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从小工到专家——Dreyfus模型应用

 摘要：本文Dreyfus模型部分引用了人月神话blog上的部分内容，其它主要是结合Dreyfus模型说明程序员是如何从小工到专家的。

 参考资料：

1.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3a84550100c8vz.html
   
2. http://en.wikipedia.org/wiki/Dreyfus_model_of_skill_acquisition
   
3. http://en.wikipedia.org/wiki/Tacit_knowledge
   
4. http://en.wikipedia.org/wiki/Dunning-Kruger_effect
   
5. http://www.infoq.com/cn/articles/systems-development-discipline
   
6. http://www.infoq.com/cn/articles/better-best-practices
   
7. http://blog.bruceabernethy.com/post/The-Dreyfus-Model-of-Skills-Acquisition.aspx
8. http://www.sld.demon.co.uk/dreyfus.pdf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是一个专家也曾经是个菜鸟，但是他们是如何是成为专家的呢？我对这个过程很感兴趣，这几天找了点资料，也谈一下我自己的感想。

       上世纪70年代后期，有兄弟俩花费了一些时间来研究学习的本质。他们对刚刚出现的人工智能发生了兴趣，并希望让电脑可以学习诸如下棋这样复杂的技能。当时对于围绕着学习过程所建立起来的知识还很少，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用来参考去编写计算机程序了，所以他们决定自己研究学习的过程。他们的研究成果就是 Dreyfus技能获取模型（Dreyfus Model of Skills Acquisition），描述了人们如何从对某物一无所知，到无需思考即可熟练运用的过程。

      虽然现存有许多种学习和技能获取模型，但Dreyfus模型独具的特色让其脱颖而出。首先，它基于真实的证据和经验，而且被证明是可以实际运用的。（在 1980年美国公共医疗卫生服务面临护士危机时，它发挥了巨大作用——http://tinyurl.com/32afwt）其次，它不仅仅是对发展过程的消极观察，它同时描述了人们在不同阶段应该如何应对，以及因此而为他们带来的成长。

      当你开始学习新技能时，你对于上下文没有任何了解，所以需要一些特定的方向指引。也就是说，你不知道面对着什么，必须有人告诉你应该做什么。随着对上下文和背景知识的深入了解，就不再需要对方向的指引了。实际上，你应该考虑如何更进一步加深了解，以作为获取技能的基础。

Dreyfus模型将学习的过程分为五个不同的阶段或水平：

1.新手（Novice） 需要详细的指导——要手把手地教。新手不知道这些指导是否有效，或者哪些指导更加重要；因为没有上下文知识可供他们使用进行评估。因此，新手需要频繁迅速的成就感和有规律的反馈。一本好的入门指导书籍要提供有足够多的图画和充足的可靠信息。

2.高级初学者（Advanced Beginner） 对基本步骤 ——单独的任务——已经熟悉了，而且可以把它们进行有机的组合。高级初学者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是面向任务而不是面向目标的，不过他们已经开始有些概念了。这也是一个学习者最危险的阶段——他们知道自己学到的已经不少了，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他们远离麻烦！刚学走路的孩子在很多方面都是高级初学者。有了足够的经验，高级初学者就能拥有足够的能力以胜任某些工作。

3.在胜任（competent） 水平上，他们就走到面向目标阶段了。他们可以组合一系列任务以达成某个目标。也许任务的组合顺序不是最佳的，但是通常都可以发挥作用。有能力的人希望给定一个目标，然后能够得到别人的信任来达成这个目标。相反，如果要是试图详细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这些有能力的人就会觉得很烦躁，就像是汽车里被坐在后面座位的乘客指手画脚的司机一样。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技能上很难超越“胜任（competent）”水平，即使他们在每天的日常工作中使用这些技能。这是人类的基本特性——一旦有所收获，我们就不想再投入精力了，而且对于大部分活动来说，所谓的收获只不过是把工作做完而已。

