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朱向霞〈北朝鲜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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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那 逝 去 的 岁 月 - 朱向霞

 听说“五• 一”黄金周我要去朝鲜旅游，朋友们都说我“抽风”，可是等我回来把这趟旅游的感受一说，个个又都后悔没跟我一起去。与我同团的29位游友都认为不虚此行。

跨 过 鸭 绿 江

    我是5月1号晚乘火车开始这段行程的，2日清晨7：30准时到达丹东。在中朝友谊大桥南头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办完出关的各种手续，8：40我方的大巴载着我们驶入横架在鸭绿江上的中朝友谊大桥，8：43穿过中朝分界线，进入了令我们既陌生又熟悉，而且还有些亲切感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说她陌生，是因为第一次踏上这片国土；说她熟悉，是因为我们经历过他们目前所处的时代；说她亲切，是因为我们两国的关系是同志加兄弟。

    中朝友谊大桥北头是朝鲜的新义州，朝鲜海关人员有高度的“阶级斗争”观念，对我们的行李检查得非常仔细，不论男女老幼，不论大包小包，凡是我们随身携带的东西，一件都不放过，尤其是书报、笔记本、照相机、随身听等。入关的过程虽然很慢，但我们一点也不着急，在大讲阶级斗争的年代里，我们的海关不也是这样吗？最有意思的是，朝鲜海关人员在车上检查我们的东西，我们则在车下兴奋地观察他们。一会儿这个说：“哎！他翻我的笔记本呢！”一会儿那个叫：“看！他闻我的酒呢！”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我们查完了，大巴再次启动时，已是10：06了。幸亏入关前导游把我们的手机都收起来，存放在丹东的旅游公司，否则再有一个小时也查不完，因为朝鲜不允许外国人带手机入关。

    新义州的海关离火车站很近，十来分钟的车程就到了。没想到朝鲜的火车站与我国的火车站像得如出一辙！出了候车大楼就是一道道的站台，站台地板是水泥的，顶棚是暗绿色的，若不是非常醒目的朝文大标语，真让我们闹不清自己是在朝鲜还是在中国。导游告诉我们，那条大标语的内容是：“21世纪的红太阳金正日万岁！”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们也经常看到这条标语。

    我们乘坐的这列从新义州直达平壤的火车，车厢是从瑞典进口的，车上的设备设施都是世界最先进的。每节车厢分成若干个包厢，包厢内三三相对地设有6个沙发，坐在这样宽敞、明亮、舒适的包厢内，大有在欧洲旅游的感觉。11：24火车启动后，导游给我们送来了盒饭，每人两盒菜（一热、一凉），一盒饭。菜的种类有6、7样，小银鱼、鸡蛋卷、肉丸子、辣白菜……想到这是朝鲜人民勒紧裤腰带省给我们吃的，大家都拼命吃，尽量不剩。出发前，旅行社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做好吃苦的准备，说朝鲜现在还很穷，物资很匮乏，他们提供的食物有可能不够我们吃。因此，我们每个人都大包小包地带足了吃的、用的。可是现在，吃着这样可口的饭菜，我们都意识到，出发前的担心是多余的。现在的朝鲜就像我国六、七十年代，特把外国人当回事，不论是衣食还是住行，外国人都优先。这种优先感从踏入朝鲜的国土后，就浓浓地环绕着我们。

感受“主体思想”

    朝鲜时间下午5：30到达平壤，下了火车一辆很高级的大巴把我们送到纵贯朝鲜半岛的大同江畔，停靠在江边的“平壤1号”游轮早为我们准备好了晚餐。“平壤1号”虽然不豪华，但也不是哪个朝鲜百姓可以随意享用的，只有外宾和朝鲜的权贵们才能乘坐用餐。这顿晚餐是朝式火锅，牛肉、土豆、粉丝、青菜，清清淡淡相当可口。天刚黑下来，对岸的主体思想塔就亮了起来，“平壤1号”载着我们在塔的左右转了个来回。

