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新：天理即良知

作者:白立新 发表于:2010-09-28
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非常荣幸有机会跟大家分享我个人在过去一年中学习的感受。哈佛商业评论是一个商业思想的主流平台，特别荣幸今天能够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点非主流的思想，这个题目很奇怪，天理即良知，副标题是说我们要看一位日本企业家与一位中国企业家的殊途同归。我尽量清楚的把这两位企业家的思想介绍明白，所以大家要允许我把这个视角往后拉一点。其实这份材料原来的题目叫“历史的天空”，我减少了一点历史的内容，但还是会让大家回去过去的一段时间。
共和国60年曲线图
共和国成立了60年，我们一共创造了250万亿的财富，这是上个月人民大学的几位经济学教授提出的一个结果。在这250万亿的财富当中，改革开放前30年我们创造了5万亿，相当于总财富的2%。也就是说，在邓小平改革开放前，我们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按照传统的计划经济30年只创造了60年2%的财富。 接下来的79、89到99年这20年我们创造了100万亿财富，最主要的财富来自于2001年我们加入WTO之后的10年。那10年我们创造了150万亿，相当于共和国60年三分之二的财富。
如果用一条曲线来展示我们的生产力的话，中间经过几次波折，这一次是三年大跃进，这边是文化大革命，这边是89年的“六四”运动，中间出现过一些波折，但是总体来说我们走过了一条让我们非常骄傲的曲线。这是60年。
回溯人类文明6000年
我们直接看6000年。不管是按照西方基督教上帝创造亚当夏娃的思想，还是按照东方的伏羲女娲创造人类，我们认为人类文明是从6000年开始，大体出现这么几个阶段。
公元前4000到2000年，我们出现夏商周到春秋战国，欧洲有古埃及文明，古希腊文明，古罗马文明，美洲有玛雅文化。到1820年中国的GDP仍然占全球的1/3，所以我们的变化是出现在很近的200年时间。
人类完成基础的初期文明之后，中间画了一个圈圈，中间有三个黄点，分别是公元前479，公元前485年和471年。我们发现孔子、老子、释迦牟尼他们居然是同龄人，都出现在春秋战国交界的时候。在孔子去世之后十年，孔子是公元前479年去世，公元469在古希腊雅典苏格拉底出生，苏格拉底是伯拉图，所以东方三圣和西方三圣他们轻而易举的奠定了人类文明的顶峰。
这是东西方文化的起点，在公元前500年和公元后500年完成世界主要宗教的创立，在那个时期，在中国我们也享受了前所未有的盛事。这是人类智慧巅峰创立之后三大宗教创立之后我们所享受人类最辉煌的时期，由此之后欧洲进入1000年的中世纪。在17世纪的时候，文艺复兴以及新技术革命，所以我们开启了现代的文明。1644年清朝创立，当然在此以前代表中国智慧顶点的学术也在明朝完成。
同样，我们看6000年的文化、生产和发展，我们仰望6000年星空的时候是类似一条线。最后看到60年同样的曲线，似乎人类习惯了快速上扬的曲线。
世界人口增长曲线
与经济发展相配套的是人口增长，这是世界人口增长的曲线。从1千年前算人类缓慢的增长，然后到某一个拐点的时候，这条曲线突然直指云天。在1800年，那时候全世界人口有十亿人口，1930年是20亿，所以经历130年的时间增加10亿人口。2010年是70亿，我们很快就会抵达那个顶点。有人说这个地球合理承载人口是一百亿，一百亿的前提是说我们生活水准就此不要有太大的发展，如果全世界的人口都想过上现在在座各位人的日子，我们需要5.7个地球。如果我们找不到另外4.7个地球，如果人类的人口在30年或者是40年之内抵达那个顶点，大家都会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也是显然意见的事实，可是我们一直没有去想过。我们想当然的认为我们可以就此无限制的发展。
