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团拜会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15:18:03
傅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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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将至,团拜会流行,与会者都是“自己人”,于是颂歌盈耳,觥筹交错,“名花倾国两相欢, 常得 君王带笑看”;而于民生疾苦并无多大改善;“风景这边独好”,也非和谐。
谁朝思暮想之,梦寐以求之?其心态如朝觐。离开权力有时,惶惶不可终日,闻道有请,犹如吃了兴奋剂,焕发第二次青春。从未享此殊容者,一旦恩准,顿时身价百倍,牛气冲天。而诸多看客,口水直下三千丈,何时能去分一羹……
说穿了六个字:登龙门,拍马屁。
中国文人重皇恩。如果真有明臣、贤君的知遇与提携,“士为知己者死”,这可以理解。问题是,古往今来许多知识分子并没有得到所谓“知遇之恩”,为什么也削尖脑袋、顺着权力竿子往上爬?依附于权势,把官场的认可当作人生的最大值。即使得不到一纸委任状,能得到一张请贴也欣喜若狂,做一时半会“座上客”也不错啊。这种人,“盛世”拍马,粉饰太平;生死关头则有奶就是娘,卖灵魂以求荣,能偷生则苟安。
我一直相信“社会良心”。这样的“良心”在哪里?屈原自沉了,肯将自己付清流;嵇康敢特立独行,“非汤武而薄周孔”;司马迁能仗义直言,献出了中国文人最具雄风的两颗睾丸;韩愈批龙鳞、捋虎须;苏东坡虽贬落至死,还唱大江东去;大学者王国维自沉于颐和园鱼藻轩附近,遗书开头四句:“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
这些人如果不死,会不会参加团拜会么?即使被请去了,会不会满足于做花瓶,做鹦鹉,做鸵鸟?
顾炎武说:“士大夫之无耻,是谓国耻。”
今天,有政治的“高压氧仓”,也有日常生活中“腐臭阴暗的地下室”,那些出席“团拜会”的“贵宾”,他们选择了为民生而呐喊、为大众而奔走吗?有的“代表”变成了一边舔着强权者的屁股,一边吧哒着“幸福”舌头的狗子。不少“专家”卖身于资本,摇唇鼓舌,从垄断集团那里拿到“顾问费”“董事费”,那是收刮来的民脂民膏啊。
西方,萧邦,站在马路中央,迫使魏玛宫廷的大公们从两厢走过。托尔斯泰,世界只有一个,公爵和沙皇却有许多!
在中国类似的例子恐怕一个都找不到。绝大多数人都甘愿匍伏在权势者脚下。我记得一个镜头,电影演员李雪健扮演的宋江,匍匐在皇帝脚下,屁股耸得高高,那种奴才性格从骨头里渗透出来了。我一直纳闷,他怎么演得那么活灵活现?历史上这种人格,永远需要一个自己能够仰视的人物,由他支配自己的灵魂,失去他就不知道如何行动,如何做人。知识分子永远处在瘫痪状态,想让他站起来他都站不住;始终处在被招唤的状态,一声有请,跑得屁颠屁颠……
啊!以“学成文武艺,售与帝王家”为生活中的太阳,以“南书房行走”为最高理想,以能出席“团拜会”为最大荣耀。“一日不朝,其间立刀。”参加“团拜会”的人,有几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嗟来之食,食之为荣,生怕啃漏了一根骨头。
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有所谓“团拜会”把知识分子分成三六九等。而在第一线上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的老实人则得不到糖吃,做老黄牛,被鞭打折磨。尤其是那些下岗失业,看不起病,住房困难,生活困难,被征地和拆迁的困难群体,才是真正需要“团拜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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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08-1-21   本站发布时间:2008-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