    主体思想塔建于1982年4月15日，是为庆祝金日成主席70大寿而建的。目前“人是自己命运主人”的主体思想是朝鲜人民的统一思想，主体思想塔高150米，塔尖的火炬高20米，两者加起来整个塔高是170米。塔的正面有一个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的三人群雕，塔的四周还有“主体工业”、“主体艺术”、“学习之国”、“铜墙铁壁”等花岗岩群雕。

夜 幕 下 的 平 壤

    我们下榻的平壤高丽酒店，是朝鲜仅有的几家最好的涉外酒店之一。酒店的大堂很气派，一层有购物中心，顶层有旋转餐厅，标准间的设施也很完善，从它的硬件上来看，不亚于我国四星级饭店。放下行李后，一看表，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我们很想出去转转，导游建议去羊角岛酒店玩玩，我们欣然同意。

    朝鲜目前没有什么夜生活，由于电力不足，夜幕降临，整个平壤一片漆黑，连个路灯都没有。大巴全凭着自己的车灯照明，接近羊角岛酒店时我们才看见两排昏暗的路灯。    1995年开业的羊角岛酒店也是朝鲜的一座涉外酒店，位于大同江中的羊角岛上。酒店里设施一应俱全，地下一层还有澳门人开的赌场。朝鲜和韩国虽然在国体、制度、思想和文化等方面有很大的不同，但对赌场的管理却非常一致，两国都是只准外国人赌不许本国人赌，只赚外国人的钱不赚本国人的钱。可怜我们的同胞，明知别人要掏自己的腰包，还大把大把地拱手相送。我在这家赌场看到的游客几乎都是中国人！据说，有的中国人还是专程来赌的。

    在羊角岛酒店逗留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返回高丽酒店了，打开电视想看看朝鲜新闻，可是几个频道反反复复播的都是金正日今年4月访华的纪录片。幸亏可以收到我们的中央四台和香港的凤凰台，否则这几天我们真地会与外界隔绝。

剑 拔 弩 张 的 三 八 线

    5月3日的行程是去开城参观高丽博物馆和举世闻名的板门店。开城市曾是朝鲜半岛第一个统一国家高丽国（918—1392）的首都，板门店则位于开城东南8公里处的三八线非军事区内。据说，很早以前，板门店所在的位置有一个木板搭成的小店铺，店铺的主人为过路人供应杂货，久而久之人们就把这个小铺称为板门店，板门店的地名也因此而得。朝鲜战争时期，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成为交战双方停战谈判的地方，进而也成为世界瞩目的地方。

    从平壤到开成196公里，大巴在空荡荡的高速公路上行驶了3个来小时。一路上，朝鲜导游跟我们大谈朝鲜的三大福利政策，即11年免费义务教育制度、免费医疗制度、免费住房制度。这三大福利政策对我们一点也不陌生，建国以来我们也长期地享受过这三大福利政策，只是改革开放后才有所变化。所以，听着导游的介绍，我们大有回顾历史的感觉。

    到了开城，导游先带我们参观高丽博物馆，该博物馆设在原高丽国的皇宫，里面陈列着一千多件文物。我们来开城的目的主要是参观板门店，因此在博物馆只是跟着导游草草地走了一圈。

    板门店在三八线非军事区里，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美苏两国首脑商定，以朝鲜半岛北纬38度线为两国对日军事行动和受降的分界线。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中朝人民并肩战斗，迫使美国于1953年7月27日在板门店签订了停战协议。协议规定，朝鲜半岛北南双方以北纬38度线为准，各向后退2，000米，由此形成的246公里狭长地带为“非军事区”，人们通常称之为“三八线非军事区”。在这段区域里，双方不得驻扎军队，不得有任何军事行动。