最恐怖的是这条曲线，这条曲线一旦立起来的时候，不断上面的极限我们都会很快抵达那个顶点。有人说，在40年内人类人口会抵达地球可以承载的极限，而在人口抵达极限的同时，物质文明所依赖的石油、天然气、煤炭，金银铜铁全部都会枯竭，包括我们正在享受的淡水以及清洁空气。
今年6月7日，胡主席对这个问题也表示了明显关注。胡主席说能源资源需求和生态环境的压力将大幅上升，经济社会发展快速发展与地球有限承载能力的矛盾将日益尖锐，中国面临的能源资源和生态环境矛盾尤为突出。这是我们不得不面临的一个现实。
“笛卡儿拐点”
有许多学者做过研究，我们可以有这样一个基本结论，这个拐点出现在1644年，1644年是人类历史上非常诡异的年份，这一年在中华大地上先后出现五位皇帝，崇祯皇帝，李自成，李自成兄弟张献忠在成都称帝。不过1644年这个拐点和中国无关，但是和一位哲学家有关，笛卡儿，所以我们称之为“笛卡儿拐点”。在1644年开始发生重大的改变。所以，我们要看一下笛卡儿是近代技术，近代科技的始祖，现代哲学之父。
在笛卡儿之前有几何和代数，可是没有办法把几何和代数整合起来，所以笛卡儿创建了解析几何。创建了解析几何，然后将代数和几何整合在一起。所以他有一系列的科学上的重大贡献，所以称之为近代技术的始祖，同时被称之为现代哲学之父。在笛卡儿的墓碑上写着笛卡儿欧洲文艺复兴第一个为人类争取并保证理性权利的人。
在资本主义的初期，虔诚的新教徒遵照“亦当爱人如己”的信条，光明正大地追求利润，正大光明地回报社会。在那个时候是一个和谐时代。
1644年，近代哲学和技术的鼻祖、法国哲学家笛卡尔发表了著名的《哲学原理》，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观点。在这里“我”是绝对的主体，自然不过作为“我”面前的客体而存在。数学和物理是自然界的基本法则，客观地认识这些法则，就产生了技术。在笛卡尔以前，有“科学”却没有“技术”，笛卡尔整合几何和代数两方面的知识，创立了解析几何，开创了技术文明的新时代。
笛卡尔发表《哲学原理》的1644年，牛顿刚好2岁。笛卡尔哲学释放了人类的创作性，也释放了人性的欲望。所以稻盛先生和梅原先生说，“欲望的无限解放”是近代文明的本质。
笛卡儿释放了人类创造性，欧洲经过一千年的中世纪思想的枷锁，今天终于打开了创造性了，在此已经有文艺复兴的基础。
可是人性的欲望有一个基本特点，人性欲望只可以被不断的刺激，而永远没有办法被满足。就像你对美食的愿望，美食会不断刺激你对美食的愿望，不会说今天龙虾吃了八斤就不再吃了，金钱只能刺激你对金钱的欲望。所以欲望大门被打开的时候就没有被关上的时候。
近代文明的本质是欲望的无限释放
同时也引起今天的第一个观点，一位哲学家和一位企业家所写的一本书叫《拯救人类的哲学》，最基本的观点是近代文明的本质是欲望的无限释放。人类欲望的无限释放是近代文明的本质，这是我们所要认识今天这个社会的最基本前提。
毫无疑问，技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按照物质文明的标准，我们已经达到了马克思所设想的共产主义阶段。我们物质已经实现了极大的丰富，几乎所有的产品都会过剩，十年前都不敢想象的物质条件都尽在眼前。可是在经济富裕的同时，我们发现我们内心前所未有的空虚和空洞。我们物质富裕了，可是我们今天的饮用水、食品、交通、医疗等社会各个方面它的问题远比30年前还要严重。所以这个问题不只是在中国，在日本、美国同样存在。
