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解女儿心,谁负好华年 程灵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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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香子·程灵素
    
  茅舍圃园,孤女青衫。谁识得、毒手高贤。浇花问路,赠以馨蓝。便思相系,心相念,情相牵。
    
  灵枢素问,难解碧蚕。都说是,医者自全。甘将命替,从此无缘。叹星眸逝,紫衣远,惹悲添。
    
  读《飞狐外传》,总为灵素心疼。而我既无锦心更无绣口,总也不能道出其中万一。常痴想,若程灵素得如袁紫衣般好容颜,胡斐是不是会对她也有那么些心动。这番揣度,自是轻看了飞狐大侠了。
  
  初初见面时,胡斐对灵素是相怜的。浇花为问路,亦为怜她瘦弱。只是这怜,是悯,与惜无关。怜悯她贫弱孤苦村女色,希冀她居近药王庄或可指迷途。其实,谁能说胡斐一开始的接近是无企图呢。只是这企图坦荡,这怜悯真诚。
  
  她姿陋貌凡,却有着如星光般的明亮眼眸,有着最干净最纯善最美好的灵魂。遇见胡斐,是她命中的劫。从此心心念念,只为保他周全。如果胡斐先遇见的是灵素而非紫衣,一切,是不是又不同了呢。还是,无分先后,在胡斐心里,灵素永只能是义结的金兰。
  
  当胡斐提议结拜时,灵素一定是痛断肝肠的伤心——为何你连一点希望也不留与我!胡斐一定是知道她的暗恋的,就如杨过知道陆无双程英的心思一样。在胡斐心里,或许也想过,如果没有紫衣,如果没有紫衣我也许会喜欢你。没有如果。
  
  灵素再痛,又怎比得上眼看你失去生命的痛。“大哥,你和我都很可怜。你心中喜欢袁姑娘,那知道她却出家做了尼姑……我……我心中……”“我师父说中了这三种剧毒,无药可治,因为他只道世上没有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我……我会待你这样……”
  
  是的,师父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会,以我命换你命……只是袁姑娘出了家,谁来陪伴你呢,你会不会从此孤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