    在板门店，一切行动都得听军人的指挥，导游只能充当翻译。一名军人先给我们讲解三八线非军事区的沙盘，然后带我们到“联合安全区”参观。进入“联合安全区”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金日成主席手迹碑”，碑文很简单，就是“金日成1994、7、7”几个字，下面有两行烫金小字对上面的碑文作了解释。这两行小字的大意是：“敬爱的金日成主席在有关消除民族分裂的悲剧，实现祖国统一事业的重要文件上留下了一生中最后的亲笔题名。金日成主席热爱祖国和民族的崇高精神，将子孙后代传下去。”签名后的第二天他就与世长辞了。在朝鲜，时时处处都能感受到朝鲜人民对金日成主席的爱戴、崇敬和怀念。

    “联合安全区”是朝鲜半岛北南双方谈判的地方，在这个区域里，最中心的是板门店会场区。会场区内，在北纬38度的坐标上筑了一条高7公分、宽40公分的水泥坎，北南双方以此为界，互相警戒。横卧在这条水泥坎上的是7座蓝、白两色的简易房，其中3座蓝色的为美军所有，4座白色的为朝鲜人民军所有。目前，左起第三座蓝色的房子可供游人参观。

    走进这座房子，我们惊奇地发现，原来它是南北贯通的，南北都有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北南双方在这里可以自由出入？看着我们一脸的不解，那位军人解释道：“这是军事停战委员会的会议厅和中立国监察委员会的工作场所，是三八线非军事区内唯一一间北南双方可以共同使用的房间。朝鲜需要用时就把南面的门关上，韩国需要用时就把北面的门关上。比如现在，我们北方的客人需要参观，南面的门就关上了。”可不是嘛！此时，南面的门不仅紧锁着，门口还有两个朝鲜人民军的战士持枪站岗。在这间房子里，令大家惊奇的不仅是这两扇门，还有摆在正中的会议桌。会议桌上有几个小小的麦克风，导游说，这几个麦克风连成的线就是三八线，谈判时，双方以此线为界，分南北而坐，谁也不能越过一寸。导游的介绍使大家对这张桌子顿生兴趣，游友们纷纷坐下来以各种姿势拍照。有的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有的作出握手言和的样子，直到下一拨游客进来，大家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在板门店会场区的北南两侧800米的范围内，朝韩双方各自都盖有可以互相瞭望的高大的建筑。比如，朝鲜一侧有“板门阁”、“统一阁”，韩国一侧有“自由之家”、“和平之家”，

我们的下一个景点就是“板门阁”。 “板门阁”虽然只有3层，但由于建在山坡上，所以登高瞭望视野也很开阔。站在3层平台向下看，北南双方荷枪实弹的共同警卫区一目了然，举目远眺，南方的山脉、田野、村庄、道路……历历在目，望着望着，脑海里突然映出“煮豆燃豆萁……”的名诗，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朝鲜半岛是一个单一民族的半岛，半岛上的居民喝着同一条江的水，讲着同一种语言，沿袭着同一种习俗，本应是和睦相处的兄弟姐妹，在这里却怒目相向、剑拔弩张。绵延246公里的军事分界线，割断了朝鲜半岛上的122个村庄、3条大公路、24条小公路和197条能通牛车的乡间小路，也割断了北南两侧人民的骨肉情。

    板门店的“停战协定签字大厅”是朝鲜人民的自豪，导游非常得意地向我们介绍说：朝鲜停战谈判最初在开城市郊的来凤庄进行，1951年10月10日移到板门店。停战谈判即将结束时，美方提议，搭个帐篷做停战协定签字的场所。这么庄严的事件，怎能搭帐篷草率行事！结果中朝工程技术人员通力合作，仅用了5天的时间就盖起了一座9，000平方米的平房，1953年7月27日的停战协定就在这所平房里签署。现在的“停战协定签字大厅”里陈列着当年用过的桌子、椅子和旗帜等物品。