我读过日本前首相中层跟康洪的一句话，叫21世纪日本国家战略。他说日本的仁义礼智信这些来自于中国的最优秀的传统观念，被（麦克哈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美国的实用主义，英国的功利主义。所以，欲望的无限释放，是近代文明的本质。
还有人讲过一句话：西方并不文明。讲这话的既不是阿Q，也不是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而是稻盛和夫的导师西乡隆盛。西乡隆盛是开启日本近代文明的明治维新的第一功臣，然而他却有着超越时代的远见和洞察力。他说，西方若是真的文明，他们就应该帮助后进的国家和民族，而不是借助自己的武力和技术巧取豪夺。他还说，中国的儒家传统才是这个社会的普世价值。
中国面临的问题
前面我们是回顾近代文明的本质。今天我们都感触到中国所面临的这些问题，过往30年我们创造了前面300年的经济成就，同时我们也消耗了子孙留给我们3千年的资源。所以今天在中国1/3的河流彻底失去功效，1/3勉强还可以通行，但是里面养的鱼百分之百不敢吃，除非你不知道。所以30年前我们的青山绿水转眼间就消失了一半。在非洲有一句话：我们脚下的地球不是从祖先那里继承来了，而是从子孙那里借来的。今天我们已经有无法还给子孙一个完整的地球。所以，关于地球上的资源，早期我们认为资源可无限开发，在笛卡儿时代这个观念是对的。当时我们的生产力还很低，不知道地球地下埋下有多少资源，我们当然知道资源无限开发，现在我们才知道资源非常有限。北京市最后的一盆清水就是密云水库。
原来我们认为欲望应该被无限满足，现在我们知道应该是适可而止。我们如果找不到另外4.7个地球，而全世界人口又一样渴望着过上在座各位生活的时候，战争和灾难不可避免。不用说现在，在几十年前朝鲜战争那时候核武器刚刚出现的时候，拥有核武器的大国就曾经想过动用核武器，在未来一旦发生战争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我们不要等到我们走到那个极限的时候再去刹车，那个时候就会没有了出路。
原来我们认为靠那支看不见的手来平衡资源和需求的矛盾，现在看起来这支手非常的短，不足以平衡这个社会的需求。我们认为今天需要一个天人合一的哲学，我们需要对自然有一份敬畏，对欲望有一份警觉。
天人合一
幸好，天然合一的哲学离我们并不远，换句话说就在我们身边。其实这是东方哲学最根本特点，天人合一。
所以，天人合一最佳的体现就是五百年前王阳明在贵州省修文县龙场所实现的顿悟，龙场悟道。几年前专门有国际研讨会纪念龙场悟道五百周年。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一旦我们产生一个想法的时候，善恶才会出现。谁才会知道善恶呢？就是我们的良知。不管我们今天在做多么愚蠢的事情，多么聪明的事情，不管我们对外如何掩盖，如何展示，如何装饰，我们内心的那份良知对于它的善与恶的清清楚楚，所以良知就像一个雷达24小时工作，并且随时侦测我们内心的想法。所以叫知善知恶是良知。所以杨明哲学最根本的特点是致良知。在座各位的任何想法，不管是善恶良知都清清楚楚的。
我们刚刚谈到天人合一是东方文化对根本的特点，可是此前一直没有人告诉我们为什么是天人合一。天理即良知，故天人合一。今天有一个好的想法善的意念或者是恶的主意，我的良知知道的清清楚楚。其实知道你的意念好和坏不仅仅是你的良知，天理即良知。所以就有了这句话：天理即良知，依良知而行，即是循天理而动，循天理而动，必得天助，顺之者长，逆之者亡，此乃因果铁律。当你依据良知去做事情的时候，其实你就是在依天理而行，得天理而行，必得天助，顺之者长，逆之者亡。这是44年来我得到的最重要的五个字：天理即良知。
所以阳明先生他的思想一旦抵达智慧顶峰的时候，发现他的思想是如此的简单。他告诉我们就是天理即良知，这个宇宙存在一定有它的道，一定有它的佛所在，可是这些理，这些道，这些佛在哪我们不知道。杨明跟我们说，天理即良知。你内心的良知代表的就是天理。
