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大资产阶级与工人运动是如何实现握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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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大资产阶级与工人运动是如何实现握手的?
----西方国家实现和谐共存的曲折经历
朱传文
2008年1月20日
内容提要:1880年,即巴黎公社运动九年之后,大资产阶级主导的政权主动与工人阶级和解!它发出大赦令,释放、赦免所有巴黎公社运动的参加者。逃亡国外的公社参加者都可以无顾虑地回国。暴力革命理论家、实践家、巴黎公社的军事领导人之一布朗基闻讯立即回国并在巴黎受到工人阶级英雄凯旋式的欢迎。他到处举行群众集会,发表演说。在兴奋激动和疲劳中渡过了一年,1881年,76岁的布朗基溘然去世。二十万巴黎工人为之送葬,场面极为壮观。对于这一切,大资产阶级主导的政府一点都不干扰阻拦。於是,这一场葬礼就成为一个时代——暴力革命——以暴力革除资本主义社会时代的终结。
马克思主义其实在欧洲工人阶级运动中并不占统治地位。马克思在伦敦生活多年、资本论也撰写于斯,可是英国工人阶级运动所信奉的是“工联主义”和“费边社”的观点。法国工人党占主导地位的“可能派”则完全排斥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有联系的法国“盖德派”也摇曳不定,令恩格斯大为不满。
“工人党”的后继者“法国社会党”占主导地位的“饶勒斯派”根本不信奉马克思主义。德国社会民主党曾被人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的嫡系”,而事实上德国社会民主党先是受“拉萨尔主义”影响,后则在“伯恩斯坦主义”和“考茨基主义”的笼罩之中。
1875年,人数较少的倾向马克思主义的“爱森纳赫派”与人多势众,信奉拉萨尔主义的“全德工人联合会”合并,而且发表了《哥达纲领》。这个“纲领”充满拉萨尔主义的色彩。使得马、恩疾首痛心。虽然马克思当即写了《哥达纲领的批判》,可是这篇文章却被威廉.李卜克内西压下来不让德国社会民主党的党刊发表。他说:“德国社会民主党既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也不是拉萨尔主义者,他们就是社会民主党人”。
即使约一百年后,历史的纠葛早已散去,人们能够冷静下来回顾往昔的脚步时,德国社会民主党在其1989年的“柏林纲领”中列出德国民主社会主义思想的渊源是“基督教伦理、人道主义哲学、启蒙运动思想、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和社会学说、工人运动的经验”。马克思主义也不过只是五项中的一项。在此之前,作为欧洲社会民主党共同纲领的《法兰克福声明》则把欧洲民主社会主义的思想渊源明确为“基督教伦理、人道主义、古典哲学”,而强调“暴力革命”,“消灭私有制”和“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马克思主义完全不被提及。
历史其实是:以恩格斯思想为代表的晚期马克思主义在向社会民主主义靠拢,向民主的轨道靠拢,而不是社会民主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分支。社会民主主义发源于欧洲。其核心思想是以和平渐进、和平演变的方式改革资本主义社会。
十九世纪早、中期,欧洲工人阶级曾与资产阶级主导的政权发生激烈的流血冲突。但是为什么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以后社会民主主义思潮却愈来愈盛行呢?
以法国为例,十九世纪三十年代里昂工人两度武装起义。1848年6月巴黎工人大起义和1971年巴黎公社运动,都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可是仅仅事隔10年,法国工人运动就走上了非暴力的轨道。难道巴黎工人阶级如此健忘?难道遇难巴黎公社社员的鲜血白流了不成?
世纪情况是这样。1880年,即巴黎公社运动九年之后,大资产阶级主导的政权主动与工人阶级和解!它发出大赦令,释放、赦免所有巴黎公社运动的参加者。逃亡国外的公社参加者都可以无顾虑地回国。暴力革命理论家、实践家、巴黎公社的军事领导人之一布朗基闻讯立即回国并在巴黎受到工人阶级英雄凯旋式的欢迎。他到处举行群众集会,发表演说。在兴奋激动和疲劳中渡过了一年,1881年,76岁的布朗基溘然去世。二十万巴黎工人为之送葬,场面极为壮观。对于这一切,大资产阶级主导的政府一点都不干扰阻拦。於是,这一场葬礼就成为一个时代——暴力革命——以暴力革除资本主义社会时代的终结。
1881年大资产阶级主导的国会通过《保障集会和出版自由法案》,1883年制定《工厂法》,1884年颁布《结社法》等。这就是说,大资产阶级主导的政权完全放弃了以强权暴力镇压政治异己的手段,这就使得政治异己能够存在和发展。至此,几经复辟的法国社会从此步入了新的领域。布鲁斯和马隆的巨变就是标志。这两位都是巴黎公社运动的积极参加者。马龙还曾任巴黎公社委员和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委员。他们在枪林弹雨中幸存下来逃亡国外。大赦令颁布后回到巴黎。他俩在参加法国工人党后,不但没有去向资产阶级寻仇,而且成为工人党中“可能派”的核心人物。即使是倾向马克思主义的盖德和马克思的女婿拉法格在当时的气氛中也跟着唱起了社会民主主义的曲调。
1892年拉法格在市镇选举中获胜后对集会庆祝的工人群众说:“再过几年,工人党就要合法地、和平地成为政权的主人!”1893年,盖德在当选为众议员后向选民说:“通过使你们的意志变成法律,社会改造就将合法地实现。”
在英国,政权执掌者比法国更早放弃以强权暴力对待政治异己势力的做法。1848年英国工人阶级举行第三次宪章运动。那时法国刚刚爆发革命,消息传来,气氛十分紧张。但是,内阁仍然允许请愿集会照常举行。中央政府还警告地方当局“不要干涉群众集会”。
首相罗素说:“我相信他们(指警力——笔者注)能轻而易举地战胜伦敦的暴民。但是伤害任何一条人命都会引起深刻而痛苦的愤怒。我有理由相信一切都会安静地、顺利地成为过去。”英国政权当局这种理性的作法,不但使英国始终没有爆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