能歌善舞的朝鲜儿童

    下午3点多钟回到平壤，导游马不停蹄地带我们参观了平壤的地铁。平壤的地铁比北京地铁深得多，至少在100米以下。乘扶梯下到地铁站，我们都被眼前的华丽惊呆了。没想到平壤的地铁这么漂亮，壁画、浮雕、吊灯把每一个地铁站装扮得像一座地下宫殿！由于要在4：30之前赶到万景台少年宫看演出，我们夹杂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只参观了两个地铁站。据介绍，朝鲜目前只有两条地铁线，十几个地铁站，随着经济的好转还会增加一些地铁线路。

    这天旅游的最后一个项目是参观万景台少年宫和观看孩子们的演出。万景台少年宫位于平壤光复大街的尽头，其外观呈半圆形，象征着祖国母亲的怀抱。在这个“怀抱”的中间是一组“满载幸福的彩车”群雕，两侧有“老虎和刺猬”、“月亮国望远镜”等以童话为主题的6组群雕。朝鲜非常重视孩子们的课外教育，每个孩子下课后都要参加课外活动，学习一、两项技能，所以朝鲜有许多少年宫。万景台少年宫1989年5月开馆，是朝鲜目前面积最大、设施最完善的少年宫。该少年宫内有600多个房间，200多个小组活动室，此外还有图书馆、游泳馆、科技馆、水族馆、体育场、汽车和拖拉机实习场及拥有2，000个座席的剧场。

    演出前，我们参观了两个少年活动室，一个是手风琴活动室，一个是刺绣活动室。手风琴室里有三、四十个孩子在老师的指导下练习，也许是经常有人来参观，孩子们根本不为我们分神，该怎么练就怎么练。刺绣室也是一样，孩子们穿针引线专心绣着图案，不管有多少外人参观，她们头也不抬。我们问朝鲜导游：“您的童年也是这样度过的吗？”“是的”导游答道。“您在少年宫学什么？”“钢琴和手风琴”。听了导游的回答，我们感叹万分，朝鲜经济虽然不如我们发达，但其教育制度却比我们强，比较重视孩子们的全面发展。我们的大多数中小学生除了啃书本，哪有时间参加课外活动，学习掌握一、两项技能。

    这次行程中最令我们感动的是少年宫孩子们的精彩演出。朝鲜民族真不愧为能歌善舞的民族，小小的孩子个个训练有素，舞跳得欢快活泼，歌唱得轻柔圆润，乐器演奏一点也不亚于成人。每当舞台布景打出金日成、金正日和万景台的画像，小演员们个个热泪盈眶，台下也掌声雷动。这不禁使我想起上世纪70年代，那时我们的演员和观众也是这样，每当舞台上唱起“抬头见北斗星，心中想年毛泽东”时，大家也是这样心潮澎湃，而且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孩子们的演出赢得了阵阵掌声，演出结束后，大家纷纷把早已准备好的彩笔、圆珠笔、笔记本等学习用品送给孩子们，若不是导游不让捐钱，否则大家一定会倾其所有地送给孩子们。

    晚上回到饭店，有几个游友还处在看演出的激动中，不打算马上回房间休息，想上街转转，可是刚走出不到100米就被导游追上拦住。导游严厉地重申，在朝鲜，外国人不能随意上街，不能随意与朝鲜百姓交谈，不能在小区的商店购物。好家伙！整个一个*****！好在我们大多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对这些规定完全可以理解。无处可去，大家只好在饭店一层的涉外商店里逛逛。商店里有许多外国进口商品，本土的工艺品也不少，只是标价太高，又不能砍价，大家都觉得不值。其实，我国刚刚改革开放时也是这样，总以为外国人都是有钱人，各地友谊商店的商品标价都很高。

山 洞 中 的 宝 藏

    4号的行程是妙香山和万景台。妙香山是朝鲜境内的五大名山之一，距平壤150公里，约两小时车程。我们的朝鲜导游是位非常敬业的导游，她总是利用乘车的时间向我们介绍朝鲜的方方面面，今天她介绍的是朝鲜的纪年和节日。1997年朝鲜修订了宪法，把金日成定为国家永恒的主席，把金日成的出生年份定为主体元年。金日成生于1912年，所以今年就是朝鲜的“主体93年”。朝鲜的节日大大小小加起来有15、6个，除了与我国大致相同的元旦、三八、五一、六一、国庆、党庆、端午、清明、中秋等外，还有太阳节，定于金日成的生日4月15号，全国放假2-3天；2月16日金正日生日，全国放假2天。听着导游的介绍，**中的许多画面，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滑过，心中虽然感叹历史的相似，但嘴里却什么也不想说。