天理即良知
今天我做一件事情很好的证明那件事情是对的，但是我内心明明知道那是错误的事情。如果你的良知知道它是错的，天理也会知道它是错。所以同仁堂有一句话，你做事情别人看不见，可是你的存心有天知。这是五百年来人类智慧最精辟的提炼。可是非常的不幸，杨明哲学在中国没有得到传承，样篾在1850年正德元年，很快到了明朝末期。明末清初的动荡没有人会传承这样的思想，到了清朝已经不允许传承杨明思想。所以到今天为止，中国人对阳明哲学只是知之寥寥无几，非常少。
可是一个伟大的思想不会永远被埋没，这个思想真正被继承、被发展，是在东亚，在新加坡，在日本，是在韩国。传承最好的是在日本。
基本的脉络是这样，从西乡隆盛，他提出一句话叫西方并不文明，他之所以做出这个判断是基于他对阳明学的了解以及对中国儒学的修炼。最重要的四个字就是敬天爱人，他认为一个人一生应该去遵循自己的人生王道，一个国家应该是德治天下。
我们刚刚看到智者的思想一脉相承到稻盛和夫，我们都知道稻盛和夫在商业上所取得的成就，而且在日本受到如此广泛的尊重，被邀请担任日本政府的最高顾问。日本期望着借助稻盛和夫的修为能够为日本社会的发展起到一些指点迷津。
可是，我们对于稻盛和夫的思想初期了解的时候觉得很奇怪，这些最基本的思想就可以把一个企业做好吗？在中国老实人吃亏的时代这个行得通吗？还是那句话，按照天理即良知，依良知而行，即是循天理而动；循天理而动，必得天助，顺之者昌，逆者者亡。上天一定有它的天理所在。今天我们对宇宙的认识和我们对大脑的认识是一样的，介于1%和4%之间。
仁爱道德顺
孔子讲仁，耶稣讲爱，老子讲道，释迦牟尼讲德，穆罕默德讲顺。影响我们人类文明的圣人贤者，不管是中外，美国日本任何人去排队，排在前五位一定是这五位老先生。所以他们不管讲仁爱道德顺讲的都是一个天理，今天也许你不相信基督教，所以不要轻视耶稣基督的教导。其实做一个企业很简单，就按照从小父母亲告诉地基本的东西去做就对了，可是我们不愿意那样做，我们看到在中国是一个老实人吃亏的时代，我们更愿意占一点便宜，我们更愿意说谎，以便获得短期收益。所以这是五个听起来非常美好的字。
讲到这里大家都相信这五个字非常的美好，可是另外五个字出现的时候，或许大家就不会再这样认为，叫吃喝玩乐抽。我们是如此的渴望吃喝玩乐，所以我们总是把仁爱道德顺放在一边，这个也很正常，这也是我们是凡人的原因。
今天我特别带了一份报纸京华时报，是因为今天报纸上有一份特别的内容，连续用十个版面，这些人有名有姓。其中有一个是说贵州醇的酒厂职工以个人的信用保证是用良心酿造每一滴酒。最后的第十个版面，这是贵州醇酒厂的厂长：我保证每一滴贵州醇天然美酒都是我厂职工亲手酿造。说中秋佳节即将来临，我们酒厂4136名职工，其中女职工1654，男职工2482人，用个人信用担保。每一滴贵州醇天然美酒都是我厂职工用纯良亲手酿造。我呼吁每一个食品企业的负责人和从业人员都用个人人格来担保食品质量，不做虚假宣传，城市面对消费者，预祝大家中秋节愉快。
今天我们已经讲了太多太多，我们有太多的抱怨，我们可以把责任推卸给所有的人，可是我们是否每个人从我们开始做一点点事情。我觉得这是令人尊敬的事情。这是中国商业史上有史以来第一次，每个员工用自己的信誉担保不做假酒，每一滴酒都是我们亲手纯良酿造，绝对没有一滴勾兑或者是其他的假酒。今天我们这个社会问题如此之严重，已经到了个人需要人格来担保的地步。
所以面临的这些问题，这些美好的代表，天理良知的思想，同时这边又是我们生活活生生的写照，我们不能永远的熟视无睹。因为中国社会所出现的问题与大环境有关，同时和我们在座的每个人也有关。所以，在策划，在推动整个这件事情的同事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叫停止抱怨，开始行动。能做多少是多少，但是总比抱怨要好。
稻盛和夫思想
