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西安事变真相:张学良不为人知的隐秘动机(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02:09:18

(转)西安事变真相:张学良不为人知的隐秘动机(中)

内容摘要 : 张学良还有一个隐秘的动机,那就是利用兵谏逼蒋抗日之后,他就可以在西北联合红军和西北军而割据,不仅洗刷不抗日的污名,而且可与蒋分庭抗礼。

 

    但说张学良做事全无计划也不尽客观,大陆发表的史料已证实,在西安事变之前,张学良曾秘密和周恩来等g·ch·d人见面会谈,提出“你们在外面逼,我在里面攻,内外夹攻,把蒋扭过来”的方案。据上述朱永德研究西安事变的论文,“张学良曾认真的要求加入g·ch·d,如今g·ch国际否决他入党要求之文件也已刊出,足见张与g·ch·d之间所有之关系已非寻常。”因此西安事变发生后,张学良“等待来自莫斯科的是赞扬和无尽的军事援助。”这位在论文中一口一个“毛主席、周总理”的中国历史教授也承认,当时张学良认为捉蒋、联合红军,苏联就会高兴,给予军援。

    但完全出乎张学良意料的是,苏联竟闻讯大怒,苏共《真理报》和《消息报》相继发表社论抨击张杨的举动,认为这将导致中国内战,日本坐收渔翁之利。已证实的史料是,事发第四天,苏共给陕北发去电报,要求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美国记者斯诺的《红色中国散记》中也说,宋庆龄曾告诉斯诺,这期间她“曾替斯大林转过一封很凶的电报给mao·z·d,内容是要求zhong·gong必须(对张学良)施加压力放蒋。”张国焘的回忆录也提到当时曾接到斯大林措辞很严厉的一封电报。

    大陆公布的当时代表g·ch国际的苏共领导人季米特洛夫的日记有这样的记载:“张学良的行动,不论他的意图如何,客观上只能损害把中国人民的力量团结在抗日统一战线中,并会鼓励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华谱:《zhong·gong党史最新资料》)

    mao·z·d们本已准备在延安搭台子公审蒋介石,但迫于苏共压力,只得派周恩来去劝张学良释放蒋介石。张学良最后释放蒋,也是在众叛亲离,除了杨虎城之外没有任何外援下不得已做的选择。

    在纽约那次聚谈时,当提到周恩来,张学良仍夸周是“大政治家”,“说话简洁,反应迅速,非常机敏。我们在一起谈事情,三言两语就能谈清楚。”但他也抱怨说,当初周恩来说捉蒋,讲得头头是道,后来说放蒋,也是头头是道。其实关键不是周“头头是道”是“大政治家”,而是张学良“头头无道”是“小土匪头 ”,别人怎么说,他就随着往哪边走,全无自己头脑。张学良在聚谈时也承认,他是东北的“白帽子”(过去东北赶大车的人都戴白毡帽),这是东北土话,相当于北京话“二百五”,广东话“漆线”。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评价张学良是“小事精明,大事胡涂”。张学良在纽约聚谈时则评价蒋介石“有大略无雄才”。当年之所以发生西安事变,张学良当然应负主要责任,但这也和蒋介石“没有雄才”相当有关。

    东北不抵抗是蒋、张共识,由张一个人担负“不抵抗将军”污名,蒋不但不予安慰,还派悲壮地唱着“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东北军去剿共,损兵折将又不补充,怎能不让张学良不满生疑。张学良几次向蒋提出抗日,蒋从不透露他的长远抗战计划(不告诉别人,起码该告诉一下陆海空军副总司令的张学良吧),还像对儿女一样训斥他“等我死了你再抗日!”“你给我好好读书!”当手下特务告知西安可能有变让蒋尽快离开时,蒋竟自信满满地说“他敢!”连宋美龄后来都批评丈夫“不知安抚,刺激生变”。

    而且蒋介石既然认为张学良“误了我的大事”,但回到南京后竟愚蠢地遵守在枪口下同意改变“让外必先安内”政策的口头承诺(没有文字),承认红军为国民政府部队,授予番号,颁发军饷,宁可大事被误。在他明确认定g·ch·d是“匪”的情况下,再按被匪枪口威逼之下的承诺去做,就根本不是值得称赞的“君子 ”,而是“傻子”。如果说张学良是“二百五”,那么蒋介石这种刚愎自用、同样“大事胡涂”就是“二百六”,这样的正、副司令主导下的国民党怎么可能不丢失大陆?

    第六,张学良为何近一生被囚禁?