    原以为今天要登山，故不少游友都穿上登山的行头。可到了妙香山，导游只安排我们参观国际友谊展览馆和一座佛教寺庙---普贤寺。国际友谊展览馆分主馆和别馆，主馆主要展出国际友人赠送给金日成主席的礼品，别管展出的是赠送给金正日的礼品。主馆和别馆都是依山而建，外表虽然是民族风味十足的楼阁，里面确是名副其实的山洞。这倒也符合朝鲜的国情，朝鲜目前还处在战争状态，一旦打起来，国际友谊馆马上就可变成防空洞。主馆和别馆的大门都是铜质的，每一扇都有4吨重，为了让大家信服，导游还让一位游友上前来拉启大门。据介绍，主馆里有500多间房子，可供参观的有200间。

高出10米的凯旋门

    下午的活动安排得非常紧，我们乘坐的大巴抵达平壤时，导游特意让司机绕过金日成主席生前的办公楼。虽然现在这座硕大的办公楼除了金日成的遗体外已空无一人，但大楼的周围仍戒备森严，任何车辆都不能在周围停靠，行人更不能接近。绕过大楼，司机把我们送到下午的第一个景点凯旋门。

    朝鲜的凯旋门是仿巴黎的凯旋门建造的，朝鲜人引以为自豪的是它比巴黎凯旋门高出10米。朝鲜人现在的心态很像我们上个世纪70年代的心态，总认为自己是世界革命的中心，处处要突出自己，要高人一头。朝鲜凯旋门与主体塔一样，也是在1982年4月金日成70大寿时建成。门高60米，宽50 ·1米，拱门上装饰了70多朵石刻的金达莱花，象征着金日成的70大寿。它的四周分别用“金日成将军万岁”、“祖国解放万岁”、“胜利光复”等铜雕装饰。拱门上方的四个面刻着《金日成将军赞歌》的歌词和白头山图案。

永 远 的 怀 念

    离开凯旋门，我们刚上车就有朝鲜姑娘来卖花，因为下一个景点是志愿军纪念塔，所以游友们都从姑娘手中买了鲜花。志愿军纪念塔位于平壤市牡丹峰的西麓，整个塔身由1，025块花岗石砌成，用以纪念“10月25日”。1950年的这一天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鸭绿江，本着国际主义的精神赴朝参战。据朝鲜导游说，当时入朝参战的志愿军有100万，牺牲了38万。但我们旅游团内的一位老志愿军告诉我们，其实不论参战的志愿军，还是牺牲的志愿军都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

    志愿军纪念塔的基座是四方形的，两侧有描述志愿军入朝作战的浮雕。在塔前我们向牺牲的志愿军战士恭恭敬敬地三鞠躬，然后献上鲜花。塔座里面是一个展厅，展厅的三面墙画着三副巨大的油画，它们的主题分别是中国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并肩抗击美国侵略者，两国军人共同进行战后的重建，朝鲜人民欢送志愿军回国。展厅里最令我们关注的是，入朝作战牺牲的310位团以上干部的花名册，其中第一页的第五位是毛岸英。

花 园 环 抱 的 故 居

    再下来是参观金日成主席的故居万景台和金日成广场。金日成故居是一座泥土夯成的小四合院，里面陈列了一些旧时的家具、火盆和农具等，墙上挂了几幅金日成少年及家人的照片。可惜，万景台没有一点故居的氛围，故居的四合院被一大片美得不能再美的花园簇拥着，身在其中根本就找不到一点艰难困苦的感觉。