稻盛和夫用他五十年的商业实践，用亲手创造的两家世界五百强，以及正在挽救第三家世界五百强的经验，告诉我们，按照天理即良知做事情，不仅仅把你变成一个好人，不仅仅把你变成老实人，当你依靠天理而行的时候，自然得到天助，也会取得前所未有的成效。正直加正行必然导致正果。
他说当你全力以赴的时候，神就会出现。付出不亚于任何人的努力，既是攻破做商业所需，同时工作就是磨炼，人生就是磨炼，人生就是一个修炼厂，所以任何时候付出不亚于任何人的能力。
第二是本能虽是神灵所赐，亦须节制，才能亦属天赐，不可独为己谋利。
自利则生，利他则久。
同仁堂：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最后一句话可以用释迦牟尼2500年前顿悟时候所讲的那句话：奇哉，奇哉，天地一切终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
这是我们看到最根本的思想，稻盛和夫用他50年的商业实践只是在实践着他30岁所形成的道盛哲学，他的哲学没有任何新意。今天我们所要做的一切由于回归到巅峰思想，我们太容易把自己当成聪明的人，我们学的数理化，我们可以上天入地，但是我们对这个宇宙的理解越来越偏远，因而我们也造成了各种各样社会的问题以及我们内心的问题。在未来的五到十年，中国将会出现日本20年前所出现的自杀高潮。当人们面对越来越社会问题的时候。这是稻盛和夫所坚持的原则，以及在这个基本原则指导下他所取得的商业成功。
双手改变命运
我们看一下中国的一个企业，一个简单的故事背后不简单的例子。这个企业是一个餐馆，这个照片是员工在做拉面，所以任何时候到这个餐厅去都可以看到他的员工脸上所露出的那份热情以及眼中的那份光芒。
这个企业有过一段很不寻常的历史，这位创始人在他14岁的时候，在青春期的时候患了一点毛病，所以嗓子没有办法讲课，所以他索性不上学就躲在图书馆。1984年是资产阶级自由化最猖獗的时候，也意味着那个时候西方思想潮流无所阻挡的涌入到中国，所以他在图书馆闷了一年的时间，他把图书馆所有的原著都读了一遍。14岁的孩子读不懂，但是种子已经埋在他的心理。所以当他慢慢的长大，当他慢慢进入社会的时候，埋在心理的种子开始发芽。当他青春期价值观开始奠定的时候，就是一个最基本的理念就是你应该去帮助弱者，你要善待你的同伴，因而你的同伴开始善待你。所以他从西方哲学的经典获得的是对于人类朴实价值的认识。所以这是塑造他人格的第一点。
第二点，他知道做餐馆不能害人。他的企业很快就做大了，离开了他的老家回到北京发展，后来他回家看望他母亲的时候，他想起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同伴，是个傻子。上次他回去的时候就问他的母亲说小时候一起玩儿的傻子到哪里去了。他说我们现在餐馆有钱了，他们家生活不好，我们就送去几万块。他母亲说傻子已经不在了，因为这个傻子父亲到深圳打工，家里就留下母亲和傻儿子，可是他母亲也没有收入，所以他们家很勉强的在县城的一个街道找了一个小的门市做杂货，仅仅能吃饱饭而已。可是有一天当那个厂被其他人买去的时候，新的厂长就要把这母子俩的店拆掉，然后把他们赶走。母亲央求说这是他们唯一生存的可能，把这个店保留着，可是那个人还是非常残忍的把他们母子赶走。当他们最后生存一线没有走的时候，他母亲就买了两包方便面也给儿子，把老鼠药冲到方便面里，他们母子共同吃掉之后共同在山里死掉。别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冲水的水壶还是60年代的水壶。他们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可是这个社会不给他们留下最小的一份生存空间。
当这个企业家刚创业不久，回到家乡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对他内心产生极大的震撼，他觉得这个社会不应该不关注弱者，他认为凡是有成就的人应当尽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是第二件事情。