注：已经能够分解目标和组合一系列任务来完成目标，这是胜任的关键。

4.在精通（Proficient） 水平上，解决方案开始在人的心目中“慢慢浮现”——而且通常已经完全成型。他们已经具备了在直觉中形成解决方案主要部分细节的能力，之后就可以根据自己先前的经验积累来对解决方案进行映射。一个精通的人需要对其行动的上下文有更广阔的了解，并且开始享受隐喻和格言（以及相反的类似内容）带来的乐趣。他们仍然会回头根据接受的基于规则的训练，来验证自己行为的正确性；但在这个阶段他们已经学着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从“新手”发展到“胜任”阶段基本上是线性的过程，而到“精通”阶段代表了一个台阶的提升。一个人必须积极选择才能促成这个转变的开始。通过对某件事情重复足够的次数是可以达到“胜任”的，但要变想得“精通”，必须要有明确的心理诉求才行。

注：在精通阶段，从规则(Rule)到直觉(Intuition)的质的变化，已经能够将显性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宝贵经验和方法论。在这里是需要明确的心理述求和自我领悟。

5.专家(Expert) 水平：正如从“胜任”到“精通”的转变一样，转变为“专家”也是非线性的过程。要想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可能要花费数年的努力才能达成。这些人工作时几乎完全是从直觉自发的状态，而且很少犯错误。专家生活在模糊的世界之中。她以自己的能力为傲，而且喜欢通过与其他专家交流来校正和提高自己的技能。有趣的是，处于初级阶段的人们倾向于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而在较高阶段的人则更加谦逊。

注：完全的融会贯通，自觉自发，形成了自我的解决问题的方法论和模式，往往已经是无招胜有招。

在网上找了一个更好的基于dreyfus模型描述的技能发展过程描述。

先来看我翻译的，它主要从知识，工作标准，自治，对待复杂性以及如何对待上下文5个方面来描述，原文表格我也放在了下面，原文也比较好理解。

原文表格，来自Institute of Conversation(Lonton), IoC啊，貌似很熟，玩笑了。

下面分几方面说说我的理解：

1）让我们来看看一个知识工人完成一件任务，涉及到哪几方面，我觉得这是一个评价的正交分解。

    第一 知识。拥有了知识，才有了解决问题的前提，知识面广，解决问题的思路就更宽阔。
    第二 工具。熟练运用工具才能提高工作效率。用的好可能比用的不好工作效率高几倍以上。
    第三 技能。比如精通Spring框架，技能直接体现在工作的效率上，是一个综合的体现。
    第四 制品。这里就是指工作成果，程序员的制品就是写出高质量的代码，需求分析人员就是写出一篇完善的需求分析文档。

2）来看看具体的例子，比如一个java程序员。

a.新手阶段

     他可能只是在课堂上学习过或者只是自己看过书，没写过几行代码。这个阶段，如果完成一件任务，是需要详细的指导的。但是，即使指导，也要有个前提，就是你自己自学了Java的理论，比如基本语法，面向对象基本知识。否则，指导也没有多大价值。为什么的，这就是后来说的上下文（模型中的第五点），他根本就没有概念。相当于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阶段，可能连一张猪的图片也没看过。至于复杂性，更没什么招架能力了，我觉得只有取得对上下文的部分理解后，才有可能谈到复杂性。这个阶段，最重要的就是主动自学，学习理论，同时嘴巴勤快点，脸皮厚点。

     对于工具，比如Eclipse可能也没用过，没有工作产出。

     从思考方面来说，还在模仿阶段，缺乏独立思考能力。

b.初学者阶段

     这个阶段可能已经看了基本的java语法，了解了面向对象的基础，对java语言有了一些概念。也自己动手编写了几行代码，跑了HelloWord。已经熟悉了部分常用的JDK API，能够使用常用的类库。如果有一个人把任务分解的细一点，详细指导，能够完成任务 。对于任务，能够识别复杂性，并有了一点解决方案。对于上下文，处在12345就会做的状态，12435，14235就不会做了。

      已经能够初步使用eclipse的常用功能，能够写出点产品代码。

      模仿阶段，缺乏独立思考能力。

c.胜任阶段

     这个阶段也还需要指导，但仅需要大的方面指导就行了。你告诉他，我要达到什么目标，他能够利用自己的能力来独立完成这个目标。比如实现一个文件上传组件，可以自己去google找代码了。综合来说，就是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但可能不是采用最合适的方法。能够通过细致分析和计划来处理复杂性。至于上下文，他明显感觉到技术的广博，有些迷茫，认识到自己学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基本拥有了足够的领域只是，能够熟练使用工具，能够依据标准，写出规范的代码。

