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周末造谣被打脸:中戏离休教授就曹禺纪念文章采访作出声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02:50:21

新浪娱乐讯 2010年11月8日,中央戏剧学院离休教授晏学就曹禺纪念文章采访作出声明,特委新浪娱乐予以发布,以下是声明全文:

  本年9月27日《南方周末》记者石岩同志来访,说为纪念曹禺百年诞辰,报上要发表点东西,希望和我谈一谈。我从1953年考入“中戏”就是曹禺老师的学生,我不能推辞,答应接受采访。石岩同志出示了十二个问题,我当即表示只谈曹禺老师作品,其他问题偶尔涉及也不见报。石岩同志欣然同意。我们谈的很融洽。谈后,石岩同志表示一定按我所谈记录整理。我很相信石岩同志,因此“访谈”发表前,我没有阅读原稿。但10月25日我接到报纸一看,大吃一惊。

  文章(姑且叫“文章”吧)开头就写是“晏学口述”,但全篇有一半以上不是我说的,又没注明是编辑或记者的话,而且文不对题不知所云的东西很多,我只好在此声明。先从标题说起——大标题是:“当代作品有什么好讲的”。副标题是“曹禺的戏剧与时代”。

  既是纪念曹禺,却把曹禺放在副标题位子上,不知是何用意?再说,我说“当代作品有什么好讲的”,是特指“大跃进”时期的作品。因为当时系领导命令年轻教师“厚今薄古”,都要讲一个当代作品,如《降龙伏虎》、《烈火红心》等等。我是刚毕业的学生,知道学生不爱听,我说:“这些作品,学生一看就明白,有甚么可讲?”现在不知是编辑还是记者,单把这半句话拎出来作大标题,是何用意?是要把一笔抹煞“当代作品”的罪名强加于我,让当代作品的作家讨伐我吗?我已年近八十,既无力、也无兴趣参加你们设计的这场纷争。

  再如第一个小标题:“没有鲁大海就不是那个时代”。原本是记者问我:“鲁大海和鲁贵在《雷雨》里似乎都有些‘单摆浮搁’?”,让我谈谈他们在戏里的作用。我根据自己的理解说明了两个人的作用。现在“文章”中却在这个标题下大谈曹禺父亲失意、曹禺的初恋等等,完全与鲁大海、鲁贵无关,而且关键是这些话都不是我说的,(有录音为证),失信我们最初不涉及作品外的约定。在这个标题下面还登了一幅张艺谋《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剧照,说其中某人原型就是鲁大海,真是驴唇对不上马嘴。

  第二小标题,是:“陈白露:再晚几年,也许就参加救亡演剧队了”。这本是我分析完陈白露形象之后的一句闲话。我历来反对脱离剧本的妄议。现在却要拿题外话作题,不知何意。而且在这个标题下写了一大篇“曹禺的野心大了”和他如何写,别人如何导,报上如何评论等等,完全不是我说的。

  更让人不明白的是第三个小标题:“《北京人》:低声下气地做一回学徒”。标题下又是一段曹禺写的《北京人》《蜕变》《黑字二十八》等的年代和评论。只字未提是谁要“低声下气地做一回学徒”,又是向谁做学徒?我一生没有“低声下气”做过学徒,也没说过别人“低声下气”这样侮辱的话,所以,这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冠这个题目何意?

  再说,一开篇就写了“文章”是“晏学口述”。既是“口述”,该是第一人称,这是常识。但全篇却有怪事。文中有:“学生们都说晏学老师讲《雷雨》比看《雷雨》还享受”,(是看《雷雨》演出,还是看文本没有说)。既然写明通篇都是我“口述”,难道我会下作到为宣扬自己而老王卖瓜吗?如果说这是记者或编辑听说,又没注明,这真让我羞愧难当了。

  更有甚者,在我的“口述”中居然出现了:“1980年代《曹禺传》的作者、学者田本相屡次向曹禺问及《黑字二十八》和《蜕变》,曹禺摆摆手‘那是速朽的作品’”。田本相先生我是认识的,也很尊敬他的学问,但把他与曹禺老师的学术交往,写在我的“口述”中干什么?为提高我的身价吗?单是这一句恐怕还不够。那是甚么意思?我在下文谈《北京人》时,只提到一句曹禺为什么在写《蜕变》之后写《北京人》,是回答一些人对《北京人》的误解,根本没谈《黑字二十八》和《蜕变》,更没提它们是“速朽”还是“长命百岁”,把田本相先生的话引在此,不是多此一举吗?