第三件事情，一位退伍军人把青春献给了祖国，可是当他退伍之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干。保安一个月挣四五百，可是他的母亲在河北省癌症需要治疗，他就想白天卖一点西瓜，晚上可以帮助别人做保安。在北京卖西瓜是要被城管抓的，所以他的三轮车被城管没收了。但是他没有其他的生活途径，只好再去借钱再买一辆三轮车，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财富。可是城管出于自己的义务还是要来管这些私自卖西瓜的人，城管就要拉他的车，他就不让城管拉他的车，争执过程中就有身体的摩擦，城管踢他一下就躺在西瓜上，西瓜旁边就一把刀，所以他拿起刀就在城管杀掉。这件事情被炒了很久，这个人没有判死刑，仍然在监狱服刑。这个事情对企业家产生非常大的振动，说这个社会上为什么不对这些弱势群体给予一些帮助，我们为什么要把他们逼到角落。
所以当他企业有了几百个，上千个员工的时候，而这些员工多数来自于农二代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一个道理，我今天做这个餐馆固然让我的生活快速的改善，可是我的目的绝不仅仅是让我自己变得多么富有，我希望这是一个平台，能够帮助我的员工一起来改善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提出六个字，叫双手改变命运。
“海底捞”张勇的管理理念
我们每个人的内心一个天使，一个魔鬼，很多时候被唤醒的是魔鬼。但是这个企业家发觉，人性当中还有一份天使，一旦把这个天使唤醒，一旦把人的良知，爱唤醒的时候同样是一份了不起的能量。所以当他一旦搭建起这个平台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员工如此的饱满热情，而且他会把他的表姐表妹都会拉到这个企业来，因为在北京没有一个愿意双方改变命运的平台。这个企业就是海底捞，企业家叫张勇，他的企业管理简单的让你简单的离谱，让人们开始热情被唤起来的时候，你不需要把任何人当成小偷去管理它。张勇说我手下的员工比我更有动力把店做好，然后去开新的店，唯有发展只有大家双手才能改变命运，所以大道至简。
第二是无为而治，张勇又去英国学习去了，他的海底捞已经有一万员工，创始人董事长一个星期只去公司一趟。
相比而言，我们多数人都在浪费生命，因为我们不明了生命的意义，因为我们在做着或者是要求我们的属下，或者是我们被要求着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在浪费我们的生命。所以，海底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企业善待员工，员工就会善待顾客，顾客反过来会善待你的企业。这是如此简单的一个道理，可是张勇说这是每次大家都会问我的问题。我们不相信做一个好的企业道理如此简单，所以他要花很的时间去证明你为什么要善待员工，为什么员工就可以善待客户，客户可以善待自己的公司。越接近真理，道理越简单，越接近真理，道理越难以践行。这三个圈的中间就是回归到杨明先生所谈到的致良知，回归到我们最根本、最基础、最简单的道理。
所以最后再重复一段，稻盛和夫和张勇背后的最简单道理，天理即良知，依良知而行，即是循天理而动；循天理而动，必得天助，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谢谢各位的敬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