    张学良陪同蒋介石抵达南京后,受到军法审判,以“劫持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但第二年张学良就获特赦,随后被长期“管束”,实则幽禁,直到蒋家父子去世、李登辉担任总统时才获得完全的自由。

    西安事变,不仅使蒋介石丧失颜面,还有政府高官及蒋的几乎全部卫士被打死。从蒋介石的角度,这种行为显然于国民政府之法律、于中国文化之伦理、于长官下属关系之情理,都完全不容。因而当时军法审判张学良,获得国人支持。傅斯年等知识分子当时还提出“对张惩处极刑”。

    但蒋介石为人话诟的是,他不是使用法律手段,而是使用“私刑”,特赦后一直不释放,终生软禁张学良。如果蒋介石认为张学良触犯法律构成死罪或终生坐监罪,应该当时判处死刑或无期徒刑,而不应以家法代替国法,视法律为儿戏。

    有人替蒋介石辩护说,当时如果释放张学良,他和东北军就可能成为g·ch·d的力量;而在去了台湾之后给张学良自由,他就可能像李宗仁那样寻机投共,成为攻击和统战台湾的力量。但这些辩护仍是侧重策略层面,而不是以法律为准绳;而且都是以假设的可能来剥夺一个在法律意义上已无罪的人的自由。

    蒋介石处置杨虎城的方式更是用私刑,秘密逮捕后,不予审判,长期关押,最后撤离大陆时在狱中把杨虎城和他的幼儿杨拯中处决。而且杨的秘书宋绮云全家也是关押多年后被处决,即使宋的孩子(大陆《红岩》一书中“小萝卜头”的原型)也被杀死。如果说杨及秘书是g·ch·d人该处决(也应通过法律审判),但两个不到10岁的孩子有什么罪?这完全是封建皇帝那种“满门抄斩”的做法。

    有意思的是,张学良到死都不怪罪蒋介石长期软禁他。在纽约聚谈时,张学良说,“我几十年失去自由是应该的。如果我是蒋介石,我会枪毙了张学良,因为这是背叛啊!但蒋先生让我活下来,这是蒋先生的宽大。我一生最痛苦的事是蒋先生杀了杨虎城,因为应该杀的是我。”

    张学良接着还提到,他父亲张作霖曾耳提面命,训诫“做军人要置生死于度外,要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对此,学良一生不敢有忘,早把生死视同平常。军人叛变是死罪,但我却活了下来。40年失去自由是公平的。”

    张学良获得自由来到美国定居后,北京政府多次捎话邀请他回大陆看看。在纽约聚谈时,张学良透露说,他在台湾的一个侄女去大陆,曾见到张学良的东北 “讲武堂”同学吕正操,吕捎话邀请张学良回大陆探亲访友。吕曾担任zhong·gong将领和铁道部长,wenge中,吕和张学良的弟弟张学思一起被打成“东北帮”首领关在一起。吕对张学良的侄女说,当时他为保命过关,什么都交待,让承认什么就承认什么;但张学思拒不认罪,反而高呼冤枉,结果遭红卫兵痛打,越打他越喊,最后因斥骂红卫兵被活活打死。

    张学良还透露说,在北京办亚运会时,当时任国家主席的杨尚昆特地邀请他在台湾的那个侄女等家人赴北京,参加“亚运会”开幕式,坐在贵宾席。会后杨尚昆亲自接见了他的侄女,并捎话给张学良,只要他愿回大陆看看,他可派专机到台北接他。

    张学良在透露这些内情后说:依我本愿,很想回大陆去看看,主要是想看看东北乡亲,给父亲扫扫墓;但我最怕卷入争执纠缠之中。我已远离政治,唯一的愿望是大家把我的名字忘却,只当一个普通的小小百姓,从此不再有政治纠缠,不再有记者踏破门坎,不再有任何采访,求闲云之清静,达野鹤之超脱。因此他给自己起的新名号是“闲云野鹤”。

    张学良的老同学吕正操后来还专程飞来纽约,面劝张学良回大陆,但张仍是至死也没有回去他曾说过“想极了”的家乡,而死在海外。

    张学良为什么选择不回去?从纽约聚谈的印象,以及张学良的其它谈话可以感到,张学良对当年那种劫持蒋介石的方式已痛悔,他多次说自己“鲁莽冲动” 即是委婉表达后悔之意。在纽约时还明确说他发动西安事变是“闯了大祸”,自己是“罪人”。他清楚g·ch·d感激的正是他发动西安事变,使红军得以幸存最后掌了天下。如果他回到大陆,g·ch·d当他的面捧他为“大功臣”,他会很尴尬;但如果他真实道来对发动西安事变的悔恨,也会使zhong·gong下不了台。与其双方尴尬,不如暂时避开,这可能就是张学良一再说等政治不再纠缠时再回大陆的真实心理。但中国人的事情,什么时候会没有政治纠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