     开始有了初步的独立思考意识，对问题刚刚开始有了自己的见解。

d.精通阶段

     这个阶段对实践所需的领域知识已经有了深入了解。你知道告诉他目标，他就能够帮助你实现。做出来的东西质量很高，完全放心。至于对复杂性的看法，已经完全能够从全局上来看待和处理。有了独立的思考和见解，能够非常自信的给出解决方案。到了这个阶段，基本上领域内的问题都能解决了。

     熟练使用工具，出色完成任务。

     不但自己会做，也能够给别人解释，如何完成工作。

e.专家阶段

    这个阶段不好描述，从知识来讲，不但拥有本领域的知识，而且也能够了解相关领域的知识，知识面更广了。而且能够发现别的领域和本领域的概念同构映射，能够利用隐形知识去解决问题。在领域内，能够超越标准，给出自己的解释，引导领域的发展，代表领域最高水平。

    工具已经不是问题，能够解决前面四种人解决不了的难题，你无法模拟他的问题解决过程，区别与前四种，专家使用直觉思维。而且可以在直觉思维和理性思维中轻松切换。

    对于上下文，领域内已经有了丰富的感知，存在大量的概念之间的联系。

3）Big Picture

    理解一个领域，我认为最重要的是big picure，有了它，你就能建立一个比较完整，没有遗漏的上下文，你知道向何处去，你知道元素之间的联系，下面是Java技术领域的Big Picture，Sun公司提供的。这里下载 下图的PDF文件。

4）来看看软件外包中的程序员

     如果在外包公司编码，我建议不要一直干，基本上初学者就可以满足他们要求了。而且工作中也得不到锻炼，无法向上发展。对职业生涯发展非常不利。

5）动机、学习能力、思考能力。

    你是否有强烈的自我实现意识，督促自己不断学习。因为知识是每一个等级的基础，这些是可以到自发，自我训练来获得的。你的学习能力决定你成长的速度。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思考能力，可以看的出来，从初学者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到专家有了独树一帜的独立思考能力。思考能力是要不断的锻炼的，锻炼过程就是不断思考，具体方法可以看我以后的论述。

6）元学习能力

     简单的说，就是指学习如何学习的能力。这个能力很重要，否则只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特别是有了google和baidu以后，这种能力作用更大。这个时代，我们所需要获得信息的熵大大降低，因为你不需要记住所有的事情，记住一个关键字就行了。拥有这种能力，你就能快速获取知识。当你不知道如何解决问题时，你应该知道：

• Know who  can do，知道谁可以做的到
• know how to learn how to，知道如何学习如何去做。

7）那么如何来进行学习最有效呢？

     答案就是不断学习，不断实践，不断思考，如果你觉的这句话很空，那我可以说的更明白一点。

     那就是结果导向的学习方法， 不要盲目的学习，要有目的性，要结果导向，比如我现在要学习某一样东西，是带有很强的目的性的。学习的一个完整的过程包括四点，叫做ITAR ，第一个就是Information 获取信息，然后是Transform，就是对获取到的信息有了一个自己的理解，然后是Action，利用学到的东西去行动，然后是Result，获取结果反馈。

     1）如果是知识性的内容，至少要写一个总结，这使你至少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已经到了Transform阶段。

     2）要写点程序，比如你在学习Java语言，你就应该利用java做点小程序和小软件出来。来完成整个学习过程。

     3）还有一个比较好的学习方式，就是把学到的内容解释给别人听，这是学习的最高境界了，即使取得了Result，你明白了如何做，但也不一定能给别人解释清楚。Presentation能力，越往上发展，这种能力越重要。

     千万不要漫无目的的学习，白白浪费时间，如果达不到Transform阶段，就白白学习了。

     这是一种拉式的学习模式，区别于学生时代的推式学习模式。

8）上下文的重要性

    在学习时，我现在非常重视上下文。我在接触一个新领域时，每次总是先经过大量的阅读，建立一个广阔的上下文，然后再去实践。也有另外一种做法，比如学习一个框架，我是先看文档，看源代码，只是看。不是直接run demo，rush进去。对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我的不具备代表性。先看文档，源码，在脑子里构建出一个context，能使你在run demo的时候获得更多的联系。

从小工到专家，一般至少需要10年，而且专家的领域是很狭窄的，一个人不可能成为所有领域的专家。选好了方向，就努力学习和实践吧。成为专家，需要坚持，汗水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