    金日成广场跟我们的天安门广场布局一样，广场的正面是一座具有朝鲜民族特色的青瓦门楼，两侧是大会堂和博物馆。广场虽然干净，但因缺少维修，许多地方已坑洼不平。

英 姿 飒 爽 的 女 交 警

    5号，是在朝鲜逗留的最后一天，为了好好看看平壤的市容，我们起了个大早，此时朝鲜导游还没上班，没人限制我们。

    平壤的早晨是宁静的，上班族匆匆忙忙地赶路，自觉的居民默默地洒水扫街，这里没有晨练的嬉笑，没有早市的喧闹。也许是因为车少，也许是为了省电，路上几乎没有一个红绿灯，只是在大的十字路口有女交警值勤。女交警的制服是天蓝色的西装套裙，她们头戴大盖帽，腰系武装带，手带白手套，过往的车辆在她们的指挥下进井井有条。许多人都说执勤的女交警是平壤的一道风景线，我看这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一道由女交警组成的风景线。

高 大 的 金 日 成 铜 像

    这几天虽然紧赶慢赶，但还是有一个重要的景点没有去，那就是占地24万平方米的万寿台大纪念碑。尽管上午我们要乘车返回祖国，但导游还是抓紧早上的时间把我们带到位于万寿台山岗上的万景台大纪念碑。纪念碑建于1972年4月，用以庆祝金日成主席的60大寿。登上山岗，最先吸引每个人眼球的是金日成挥手的青铜雕像，这尊铜像非常高大，比我们国内任何一尊毛主席的雕像都要高大，很可能是世界最高大的一尊领袖人物雕像。金日成铜雕两侧是反映朝鲜人民争取民族独立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巨幅群雕，群雕中有228个人物造型。按照导游的要求，我们先在金日成铜像前鞠躬、鲜花，然后再自由活动、拍照。

    万寿台上岗虽然不高，但平壤市的不少景点都能尽收眼底。比如千里马铜像、凯旋门、志愿军纪念塔等。不过，其中最显眼的还是柳京大厦。柳京大厦高150层，据说是亚洲最高的建筑，由于资金不足，已停工5、6年，成为名副其实的烂尾楼。在大厦的最高处，至今还停放着一台吊车，朝鲜导游介绍说，开工时，这台吊车由一位18岁的姑娘操作，为此，这位姑娘被评为全国劳模。

回家的感觉真好

    由于要赶路，在万景台大纪念碑没呆多久，9：45我们登上返程的火车。下午2：00到达新义州。出关的检查比入关的检查要宽松多了，查了半个小时就放行了。回到丹东，大家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到商铺林立的街道，摩肩接踵的人群，挤成果酱的车流，每个人都有恍若隔世的感觉。一江之隔，天壤之别，若不是改革开放，我们哪有今天的富足！国强民富的感觉真好！游友们比较着、交谈着，优越着、自豪着，过去常在美国人脸上看到的那种自信与豁达，此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没想到这次出国旅游竟成了一次无形的爱国主义教育。大家心中默默祝愿，逝去的岁月就让它永远逝去吧，祖国将更加繁荣昌盛！

小贴士：

1、朝鲜时间比北京时间快一小时，入境后最好及时调整时间。

2、朝鲜以欧元为结算单位，虽然人民币也可使用，但要用欧元来换算。美元、韩元不通用。

3、朝鲜政府忌讳使用手机、传呼机、商务通等，所以去朝鲜最好不带这类物品。若必须带，如朝鲜海关前应存放在旅行社。

4、朝鲜的服务行业不收小费，看少年宫孩子们的演出也不收费，为了答谢朝鲜的服务人员，特别是孩子们，最好带些小礼品。

5、朝鲜目前还处于战争状态，对外国人的造访要求比较严，未得到朝鲜导游的允许，不得随意离开团队，也不得随意拍照。

6、朝鲜人民很爱整洁，街道上看不到一点纸屑、烟头、痰渍等垃圾，游友们一定不要随意丢弃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