  更让人难以容忍的是说曹禺老师在江安时,课堂外他被学生戏称‘万dwarf(万矮子)。我不是曹禺老师在江安剧专时代的学生,这种近于侮辱的外号我也从未听过。现在还是在贵报上第一次见到,令我不解的怎么会写在我的“口述”中。我对先生从来是尊重的,现在把这种事没来由的加在我“口述”中,是甚么用意?我不明白,大概只有添加者明白。

  这么一篇为了填空和补白的短文,却有这么多让人费解之处,真让人难于理喻。且不说大半篇幅与我无关,就是我说的话,也多是无头无尾,不问自答,没有一个人物形象是说完整的。看到最后,我都不知点打在哪里,更不知如何切题,因为全篇都没有说明“曹禺的戏剧与时代”。

  我是一个普通的教员,承蒙《南方周末》采访,应该深表荣幸。但我不得不写此声明以正视听,实为遗憾。

  中央戏剧学院离休教授     晏学  

 

附:关于“曹禺的戏剧与时代”的致歉和说明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09日20:21  南方周末

  2010年10月21日,本报22版刊出《“当代作品有什么好讲的”:曹禺的戏剧与时代》后,受访者晏学先生对该文的编辑处理方式提出了异议与批评。特做如下说明:

  报道初稿以“综述+提问+回答”形式呈现,后因版面原因,编辑去掉了其中的“提问”部分,精简了“回答”部分;见报时“综述+口述”只按本报惯例以字体进行区分;同时删掉了原稿中一句说明文字——“为方便读者阅读,记者对作品之外但又跟作品相关的曹禺先生的现实人生做一点资料性的补白”,给受访者和读者造成了某种理解上的困扰,特此致歉。

  第经晏学先生提醒,我们将在以后的“综述+口述”报道形式文末,以“楷体部分为受访者口述,其他部分为记者所写”的文字标注,以免误会。感谢晏学先生接受本报的采访并提出批评指正意见!

  南方周末文化部

  2010年11月2日

  说在后面的话:

  这里发表的是2010年11月4日《南方周末》2版“有错即改”栏目中刊登的与采访晏学先生报道有关的说明文字,标题是在南方周末官网刊发时加的。

  晏学先生对南方周末2010年10月21日见报的《“当代作品有什么好讲的”:曹禺的戏剧与时代》一文表示不满,南方周末文化板块的编辑闻讯后即与晏学先生进行了电话沟通,编辑对此做了解释和道歉。

  11月1日编辑收到晏学先生的《我的声明》后,即再度与晏学先生及其学生进行电话、邮件沟通。

  在沟通过程中,晏学先生表示,希望将她的声明在《南方周末》上原文照登。编辑部考虑到没有足够的版面,婉拒了这一要求,但尝试与晏学先生达成一个备选方案:在南方周末官方网站上刊登采访晏学先生的初稿原文(约10200字),在官网上刊登晏学先生的《我的声明》,同时在11月4日报纸上刊登编辑部的致歉和说明。

  晏学先生表示不接受,她坚持“声明”全文刊登在《南方周末》报纸上,否则将在其他媒体上刊登。

  编辑部表示尊重晏学先生的选择和做法,同时按原计划在11月4日发行的《南方周末》上刊登了编辑部的致歉和说明。

  对于此事给晏学先生造成的困扰,编辑部表示诚恳的歉意,并明确申明:该文楷体字部分才是晏学老师口述的,宋体字部分内容与晏学先生采访无关;此文的修改系责任编辑份内之责,与记者石岩并无关系。

  特此说明,供关注此事的朋友们参考。

  南方周末文化部

  2010年11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