悒郁的凝望《转》

漠然回首，幸福流浪在街头。
　　凝望着，望着夜空，望着霓虹，望着不远处跳动的人群，依旧是在熟悉的街道上徘徊不去的静默。走过，念过，转身了，剩下的只是悠悠岁月抹不去的回忆。笔触在这里失去了方向，想用文字画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却满满溢出了咖啡的苦涩。手心里认真做出的文字依旧清晰，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音乐声中那无言的一瞥，我不断重复着往日的足迹，却再也找不回那风中夹杂的清香。
　　沉默着，时而低头，时而昂首，四处搜寻着逝去的温度，可是这样的夜晚，除了晚风吹出的清凉还有些什么？默默数着自己的脚步，似乎又像是在倒计时，一点点接近一个陌生的擦肩而过。还记得一个茶屋，上次错过了等待却以为以后还长，这次却猛然明白了有些错过会是一生的过错。去喝点东西吧，抑或是喝点东西吧。生硬的语气里再也寻不到那份欣喜与期盼，徒留下倒不出的酸涩。或许是累了吧，或许是倦了吧，左右摇晃着手指渴望可以编织出什么美丽。其实，只是在用拥有故事的青春再次碾碎已经破碎的梦境罢了。你没来时，我渴望你来；你来了之后，我渴望你留；当你离开后，我渴望你再来。我本天真的以为这不是什么奢望，却发现它已渐渐成为了一个漫无边际不可触及的童话。我再次感受到了眼泪，周围的泪水已经太咸，此时我选择下咽。
　　笑容很简单，微启双唇即可显露，可是此时的笑容却早已变得润泽起来，有些苦有些淡淡的忧伤，有些不可明说的无奈。低下头，看着尚未升温的咖啡，看着略显暗黄的冰块，看着杯中微微震荡的自己的无处安放的双手，偷偷的轻拭着眼角。应该是虫子等什么小的尤物迷恋上我的眼睛了吧。它在里面搅动，用种种拒绝触摸的手势轻抚着我暗淡的眼眸，时疼、时痒，最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桌角平躺着一张惨白的面纸，本该是用来吸收嘴角残存的苦涩的，此时却被我蹂躏成了一朵苍白的玫瑰。缓缓的送到鼻尖，却吮吸不到任何关于梦的味道。无奈之下，滴下几滴咖啡，这样花瓣的底部显出了透着黑色的浅黄，再去用力吮吸时，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清香中渗出的浓浓的苦味。带着挤出的笑容，向前伸出捧着纸玫瑰的双手，继而真的笑了，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百无聊奈，笑自己的方向在此时像那玫瑰一样被任意的放在了咖啡旁。
　　空乏的思绪任意飞散着，落在了墙角，落在了杯底，落在了脚边地板上的那滴咖啡或者是泪水之上。用手中的粘连着梦的气息的铁勺肆意搅动，让不愿停留在杯中的咖啡溅落到小小的托盘中。沉默，还是沉默，语言被阻挡在了唇边，想要迸发，却不知道发向何处。用咖啡也可以写字，虽然写出的字里都蕴含着苦涩，可是那种自欺的典雅中却不乏意味深长的思考。听着自己喜欢的歌，因为他们在向我吐露着和我一样的不舍。好想呐喊，喊出我的梦，请求它与现实颠换位置，哪怕只是短暂的一杯咖啡的时间。
　　纯品咖啡，点缀着小小的冰块，几颗摆在旁边的方块的白糖、显得温馨，显得可笑。原本苦涩的咖啡为何需要点缀些糖块，需要清甜又何必选择咖啡。加了糖的咖啡不纯粹，而我喜欢那种纯粹。纯粹的友情，纯粹的亲情，纯粹的爱情，纯粹的咖啡，纯粹的笑容，纯粹的转身…….不知在何时，时间再次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间小小的茶屋却不可以再做过多的停留。起身离开，在那里留下苦涩、留下幸福、留下眼泪、留下忧伤、留下梦、留下回忆、留下那朵沉默不语任人摆放貌似枯萎的玫瑰独自吟唱《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
　　东门到了，我选择离开，这条我过于熟悉的道路此时那么陌生。离开，去哪？珍重，转身……这是一个梦吗？抑或时梦里的梦？陌生人？朋友？在哪？河边的柳丝在召唤，你看不见她唇边的柔情和脸上泛起的红晕吗？我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双我渴望用双唇轻触的眼睛，一双离我越来越远的眼睛。我将沉重的脚步迈的飞快，只想消失在街角，让一个90度的偏角折断心头的那份牵挂。
　　此时，好想沉睡，在梦里醒来或者在梦里睡着，远离不着边际的思绪和念想。心是找不到去处，双脚却发现了归宿，依然是老地方，暗黄的灯光，浑浊的河水，和偶然路过的行人。坐下，回望，水中倒映着一个颓唐的身影，有些像某位作者笔下无事可做顾影自怜的老者。紧握的拳头相触，触及不到心底的绝望；耳中回荡的旋律，释放不出怀里的余温。是咖啡太苦，还是内分泌失调，此时的舌尖只有浓浓的酸涩。
　　走到路的尽头，看着水中漂浮着一块朽木，像一个枯瘦的女人腐烂的面容。我颤巍的伸出右脚，用力踩踏，她匆忙的潜下水去，然后漂离。凝望夜空、霓虹、倒影；咀嚼忧伤、无奈、执着，不同心情的左右徘徊转而相同节奏的低沉的呐喊与叹息，都弥散在夜里。看着满地移动的灯影，一会明亮一会阴沉，唯有水面漂浮的玻璃瓶子相对安静。再回首时，已是家家闭户，狗吠深巷，已然到了回去的时光。否则，慢慢长夜，哪里可以寻的一个停泊的海港。
　　今夜未曾奢望过回眸，今夜不曾意料到决绝，今夜却无可挽回的沉寂了。
　　凌晨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很久，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困意，是咖啡还在释放它的苦涩还是挥别的双手依旧在等待着什么？一曲《假如爱有天意》不断的单曲循环着，是一个女人的轻声哼唱，也许着实难以理解，却总是深深的感觉到其中的诚挚的困惑。凝望着，窗外是沉沉的黑夜，脚下是随处觅食的蚊虫，夜深了，梦醒了，又该何去何从呢？
　　影子，秋叶源，他总是选择，背对着色彩斑斓的星光，让深沉的夜色浸没原本消瘦的额头。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看见一个没有额头的影子。
　　可是，星光总是从背后斜射向下，额头又该何处躲藏呢？奔跑带来的只会是深深的疲倦，可是停留在原地，怎么才能无视那个带着额头的影子呢？
　　他最终选择了闭上双眼，原来合上双眸就可以看见一片纯粹的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四处乱窜的蚊虫，原来闭眼后的世界如此简单…….那里可以远离那个影子，是自己的抑或是他人的影子。
　　此时，那刻，莫名的思绪再次来临。我安静着，停下了梦……