快動手做,要提倡這個東西。

    三八作風不是包括一切的,還可以增加的。任何一個規定,任何一個定義,它總是在當時具體條件下所需要的某些組成部分,它決不是永久的,決不是完全的。它還可以增加,還可以減少。因為事物的變化,事物的聯繫是復雜的。

    我喜歡緊張這一條,同時我還喜歡另外一條,就是活潑。我主張打球、演戲、唱歌,不主張緊得要死。但是要快,求快,不求太緊,不怕粗,只要快。有粗,有錯誤逐漸改。

    要快,當然有些時候要慢。比如說,打仗時必須發動總攻擊,結果部隊都沒有到齊,工事沒有做好,飯都沒有吃,覺都沒睡好,稀稀拉拉,就去發動總攻擊,那一定給人家打下來。那就要好好地睡一覺,吃飽,休息休息,動員一下子,然後拿去沖。在這個時候就不能快,要慢,而又不能過分地慢。要有準備,準備就要快,但是發動總攻擊,不能隨便快,要條件成熟。我希望同志們要用這種精神去做工作。“兵貴神速”這句話傳到現在,總是有點道理的。只有這樣,才能把我軍培養成為非常黨化、非常戰鬥化的革命軍隊。

    指導工作的方式,多用口頭的,少用文字的,必要的再用文字的。文字發下的東西太多了,以軍或師為單位要關一下閘,把它簡化一下,再發下去。不要把什麼文件都往下推,適當的不斷的關閘,並且,儘量用口頭的東西,電話、談話。有些東西如果用文字的,也不要長篇大論的,要簡單扼要。很多文件長得很。實際上內容是舊的,材料是舊的,思想也是舊的,就是把它重新編排了一下。當時一看像個東西,事後一想啥也沒有,是空洞的。機關工作和連隊工作,雙層工作都要,但是我們主要的是搞連隊。看幹部也要根據連隊有什麼好事壞事,來看我們的幹部領導的好還是不好。可是機關工作還是要有人辦,也不能空。整機關主要是整機關不肯下去,辦事拖遝,官僚主義。所以,我們兩個方面都要抓,要搞好連隊,搞好這個基礎。

    軍隊總要像個軍隊,不要以為軍容風紀是個形式問題,不重要。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觀點不是這樣的,馬克思主義是內容和形式統一的。內容沒有形式是不能發展也不能存在的,形式沒有內容也就不能夠發展和存在,它兩個什麼時候都是結合在一起的。好的形式能夠推動這個內容的發展,壞的形式會障礙這個內容的發展,所以,我們要重視內容,但也要重視形式。在某種程度上,一個革命的領導者實際搞形式搞得很多,究竟是這一種鬥爭形式,還是那一種。策略的領導,主要是變換形式。變換鬥爭口號、組織形式、鬥爭形式。軍隊這種形式,有重要意義,為什麼全世界的軍隊都要搞形式,總有個道理,總有個原因。自古以來都注意這個形式,因為它是一種戰鬥力的表現。所以,我們軍隊要講整齊,講清潔,講禮節。軍隊總是個軍隊,一定要有軍隊的形式。

    帝國主義的宣傳機關所起的作用,往往還趕不上修正主義的宣傳所起的作用,對於資本主義有利的作用。修正主義無非是叫人民不革命,無非是叫我們喪失對敵人襲擊的警惕,歸根到底,是想延長資本主義制度的壽命,加深和延長勞動人民的痛苦,推遲解放的到來。所以對於這樣一個重大的國際問題,我們全黨全軍不要把它當作一種普通的國際時事問題去對待,而要當作一個嚴肅的問題、嚴肅的鬥爭來對待。

    馬克思主義在各個時代、各種具體條件下,有它共同的原理,但是它所採取的形式、出現的形態,是隨著時代、隨著條件變化的。我們就應該在這樣一個新的條件、新的時代、新的問題面前來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不然馬列主義就是抽象的、空洞的,不容易掌握的東西。我們尤其是要學習毛主席的著作,如現在出版的《毛澤東選集》第四卷,以及我們最近印的《論政治工作》等有關文件。這是兩種思想尖銳的對立。它代表著不同的階級意識,不同的思想體系,不同的思想方法,帶給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以不同的後果。所以希望同志們一方面研究修正主義的文件,一方面學習我們毛主席的著作。什麼東西叫好東西,什麼東西叫壞東西,只有在對比的中間才能認識。事物的規律性,是從事物對比中間認識的。我們認識任何一個問題,都同時要看到它所聯繫著的另一個與它有關的方面,這是我們認識問題的馬列主義的普遍規律。就是說,在對立中間來認識事物,在對比中間來認識事物。所以,我們現在學習馬列主義,就同時應該研究反馬列主義的東西,就是修正主義的東西。我們要瞭解什麼是修正主義,又必須學習馬列主義。現在的馬列主義是什麼?就是我們毛主席的思想。它今天在世界上是站在最高峰,站在現時代思想的頂峰。我們要在政治學習中間,來很好地掌握這兩個方面,這樣才能把我們的思想武裝武裝得更堅強,把我們的覺悟提得更高。我們的事情就幹得更好,就更有前途。不然,當我們遭受帝國主義的襲擊、修正主義的襲擊、資本主義的襲擊的時候,就會處於準備不足的狀態。如果我們很好地學了這個東西,就能夠預防帝國主義的襲擊、修正主義的襲擊和資本主義的襲擊,而處於有準備的,有自覺的狀態。作戰前有準備或沒有準備,到了應付戰爭的時候,就大不相同。所以我們要很好地來認識修正主義,要很好地來學習毛主席的著作。《毛澤東選集》第四卷,恰恰是個反修正主義的有力的武器,特別是目前這個時期,我們要很好地學習它。這對我們軍隊來說,是特別的重要。不然,我們一切工作都沒有前提,都是無意義的,都沒有勁頭去幹的。什麼無武器的世界呀,無軍隊的世界呀,無戰爭的世界呀……,這套“理論”一來,那我們就不需要搞這一些了!但是我們不搞這一些,那我們就將葬送整個革命和奮鬥得來的果實。

    只從力量對比上來看戰爭爆發不爆發,這在事實上是不對的。力量小的它還要打的。比如德國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那個時候,難道它比英美的力量大嗎?它還不是打了嗎?日本的力量比中國和英、美合起來的力量大嗎?它還不是要打嗎?我們抗戰勝利之後,蔣介石要發動內戰,難道他有把握才發動的嗎?他也沒有什麼把握,他還是要打。表面上看沒有戰爭,但是可以突然爆發戰爭。只要那些階級的原因、經濟的原因、政治的原因還存在,戰爭就可能爆發。對此,不能完全從力量對比來看。你說力量小就不敢打,我們的紅軍過去力量很小,可是我們就敢打,我們從江西打到陝北,從陝北打到華北,從華北打到全中國。歷史上所有一切造反的、革命的,都是力量小,但是他就是敢打。再比如,西藏的反革命叛亂,他那個力量也不大,但他就要拿起武器來打,就要叛亂,單從力量來看問題,這是片面的,不合事實的。這樣看問題就要使自己處於一種精神上沒有準備、具體組織工作上沒有準備的狀態,而一旦遭受襲擊時,就有利於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